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能再次被他夾著臉【推動劇情】
門鈴響起,我離開了房間。 走到客廳需要穿過走廊然后下一段樓梯,我一路都在深呼吸試圖把呼吸捋順,時隔兩年的重逢讓我激動不已,但我不想讓小蒙看出來。 人有時就是這么奇怪,明明盼星星盼月亮把他盼來,卻還要裝作矜持。 我下樓梯時,母親聽到門鈴已經(jīng)開了門,我們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阿姨,請問盧娜是住在這嗎?”小蒙的聲音傳來,還是那般熟悉,但是比兩年前多了些成熟與堅定。 “小伙子,你是?”母親問道,但一個年輕男子來找我,她在心里其實也猜了個大概。畢竟我的朋友很少,她很清楚。 “阿姨,我是盧娜的朋友,今天來接她?!毙∶苫卮鸬?,但他只說是我的朋友讓我有不太高興,不自覺地輕輕咬了咬嘴唇。我愛他所以有些失落,但更關(guān)鍵的是如果只是朋友怎么可能從父母身邊把我接走呢? “朋友?什么朋友?接到哪?她生病了你知道嗎?”母親同我一樣,總是喜歡丟一大串問號出去。 面對這一連串問號,小蒙顯然沒準備好。 “媽,先讓他進來吧!”我走到客廳,對母親說道。 小蒙看見我很興奮,似乎發(fā)現(xiàn)我有些病態(tài)后有些心疼,一直看著我,似乎想沖過來一把抱住我。但畢竟母親在旁邊,他不能這么放肆。 我表情倒是沒有太熱情,神情淡然,波瀾不驚但其實走路直蹦高。我的偽裝純粹是為了那一點那一點面子,當初是自己不辭而別如果現(xiàn)在哭爹喊娘的想回去多丟人啊,更何況他拿我當朋友我又何必太熱情呢。 母親閃開身子,讓他進了門,轉(zhuǎn)身假裝要去沏茶卻偷偷鉆進了書房,我知道她肯定叫我父親去了,畢竟來了的年輕男人點名要找我。 我把小蒙領(lǐng)到客廳的沙發(fā),禮貌的微笑,“坐吧?!?/br> 有時候一個微笑可能會比面無表情更讓人覺得生分,但我就是要讓他覺得生分甚至希望它能為此生氣,至少這樣能證明他很在乎我。這時候我甚至不再為兩年前不辭而別而覺得抱歉,誰讓他在那個酒店衛(wèi)生間里欺負我? 但后來想想,當時腦子真是短路了,如果不是因為在乎,他怎么可能風雨兼程穿過半個中國來接我呢? “盧娜姐,終于見到你了,你看起來不太好。。?!毙∶勺缴嘲l(fā)上看著我,想伸手拉我。 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有以前漂亮,但不用他再強調(diào)。這個小蒙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是一開口就先說錯話。 “你怎么來了?”我滿臉疑惑的問道,好像不知道他要來一樣。 “你不知道?我來接你啊?!彼苫蟮幕卮鸬?。 “我發(fā)給我男朋友的,但你怎么來了?”我看著他說道,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這樣啊,那打擾了。我還是趕緊走吧,你男朋友一會來了,我就太尷尬了?!彼麌@了口氣起身打算跟母親打招呼然后離開,神情有些失落,兩日奔波的疲態(tài)也浮現(xiàn)了出來。 雖然他有些失落讓我在心里高興了一下,但他一點沒長進,根本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來都來了,休息休息再走吧。畢竟從深圳到這那么遠”我拉住了她的胳膊,低頭說道。難得想稍微傲嬌一下捉弄捉弄他,到頭來還得自己給他找臺階。 吳小蒙,你可真是我的祖宗! 看到他再次坐下,我問道;“你和瓏瓏怎么樣了。。。還順利嗎?” “唉,不太好。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毙∶蓢@了口氣,表情有些不太自在,但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從我得意一笑,“不是讓我來接你,那你怎么知道我從深圳來?盧娜姐,不老實哦。” 我大意了。。。。被他拆穿心思,臉紅了起來,嬌羞的看著他,擰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道:“就你聰明!” 我不打算再狡辯,怕他再把我調(diào)皮的玩笑當真,然后正色說道:“如你所見,我生病了。。。你知道是什么病嗎?” “不知道,但咱們可以一起面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彼兆×宋业氖?。 “唉,但愿如此吧?!蔽覜]有在掙脫他,我不奢望他能治好我,只是希望他能把我?guī)ё?,讓我以后能夠開心一點就行。 這時父親走了過來,小蒙連忙起身。 父親笑呵呵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小蒙,說:“哈哈,坐!小伙子,你是盧娜的朋友?” “叔叔您好,我叫小蒙,是盧娜的男朋友。”小蒙接過煙,主動拿出打火機為父親點煙。 從小到大對這種男人之間的禮節(jié)就很不理解,既嗆人又有害健康,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但還是撇著嘴把煙灰缸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但小蒙聽懂了我的話主動說是我男朋友倒是讓我有些欣慰。 母親這時終于端著茶壺走了過來,這茶沏的夠慢的,想必是和父親就小蒙的突然到來商量了許久。 父親滿臉慈祥語氣親切也沒問什么過分的問題,與小蒙聊得很愉快,但我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父親打拼一輩子雖然沒有掙得什么萬貫家財,但也給了我們還算優(yōu)越的生活,怎么著也算是個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已久的老狐貍,希望小蒙不要被這樣和善的臉給騙了。 但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總算明白小蒙的工作。他本是一所野雞大學導(dǎo)演專業(yè)的,不知道實習時走了什么狗屎運,年紀輕輕成了某電視劇的副導(dǎo)演,盡管這部劇最后沒有過審,夭折了。但總之,這個身份還算可以,至少不會成為父母阻止他帶我走的理由。 不過關(guān)于他突然走狗屎運,我隱隱的覺得其中有故事。 母親卻總是已心疼我為由假裝擠兌著父親,這其實是在敲打小蒙。我不想聽他們在我面前唱紅白臉,索性在一旁刷起了微博,看到前輩似乎在我走后與大馬本地員工Judy談起了戀愛。我為他們高興,前輩是好人,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一蹶不振,真是太好了。 過了一會別墅的大門又打開了,大哥大嫂還有小侄子來了。 “呵!有客人?。∥覄偤脦Я藘善课寮Z液,準備跟爸喝兩杯呢?!贝蟾缭陂T口一面換鞋一面笑著說道。不過說真的,大哥演技很差,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剛好? 我看到父母望向大哥那贊賞的眼神,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得知有個男孩來找我,他們甚至把大哥都叫回來助陣,這架勢是真的要考姑爺。不過小蒙的酒量我是放心的。 嫂子提著兩大兜蔬菜鮮rou走向廚房,母親也跟了過去,看來晚上又是一頓大餐,只是我無福消受。 大哥走過來,三個男人掏著香煙又是一番你推我讓,我實在有些受不了,領(lǐng)著侄子去房間玩平板了,畢竟香煙影響小孩子發(fā)育。 “姑,你吃的什么呀?”侄子看著我手中的全麥面包喝脫脂牛奶問道。 這些低脂食品就是我的晚餐,我趕緊兩口吃光將包裝扔進垃圾桶。我不想讓小侄子觸碰這些東西,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他成為一個走兩步就喘的大胖子,也不要像我這樣日漸消瘦。 “這些是毒藥,很難吃的,姑姑是因為有病才吃這些東西的?!蔽冶鹦≈蹲樱白?,咱們下樓吃rourou去?!?/br> 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我抱著一四歲的孩童都很吃力,心里難過不已,這些東西就是毒藥,而我卻對這些毒藥上癮。 晚餐很豐盛但像一個考場,考的就是要把我?guī)ё叩男∶?。父親和大哥跟小蒙談天說地但不忘輪著灌他酒。我看著他們,但自己卻不吃一口,桌上的大魚大rou對我來說比屎還惡心,甚至有時幫小蒙夾菜都像是在從馬桶里往外夾屎,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 三個男人不停地舉杯對飲,互相遞著香煙,很快餐廳煙霧繚繞猶如仙境,映著燈光幾乎看不見人,大嫂無奈的去打開了窗戶。 我討厭煙味但卻沒有離開,因為我想知道他們對小蒙的考核是否滿意,小蒙是否能順利帶我走,我知道這一切答案將會在餐桌上揭曉。至少目前來看,小蒙表現(xiàn)不錯,談吐禮貌,不卑不亢,即使被不斷的灌酒也沒有露出破綻。 “叔,哥!我知道盧娜現(xiàn)在身體不太好,但無論是怎樣我們會一起面對,請你們放心。”小蒙突然說道。但他自己似乎到了極限,已是滿臉通紅,語速也變慢說話有些不利索,好像用這最后的理智說出了這句話。 “小蒙,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嗎?”父親也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 看來大家都攤牌了。 “不知道,但我認為沒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兩年前,我不懂事氣跑了盧娜,現(xiàn)在她需要我,無論要面對什么我都會和她在一起。?!毙∶梢呀?jīng)明顯喝多了,說話有些大舌頭,但依舊聽得我眼眶發(fā)熱。 “小伙子,你很不錯。但盧娜這是心病,你還太年輕應(yīng)付不了的?!蹦赣H說道,這話很有道理,但忽略小蒙在我心中的分量,母親不知道我愿意為小蒙犧牲很多東西。 “阿姨,她現(xiàn)在很不開心,身體怎么會好的起來呢?她現(xiàn)在看上去很不好,我好難受,讓我?guī)甙桑埾嘈盼?。。請相信。。?!毙∶烧f著,只是吐字越來越不清楚似乎還有一點哭腔,最后趴在了餐桌上,不再動彈。他喝暈了。 我的眼淚也控制不住留了下來,心疼的用手撫摸著的頭發(fā)。 有些男人喝完酒凈說大話總想借著酒勁吹完一輩子的牛逼,也人是酒后吐真言,我愿意相信小蒙是后者。 “他很不錯,至少我很放心把你交給他,但不是現(xiàn)在。先讓他回去吧,等你病好了,我背著你去他家求他娶你?!贝蟾琰c上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 我眼淚不停的流,我不奢求小蒙能娶我,但現(xiàn)在我知道家人都疼我,但我也更知道繼續(xù)呆在家里只會越來越差。 此刻我要跟他走,不論付出什么代價! 抹了一把眼淚,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后起身給自己盛上一碗米飯澆上了兩大勺rou湯,坐在他們面前大口的朝嘴里扒去。被rou湯泡軟的米飯幾乎不需要咀嚼就可以下咽,但滿嘴rou香還是讓胃里的東西向上翻涌,我強行忍住并用米飯將其壓下,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入碗中似乎讓飯變得更咸。 “mama,你怎么哭了。。?!毙≈蹲涌粗谀ㄑ蹨I的大嫂問道。沒錯,大嫂一向疼我,她溫柔嫻靜,我也一直視她為榜樣。 碗里變得一干二凈,連rou湯都被我喝下,只要能跟他走,這碗里是什么都不在乎!忍住一陣干嘔,我起身盛第二碗,但飯鍋鍋蓋被扣住了。 “娜娜,夠了,你扶小蒙去客房休息吧。老伴兒,你去給咱姑娘收拾行李!”父親摁著鍋蓋說道。 成功了,我可以跟他走了。 顧不上擦去滿臉油水和飯粒,我感激的看了父親一眼,扶著小蒙去了客房。兩年不在,他變壯了,我卻很瘦有些扶不住他,艱難的到達客房后雙雙倒在床上。 倒在他懷里,我的臉紅了,但又覺得自己為他犧牲太多,有點不甘,將臉上的飯粒和油水擦在他的白襯衣上。嶄新的雅戈爾襯衣應(yīng)該不便宜,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總也得犧牲些什么才說的過去。 他不自覺的收緊左手,剛好放在我的馬尾上。一瞬間兩年前的種種場景再次出現(xiàn)在腦中,以后他又可以揪著我的馬尾,把我的臉夾在腿間,真好! 胃里一陣干嘔襲來,我沖向了廁所,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不許再忍受,不必再強行讓這些惡心的東西繼續(xù)裝在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