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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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我徹夜未眠,仿佛還能體會到待在于喜體內時那份令人高度亢奮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地重溫了那天堂般的幾分鐘后,窗外的蟬鳴聲也漸漸消退。我被寂靜包圍著,可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寂寞。我不再是一個處男了,這份美妙的性經驗將會伴隨我的一生,在我的腦海里牢牢占據一分田地。 隨著從窗外溜進來的天光越來越亮,我又期待起和于喜的見面。我希望在出發(fā)之前能再見她一面,能同她道聲別,將以后的地址告訴她,讓我們今后還能相見。可是我想得太天真了。當小燕子催著我快點出門時,那間臥室門依然牢牢緊閉著。 我試著問了小燕子關于于喜的情況,她只是說,“于喜jiejie可能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不想起床?!痹傧肓艘粫?,她又補充道,“吳海哥哥,你還記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說的話嗎?別再放不下于喜jiejie了,她真的不適合你!” 我當時真的想把昨晚發(fā)生在客廳的一切告訴小燕子,讓她徹底改變對我和于喜的態(tài)度。我想讓她知道我也是配得上于喜,至少曾經得到過她的身體??墒蔷驮谖乙言捳f出口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被一個疑惑完全占據。那就是昨晚的事情真的有發(fā)生過嗎?還是這一切,包括那些觸感和快感,都是來自于我憑空的想象。 這個突然襲來的疑問使我感到萬分恐懼。那個時刻,我真想沖入于喜的房間,再看她一眼,再觸碰一下她的身體,看這份感覺和我身體的記憶能否相互匹配。我完全忽略了站在眼前的小燕子,仿佛掉入了一個沒有底的深淵。我相信那個時候只有于喜才能將我解救出來,讓我的疑惑徹底消散。 可我的愿望還是落了空,兩分鐘后,房門依然緊閉,而小燕子則在一邊說著,“吳海哥哥,別等了!她是不會來送你的!再不走你可就要遲到了!” 小燕子的最后這句話徹底地點醒了我,我的疑惑雖然沒有消散,可是卻讓我明白當時的自己還有要務在身。這是我新生活開始的第一天,我不能搞砸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于是,我很勉強地和小燕子出了門,在出門的前一刻還特地往后看了一眼,既想捕捉住于喜可能出現這萬分之一的幾率,也想再看一眼這生活了十來天的地方。這個地方不能稱之為家,可在這里發(fā)生了對我來說意義萬分重大的事。 我在這里認識了于喜,喜歡上了她,然后在離開之前盡然還和她做了愛。雖然我越發(fā)懷疑起和她zuoai這件事,但它卻是有可能發(fā)生過,我的鼻子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手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美妙的觸感。當然,我的下體還能回憶起那濕潤的yindao,還有它高潮時的陣陣抽搐。 在綠色的鐵門最終被合上的那一刻,我的心感到了一絲冷漠。我問自己明明同我發(fā)生了親密的關系,于喜為什么決定不來和我告別。 是她不知道我要離開這一事實嗎?也許昨天的晚餐桌上她并沒有聽到我要搬出去的消息。這不太可能,畢竟當時她母親為了這特地問了我很多問題。 難道是她為昨晚發(fā)生的事感到害羞,不愿意來見我一面嗎?這也不太可能,于喜是那種對待別人和事物萬分冷漠的人,她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感到害羞,而且昨晚是她主動來找的我,在整個zuoai的過程中也是處于絕對的主導地位。 在走下樓梯的那段時間里,我在腦海里一個又一個地排除掉可能但卻不合理的解釋。到了最后要上公交車的時候,我突然被一個可怕的念頭打動了。也許于喜不來見我的原因就是她想懲罰我,折磨我,讓我對她牽腸掛肚地思念,但同時卻因為無法再見到她而發(fā)瘋著魔??赡苡谙蚕硎芸刂苿e人所得到的樂趣,她那副天使的臉龐下也許藏著一顆魔鬼的心。 一想到這個瘋狂但卻合理的解釋,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連腳趾都在瑟瑟發(fā)抖。我真的只是被于喜設計來成為她游戲的一顆棋子而已嗎?我在她手中徹底喪失了人格,但還要為此感到沾沾自喜,自以為占到了她的便宜。 公交車發(fā)動機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一不留神,差點跌倒在車廂里。小燕子伸手握住了我的胳膊,幫我恢復了平衡。我看了小燕子一眼,發(fā)現了她那雙關切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還是在想著于喜吧?忘了她吧,這對你好?!?/br> 因為無法直視小燕子無聲的拷問,我低下了頭,回避起她的目光。希望公交車能盡快將我們送到目的地。當時的車廂是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仿佛汽車的四壁都在慢慢向我壓來,想把我的身體碾個粉碎。長時間盯著地板讓我感到有些暈車,于是我只好抬起頭,看向窗外,看著前行的公車將街道慢慢地拋向腦后。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在換了一趟公車之后,我和小燕子終于來到了位于浦東的工作地點。報名處的桌子前面正排著隊,那天錄取了我的工頭站在桌子后面,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在報到的一個個工人。隊伍快速地向前移動著,很快就輪到了我,我在簽字前看了一眼工頭,期待他能對我說上一些話,鼓勵的話或是一句命令??伤裁匆矝]說,說不定都已經記不起我這個人。就像奴隸主和他的奴隸們,他們之間是不會存在平等交流的時刻。 簽完名后,另一個工作人員問我是不是第一天來報到,可能是因為看到了我背上的行李。我點了點頭,然后他就指著左手邊一排由集裝箱搭建起來的兩層房子,告訴我快點將我的家當安置妥當。他給了我一把鑰匙,上面貼著一張標識房間號的標簽。我和小燕子接下來就快速朝集裝箱走去,可正在這時,工頭叫住了我,“喂!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員工宿舍!” “可我是吳海哥哥的好朋友!您就不能通融一下,我?guī)退帐巴晷欣罹婉R上走!”小燕子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在這個地方,你身上的價值只有你的體力和技術!我更不在乎你有多少朋友!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工地上的建筑工人,是我的建筑工人就等服從我定下的規(guī)則!”工頭的聲音里充滿了權威。 “小燕子,就這樣吧!我們在這里告別。以后肯定還會再相見的!”我勸著小燕子,雖然在她臉上讀出了一絲倔強,但她的目光還是柔和了下來。 “那好吧,吳海哥哥。記得我們的約定,在有空的時候要給我打電話。雙休日不工作的話我們就出去玩?!闭f完,我和小燕子就依依不舍地道了別。 我沒有心思去留意小燕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當時感受到的緊迫感催促著我快點找到自己的宿舍,在那里放下我的行李,然后盡快開始做工。我已經是一名正式的建筑工人了,應該履行作為一名建筑工人的應有義務。 我先是看了一眼鑰匙上的門牌號,203,接著便沿著集裝箱宿舍一側很陡的鋼樓梯來到了二層。鋼樓梯的踏步有點不穩(wěn),一晃一晃的,邊上生銹的扶手也是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仿佛只要我用力碰一下,它就會從基座上脫落。 小心翼翼地上了二層之后,我先大致數了一下這一層有多少間宿舍。我當時估摸著大概每個集裝箱會是一間宿舍,然后發(fā)現每一層大概有五十個集裝箱,這樣一來上下兩層加起就有一百來間宿舍。 看一了眼右手邊第一間門牌號后,我邊開始朝外廊的另一端走去。腳下的鋼板和樓梯上的踏步一樣,也是走一步晃一步。背著行李的我只好放慢腳步,畢竟,我不想在上工的第一天就因為受工傷而被送去醫(yī)院的急診室。 一邊走,我一邊打量著每一間宿舍的房門。房門大概是用塑料做的,一幅不牢靠的樣子。有些房門上貼著海報,海報的內容大同小異,無疑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擺著挑逗的姿勢。對于這類敢于把自己欲望和訴求表達出來的工人,我是有一點敬佩的。我就缺少這種勇敢,如果有了它,也許我便能自在地向于喜表白。這樣一來,我至少能夠弄清楚于喜對我的態(tài)度到底如何。平時的冷漠和那一夜的激情,于喜的這兩個極端讓我感到十分困惑,我解讀不了她的心,也揣摩不透她的想法。 向前走了約莫兩百米,我來到了203門前。將鑰匙插進鎖孔之后,便試著將門打開??赡苁且驗殒i的質量不好,或是里面已經生滿了銹跡,我試了好久也打不開的門鎖。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我在那傻站了有半分鐘,猶豫著是否要原路返回,去找別人來幫忙開門。最后,我還是決定靠自己來解決眼前棘手的問題,一是因為別人不見得在忙碌的工作中愿意抽出時間來幫一個年輕的菜鳥,二是我不想在工作的第一天就向別人示弱。畢竟,一個連開門都需要別人幫忙的小年輕在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 于是,我就待在了門前,嘗試了多種辦法來打開那把門鎖。我先是試著多用一點力氣,看看能否有點成效。發(fā)現鎖芯紋絲不動以后,我便開始前后稍微挪動起鑰匙,看看是否錯一點位能讓鎖開竅。這次,我幸運地成功了。當聽到門鎖悶聲一響后,我興奮地推開門,期盼能早日同我的新家相見。但是,開門之后見到的景象著實讓我大吃一驚。 先是一股酸臭的汗味和霉味差點讓我當場暈厥,然后闖入眼簾的是滿地的臟衣服,堆在角落里吃剩下來的泡面桶,還有床上堆得亂糟糟的被褥。里面有八張床位,上下鋪的那種,其中的七張看起來睡著人,另外一張鋪上面擠滿了各種顏色的編織袋,每一個都裝得鼓鼓的,看起來應該是別人的行李。 面對眼前的混亂我手足無措,開工第一天的興奮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無名的憤怒,討厭別人的不負責任,憎惡室友的不講衛(wèi)生。不過,比這些更令我憤怒的是當時的自己在面對這一場爛攤子時竟然沒有一絲對策。當時的想法就是,要是這時候小燕子在身邊就好了。她比我更成熟,應對困難時更有辦法。 因為找不到對策,我只好先找個稍微干凈的地方放下身上的背包和手上的編織袋,然后退到門外,做起深呼吸來,想讓屋外相對新鮮的空氣凈化下我的心肺。我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工地,開始想象起日后這塊地方的景象。 當下的雜亂無章,將來的熱鬧繁華,支撐這兩幅畫面之間轉化的是建造科技的發(fā)展還有千千萬萬名像我這樣出賣體力的打工人。一片全新的天地即將在我的手中被一步步地實現,這個想法再次令我熱血沸騰,將方才遇上的糟心場景拋到了腦后。于是我轉身關上了宿舍的房門,從就近的樓梯下了樓。這一側的樓梯損耗得明顯比較輕微,可能是因為人們不怎么使用它的緣由。 下了樓梯,我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一路小跑回到了報到處。那時的隊伍已經沒剩幾個人,等到我的時候,工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怎樣?小孩兒。準備好干活了嗎?” “是的,我準備好了!”我邊點頭邊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激情。 “你這態(tài)度算是不錯。但就看你能堅持個幾天。”工頭的眼睛里滿是懷疑,“別怪我掃興。我看過太多像你這么大的小孩,剛來的時候總是信心滿滿,可是沒幾天就受不了苦,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服氣地回應道,“我以前也是做過建筑工人的,知道要怎樣堅持下來?!?/br> “但愿如此吧!但愿我這次沒有看走眼?!苯又?,他指了指堆放在旁邊臟兮兮的工作服和安全帽,示意我得趕緊換上裝備,開始在工作上釋放自己的熱情。 于是我就照著前面一名工人的方法將安全帽和工作服穿戴整齊,衣服稍微有點大,而安全帽卻有點小,當時的自己看起來應該相當的滑稽。工頭看了我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說道,“小孩兒,你不會是來專門搞笑的吧?挑東西前也不先看看尺寸的?”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于是只好脫下衣服和帽子,再在裝備堆里挑選起來。這一次,長了心眼的我挑到了適合自己的衣服和帽子,還在穿到身上之前鋪在胸口對比了尺寸。穿戴完畢后,工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再一次伸出手來,示意我跟上前一名工人的腳步,讓他領我去工地。我當時還不清楚自己具體的任務是什么,只是期盼等到了工地會有名經驗豐富的師傅帶著我。 可真等到了建筑工地,面對四周忙忙碌碌的工人們,我就只能呆呆地停留在原地。因為不受搭理,就像一個隱形人,別人都發(fā)現不了。別說是老師傅來帶我了,就連對我發(fā)號施令的人也沒有。偶有幾個對我說話的,都是讓我靠邊站,不要擋著他們道的工人們。當時的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周邊人的排擠和競爭,仿佛回到了云南的那座叫做家鄉(xiāng)的小鄉(xiāng)村,孤零零地只身一人為了生存而拼搏。 而正當我不知所措地傻站著時,突然感到一只有力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轉過頭去,發(fā)現一個穿著相同制服,帶著同一號安全帽的小伙子沉穩(wěn)地站在那。他看上去要比我長個幾歲,個頭比我矮半個頭,眉宇間透露著一種不服命運的力量。如果稍微打扮打扮,換身行頭,也能算得上是個英俊的小伙。 “喂,新來的吧?”還沒有等到我開口,他先發(fā)問道,語氣聽起來很隨意。 “是的,今天剛來......”我小聲地回答道,對陌生人的恐懼占據了我原本就不夠自信的身體?!罢垎柲闶??” “沒聽工頭說嘛?我們是誰不重要,這里需要的只是我們所能提供的勞動力?!彼倚Φ刂S刺道。 他的話讓我迅速沉默,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往下接。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尷尬,他很快繼續(xù)說道,“別在意,我剛才開玩笑的!哈哈!被嚇到了吧?我叫王涌,暗流涌動的涌??礃幼游覒摫饶愦髠€幾歲,你以后叫我涌哥好了?!?/br> “哦,涌哥?!彼麆傉f完,我的心情突然放松了好多,我們倆之間的距離感也很快消失了,“我叫吳海,剛來上海沒幾天?!?/br> “那我以后怎么叫你?阿海?”他皺了下眉,有幾條皺紋爬上了眼角。 “行啊,就叫我阿海好了。我以前和比我小的孩子玩得多,很少和年長的朋友相處?!蔽艺\實地回答道。 “那好,阿海。今后在工地你就跟著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這兒,干活的時候就少說話,不懂的時候多看看,然后要少發(fā)問,這兒的人很不喜歡別人問問題?!?/br> “知道了,涌哥。多謝你的提醒。那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br> “嗯,沒問題。對了,你住哪個宿舍?” “203。你呢?” “203?這么巧??!我住205,就在你邊上沒多遠!” 瞬間,我快速瀏覽了下自己的記憶,希望能記起205的位置和模樣。然后,一張穿著泳衣的金發(fā)女郎竄進了我的腦海。我想起來205門口貼著一張很大的海報,海報里有一個手拿可口可樂的歐美女人。應該是可口可樂的一張廣告海報吧,我猜測道。 “那我們今后要多走動啊?涌哥?!蔽艺嫘膶嵰獾卣f道,因為在這座競爭激勵的斗獸場,我太需要一個朋友來一起爭奪有限的資源。 “好了,先別說那么多了。跟著我去和水泥吧!有大把的事情需要干!” 于是,我就跟著涌哥來到了一臺混凝土攪拌車前,在我們到那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工人手拿長長的木棍,等著混凝土被慢慢地倒進一個圓形的洞里,然后攪拌著從機器里倒出來的混凝土。洞里還插著一根根長長的鋼筋,看起來是挺嚇人的,就像以前還很野蠻的時代,勝利者會砍下俘虜的頭顱,將它們插在一根根木棍上,來展示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絕對權威。 “知道這是在干嘛嗎?”王涌貼過來,對著我的耳朵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這顯然和我在家鄉(xiāng)所干的建筑活大相徑庭。 “這是在澆灌柱子的基礎。這個洞很深的。因為要蓋的樓越高,柱子的基礎就越深?!闭f完,王涌得意地抱起手臂,打量起周邊的情況。 過了一小會兒,他拉了拉我的手肘,還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就很順從地跟著他,來到了旁邊一個還沒有澆灌混凝土的圓洞。 “在這等著,馬上就能輪到我們干活了。誒,還有,快去那兒拿兩根木棍過來,待會兒干活的時候用得上?!彼钢言谝慌?,一端沾有半濕半干水泥的木棍,對我命令道。 對于王涌的命令我倒是沒有一絲反感,反而因為自己終于能有所作用而感到欣喜。我很麻利地挑好了兩根相對較直,質地又十分堅實的木棍,將它們帶到了王涌身邊,然后將更好的那一根遞給他。他把木棍握在手中,掂量了下它的份量,接著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我的眼光做出了肯定。 過了大概幾分鐘,混凝土攪拌車挪了個位置,來到了我們身前,并開始向我們守著的基礎洞里澆灌水泥。我能觀察到其他幾個工人對我們投來了不滿的眼神,顯然,他們覺得我們很有心機的搶了他們的活,認為我們年紀輕,資歷淺,就應該因為這把機會讓給他們。 “別管他們。換做他們也會這么干的。”王涌輕聲嘟噥道,聲音輕到只有站在他身邊的人才能聽得清。 我沒說什么,只是把注意力從其他幾名建筑工人那兒轉移到手頭的工作上。這是我在上海的第一份任務,雖然還是個新手,但我也想把它給認真做好,為自己的新生活起個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