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遠(yuǎn)嫁西藏吐蕃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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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貞觀十四年,唐太宗李世民封李氏為文成公主。貞觀十五年文成公主遠(yuǎn)嫁吐蕃,成為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的王后。 唐蕃自此結(jié)為姻親之好,兩百年間,凡新贊普即位,必請?zhí)铺熳印皟悦薄?/br> 然而文成公主的一生在藏生活四十年,一切卻并不那么順?biāo)臁?/br> 起初,他們的新婚之夜是這樣的。 吐蕃權(quán)臣祿東贊獻(xiàn)上一枚碩大的銅壺所盛的青稞酒,壺柄上系上了一條潔白得刺眼的哈達(dá)。哈達(dá),藏族地區(qū)所獨有的習(xí)俗,一條潔白的長絲巾,象征著神圣的白云與廣闊的天空。 同時,他還帶著閃著金光小銅菩薩一尊、經(jīng)書一冊、佛塔一個。 等這些必備的禮節(jié)完畢之后,李雪雁的驕子落到了這片圣潔而苦寒的高地上。 與哈達(dá)同樣潔白的石頭佛塔,高聳在荒野之巔,轉(zhuǎn)經(jīng)筒深藏其中。 五顏六色閃人眼睛的彩旗不知疲倦地?fù)u曳在碧藍(lán)的天空上,牽連著每一個三角形的塔尖,將它們彼此緊緊地連在一起,拴在這圣潔而廣袤的土地上,就像這片土地上的居民那樣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 這片天空比大唐的還要廣,還要一望無垠??上У氖牵炜盏紫碌臉怯钔づ_卻比大唐少了許多,更多的是草場與牛羊。 宏偉的布達(dá)拉宮,是松贊干布為了迎娶文成公主而建。 神秘而幽深的布達(dá)拉宮,石壁上到處是金碧輝煌的佛像,鍍金的,純金的,殷紅的,石壁上的畫像像那赭面的少女一般紅。 金剛,浮屠塔,降魔杵…… 莊嚴(yán)肅穆的黑白旗幟圍繞在白色建筑身上,像烏鴉一般靈動神圣。 當(dāng)夕陽的光輝潑灑在半山腰上的紅白交織的布達(dá)拉宮身上,一種挺拔而堅韌的品質(zhì),從她的身上煥發(fā)出來。 夜半,人們拿來各地進(jìn)貢的漿果奉上這神秘而莊嚴(yán)的布達(dá)拉宮的女主人。 ……靜默,只剩油燈芯在噼啪作響。 蓋頭下是吐蕃地區(qū)有史以來最明艷動人的新娘子。 金黃的銅壺被人滴上三滴香油,然后由它倒出最醇香的青稞酒。 “敬最美麗的新娘子?!甭曇魜碜阅贻p的松贊干布,帶著一絲稚氣未泯的少年音,站在新娘子的蓋頭前。 當(dā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王掀開來自遙遠(yuǎn)的東方的公主的蓋頭時,他的手都在發(fā)抖。 但是還是那樣毅然決然的,讓顛簸了一路的公主有機會透氣。 “哦……” 李雪雁的眸子稍稍抬起,又若流星一樣滑落下去。 在瞥見這個滿腔熱血的少年王時,她的一顆心情不自禁地跟著身旁的油燈芯一起雀躍地跳動著。 火焰映照著眸子里的光輝,四目相對的一剎那,頭頂?shù)奶炜辗路鸨婚W電裂成了兩瓣。 “西藏王……” “請叫我松贊干布。” “松贊……干布。” 李雪雁說著這個令她不大順口的名字,在嘴邊靜聲默念幾遍,倒也順口了起來。 啪嗒一聲,松贊干布放下了那沉甸甸的蓋頭。 坐到了文成公主的身邊。 氣氛變得火熱,連帶著西藏的干澀的空氣,一起變得焦灼起來。 要說些什么?李雪雁在心中想。 這個生在西藏,長在西藏的男人,對他有什么可說的呢。 甚至,一開始,他們的語言都不相同。但好歹幸運的是,松贊干布懂得一點漢語。 一開始,他們的交流緊緊限于一些簡單的詞句。 “困嗎?” “喝點什么?” 一陣冗長的沉默。 “只有馬奶酒和青稞酒?!彼鹀ao著那種藏族口音的漢語說著。 “馬奶酒?”李雪雁有一絲詫異,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馬奶可以釀酒。 “對,馬奶酒。馬奶……放置……陽光……下面……”松贊干布邊比劃著邊說道,“試一試?” “嗯,好的。”李雪雁輕輕點點頭。 她忍不住抬頭打量這個年輕夫君,松贊干布。借著橙黃的燭光,她將一切看得真切。這個男人,雖說談不上多么俊朗,但十分樸實素雅,身上有一種草原民族特有的豪放氣質(zhì)。 他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著一個民族領(lǐng)袖的傲然之氣,但又同時兼帶著游牧文化的粗狂與質(zhì)樸,兩者渾然天成,令任何一個妙齡少女都沒辦法不動心。 “來,試一試,我想你會喜歡的。” 松贊干布親自倒酒。 醇香的馬奶酒,要裝置在生皮囊中在陽光下放置數(shù)個禮拜,每天用一根木棍攪拌數(shù)次,致使馬奶變得清澈透明,而它的味道也從醇香變得有些辛酸。 借著燭光,她看見杯中即將溢滿的馬奶酒,一個小小的旋渦身處其中,還鼓著泡泡,像是嬰兒吐到嘴邊的奶。 她掩面嘗了一口,味道有些刺鼻,但好在還能接受 。 馬奶酒入喉后有輕微的刺痛感,但芬芳余留舌尖。 “味道很不錯?!?/br> “哈哈,我想……你會逐漸喜歡上這里的一切的?!彼鹱种鹁湟еf。 她又抬頭瞥了他一眼,望見他的眼底一抹溫柔的余光。 “謝謝?!崩钛┭爿p聲道。 她又抿了一口,馬奶酒的香辛回蕩在唇齒邊。 “青稞酒,試一試嗎?”松贊干布舉了舉手中的銅壺,銅壺在跳躍的燭光下閃著金光,仿佛無比神圣的貢品。 李雪雁沒有說話,一語不發(fā)地看著松贊干布。青稞酒是西藏的名酒,藏語叫做羌,用雪山圣水釀造而成,也是婚禮上的合巹酒,按規(guī)矩是必須要喝的。 “敬西藏最美麗的女主人!” 蜜色的青稞酒緩緩倒入李雪雁的杯中,一股清香醇厚、綿甜爽凈的味道油然而生。這纏綿的酒一入喉,身體就仿佛燃燒了起來似的,驅(qū)走了一切寒冷。 西藏的氣候真的很寒冷,她一路走來都這么覺得,但現(xiàn)在她感覺到好多了。 “……在西藏,我該怎么稱呼你?!?/br> “覺拉?!?/br> “覺拉?”李雪雁試著用他的語調(diào)來讀這一令她感到陌生的詞。 “對……覺拉?!彼坪跖滤龥]有聽清似的,又用字正腔圓的藏語念了一遍。 “覺拉,好的。覺拉?!崩钛┭銜囊恍?,在燭光下喝下了那蜜色的青稞酒。 他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 李雪雁顫了顫手指,像蝴蝶振翅那般,有些驚訝又有些靦腆。他的手心傳遞著溫暖的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