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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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歸我想,嚴送玉不一定和我想的一樣,我問他以后想要怎么辦,他說要先賺錢,再找個清閑寬松些的工作,最好是可以帶著孩子那種,等孩子大一些,能夠離人了,再考慮以后。 二十歲的男孩子很輕易做出了決定,他的計劃周全緊密,不過里面沒有一句提到我。我安安靜靜聽完了他的計劃,并讓他把這些寫在紙上,趁著他寫字的功夫,我托著臉看他的手,一直到最后,他也沒在原計劃上加上哪怕一句對我敷衍的安慰。 “我呢我呢?沒有我嗎?” 他看了我一眼,最終也沒有再添上一筆。不適合自己的東西要及時收手,可我當時不懂得這個道理,只顧著想要我喜歡的,我有著莫名的自信,認為他總有一天會為我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我應該是挺喜歡嚴送玉的,總想要和他再靠近一些,但他總是不冷不淡,不說拒絕,也不表歡愉,尤其是當進行到白熱地步,他總會撥開我的手臂,讓我停下來。 只要我一靠近他,他就開始緊張起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過于羞澀,后來才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不是這樣。有一次做的過了些,我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摸到了他綿軟彈潤的肚皮,他直接推開我,自己一個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沖了半小時的淋浴,再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換了一套。 可是下一次,他又會任由我牽他的手,往他的懷里靠。時間久了,我終于悟出那么點味兒來,這感覺不就像是落滿王子寄人籬下虛與委蛇,不得不屈從于綁走他的老巫婆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從他住進我家,我的伙食就被迫清淡健康了不少。因為少女時期未曾注意,我的胃不是很好,但偏愛熱辣,而嚴送玉不進重口,偏食清淡,所以做的菜都淡而無味,在我眼里幾乎和白開水沒什么兩樣。 開始時我和他提議,能不能稍微加一點辣椒,他同意了,可下次做飯時又會忘記。到后來我就不再和他說了,我選擇自己煮面。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人的記性都這樣差,他愛吃的水果是那么幾樣,我經(jīng)常會買回來,可我愛吃的菜也只有那么幾樣,怎么會有那么難記。 這些都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情,我比他大了好幾歲,不該和小弟弟計較那么多,可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情讓我對他的偏愛降低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入秋天氣轉(zhuǎn)變,早晚溫差大,我貪方便只穿了裙子,結(jié)果一下午昏昏沉沉,發(fā)燒到了三十八度,是小七幫我送到醫(yī)院。 生病時總愛搞些有的沒的,我打電話給嚴送玉說想要他來看我,他答應了,說很快就來,結(jié)果一直等到天色很晚,小七都被男友催回家了,他才姍姍來遲,還帶著我最討厭吃的甜粥。 我不想沖著一位孕肚微凸的孕夫發(fā)脾氣,可他的態(tài)度實在太差了,不僅沒有一句解釋,還硬要讓我吃他帶來的這碗我十分討厭的甜粥。 我一口氣喝完了這碗甜粥,把碗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躺下繼續(xù)掛吊針。 “楊枝,我先回去,曬在陽臺的衣服還沒收。” 他記得早上曬在陽臺的衣服,卻怎么也不記得我喜歡吃的口味,怎么想怎么難過,又覺得是我自作自受,但又沒處發(fā)泄,不自覺捏緊了手指。當我反應過來,看到膠管中回流的紅色液體,嚇得差點暈過去。 “怎么辦怎么辦,嚴送玉,快幫我拔掉?!?/br> 我的血管太細,找血管都要找很久,給我扎針的還是位實習護士,急得汗都出來了,扎了三次才找對地方?,F(xiàn)在看到血回流,我的陰影一下子就出來了,我自己根本不敢碰,只想要別人幫我把針管拔掉。 “別動。” 他幫我把手穩(wěn)住,手動調(diào)了滴管:“會有點涼,不要怕,沒事,它會自己流回去?!?/br> 我真的好討厭打針,它讓我一刻不停地回想起一些不太愉悅的經(jīng)歷,或許可以將這種心理稱為童年陰影。但是不打針我的頭又會很痛,只靠著我自身的免疫力,我必然是要難受死。 手背處傳來冰涼刺痛感,血當真流了回去,嚴送玉把滴管調(diào)回原速,再次提示我不要亂動。 他這種很靠譜的感覺讓我想哭,我也真這么做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陣兒,嘴里反反復復念叨的都差不多是那幾句:“打針太討厭了,他們都找不到我的血管,扎了好幾次,那個血還進到滴管里了,我再也不想打針了?!?/br> “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br> 他不說這話倒還好,一說我就更想哭了,帶的扎針的手也想動。大概是發(fā)現(xiàn)讓我別動沒用,他換而按著我的手腕,避開針管壓住我的手指,這樣一來,我的整只手都被他冰涼的手掌包起來。 我實在是個眼里藏不住喜怒的人,歡喜要寫在臉上,怨憤也同樣難以壓制,于是我?guī)缀跏强藓暗?“太涼了,你的手太涼了,不要你碰我?!?/br> 他什么也沒說,慢慢移開了手掌,托著后腰起身,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過了有一會兒,他在我明顯怨懟的目光中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個裝滿了的藥劑瓶子,約摸是從護士那里拿來的。 我抬頭看著還有一大半鹽水的藥瓶,心里煩悶極了,再低頭卻見他把手里那個玻璃瓶隔著被子墊在了我的手掌下,這期間他盡量避免與我肢體相碰,大概還記掛著我說他手涼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又覺得該說些什么,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咽不下,也吐不出。 “睡吧,楊枝,我就坐這,哪里都不去?!?/br> 現(xiàn)在他又記得了。我瞇著眼睛假寐,看見他偷偷揉著酸疼的后腰,眉間皺起了一塊,大概是很難受。月份還不大,他就這么疲憊,而且還固執(zhí)己見的厲害,根本不聽我的勸,無論如何也要出去。 我突然就想起他怕影響胎兒連麻藥都不打的事情,被撞到應該是很疼的,至少是要比我發(fā)燒頭疼要疼的,可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是醫(yī)生說他的傷不是很輕,所以住院了一個多月。 裝,他可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