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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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燕幀最終還是坐在了曲曼婷身邊,可能是酒喝多了,他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洗手間,等他看到靠在墻上抽煙的人,眼都瞪了瞪,一把拍在沈聽白的肩膀上。 沈聽白抬眼,又低下頭來。 “沈聽白,你不是吧,放著帕里莫不去,來這種偏僻的地方?!鳖櫻鄮尞惲艘幌拢迷谶@兒,沈聽白來了也不是那么令人難以置信,勾著唇嘲諷道:“來都來了怎么在這兒悶著呢,不會是曲曼婷不知道吧。哎喲,沒想到沈大少爺還會偷偷摸摸?!?/br> “說夠了嗎?說夠了滾。”沈聽白煩得很,真心被踐踏是其一,想到曲曼婷和顧燕幀堪稱和諧的相處,就更煩了。 顧燕幀撇了撇嘴,推開洗手間進去放了水,出來時,剛洗過的手還帶著水,對著沈聽白就是一陣亂晃,把水全甩在他身上,說:“沈大少爺,心情不好???” “是,我現在沒空陪你玩,還請顧少爺還我一個清凈。”沈聽白用嘴叼著煙,從兜里掏出一張帕子扔給他。 “哎喲,為什么心情不好啊?!鳖櫻鄮舆^帕子擦了擦手,沒打算走似的,和他肩并肩靠著墻,語氣誠懇道:“你說出來,沒準我能給你想想辦法?!?/br> 沈聽白相信他才有鬼,但或許是來了山南酒館一直藏在暗處,現在終于被一個人看到了,還停下來問他此時的心情,盡管這個人是顧燕幀,也忍不住宣泄一些出來,“曲曼婷不愛我,她也不相信我愛她。” 顧燕幀先是一愣,他其實有想過是因為曲曼婷,就算沈聽白不說,他也會借機嘲諷一番。但沈聽白說了,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嘲諷。都輪不到他,這沈大少爺就自嘲起來了。他突然覺得這種落井下石挺沒意思的,撞了撞沈聽白的肩膀說:“曲曼婷不愛你換個人愛不就妥了,至于她不相信你愛她,沈大少爺,你這長得真不像癡情的樣子,倒像那種利益在上,利用一個是一個最終孤獨終老的絕世渣男?!?/br> 沈聽白把煙扔進垃圾桶,直直地看著他。 “我這是安慰你,你干嘛瞪我?!辈恢皇堑伤€想弄死他的感覺,顧燕幀老委屈了,噘了噘嘴,“本少爺沒嘲諷你就夠好了。” 你這是安慰?你這還不是嘲諷?沈聽白的嘴皮子動了動,“顧少爺,您覺得您長了什么樣子?最終又是什么結局?” “絕世容顏啊,各大美人為我神魂顛倒,最終我后宮佳麗三千人,雨露均沾,一生逍遙一生快活?!鳖櫻鄮糁獾拿肌?/br> 自我感覺倒是良好,沈聽白揉了揉眉心,打發(fā)他出去,讓他過去幫忙看著曲曼婷。 顧燕幀抿了抿嘴唇兒,還是把曲曼婷被sao擾這事給咽進肚子里了,沈聽白這人,看著斯文溫和,面帶三分笑意,實則笑里藏刀,出手狠辣,他要知道了,那個醉漢還不得去見閻王。臨走時,他說:“你欠我一個人情啊。” “去帕里莫給你免單。”沈聽白現在就還給他。 顧燕幀缺錢嗎?不缺。免不免單對他而言沒什么區(qū)別,他說:“我要你沈聽白在我出現在帕里莫時,親自給我倒酒?!?/br> 沈聽白冷笑道:“沈某還不知道,顧少爺原是蹬鼻子上臉的人?!?/br> “你都洗手間上我了,我蹬鼻子上臉算什么?!鳖櫻鄮痔徇@事,果不其然沈聽白不再說話,像是答應了,嘚瑟地笑了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沈聽白點了根煙,顧燕幀不按套路出牌,不但不避諱,還提上癮了,為的只是讓他無話可說而已。他確實無話可說,因為這種事本就色情曖昧,他說什么都像是在和顧燕幀調情。顧少爺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可他意識到了,不言不語不回應才是最好的方式。正如前幾次面對這人的不要臉,與其說是吃癟,不如說是任其蹦跶的漠視。 喝到后半夜,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酒館里的客人早已離去,幾人也起身離開。 因為天色已黑,沈聽白始終不露面,顧燕幀就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任務,送起了曲曼婷。 路燈昏暗,曲曼婷走的搖搖晃晃,拍了拍顧燕幀的肩膀,“謝謝你啊兄弟,這么晚了,你還得送我回家,麻煩你了。” 顧燕幀完全不想送她,便說:“不用謝,是你朋友求我送你來的嘛?!?/br> 聽這意思還不樂意送她了,曲曼婷醉醺醺的,以為那個朋友是譚小珺,傲嬌又來了,一臉哀怨道:“又不是我求你了,你走好了,我自己走?!?/br> “其實我覺得你真的自己走沒什么問題,一般人只要不喝醉,哪會對你這種女的產生興趣啊?!鳖櫻鄮瑑墒直兀赞o犀利,沒半點求生欲。 曲曼婷拿著包包就打了他一下,“顧燕幀——” 顧燕幀停下來和她對峙,恰巧,看見了后面開著車的老趙,勾了勾手指。車在身邊停下,他走過去彎下腰來,敲了下半開的車窗,“趙叔,天這么晚了還在溜達呢?!?/br> “是,溜達溜達?!崩馅w露出心虛而尷尬地微笑。 “是老爺子讓你跟著我的吧。”顧燕幀笑了笑。 老趙這些年實在是太難了,“少爺,老爺也是怕你不安全嘛?!?/br> “他是怕別人遇到我不安全吧?!鳖櫻鄮f完,就讓老趙送曲曼婷回酒店,這曲曼婷還不愿意了,只能把人強行抱到車門前,推著她道:“哎呀,快上去你,一會兒真遇到流氓沒人救得了你?!?/br> 把車門關上,他俯下身看著里面的曲曼婷,“什么酒店啊。” 曲曼婷兩手抱胸,耍性子的哼了一聲。 顧燕幀也是哼了一聲,直起腰故意道:“趙叔,隨便帶她去一個?!?/br> “錦華酒店?!鼻昧ⅠR認慫。 老趙應了一聲,開車就走了。 半夜的風吹的著實有些冷,一股寒氣透過衣服直往里面鉆,顧燕幀沖著無人的街懶洋洋地說了句,“沈大少爺,人可我是給你安全的送回去了,出來吧?!?/br> “這就是你送人的方式?”沈聽白從拐角處走出來,指的是把曲曼婷交給老趙。 顧燕幀不以為然道:“放心,我家老趙保證完成任務?!?/br> 沈聽白臉上帶著笑容,卻看不出喜色。 “我說你怎么回事兒啊?!鳖櫻鄮m然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他確實是個聰明人,走過去又撞了一下沈聽白的肩膀,“你也看到是曲曼婷不愿意上車,我沒辦法才抱了她,至于吃醋給我臉色看嘛,小氣吧啦?!?/br> 被說小氣吧啦的沈聽白,覺得手有點癢。 “我突然有點暈,不好,喝酒喝多了,醉了?!鳖櫻鄮媪讼骂^,順勢坐在地上,“沈聽白,我走不了。你不是為了我吃醋嘛,我也不忍心看你這么難過,給你個機會,讓你抱回來?!?/br> 演,接著演,沈聽白才不管這個戲精,再說,就是吃醋,他也是為了曲曼婷。 “我真醉了?!闭孀淼念櫻鄮诘厣蠌椀帕藘蓷l腿,他皺著眉毛,噘著嘴,抬著頭委屈地看著沈聽白,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算了算了,來個車撞死我好了,第二天報紙上就會寫,顧家少爺醉倒路邊,順遠商會會長沈聽白,冷漠路過,間接造成了顧燕幀慘死。” 沈聽白的唇抿了又抿,噗嗤笑了,“顧少爺,你被車撞死之前,我早就走了,怎么會有人知道我冷漠路過?” “我憋著一口氣說的遺言啊。”顧燕幀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又躺下來,抓住胸口,做了吐血的樣子,“我……我看到了沈,沈聽白,他不管我,就走了……聽到了吧,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為了我們都不上報紙,快,抱我。” “你真醉了?”沈聽白低著眼皮子看他。 “我真醉了?!鳖櫻鄮謴椀帕藘蓷l腿,張開雙手道:“沈大少爺,抱一抱嘛。” 無賴到了一種境界,沈聽白扭頭就走。 “哼!”顧燕幀重新躺下,扯著喉嚨道:“哎呀,夜晚的風真冷啊,凍死人啦?!?/br> 沈聽白緩緩地吐了口氣,幾步折回來,一把將顧燕幀拽起來,手臂穿過腿彎,打橫抱起。經過這么一番折騰,他因為曲曼婷引起的情緒徹底沒了,只剩下想掐死顧燕幀的強烈欲望。 “你剛才那副郁郁寡歡的死樣子真讓人看不慣?!鳖櫻鄮蝗恍α顺鰜?,“這下好受點了吧?!?/br> 眼前一輛車子飛奔而過,車燈明亮,晃的沈聽白瞇了下眼,顧燕幀這番折騰,莫非是故意的,他低著頭和他對視,“顧少爺。” “我可不是不忍心看你這么難過,我是覺得怎么也該由我把你搞成那副死樣子才痛快。就像那什么,親手拔了老虎的爪牙才興奮刺激,而不是讓別人代拔。”顧燕幀喘也不喘地解釋了一通,不知真假。 沈聽白聽著只是欲蓋彌彰,他想擦拭一下眼鏡,可抱著顧燕幀,最終也只是把頭更低下來,“是嗎?顧少爺,你耳朵都紅了?!?/br> 紅的就像在帕里莫那晚一樣。 顧燕幀一把捂住耳朵,“別胡說!” 沈聽白就真不說話了,抱著他走著,有月光作伴。 因上次日本商會妄圖綁架曲曼婷,威脅沈聽白關閉棉機廠一事,惹得沈聽白發(fā)怒,直接砸了日本商會,抓了會長佐藤一夫的妻兒,還殺了他的心腹真田信一。 佐藤一夫派人把妻兒送回日本,連帶著心腹的骨灰一并送走。當他得知沈聽白竟不承認殺死他的心腹,而且因為他們追捕曲曼婷,烈火軍校也向軍部提出抗議,說他們擅自闖入軍事區(qū),偷襲他們的學員—— 一個傷到腳裸。 一個打破了頭。 不由氣炸了。 烈火軍校只有兩個學員受了點輕傷,卻直接殺了他們五個人,反倒先抗議了。 佐藤一夫氣的直拍桌子,左右咽不下這口氣,想到這一切都因為沈家而起,而沈家的華西棉機廠要開工了,決定報復回去。 趕到明天放假,烈火軍校的學員朱彥霖,拿著報紙進了教室,看著在場各位道:“同學們,都聽說了嗎?日本武士縱火燒了華西棉機廠,一個宿舍樓和一個庫房,七名工人和一個孩子被大火活生生燒死了。現在日本商會竟然公然包庇兇手,外面已經鬧開了,工人罷工,商人罷市,學生們罷課上街游行,要求政府嚴厲懲戒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br> 顧燕幀聽的直皺眉頭,上次綁架曲曼婷不成,他就知道日本人不會收手。沈聽白又砸了日本商會,抓了佐藤一夫的妻兒,殺了他的心腹,更是會惹來報復。但萬萬想不到,竟然是火燒沈家的棉機廠,害死了這么多無辜的人,委實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