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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求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 人間悠悠

第十四章 人間悠悠

    南爺南天樞和鬼影在某一天相約劃破了時空,他知道有一天會再見,白老爺子白陽天真的像白子木說的那樣一語中的,在他說完那話的五十年后與世長辭,同南爺鬼影不一樣,這個在地球陪了他五十幾年的老人,是真的走了。自此那些老一輩兒的人,要么早已化做黃土,要么就劃破時空去探尋更大的世界。

    琴與靜也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現(xiàn)在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世界總是在輪回的,不是嗎?九十年前是他們的天下,九十年后是在九十年間出生的這些年輕人的天下。白子木說有一天他也會去找他,他能預(yù)感到時間不會太遠(yuǎn)。

    華夏中央電視臺:“下面插播一條訃告,武器學(xué)家,一代兵王,上將軍銜,秦靖于2047年4月27日,華夏時間下午兩點鐘病逝于燕京醫(yī)院,享年106歲。著名企業(yè)家,秦靖夫人,藍(lán)秋筠也隨后逝世,享年103歲”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秦來到這里的醫(yī)院,九十年的時間里這家醫(yī)院從一家精神衛(wèi)生中心,變成了一家綜合的三甲大型醫(yī)院,一個人從一無所有的來,到最后滿富盛名的走,這不是人間對他最高的禮遇,還能是什么?

    琴又回到了神域,他在輪回鏡前以一個靈魂的方式坐了很久,仿佛地球才是他的家,這里的人教會了他什么是愛,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為了國家,給他指明了一條今后的路,如果他有的選他希望自己能一直待在地球,待在華夏,可惜這些人怕是永遠(yuǎn)都不能再見了。

    悄悄地劃破了一絲時空,將自己的那個空間打開,鉆了進去,再合上??粗桌锏哪莻€小小的身體,將它散于天地之間,自此人間只有一個長安,在地球的長安。長安說孤獨的原因,那是rou身對靈魂的召喚,可惜長安是來不了這里的,不如給他個安穩(wěn)。

    靈魂歸位,九十年沒用的身體,沒有一絲不適,可是琴心里卻無比懷念那個他鳩占鵲巢的身體,仿佛那才是他自己。或者說那個身體讓他活出了自己,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人生。

    憑空生出一把刀,劃開自己的骨血,將自己的身體分出來一半,努力捏成一個人形,那是在神域的靜的模樣,將靜的魂魄放進,一切就交給時間吧。一百年轉(zhuǎn)瞬即逝,琴與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醒來,琴熟練的摸著靜的頭,那是他為她再造的骨血,從此同一層天的人一樣,幾乎壽與天齊,修煉什么都會一帆風(fēng)順。

    從此琴就是靜,靜就是琴二人再也不分彼此。

    “我們?nèi)ツ睦??”靜很溫柔的看著琴

    “第十層后面的那個世界吧,整個神域怕是容不下我們”“好”

    另琴萬萬沒想到的是,輪回鏡后竟然就是零號界,零號界竟然占了神域一半的面積,他為什么會知道零號界,因為一層天就在零號界旁,每時每刻從哪里散發(fā)的氣息,他都太熟悉了。地球多年來積累的知識告訴琴,看來神域也是圓的,只不過有一大片土地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山中無歲月,人間一千年。這一千年,琴將零號界的某一處土地打理的井井有條,地球上所學(xué)到的知識,在這里都讓他重新的把他們做了出來,包括當(dāng)年的那些沒有完成的設(shè)想。琴看著自己這堆積如山的東西,這些東西拿出來怕是整個神域的歷史結(jié)局都會被改變。

    琴自創(chuàng)的那一處空間,大小雖然比不上神域,但也比地球大了幾倍,而且這個空間琴在二百年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用他的控制,就可以誕生許多新的物種,在地球?qū)W過物種起源的他明白,自己的這處空間大概再過個很長的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文明,新的秩序,而他是這個秩序的造物之主。

    一千年時間,琴與靜沒有再留下什么子嗣,他們心理明白遠(yuǎn)在地球的長安和清歡就是上天給他們最好的禮物,縱然悠長的時間長安與清歡或許都散于天地之間,早就不存于世間,但那有什么關(guān)系,曾經(jīng)兒孫滿堂,承歡膝下這就夠了。

    時間能夠改變很多,比如當(dāng)年夜夜笙歌的望月庭原址,現(xiàn)在竟然是一處私塾,里面?zhèn)鞒龅睦世蕰?,與當(dāng)年的不堪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唯一不變的是琴對上三層那些長老們的恨,一千二百多年了,他們能忘,但琴不會忘,靜也不會忘。人的生命短暫而健忘,早就沒人記得琴就是當(dāng)年那個下三層最為下賤的倌人,一個能創(chuàng)造生命的人,自然也能隨意更改自己的身形樣貌聲音,琴帶著靜又回到了那個地方,不過他從一位小倌,變成了以為滿腹經(jīng)綸的教書先生,自稱秦先生。

    不變的還有這個世界的體制,和發(fā)展的速度,相比于地球這里真的太慢太慢,或許再過個幾千幾萬年,地球的修者,甚至是地球的普通人也有可能來到神域吧,依舊是唯血統(tǒng)論,上三層尤其是一層天的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他們在這里就是王,地球上某位賢者說“如果想要改變一個地方的體制,那么就要從少年開始?!鼻僬娴恼兆隽耍唤o了一層天這些孩子們什么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什么叫普天之下人人生命生而平等,沒有誰天生低賤,也沒有誰天生就該被奴役。

    琴從地球帶回來的修煉方法,都被他整理成了一個個小冊,下三層空氣中含有的這種物質(zhì),就是地球人們口中的陰陽二氣,這和他所需要的靈氣是本質(zhì)上不同的兩種東西,這種氣很適合下三層的普通人修煉,當(dāng)然修行這件事還是要看天賦的,雖然不是很多人有天賦,但哪怕百人中只有一人,千人中能出十人,萬人中則是百人,那萬萬人呢,神域下三層的人千千萬萬,數(shù)不勝數(shù)。

    自己也做過父母的琴,心里自然清楚每個普通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人成才,尤其是像神域下三層的人,這樣被壓迫幾千幾萬年的,如果給他們一個反抗的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揭竿而起,而這個機會就是琴手中的修行法門。

    至于那些沒有天賦的人,一千多年的研究,讓琴研究出了一種修煉的放法,那就是消耗自己的生命以獲得突破的方法,靜問過他,這樣做真的不有傷天和嗎?

    琴笑著答,一個常人生命不過百年,就算是燃燒自己的生命,而突破后加上的生命還是百年,如果你來選你會選擇當(dāng)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還是去當(dāng)一個會一些法術(shù)能活個百年的人?靜聽后默默的摟著他,報以了一個微笑,自己的男人不論過了多久,依舊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給這些普通人功法的時候,琴將利與弊全寫在了上面,絕不勉強。做這些事情當(dāng)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琴與靜有的是時間不是嗎?如果千年前不是因為他,那些上三層的人們,在他們的眼中下三層的這種骯臟之地,幾萬年都不會關(guān)注一回。二百年六代人,這樣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甚至在靜的引導(dǎo)下,越來越多的人相信男女平等,女人們可以出來工作,女孩子們可以上學(xué)讀書,不是這些男人們不想阻止她們,而是女人占了下三層的一半,他們實在是有心無力。

    至于所謂的一夫一妻,琴說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心里就不會容得下第二個人,如果有那么就是不愛。靜聽后這一個月的飯菜,做的都是琴愛吃的。吃了一千年的他,怎會吃不出來,靜這些天所做的飯菜有多么的用心。

    每隔十年琴就會換個身份出現(xiàn)在,下三層的各個私塾,繼續(xù)教授者他的那些理論,每一次都叫秦先生,等上三次那些大人們發(fā)現(xiàn)下三層已經(jīng)不再受他們控制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百年,反正琴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有的是時間跟那些人慢慢的耗著。

    等上三層的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琴所教授的術(shù)法,所教授的武器制作方法,足矣同強大的上三層分庭抗禮,這些人一代一代的將琴的研究成果,努力的繼承、學(xué)習(xí)、傳揚下去,就和地球一樣,為了給自己的子孫后代,搏一個美好的未來,讓他們不再受制于人。

    人人生命生而平等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而那些按照琴給的修行法門所修煉的普通人,最早的一批早已超脫了生命的限制成為了當(dāng)世的強者,至于那些還在努力的普通人,經(jīng)過三百多年的經(jīng)營,神域的下三層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全員修行的地方,這樣的一個陣容放在地球也是不敢想的。與地球不同,神域的每個人都知道修者的存在,既然無法讓修行存在于一小部分人,那么不如全天下皆是修者。

    這樣的力量,放到上三層也是可以然他們?yōu)橹饎拥模先龑拥纳裣刹坏靡雅杀?,但天下全皆是修者,他們殺不盡,也殺不光。這天琴依舊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教書,繼續(xù)宣揚著他的思想。他的第一批學(xué)生找到了他,“沒有老師,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他們”,他們奉琴為尊。

    當(dāng)看到琴與他們完全不同的氣,他們知道這個人竟然是上三層的一個大人,一個來自那個地方的人給了他們自由,他們給了琴一個理由,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一同去上三層,神域共主的位置,幾千年了也該換換人,也該讓本出身于下三層的人,坐上幾天,而他們心目中最佳的人選則琴。

    琴也隨了這些人的意,畢竟這就是他經(jīng)營多年的結(jié)果,拿出千年間造的武器,沒想到平三層會如此之快的丟盔棄甲,上三層不得不派人出面調(diào)停,說以第五層為界,自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知道在地球上,琴學(xué)過這樣的一句話,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

    談不攏的事情,自然沒有了再談的必要,一時間劍拔弩張,上三層甚至派出了自己的二姐,來跟自己談判,縱然這位二姐對自己不錯,但終歸是立場不同。

    那一夜,明月當(dāng)空,就和二姐一樣。

    將近兩千年未見,二姐看起來性子越來越嫻靜,和當(dāng)年的嫉惡如仇不同,現(xiàn)在的她只是代表著上三層那些人,來同自己談判。月下還是他們?nèi)?,琴靜月,除了長安不在,剩下的好像和當(dāng)年沒什么區(qū)別。不過三人身披的鎧甲,只能說明今后大概就漸行漸遠(yuǎn)。

    月一直在勸琴放下,就像當(dāng)年一樣,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力量,整個神域沒人能對他怎樣,甚至如果他想整個神域沒人能抓的住他。她說:“不要忘了上三層的人還要守護零號界,那里不是他的這些人能解決的”,琴聽后笑了“二姐,你知道嗎?輪回鏡后就是你們嘴里的零號界,哪里其實什么都沒有很安全,不過是你們這些人,不想讓那些寶藏落于旁人之手”

    月哭著說:“不是,他不懂,希望他不要做出后悔終生的事”最終月悲痛欲絕的走了,琴知道整個神域自己心中唯一認(rèn)可的親人,也隨之而去。琴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月在一邊周旋,上三層的人可能在他魂歸神域的那一刻就出面消滅了他。琴也不知道,他做的這些,在琴化名秦先生的那一刻,月心里都清楚,月也覺得生命生而平等,可是說出這話的人,卻要跑到上三層去剝奪那些人的生命,她為此努力過,無能為力。

    再見便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搏,琴在想如果她不姓炎林,只是單純的叫月,只是他的jiejie,那該多好??上昭琢纸醒琢衷隆?/br>
    上三層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終究是打不過科技與修行相結(jié)合所帶來的產(chǎn)物,誰說科學(xué)不能顛覆一個世界,如果不能只能說這些人不會用它。琴所帶來的的那些武器,隨便一個就能殺死一片一片的士兵,這些士兵千年間作惡多端,但總是罪不至死。琴忘了一件事,軍人的天職是服從,而這些人不過是聽了一二層的話,被當(dāng)做了一把鋒利的刀,刀傷人與否不在于刀,而在于人。

    如果琴這個時候還有理智,他就會知道,這些人縱然以后不能再堪當(dāng)大任,但也不至屠戮致死。一人斬百萬或許費力,但此事因他而起,那些殺人的利器皆由他生,所以這百萬的生命之殤,到底的罪孽盡歸與琴一人。

    “卜筮四子,禍也”這句虛無縹緲的天道預(yù)言到底是成真,如果炎林日當(dāng)年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如果炎林月當(dāng)年沒有阻止上三層那些長老將琴斬于劍下,可這二人最終為了兄弟之情,沒敢走上那一步。

    可就因這一步,上三層百萬人的性命,同下三層百萬大軍的生命盡數(shù)折在了這場在第三層發(fā)生的曠世浩劫之戰(zhàn)。這一切的起因,皆因琴的恨,如果當(dāng)年那些人能放他一馬,他如今也會放這些人一馬,可他終是這場戰(zhàn)役的領(lǐng)導(dǎo),而不是一個放馬之人。

    慈不掌兵,人不當(dāng)政,這句話早在他的心中念過無數(shù)遍,心也像磐石一般堅硬,隨著殺戮的推移,再無人能動搖他。

    所有人為著各自的利益,打著一場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是兩敗俱傷的戰(zhàn)役,上三層若贏便會徹底的失去平三層與下三層所有的人心。下三層若贏,整個神域在享受這勝利的同時,那些等不到兒女歸來的父母則會一片哀泣。琴因為仇恨早就忘了,一個軍人打仗從來不是為了得到什么,也不是為了推翻什么,而是為了守護,就像華夏一樣那些人單純的為了守護。不是為了振臂一揮,自此萬民稱王。

    琴與日終有一戰(zhàn),就在一層天,一個叫落日山崖的地方,很小很小的時候日還帶著他到這里看過落日,自己將三姐打下馬后,趕來救她的日,炎林日,自己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如果當(dāng)年能讓他好過些,他或許不會做到這一步,就這一劍,一刀自此定勝負(fù)。

    他們是兄弟,知道彼此的弱點在哪兒,一出手?jǐn)嗳徊粫o對方活命的機會,至少這是琴的想法,一劍已到身前,琴知道自己終究是棋差一招,按照從軍多年習(xí)慣做出的那把貼身手刀,到底是短了一些。

    全部的經(jīng)歷都在那把刀上,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痛,那就干脆再往前刺一些,被仇恨充滿的雙眼,雙耳壓根沒聽見也沒看見炎林日那雙驚恐的雙眼,和瞬間煞白的雙唇,已經(jīng)那一聲刺耳的尖叫。

    琴身上當(dāng)然沒事,有事的只是月,琴的jiejie,日的meimei,最終還是不忍心看這兄弟鬩墻的一幕用身體擋在了他們兩人間。成了日劍下的祭品,希望以自己的血來改變兄弟二人的處境。可惜琴此時已入魔障,根本無心顧忌旁人。

    自此兩俱心口處插著刀與劍的人,直直的從空中落下,還未享受著勝利果實的琴,突然間從那種狀態(tài)回過神來,一聲尖叫打斷了所有在攻擊的眾人,“不?。?!”,都抬頭看著那兩人。

    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鋼盔,那銀白的武器在落日的余暉下閃閃發(fā)光。琴痛苦的喊叫著,他抓緊了自己的頭發(fā),深深的抓著。他干了什么,自己的二姐因自己而死,而他的哥哥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是自己明明打贏了這場戰(zhàn)役,可是為什么感覺自己輸?shù)袅巳澜纾數(shù)袅诉@個世界最后的港灣,縱然他的哥哥對他做過那么多不堪的事情。琴緩緩地從天上落下,扶著代表了己方陣營的旗子,人們都在歡呼著勝利,只有他他是因為脫力,才讓顫抖的手顫抖的身體,有所依靠。

    自此落日山崖改名為日月山崖,為了紀(jì)念兩個人,而這場戰(zhàn)役也被神域稱為,弒神之戰(zhàn)。自此神域的底層人民站了起來,在琴與靜的領(lǐng)導(dǎo)下,建立了一個叫天朝的國度,出自于華夏的一句話,我天朝上國,物產(chǎn)豐富。他知道想要將這里變成華夏那樣,每個人都可以實現(xiàn)社會主義,里的還很遠(yuǎn)很遠(yuǎn),但好歹這是第一步,踏出這一步未來或許就不會太遠(yuǎn)。

    他也做了一個好的君主,努力為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而奮斗,可是時常在夜半時分被夢驚醒,那是他兒時的畫面,可畫面一轉(zhuǎn)就會變成他殺死日的那一刻。一切塵埃落定后,琴知道自己離那一步大概不遠(yuǎn)了,謀朝篡位得來的位置終究坐的不會長久,不是因為別的,如果他不姓炎林,那么世人便不會說什么,可惜他姓。

    琴放出了囚禁很久的星,這個自小與她不對付的jiejie,星什么也沒說,眼神很平靜的看著琴,帶他去了一個地方,那是琴從未涉足過的地方。一層天之后的零號界,原來這里才是恐怖的零號界。

    星告訴他,在那一戰(zhàn)的前一日,日同月二人將這里的封印重新的加固,他帶領(lǐng)的那些人做不到這個的,這是神域最大的秘密,如果說出去整個神域都會人心惶惶。自此不得安寧,他們守住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琴是一個能造出世界的人,他能看出來一層天之后的世界已經(jīng)逐漸,這是一個世界岌岌可危的標(biāo)志,他突然知道了為什么輪回鏡后無人居住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那個地方有多么的可怕,有多少恐怖的動物,而是因為一旦崩塌那些人將會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星告訴他,如果早就逝去的大哥與二姐愿意,這修補空間的力量用在他的身上,他足矣似上百回,可惜他們沒有。一層天的每個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時候都會獻(xiàn)上自己最后的一份力量,來讓這支離破碎的世界延緩一點兒。

    這是上天給他們炎林家的能力,也是他們的使命,這是與生俱來的責(zé)任,他們?nèi)魏我蝗硕紵o法回避的責(zé)任,而那些士兵的作用則是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真的守護不住,那些人將是神域最后的守護。星給了琴一絲嘲諷的冷笑:“你以為你所帶來的那些人,會為了這個神域嗎?別鬧了,那些思想只適合一個安全的世界,而神域從不安全,從來都是弱rou強食的?!?/br>
    琴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蹲下,就像小時候一樣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努力的獲得著最大的安全感,但星不會給他任何的憐憫“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四個活的最幸福的人是你,如果你回到神域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普通人,這些事本就與你無關(guān),你本可以同靜兩人逍遙快活的過一輩子,甚至可以超脫這個時空,可惜你選了這條路,這條從頭就是的不歸路?!?/br>
    星抓著琴的頭發(fā),將琴的眼睛對著她“你有什么資格去痛苦?是你親手毀了你自己的安穩(wěn),你以為當(dāng)年的那些事日心里不難受嗎?月心里不痛苦嗎?還有我,你以為我們?nèi)齻€看著你受苦好過嗎?你要知道只有徹徹底底的毀了你,在神域的聲名蕩然無存,你才不會最終走向這條路,父親母親只是想讓自己最小的孩子好好活著,你以為你是最不受寵的那一個,你錯了你才是最受寵的那個,因為最后的那句占卜還有兩個字,卜筮四子,禍也,終也”

    蹲下來看著琴:“他們只知道前六個字,卻不知后面兩個,不過我知道,因為那天我就在占卜臺的下面,這句聲音很小,但我聽到了,你知道為什么我總是針對你嗎?我和你有仇?沒有,我就是想把你趕出一層天,這樣你才不會走父親母親的路,也不會走我們的路,只有這樣炎林家的老四才能快活一生,不然那些人會放過你嗎?你以為你回到神域我們不知道?呵怎么可能呢,你太小一層天的我們,你以為幫你斡旋的只有月,阻止那些長老,告訴你如果沒有日在這,那么你活不過三年,還在輪回鏡后的那個世界過上一千年,簡直癡人說夢?!?/br>
    說完這話站起來背過身看向那面虛空,星的身子漸漸模糊消失不見,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話:“萬事萬物,不止是你以為那么簡單,好自為之吧,肩負(fù)起你該有的責(zé)任。本是日月星辰,可你是琴,卻要摻和這樣的事,禍也,終也,都是天命?!?/br>
    說完這話星就好像從未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過一般,琴卻能感覺到那個岌岌可危的封印,又凝實了那么一絲,只有一絲琴知道那是星的力量。他又像從前那樣,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將手伸進嘴里,和以前不同,自此再也沒有人會心疼他,是他自己親手毀了自己最親的人,用千年時間給他締造的童話世界,雖然有時痛苦,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好的。

    琴逐漸變得暴虐,沉默寡言,行事作風(fēng)同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漸漸地他身邊的人都離他而去,與他的初衷也漸行漸遠(yuǎn),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承諾,好像那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一般??上н@樣的思想已經(jīng)形成,神域只是順著時間的長河,逐漸發(fā)展,琴就像個站在世界高處的上帝一般,看著這些螻蟻每天為了生存而奮斗??v然他也曾身為螻蟻,也為了這群螻蟻而奮斗過,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個世界還是要抓在少部分人的手里,然后去教育這幫白癡。

    很不錯,琴他自己就是那個掌握真相的王,來愚昧這些,平民賤民。靜覺得他變了,或者說早就變了從他回到神域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那個不忘初心的男孩,而是個充滿心機,對各種事情的警惕至極的人。

    漸漸地,神域爆發(fā)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有不服他的人,也有覺得應(yīng)該將這個世界改頭換面的人,幾萬年的太平被琴短短幾百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琴看著這些同他一樣開始建立國度的人,只要他在天朝便不會被滅國,剩下的有他們?nèi)?。同地球一樣這些人開始有了領(lǐng)地意識,就開始同原始的野獸一般爭搶。

    天朝還是神域,最大的一個國家,但天朝的周圍已經(jīng)分裂出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國家,琴剛到華夏時的不屑一顧,已經(jīng)成了神域世界很長時間后的翻版,但那又與他這個始作俑者有什么關(guān)系。

    認(rèn)著這些人為了權(quán)利爭搶,只要不打到神域?qū)m來,都與他無關(guān),他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如何挽救神域這個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