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體育老師(六):劇情!狗血!不喜請?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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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的一個小套間里,同樣黑黢黢的窗戶緊閉著,窄小的廚房里擺放著幾樣簡單的餐具,鍋里還有一點(diǎn)剩下的面條,旁邊一個用過沒洗的碗,可見這間屋子里的主人一定走得匆忙,連碗都沒來得急洗。 不大的客廳里還算是干凈,一張窄小的單人床上鼓起一個小包。見有人來,“小包”動了一動,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問道:“鳴鳴,你回來啦?” 陸鳴趕忙走過去,坐到床邊道:“媽,我回來了。我?guī)Я藗€人回來,他想看看你?!?/br> 秦洛想自己什么時候想見他mama了?不過此時也不好反駁,便堆起笑臉道:“阿姨,我是陸鳴以前的老師,我來看看您。” 床上的女人掙扎著想要起來,但好像動不了,歉疚地道:“老師您好,謝謝您來看我,坐吧。鳴鳴啊,快給老師倒杯茶?!?/br> 陸鳴依言倒了杯水,抵到秦洛面前道:“不好意思啊,沒有泡茶,只能委屈老師喝水了?!?/br> 秦洛忙接過水道:“不委屈不委屈?!?/br> 床上的女人看了看他,歉疚地笑了笑道:“難為老師還記得我們家鳴鳴。他以前上學(xué)可認(rèn)真了,只是可惜……是我拖累了他?!闭f著眼淚就要掉下來。陸鳴趕忙上去安慰:“媽,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br> 女人抽噎了一下便停住了。 秦洛緩緩喝著水,滿臉都是歉然。 從女人凌亂的頭發(fā)和充滿滄桑的面容秦洛已經(jīng)看不出她的年紀(jì)了,但他依稀記得兩年前高三最后一次家長會,他見過陸鳴的母親。五十左右的年紀(jì),保養(yǎng)得還算不錯,穿著也很考究整齊,看起來家庭不錯的樣子。當(dāng)初他還暗暗感嘆過,不愧是第一名的家長,也只有這樣知性優(yōu)渥的家長和家庭才能教育出那么優(yōu)秀的孩子吧? 現(xiàn)在也不過是過了兩年而已,眼前的女人哪里還看得出當(dāng)初的風(fēng)采? 他之前還說他什么?“你的父母怎么也不管管你?”“你這是自甘墮落”“你在毀掉自己的前程”…… 一句句錐心的話此時都像是一記記重錘,全都砸在他自己的心上。 他怎么能對他說那種話,怎么能…… “……老師……” 不知他已經(jīng)叫了多少次,秦洛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他。 陸鳴看著他道:“老師,我媽睡著了,我怕吵醒她,咱們出去說話吧?!?/br> 秦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杯子和他一起出去。陸鳴把他帶到這棟樓的樓頂。陸鳴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秦洛也跟著他坐了下去。 想道歉,但是嘴巴像是黏住似的,就是張不開嘴。 “老師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不上學(xué)了嗎?”陸鳴突然道,不等秦洛回答便繼續(xù)道,“兩年前,我爸和我媽從單位加班回來,準(zhǔn)備到考場來給我加油,但走到路上卻撞上了一輛大貨車。我爸為了保護(hù)我媽,當(dāng)場就死了,腰斬……” 陸鳴口氣看似輕松地說著,秦洛卻聽得渾身打顫,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 陸鳴繼續(xù)道:“我媽當(dāng)時也沒好到哪里去,渾身粉碎性骨折,送到醫(yī)院時都休克了。老師告訴我的時候我剛進(jìn)考場。我什么也沒想,就沖到了醫(yī)院,守著我媽搶救了十二個小時,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br> 怪不得他說缺考了,原來不是睡過了頭,竟然是這樣…… “我媽在ICU里住了整整兩個月,才真正活了過來。后來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年,才出了院。結(jié)果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渾身高位截癱,只能躺在床上。為了給她治療,我賣了我家的房子,搬到了這里的廉租房。而我……就像你看到的?!?/br> 他聳了聳肩,似乎無所謂似的。但秦洛卻聽得一陣心悸。 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 若非是家破人亡的慘劇,又如何能讓全級第一名的他放棄高考,放棄前程? “所以……”秦洛干澀地開口道,“你放棄了上學(xué),去送外賣,只為了照顧你媽?” 陸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只是送外賣,送快遞,酒吧服務(wù)員,進(jìn)工地……只要是能掙到錢的工作,我都做過。對了,那幾個小混混,就是我在工地認(rèn)識的。他們其實人不壞,就是離家早,看起來社會了點(diǎn)。他們其實挺照顧我的,所以時不時遇到會和我打招呼?!?/br> 原來是這樣,幸好…… 他還以為他是不是因為跟著那些小混混學(xué)壞了。 不過如今看來,恐怕還不如他學(xué)壞了來得好…… 秦洛囁嚅著,想說什么,但似乎又很難開口。最后他還是低低道:“對不起……” “嗯?”陸鳴似乎沒聽清,扭頭看著他。 秦洛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就是之前說你的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 陸鳴道:“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故意讓你歉疚的,更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br> “我當(dāng)然知道。”秦洛道,“但我還是要道歉。我不應(yīng)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隨意指責(zé)你,還說得那么過分,我……” 口被封住的時候秦洛睜大了眼睛,這個家伙怎么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使勁推開他,原本以為他又要強(qiáng)硬地硬來,卻無意撞見他脆弱的眼神,心一下子就顫抖了一下,然后再也硬不起來,軟成了一灘水。 陸鳴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聲音有一絲絲的顫抖,不知是不是在壓抑著什么。 “老師,我好累,是真的好累啊。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發(fā)泄,然后老師又那樣……我就沒忍住。對不起。” 突然的道歉讓秦洛停止了一切掙扎,此時脆弱的陸鳴讓他有點(diǎn)不知所措。他停在那里,一動不動,任他搭在自己肩膀上。 至少,借個肩膀給他吧,哪怕只是暫時地靠一靠。 仔細(xì)想來,他也還只是個孩子啊,只是家里突遭巨變,讓他不得不肩負(fù)起責(zé)任,讓他一夜之間從孩子成長成了男人。沉重的負(fù)擔(dān)讓他的肩膀越變越寬,但也總有脆弱的時候。 秦洛抬起手臂環(huán)抱著他,陸鳴身上結(jié)實的肌rou和寬闊的背肌,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是被生活一點(diǎn)點(diǎn)磨練出來的。 他閉上眼,眼前就是一個高大的少年抬著建材在工地上忙碌的身影;是少年穿著制服穿梭在狂歡著的人群中的身影;是風(fēng)里雨里男孩騎在電動車上的身影…… 一幕幕仿佛親眼目睹的畫面讓秦洛險些濕了眼眶。但他畢竟沒有哭,反而肩膀上感覺到了一點(diǎn)濕意。 意識到陸鳴哭了的秦洛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不動聲色地緊緊抱住他。至少讓他有一刻的脆弱吧。哪怕只是在他肩上停留那么一刻呢。 “老師,”許久后,陸鳴在他肩上悶悶道。 “嗯?”秦洛也輕聲回應(yīng)。 “如果我現(xiàn)在想要你,你還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