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某某宗那個半妖黑皮替身(gb向)、我的同事嚴(yán)送玉、偏執(zhí)占有、那些年對你的癡心妄想、一些沙雕小甜餅、穿越修仙:來到你們的世界、[女攻]我的跛腳總裁老公是我前男友他舅、檸檬色幻想、金魚的呼吸實驗、嬌憨瑪麗蘇婬亂家族(女尊)
余姚原本是斜靠在沙發(fā)上的,窗簾被拉開的瞬間,他立刻就坐直了身體,抬起手臂擋住了雙眼,等他完全適應(yīng)了強光之后,他才放下手臂,面色平靜的朝我看了過來。 雖然他的表情跟平時沒有什么兩樣,可我莫名覺得,他的這種平靜下面,隱藏了一種讓人寒到骨子里的冷漠。 我想,或許這是因為之前他掛我電話,所以才導(dǎo)致我的這種錯覺吧。 一夜不見,余姚似乎憔悴了許多,平時那么精致那么一絲不茍的一個人,下巴下面竟然冒出了短短的胡茬,那雙眼睛下面,還有一圈很深的青色,就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當(dāng)這個念頭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瞬間,我的心里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作息這么規(guī)律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因為我沒回家而一夜不睡呢。 可是,這種自我安慰似的想法很快就被動搖了。 上次我在材料室里面創(chuàng)作的時候,他不也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我等到了后半夜么。 雖然余姚此刻什么都沒有說,可我內(nèi)心的愧疚感卻依舊洶涌而至,幾乎將我沒頂。 站在我身旁的賀煜,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宣誓主權(quán)般的摟住我的腰,然后對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說:“余姚,謝謝你這段時間對陵陵的照顧,我今天過來,是來幫他搬東西的,之后的日子,他會和我生活在一起?!?/br> 余姚眼神平靜的看著他,然而,從嗓子里吐出來的聲音,卻沙啞的不像話:“你來幫他搬家?賀總,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幫他搬家的呢?” 賀煜勾著嘴角,笑的那叫一個得意:“當(dāng)然是以他男朋友的身份?!?/br> 說完之后,他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又加了一句:“這么明顯的事情,余大設(shè)計師難道看不出來?不過,沒談過戀愛的人,在這方面遲鈍一些,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br> 說完之后就推著我往前走:“你的房間在哪兒?快帶我過去,我?guī)湍闶帐?,這樣比較快一點兒?!?/br> 雖然我很清楚,我和余姚之間根本就沒有半點曖昧,可是,當(dāng)賀煜推著我進(jìn)房間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余姚一眼。 莫名的覺得,他似乎有些悲傷。 或許只是錯覺吧。 耳邊響起了賀煜的聲音,這使得我的思緒迅速回籠。 他說的是:“怎么,看到你的偶像傷心,你舍不得了?” 他說到“偶像”兩個字的時候,音咬的很重。 我嘆了口氣:“快幫我收拾吧,別亂吃飛醋了?!?/br> 賀煜哼了一聲,到底是沒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我們收拾好行李,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卻冷不丁看到房門口站了個人,正是剛才坐在沙發(fā)上的余姚。 他靠在門框上,手插在口袋里,渾身的冷意毫無掩飾的散發(fā)出來。 他沒看我,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身旁的賀煜:“聽說,賀老爺子的身體近日不怎么好,似乎等著賀總回去繼承家產(chǎn),難不成你到時候回去,也把劉陵帶著?你問過他,愿意放棄在這邊的一切,跟你回去嗎?” 很顯然,余姚的問題直中賀煜的要害,他握著我的那只手明顯收緊了。 然而,在外人面前,賀煜的一貫做法都是從不露怯。 他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這些就不勞你cao心了,我看你這屋子里倒是挺冷清的,有那個閑工夫,不如去找個女朋友吧,哦,找個男朋友也是挺好的?!?/br> “我會找的,你們自便吧,我就不送了?!?/br> 說完這話,他就回了隔壁房,在他即將關(guān)上房門的瞬間,我脫口而出:“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不管以后我在哪里,我始終會記得這份恩情的?!?/br> 余姚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似乎看到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細(xì)微的弧度,可是再仔細(xì)看,卻又覺得是錯覺。 他關(guān)上了門,讓我再也無法斷定,他剛才那一瞬間,是不是真的笑過。 從住處出來之后,我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我原本以為,哪怕我跟賀煜在一起了,我跟余姚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可事實卻并非是我想象的這樣。 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呢? 難不成,余姚真的對我有什么別的心思? 不會的,我跟他住在一起這么久,我都沒察覺出這一點來,所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司機用本地話問我們?nèi)ツ睦?,我報了酒店的名字,然后就兀自沉思,好一會兒,我才注意到坐在旁邊的人已?jīng)有好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側(cè)過臉看著賀煜,就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我,跟我的視線對上了之后,他才開口:“我還以為你至少要等到下車的時候,才會注意到我在生氣。” “……” 我囧了一下,因為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是在生氣,畢竟剛才在余姚那里的時候,他是如此的意氣風(fēng)發(fā)大殺四方,怎一個威風(fēng)了得。 “那么,賀總這又是為什么生氣?” 賀煜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頰,悶聲悶氣的說:“小沒良心的,我難道不該生氣嗎,什么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難道你要記著他一輩子,讓我膈應(yīng)一輩子嗎?”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樣的氣氛之下,實在是怨不得我會笑出來,因為賀煜此時的模樣,就仿佛是一個被老公冷落了許久的怨婦一樣。 “你還敢笑,看我為你吃醋難過,你是不是很得意?。俊?/br> 我笑了起來,應(yīng)聲:“對啊?!?/br> 賀煜更生氣了,不過卻不是平時那種生氣,他雙手微微用力,于是我的臉幾乎被他溫?zé)岬氖终平o揉的變形了。 我拿開他的手,數(shù)落到:“司機在偷看我們,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兒?” “不能。”他很果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見司機還在偷看,竟然明目張膽的張嘴啃了過來,啃得我一臉的唾沫。 半晌,賀煜的神色才恢復(fù)了正常,他說:“不管你要記著他也好,念著他也罷,我都不在乎,只是,別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行嗎?因為我怕我會失控?!?/br> 對上賀煜認(rèn)真的神色,許久,我才從鼻腔里發(fā)出了一個輕輕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