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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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白運氣頗好,一把就抓住了紙飛機。飛機疊的很好,在天上繞了幾個旋還被他抓住,角度飛的也好。雖然也覺得略幼稚一些,但抓住了飛機,他卻十分歡喜,舉著小飛機沖著顧燕幀揮舞了一下,說他抓住了。 這些紙飛機最終放進了白色雕花的方形木盒,和那些紙條一樣,珍藏起來。 顧燕幀的浪漫還沒結束。 床邊的桌子上,滿目金黃,三朵向日葵正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 “桌子上的花,找個瓶子插上,別傷著手了。”顧燕幀扒拉著門框扭來扭去,表情是妖嬈的,聲音是妖嬈的。 沈聽白拿起一朵看了看,頓時笑出聲,哪有人送花買向日葵的,但還是順從的找了個瓶子插起來。 “好吃嗎?”顧燕幀問的是他買的點心。 沈聽白對點心不喜歡也不討厭,只是這是顧燕幀買的,就突然喜歡起來,“好吃?!?/br> “甜不甜啊?!鳖櫻鄮氖忠呀?jīng)在門框上來回摩擦了,還是那種膩歪到極致的聲音。 “甜?!?/br> 顧燕幀立刻閉著眼,一副陶醉的神情,“有多甜?” “很甜?!?/br> “很甜是多甜?” 沈聽白已經(jīng)吃不下去了,異常蠢蠢欲動。 顧燕幀不死心地問:“有我甜嗎?” “沒你甜,你最甜?!鄙蚵牥渍f完,放下點心,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沖著顧燕幀招了手,“過來?!?/br> 顧燕幀說了聲討厭就扭著腰過去了,他最近真是越發(fā)的膩歪人了,而每次膩歪的后果,就是被cao了又cao。 日子如流水般。 冬深時節(jié),烈火軍校七子成團,分別是顧燕幀、沈君山、謝襄、黃松、紀瑾、李文忠、朱彥霖,臨危受命,絞殺違背禁煙令的鴉片販子,這次任務完成的驚險又漂亮。 后來譚小珺被綁架,謝襄去救她時,順手搭救了一個少年,那少年給了她一本筆記。 原來那名少年叫做陳卓,是一名翻譯,他的雇主是一名叫做伊萬的俄羅斯人,伊萬偽裝成畫師在順遠四處采風,但他去的地方大多都是曠野荒地,別說奇觀美景了,就連一絲人氣都沒有。 前些日子伊萬在一場槍戰(zhàn)中被誤殺,不治身亡。緊接著日本人就找到了他,伊萬之前的種種怪異行為,讓陳卓大概推測出伊萬的身份,這位俄羅斯人,根本就不是畫師,他應該是一名地質(zhì)學家,而他筆記上記載的內(nèi)容也極有可能是礦產(chǎn)的埋藏點。 礦產(chǎn)這么重要的東西是絕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的,可是陳卓也不認識什么政府官員,因此只能將筆記放在手里藏著。 后來,他見謝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烈火軍校的人,才放心將筆記交出去。 由此,烈火軍校的七個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從筆記的內(nèi)容看,這位俄國人是一位優(yōu)秀的地質(zhì)學家,筆記本里詳細的記述了順遠的地質(zhì)情況,尤其是石墨礦的分布?!鄙蚓侥弥P記本,指著地圖解說。 大家都跟著心下一緊,石墨對于一個國家的作用不言而喻,倘若有了足夠的石墨煉鋼,那軍事力量與工業(yè)力量將會翻倍增長。若是這幾塊分布著石墨礦產(chǎn)的地落在日本人手里,那日本的煉鋼產(chǎn)量至少要翻三倍,這還只是最保守的估計。 “既然金顯榮在找這本筆記,就說明日方還沒有完全掌握地理位置,但是他們遲早會找到,尤其是這一塊三角地帶。”沈君山指著地圖,語氣格外的嚴肅認真,“這一塊地現(xiàn)在在政府手中,面積很大,我們要盡快下手。” 紀瑾皺眉,“可是建礦開采哪有那么容易,而且這塊地還在政府手里握著。” “別人嘛,就很難?!鳖櫻鄮鹕恚庥兴傅目聪蛏蚓?,黑色的眼眸里光芒流轉,沈君山給了他一個眼神,點點頭說:“等我消息吧!” 他說完就出門去了。 顧燕幀平時看起來不著調(diào),關鍵時刻還是十分穩(wěn)妥的,出了宿舍給顧宗堂去了電報,將政府握有的一塊重要地皮可能有石墨礦的事情告知了他。 顧宗堂雖然不在順遠,但是家世背景還是擺在那里的,他既然開了口想買地皮,白市長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消息傳回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謝襄也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唯有沈君山一臉憂思。 果然,令人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二日情勢直轉而下,日本商會竟也向白市長提出同樣的要求。 顧公館和日本商會,無論哪一方白市長都得罪不起,于是他一拍腦子下了決定,決定舉行拍賣會,將這塊地皮與其他寶物一同拍出。 順遠城里最近發(fā)生的大事不多,最近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留意到,白市長手下的人分外忙碌,沒過多久,便傳出他將親自主持一場拍賣會的消息。 拍賣會是在白市長名下的一間酒店舉辦的,酒店古樸莊嚴,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徹,盡顯雍容華貴。 拍賣會當天,順遠商界名流悉數(shù)來參加。 沈聽白帶著顧燕幀前來。 金顯榮,承瑞貝勒,全都在場。 臨近拍賣會開始的時間,到場的人越來越多,場內(nèi)逐漸喧鬧起來,鈴聲一響,拍賣師走上臺。 前面的拍品也都頗有看頭,全都是些珍稀的古玩字畫、寶石首飾,但因為時局不穩(wěn),所以成交價格不高不低。 沈聽白全程都沒怎么看,只因為顧燕幀在一旁一會兒問他喜不喜歡那枚鉆石戒指,又一會兒問他喜不喜歡這條珍珠項鏈,要買回去送給母親,他還真是怕這個少爺沒等到地皮出現(xiàn)就把錢花光了。 在顧燕幀的喋喋不休中,拍賣會進入正題,拍品就是那三塊地皮。 “最后一件拍品,城郊9號、10號、12號地皮,大家可以看一下手中的手冊,這三塊地皮地理位置好,面積大,并且捆綁出售,底價五萬塊大洋,每次叫價不得低于兩千,現(xiàn)在開始!”錘聲落下。 金顯榮身邊的女秘書第一個舉起牌子,“10萬塊!”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如今這個世道,長興那邊7塊錢就能從老農(nóng)手里買一畝地,這三塊地的面積加起來,五萬已是天數(shù),金顯榮竟然愿意以雙倍拍下。 金顯榮當然知道自己的出價已經(jīng)過高。 她不得不如此心急,前些日zigong澤中將來了順遠,他對自己這陣子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這不滿使得金顯榮在日本商會的地位岌岌可危,她必須快速做出行動,以此證明自己的作用。 但她越是這樣心急,謝襄等人就越不能讓她如愿以償。 顧燕幀認真起來,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與沈聽白對視一眼,想要舉牌。 沈聽白搖了搖頭,湊到耳邊低聲道:“我得到消息,游輪拍賣會那一晚,金顯榮劫持了大福晉。后來榮王府傳出大福晉病逝,其實是金顯榮設計讓榮王爺殺了她。承瑞貝勒今日過來,想來是因他母親的死,和金顯榮叫板來了。他不會讓金顯榮得逞的,我們且坐山觀虎斗?!?/br> “十萬零兩千!”像是印證沈聽白的話一般,開口的是承瑞貝勒。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承瑞貝勒身上,而他卻毫不在意,只盯著金顯榮一人,挑釁地揚起長眉。 那個女秘書再次道:“十一萬!” 承瑞貝勒仍是笑著,手中的牌子又舉了起來,“十一萬零兩千。” 他仿佛是在逗弄金顯榮一般,每次只加兩千,卻又穩(wěn)穩(wěn)蓋過她。 顧燕幀和沈聽白對視一眼,將手中的牌子放回椅子上,榮王府根基深厚,自己與沈聽白加起來都未必贏得過他,最重要的是,這位貝勒爺與金顯榮有殺母之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自然不能和朋友過不去。 沈聽白笑了笑,向后一靠,竟是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 金顯榮咬牙看了承瑞貝勒幾眼,突然舉起牌子,“十五萬!”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日本商會給金顯榮的最高預算,在場能拿的出來這個價錢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喧鬧聲過去后,人群又陷入短暫的安靜,金顯榮的唇角出現(xiàn)了勝利的弧度。 漸漸地,賓客開始沸騰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拍賣師也激動起來,握著錘子的手躍躍欲放,他興奮的看著人群后面的白市長,倒數(shù)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那個1即將說出口時,承瑞猛地站起來,“二十萬!” 全場寂靜。 拍賣師胸口急跳:“二十萬!45號先生出價二十萬,還有沒有要加價的?三、二、一!” 一錘定音! 金顯榮的笑容徹底消失,她死死握著拳,陰冷的看了承瑞貝勒一眼,起身離開。 全場的掌聲稀稀落落,眾人像看待傻子一樣看著承瑞貝勒,二十萬買一塊荒地,這位貝勒爺?shù)腻X怕是多的沒處花了。 場內(nèi)的賓客相繼離場,臨走時都帶著同樣的神色看向承瑞貝勒,或詫異、或嘲笑,不過無論是哪種目光,承瑞貝勒都表情不變的坦然受之。 轉眼間,人群散去,廳內(nèi)就只剩下一些真正知道內(nèi)情的人,沈聽白和顧燕幀率先起身,走到承瑞貝勒身邊。 沈聽白抱拳道:“恭喜貝勒爺,二十萬拿下這三塊地,在順遠來說可是大手筆了,貝勒爺好魄力?!?/br> 承瑞貝勒面色不改道:“客氣,也多得沈公子與顧少爺成全?!?/br> 目光交錯,一時間彼此便都明白對方的意圖,看來承瑞貝勒是友非敵,若是愿意與他們合作,那以榮王府加上顧公館與順遠商會的財力物力,在順遠便沒有辦不成的事了。 “不知貝勒爺要拿著三塊地做什么買賣?”沈聽白試探的問道。 “沒想好?!背腥鹭惱盏哪抗鈷哌^二人,“想問一下沈公子,這三塊地拿來做什么最好?” 沈聽白淡淡一笑,“貝勒爺真是開玩笑了,您二十萬拿下這三塊地,一定有它的用處,怎么卻問起沈某來了呢?!?/br> “老實說,我對這三塊地一無所知,我今天來這個地方,是因為我聽說日本商會的織田顯榮一定要得到這三塊地,還有就是你們順遠商會與顧公館對這三塊地也很有興趣?!?/br> 沈聽白微微瞇起眼睛。 承瑞貝勒說:“我是一個亡國之人,平時清閑散漫慣了,不善經(jīng)營,不像你沈公子,長袖善舞。倘若沈公子能代我處置這幾塊地,同時給日本人找些不痛快的話,我倒是非常高興與你合作。” 這話已經(jīng)很明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了,沈聽白愣了愣,仔細的打量承瑞貝勒,片刻,微微一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貝勒爺,請?!?/br>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車,去了沈家。 顧燕幀也上了車,不過他卻是去了郊外,算算日子,顧宗堂為開礦調(diào)運的那批設備應該已經(jīng)到了。 京師大學堂推薦的兩名地質(zhì)學家,陳錦和吳越之也是今天的火車,為防止日本商會那邊有所行動,沈君山已經(jīng)帶著黃松和紀瑾去火車站接人。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