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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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琴叫他什么,只說了六個字:“卜筮四子,禍也”,這簡簡單單六字決定了琴這一生的命運,琴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指的什么,是他過的第五個生辰,也是最后一個,那一天琴只記得自己睡的很安逸,安逸到醒來連父母都再也見不到,安逸到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不再給自己好的臉色。甚至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時間就這樣過來了,都說十年生死兩茫茫,可虛數(shù)二十年的人生路,鬢角雖非如霜,但人早已從淚滿面,到了不沾襟。 原來如此,也本該如此,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在二十年前殺了他,留他到現(xiàn)在,就算是有罪這些年贖的也差不多了吧。為了所謂的兄友弟恭,別鬧了,還是為了神的仁慈,給他個痛快才是最大的仁慈吧?琴敢保證,這些年他沒這么清醒過,一只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劃過自己的耳垂,乳尖,凹凸不平的小腹,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早沒了知覺的膝蓋,還有那雙不正常的小腳,這些妖嬈到引人犯罪的動作,嘴上卻用最陰冷的語氣說道:“呵呵呵,炎林日我的好哥哥,炎林琴這副身體,全是拜你所賜吧,這些年為了不讓我有機會回去,倒是費了不少好的心思呢,是吧?” 靜聽著這驚天的辛密,一時間五味雜陳,原來神也會活的很痛苦,神壇之上的一片祥和,不過是神壇之下的人用血與淚換來的安穩(wěn)。 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琴捂在左胸口的那只手里的東西緩慢的、緩慢的,插進了胸前跳動的最快的地方,可是依舊面不改色的自說自話:“為什么呢?我猜我這樣的身體,這樣yin亂的經(jīng)歷,放在一層天,怕是…,怕是…咳咳咳”琴松開了那只捂在左胸的手,一縷鮮血緩緩地從胸前流了下來。琴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日心知肚明,怕是難以服眾,怕是會遭人唾棄。 所有人都忘記了問琴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要不要。更忘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是命定的災(zāi)星,如果有著幾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會不會等真到了那一天,惡魔也會放下手中的屠刀,人間本沒有魔,最強大的魔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身披的外衣,如果能做好人,誰會去當(dāng)惡人? “不”靜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這么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來人們的駐足,“發(fā)生了什么?”“看樣子像一個小倌睡了這位貴人的女人,所以殺了他”,“害”,“太正常了,就是該死,連同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不明就里的人們總是紅口白牙的說著傷人的刀子,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都說眼見為實,眼見到了一定為實嗎? 暴怒的日掌風(fēng)飛過,那些看熱鬧的人瞬間死傷大半,尤其是那幾個顛倒是非的人,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日本不想要了琴的性命,自己的這個弟弟,他知道他苦,可他心里更苦,如果不毀了他,那么上三層那些,已經(jīng)不知過了悠久歲月的長老們,會集體發(fā)難治他死地,就因為一句虛無縹緲的語言,他也知道虛無縹緲,甚至在日看來分外可笑,簡直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可惜縱然他是神域之主,他也無力讓那些頑固的老迂腐,回心轉(zhuǎn)意,這天下終究不是他一個人的天下。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經(jīng)營,才讓那些人對琴放下了戒心,才能讓他在這下三層,得一隅偏安之地,縱使身在煙花柳巷,不求人間富貴榮華,但求好好活著。所以他才會暴怒,才會失控。 他用了前十年的時間,教會了琴隱忍,更教會了他不求,只要無所求,就不會為心所傷。后十年的時間,他教會了琴舍棄,失去,再找回,再失去,反反復(fù)復(fù),將他一顆心錘煉的百毒不侵,什么人世間繁華,禮義廉恥,不過狗屁,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扇諞]想到,他失算了,失的徹底,二十年的積累一朝不剩,琴終究還是有所求的,人有了所求才會有弱點,有了弱點才會被人所利用。 一念及此,日的右手暗自蓄力,隨即不知為何又散去了這道暗勁。生在一層天的人那有那么容易死,莫說凡俗的刀,就是被九天玄雷打在身上,rou身盡毀,只要魂魄不被打散都能靠著悠悠歲月恢復(fù)如初。琴當(dāng)然不會死,刀雖鋒但短,離心脈差的很遠(yuǎn),但他早就失去了對活著的希望,他太想死了,以至于一瞬間閉過了氣。 炎林日終是仁慈的,琴想的沒錯,他終是不忍殺了靜,那怕殺死靜于他不過碾死一只螞蟻,甚至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但琴估錯了一件事,這件事是大局最重要的一環(huán),那就是他不會死,既然他不死,神就不會放過他身邊的人。 在日看來,殺了靜或許會讓琴萬念俱灰,也會讓他恨自己一生,其實琴對他的記恨不差這一筆,但靜死了琴定然不會獨活,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死,既然殺了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那么不如留著,毀了她,這個于琴來講世間最美好的事物。如果琴與靜沒有越過那層雷池,或許日會放她一馬,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日給靜喂下了,在下三層看來萬金難求的丹藥,甚至可以說聚整個下三層之力都求不得的靈丹,給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唯一能拿的出的亮點,或許是他這個弟弟心悅之人。丹藥下肚,自此靜超脫了人的范疇,縱然比不上琴,更不及日,但凡俗的手段終歸是不能再殺死自己。正所謂求生太難,求死不得,比起死,對于琴靜二人,往后的日子活著會更難。 紫陌告訴日,這個神域最至高無上的人,一年之前,琴用這些年賣身攢下來的錢,替靜贖了身,還給了她一筆很大的費用,讓靜能安心地在望月庭住下至少百年,原來琴為她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靜做什么都不過份,就當(dāng)是一個獵奇的女子,去睡了一個普通的小倌,這里是青樓,沒什么問題,紫陌無權(quán)決定靜的事,因為她是客人。 神怎么會聽凡人的念叨,在神的眼中凡人的艱難,為了活著夾縫中的求生,不過是跳梁的小丑,霜降后的螞蚱蹦跶,一切均是徒勞。神的話即為金科玉律,凡人不會為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凡人,去忤逆神,這樣便是決定了靜的命運。窗外六月即飛雪,蒼天都看不過這人間不平事。 日說:“那又如何?” 一個人讓神失了心,既是該死,神若不讓她死,自然不會讓她好過。這是天道的法則,以強者為尊,沒人會關(guān)心弱者。 琴轉(zhuǎn)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周身酸痛,他被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鎖在了一張鐵的椅子上,這張椅子中間被挖空,只有四周可以坐下,琴感覺不到自己雙臂的存在,那些人將琴的琵琶骨上十年前穿的透骨釘,生生的拔了下來,帶著碎骨與血rou。手臂被綁在身后,粗大的麻繩間夾雜著鐵鏈,將琴的脊背挺得很直,琴的腿被鐵鏈連同著椅子腿鎖在了一起,不過是被人打開到了一個詭譎的角度。琴嘗試著動動,除了身體抖動導(dǎo)致金屬發(fā)出的的碰撞聲,好象周身能動的只有眼與頭。 面前被一塊巨大的幕布所遮擋,琴知道這里不是地獄,因為地獄的人不會這么折磨他,從側(cè)面走進來了兩個人,琴再熟悉不過的人,紫陌與日,十年了紫陌的眼角處也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皺紋,可日還是沒變。日淡淡的說道:“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才是好孩子,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求得這么多,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還望喜歡?!笨戳艘谎圩夏?,紫陌于心不忍的望向了琴,拉卡了那層黑色的幕布。 幕布之后,有個女人身上不著寸縷,目光驚恐的看著身前七八個男人,努力的蜷縮著遮擋著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像墻角縮去,想求得一點安全的保障??诶镎f著什么,琴雖然聽不見但也知道那是哀求的言語。“啊,不?。?!”琴劇烈的掙扎,鐵鏈的聲音,連帶著口中的嗚咽,一會兒腿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血痕,可見力度之大。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第幾波,但他可以肯定,他們這么對靜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因為那紅腫的唇,和墻上點點的白斑就是絕佳的證明,對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人發(fā)生了什么,可外面的人卻知道這些人在干什么,多么的殘忍啊。 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副人間難得欣賞的景色,“送給你的你可還歡喜?” “呵呵呵,歡喜,有什么沖著我來,沖著我?。。槭裁匆@樣?”琴說著說著就像是一只嗚咽的小獸,面對著殺死自己親近的敵人,一臉痛恨卻又無可奈何,這一刻開始琴無比的希望自己擁有力量,有了力量與強大的敵人所抗衡。表演還在繼續(xù),在做著琴這些年熟悉不過,從無比厭惡到沉浸其中的事。 那些人終究還是毀了她,他的靜,紫陌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這些年說出去可能不信,紫陌確實是將琴當(dāng)作兒子來養(yǎng)的,縱然身體上受了那么多的苦,但只要琴開口求的事大體她都是應(yīng)承了。她一直很喜歡這個歷經(jīng)磨難,但總是苦中作樂的男孩子。但紫陌只是個普通人,她能做的只是從神的嚴(yán)苛下,給這個孩子一點喘息的空間。 琴絕望的閉上雙眼,不忍再看,炎林日如同跗骨之蛆的聲音在琴心頭響起:“如果你不把你身上的遭遇在她身上重現(xiàn),就睜開眼,安心看完這場表演?!鼻俦犻_雙眼,目不斜視的盯著面前的一幕,生怕日不滿意,不知過了多久,表演漸漸落幕,琴的眼中因為睜眼的太久,流出了鮮紅色的血液,噴出了一口心頭之血,頭一歪不省人事。 二十四歲一夜白頭 琴不知道怎么醒來的,但醒來的時候日就坐在他的面前,絕大的幕布又重新合了上去,“怎樣?不錯吧?如果你下次還想死,我不介意將這一幕搬到外面,也不介意讓整個神域的男人都來欣賞她??墒潜簧窨瓷系娜四?,我相信這些人,肯定不介意看看她的美妙之處?!?/br> “神王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琴不會去死,絕不會死,絕不會死”還有一句琴沒有說,既然說他是災(zāi)星,是禍患的開始,那么為了靜,也為了他自己,他不介意將這個世界毀掉,因為這些人毀了他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縱然對他多么的不公,琴也從未怨恨過,就連自殺前,琴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去報復(fù)這個世界。 琴一無所有,他的世界只有靜,那個第一次在牢里見面,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的女孩子,十年間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不離不棄的跟隨。可這些人親手毀了他的夢,他心中最后的安虞,那片美麗的月光。 琴用很順從的聲音說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讓她不再受到這些,告訴我” “很簡單,你去替她” “好,替我解開這些” 炎林日搖頭,不用這么麻煩,叫人將椅子放倒,將鐵鏈與地上的兩個鐵環(huán),用鎖鎖在了一起,原來是這么用的啊。 琴的甬道深處被人摸了一些東西,氣味很腥,但他很熟悉,總覺得在那里聞過,院子里看家護院的狼狗被人牽了出來,琴回想了起來,那是動物的身上特有的味道,一下子愣住,“你要干什么?”日笑了:“我要干什么,你還不清楚嗎?你可以說不,我不介意再叫幾個人去對面?!?/br> “你混蛋”琴冷冷的看著他,那只被喂了春藥的狼狗,找準(zhǔn)位置狠狠地刺了下去,琴自始至終沒發(fā)出一點聲響,但他心里卻悲哀的發(fā)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會因為一頭畜生而感到歡愉,甚至還能根據(jù)這條狗的節(jié)奏而扭動著腰肢,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他就是個蜜汁娃娃,去當(dāng)達(dá)官貴人們養(yǎng)在籠中的金絲雀,當(dāng)一只金絲雀不受控制,那些人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因為誰會在意一個玩具的死活? 那頭狼狗心滿意足的從琴的身體里出來,“表演完了嗎?”琴不知道,為什么日有這么多的空閑,來看他的表演,一場人與畜生的表演。 “這不夠,你得學(xué)會叫,還得學(xué)會笑,和順從,帶刺的往往折的太快”說著又叫人牽進來了一排的動物,都是有常見的,也有奇珍,琴知道這是為他一人開的動物園,一場他與這些牲畜的yin亂盛宴。 琴笑了:“既然哥哥給我這么多的珍奇動物,我怎么能不辜負(fù)哥哥的好意”在外看不下的紫陌沖進來,給琴喝了一瓶粉色的液體,那是樓里最好用的春藥,不但能持續(xù)很久,還能忘我。甜甜的液體下肚,帶著冰涼的觸感,琴知道很快自己將不是自己。 日在琴的面前,立了一塊很大的玻璃,“你要是敢閉眼,你知道后果的?!?,很快琴身子一抖,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和誰和什么東西在做這樣的事情,他只知道他要笑,要叫,要睜開眼看著這場鬧劇。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面鏡子,和雪白的頭發(fā),嘴里叫著靜這個字,心理想著一只小小的青蛙,會有一種淡淡的心痛,但讓人安心。 自此望月庭的門前,將兩個石獅子,分別左右向外移了三尺,分別一邊一個裝了兩個鐵籠子,一個用黑布包裹上,外面看不見里面的樣子。另一個能看得到的,里面裝著一個頭發(fā)像雪一樣,漂亮的男孩子,腳很小,一直坐在一個木馬上,身上紋著一把曠世名琴,很漂亮,讓人一眼難忘。 琴的琵琶骨被人重新的接上了,不過這一次他心知肚明,大概在也不能用了,因為他們?nèi)∠聛砹藘蓧K,一塊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另一塊掛在了對面那個籠子之外。琴不敢忘,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怕如果有一天他這殘破的身子不能動了,那么那塊骨頭或許會在靜的身上,代替他現(xiàn)在。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對這副畫面品頭論足,終于有忍不住的人,伸手摸了摸琴,琴當(dāng)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從那木馬中起來,眾人驚駭原來那只看起來,小小的木馬藏著那么一個碩大的巨物,將自己的后庭努力的貼著籠子,對準(zhǔn)那個人,胳膊用不上力,只能用雙肩和頭頂著地,那人嚇得縮回了手,終于有個吃螃蟹的人,將手指放進了那里,琴在笑,再叫,在像所有人說可以隨意的使用他。 剛開始,人們只是隨意的侵犯,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望月樓很貴的,有免費的為什么不用,更何況這個人兒,生的如此俊美,后來有的人用刀子扎他,刺他他也不躲,也是在笑,將身上的排泄物,隨意的排到他的嘴里,琴也是張嘴去接著。后庭的白濁,如果那些人不讓他排出去,他就會那樣放著直到下一個人的到來。好似永遠(yuǎn)不會反抗的娃娃,縱然有呼吸有心跳,還有溫?zé)岬捏w溫,除了這些人要搶他手腕上的那只青蛙的時候。 因為琴知道,這些傷都會在喂給他丹藥的那一刻煙消云散,就算是被面前這個人,抓住前面的柔軟,那個人手里那這一把鋒利的剪刀,伸向哪里,他也不躲。琴早就不記時日,到底一天會有多少個人來侵犯他,往他的身上隨意的方便,也會有多少人經(jīng)過的時候,對著他吐一口痰,罵上一嘴:“下賤”,他目光總是會看向?qū)γ娴哪莻€籠子,時常暗自松口氣,只要她安好,那就在這人間還有磨礪的必要。 “住手!”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冠面如玉,唇紅齒白,琴的這一身污穢,在他的面前顯得那么的……,琴覺得,這樣干凈的孩子看自己一眼,那都是自己玷污了這個孩子的眼睛。只聽這個少年繼續(xù)說道“他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他”那人聽完,也覺得不是那么心安,訕訕的收回手里的東西跑了。 “你沒事吧?”那個少年脫下來他的外套后,蹲下來將自己的外衣給了他,還有手里拿著的燒餅,除了丹藥,他已經(jīng)好久沒吃到過東西了,琴終究是沒敢接這個少年給他的東西。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rou兒,不好好讀書又瞎跑到哪里去了?” “阿娘!”那個少年將燒餅和衣服放到籠子內(nèi)小跑著走了,或許是巧合吧,雖然現(xiàn)在琴看見狗,恨不得將它們都?xì)⑺溃踔量梢哉f想到一陣陣的反胃,但rourou好歹是他那些年唯一的玩伴。也是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琴將那個少年給他的燒餅,一口口的吃了,吃的很仔細(xì),很慢。甚至連手上的渣子都一并舔舐干凈。 伸手摸了摸那件衣服,終究是放在原地沒敢動它。這經(jīng)過這場鬧劇,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都收斂了很多,沒人再來對他怎樣,至少是今天。 今天好冷啊,華燈初上,琴蜷縮在籠子里,那些人竟然沒有收走那件衣服,琴將衣服蓋在身上,他很感謝那個叫rou兒的少年,他知道這肯定不是本名,在夜半人稀的時候,讓他有這么一點作為人的尊嚴(yán),那件衣服的顏色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早已褪了顏色,甚至有了幾處破洞??粗饷娴娜?,也沒人對他怎樣,怎樣了,因為大家都覺得太冷,所以恨不得進到屋中暖和。 外面竟然有人放起了眼花,這是琴第一次看到眼花,真的很好看,就和靜形容的一樣,真好看。抬眼望著對面那個籠子,靜應(yīng)該也很冷吧,但是他卻無能無力。大家都說今日是新年,上三層沒有新年這種充滿煙火氣的節(jié)日,而下三層琴這些年,還沒這閑情逸致去過個節(jié)日。 看著大家都很開心,琴想靜聽見煙花爆炸的聲音也應(yīng)該很開心吧。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修為被廢了,藥化掉的靈力,這些年的經(jīng)脈固化,加上這里靈氣的不足,琴很慶幸他的丹田還在,只要丹田在就還有希望,琴做這些真的很困難,但只要周圍的人減少,他就為此不懈的努力著。每天喂給琴的藥,琴知道那肯定是上三層的靈藥,所以琴都會努力的吸收著這些靈藥的威力,來變成自己的靈力,縱然很少,但勝過沒有。 時間一長,其實琴漸漸地變得比周圍這些人都要強,只要他想,哪怕是如此小的地方,這些人想傷他也是很難,琴不會亂用自己的能力,因為他的敵人可是世間最強大的那些人??炭嘈逕?,總是有好處的,比如琴能感知到那個簾子下,那細(xì)細(xì)的心跳聲,一個強有力,一個很快但很微弱的也在努力的跳著。他早就知道,靜懷孕了,他時常在想,這個孩子是誰的根本不重要,那就是他的孩子,如果他能出去,一定對他們母子好,一輩子不變的那種。甚至他連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子叫琴長安,女孩子叫琴清歡,不求富貴榮華,但求人間長安清歡。 有個男扮女裝的姑娘站在籠子外,看著琴,看了好久,最后遲疑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別問琴怎么知道的,雖然這個姑娘隱藏的很好,但他在青樓混跡了十多年這點兒眼力不會沒有,琴沒理會這個姑娘,他不想和別的女人產(chǎn)生任何的瓜葛,尤其是眼前這個。 沒多會兒,這個姑娘就出來了,看起來很沮喪,不過手里端著一盤餃子,很精致只有五個,她將餃子遞給了琴。 “謝謝,我不…”琴話說道一半就停了下來“能不能把這盤餃子遞給對面那籠子,掀開簾子放進去就好,等等還有這件衣服,她應(yīng)該也很冷?!鼻傧<降目粗@個人,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同意了,“好啊,那你先吃一個我就給她” 琴吃下了那個餃子,那個姑娘才心滿意足的把那盤餃子和衣服遞給了對面,在那個姑娘看不到的衣服里,藏著一只小小的青蛙,我不知道我還有多久,要做的事情怎么樣,但你要帶上我那一份好好地活著。這是琴所想表達(dá)的意思,那個姑娘又站回他面前說:“我真的覺得哪里見過你,我找了十多年了,像我的一個故人。” 琴壓根沒聽到她說的什么,因為這是琴這些時日來第一次看到靜,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她很好那就足夠了,這些人大抵是沒怎么虧待她,琴覺得靜好象胖了一些,那就好。“是嗎?有可能”琴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那個姑娘突然間抓住籠子,看起來神情很激動,只有一瞬。 對面的籠子將衣服放了出來,還有盤餃子,不過只剩下了一個。那個姑娘不得已又將這些東西遞了回來,衣服一抖掉出了那個小小的青蛙,姑娘顫抖著手將那只青蛙撿了起來“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形狀的青蛙?”樓里趕來了幾個人,因為她剛才動了琴對面的籠子,姑娘將這些東西快速的還給琴,只說了一句:“我還會回來找你”就匆匆而走,仿佛像時間的煙一樣,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剛才有誰動了籠子嗎?”琴壓根不理他們,“你說話???”為首的一個人,準(zhǔn)備揚起鞭子就要打,“好了好了今天新年,不要見血”“算你今天好運,走吧,走吧,回去喝酒去” 這件事琴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人真的來了,帶走了他和靜,就在新年夜的十五天之后,正月十五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 那個女人向靜自我介紹到“我叫月,以后你可以叫我jiejie”,看了一眼琴嘆了口氣“唉,你們想好要去哪兒了嗎?” “怕是這九層之間沒有容的下我的地方,能不能帶我們?nèi)サ谑畬?,至少…”,琴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下去,“好那就聽你的” 原來傳說中的第十層這么大,輪回境真的一眼望不到邊,月帶著二人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一片草地,這里不但有不輸給一層天的靈氣,還有很多的靈藥,靈物,月說“原來第十層真的不只有那面鏡子,果然傳說不假” 琴本以為月把他們送到這里就會離開,沒想到自己大方的住了下來,還給他們補了婚禮,這一住就是兩個月,直到靜生產(chǎn)那天,倆月住下來,靜早已知道月的身份,炎林月,炎林琴的二姐,靜曾經(jīng)偷偷問過二姐,為什么她不在乎那個預(yù)言,沒想到月的答案令她瞠目結(jié)舌,“要遵從自己的本心啊,我的本心告訴我,我就這么做了?!币哺嬖V了他們?yōu)槭裁丛虏坏谝粫r間來找他們的原因:“她用了十年才養(yǎng)好的傷,傷一好她便一層天一層天的去找,那天是她找的最后一站,她自己都要放棄了,她看到琴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的弟弟,沒有原因就是血脈間神奇的聯(lián)系?!?/br> 兩個月時間,月想辦法恢復(fù)了琴的修為,甚至更進一步,與她對練也能不落下風(fēng),有的時候還能贏上幾招,因為琴很勤奮,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全是在練武。弄好了他的腳,取出了放到他身體里的東西,治好了琴的肩胛骨,總之除了身上的那個紋身,和這一頭雪白的頭發(fā),月實在是沒有辦法,剩下的都恢復(fù)如初。大家都知道,所受的身傷能好,可心里的怕是永遠(yuǎn)都不能痊愈。 一個從未出閣的姑娘,與一個男人,面對著一個即將臨盆的女人,都是一籌莫展,好在靜身子經(jīng)過月兩個月的調(diào)理,變得很不錯,也就是讓這倆人愁了六個多時辰,就生下了一個男孩兒,琴抱著這個孩子,一直不撒手因為這是他的孩子,他這二十五年太苦了,大抵快樂的時光只有這幾天。 現(xiàn)在他也有了保護他們母子的能力,琴不求那個位子,只求他所維護的小小的世界能夠安好。月說,孩子就別姓那個姓了吧,能力越大,責(zé)任大不大不一定,但是一定會很艱難。月和琴心知肚明,這個孩子并非是琴的,是那些傷害靜的人的,不知道是那個男人。也順?biāo)炝饲俚囊?,那干脆孩子姓琴吧,就叫琴長安,不求榮華富貴,但求人間長安。 躺在床上的靜蒼白的臉笑道:“好,就叫琴長安” “長安,我的兒子,嘿嘿嘿”琴笑的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