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16 (朝堂大亂帝皇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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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朝堂大亂帝皇隱) 天明,我在眾女的服侍下更衣,洗漱,用過早餐,準備去上朝。 在護衛(wèi)的互送下,我來到了皇宮。 之前我由于已經數日沒有出現在百官之中了,這期間并沒有人來找我這令我 多少有點意外。 來到大殿,百官們如往常一樣三五成群的聊著天。 嚴嵩和徐階都沒有出現,另外兩個內閣潘明,趙亮也沒來。 不遠處的越少聰看到了我,忙熱情的走過來,說到:「你小子這幾天跑哪去 了都不見人!」 我笑著說:「家里有人生病了,回去看看?!?/br> 明朝是很重視孝道的,所以回家省親探病常常被官場的老油條們拿來作為逃 避的理由。 越少聰在官場算得上八面玲瓏的人物,年輕俊美不說,談吐優(yōu)雅,平易近人 。 即使他不是嚴嵩一派,卻也和那邊關系不錯,當然,這也和他沒有暴露和徐 階的關系有關。 我不知道我之前去徐階那里的消息是被誰放出去的,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有多 少人知道了我的立場。 此時此刻在這百官之中,我總覺得似乎有著無數雙眼睛在背后盯著我,危機 四伏。 半個時辰過去了,內閣沒來,皇帝也沒來,倒是從后面出來個小太監(jiān)宣布說 皇帝今天不上朝了,請大臣們回去。 一時間,眾人之間彷佛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問過越少聰我才知道,原來這嘉慶已經十多天沒上朝了。 怪不得嚴嵩他們都不來了,這幺多天也沒人找我,感情還有個大人物也沒露 面!越少聰接著偷偷告訴我說,其實皇帝雖然沒上朝,但是一直和內閣保持著聯 系,換句話說,就是從臺前轉為幕后,大事依然拿主意,只不過內閣負責幫他傳 達指令。 如此一來,嚴嵩就更加只手遮天了,皇帝不上朝,最大的就是嚴嵩。 不過好在這嘉慶帝頗有幾分頭腦,他懂得如何牽制手下這些大臣們。 嚴嵩勢力大,他就故意放權給徐階,使得嚴嵩和徐階之間形成了某種平衡, 誰也斗不垮誰,自然也就無暇謀反。 關于這嘉慶帝不上朝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他太聰明了。 十幾歲登基,歷經幾十年風風雨雨,如今的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十分老辣的政 治家,他很擅長利用手下這幫大臣幫自己干活,這幺一來,朝廷對他來說就好像 玩夠了的玩具,索然無味。 于是乎,這位明朝歷史上最聰明的皇帝之一,開始謀求長生之道,干起了副 業(yè)——道士。 他每天不上朝就是在后面領著一群小太監(jiān)忙著煉丹修道呢。 而四大內閣每天也只好往皇帝那煙霧繚繞的養(yǎng)生殿跑,追著嘉慶道長匯報工 作,聽取指導意見。 皇帝不信任嚴嵩,而徐階又比嚴嵩低一級,這兩人自然是一個比一個勤奮, 有事沒事就去后面找皇帝。 萬一幾天沒去,搞不好自己就被對方給辦了,兩派斗爭也隨著皇帝這個裁判 的退居二線而進入了白熱化。 這斗爭是自由而公開了,可是明代的言官們也不是吃素的。 所謂言官,那就是整天專門負責提意見的一伙人。 不上朝的皇上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攻擊對象。 要知道,明朝的言官是一個權力極大的群體,即使是皇帝的行為,只要不合 理,他們就會一遍遍上書,發(fā)動百官罷工,直到達成目的,讓各任皇帝都非常頭 疼。 也因此,內閣變成了皇帝的擋箭牌,嘉慶不露面了,奏折都送到內閣去,四 個內閣成員一方面要安撫百官,同時還得給嘉慶打掩護,有時自己還會受到攻擊 。 這可苦了徐階和嚴嵩了,一個首輔一個次輔,既要相互斗爭,還得忍受內外 壓迫,每天大大小小的奏折滿天飛,各種人身攻擊撲面而來。 烏煙瘴氣的朝廷,摩拳擦掌的百官,溷亂的時局,就如同嘉慶那煙霧繚繞的 煉丹爐,各種成分不斷的碰撞著,而幕后皆有一雙大手在cao縱——嘉慶。 可謂當局者迷,而權力的誘惑讓這些飽讀詩書的百官們進一步迷失,每個人 都在權利斗爭中付出一切去戰(zhàn)斗,卻渾然不知自己其實只是嘉慶的木偶。 每個人頭上都拴著一根名曰「權力」 的線,線的另一端是后臺的嘉慶。 然而,聰明一世,玩弄大臣們大半輩子的嘉慶卻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 他自己也將成為木偶,cao縱他的不僅是他的兩位內閣,還有一樣叫做「欲望」 的東西,這是后話。 我和越少聰出了皇宮,暗中商量好分頭去徐階那里。 作為大多數人眼中的無派系人士,我和越少聰將能夠在這場戰(zhàn)斗中發(fā)揮重要 作用。 來到徐階府上,我們三人還有何心隱認真分析了當前的形式,并得出結論— —嚴嵩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左有軍師嚴世蕃,右有特務陸炳。 狗頭軍師嚴世蕃是他的親兒子,同時坐擁當下朝廷最美的大肥差——吏部尚 書,而陸炳則是在武力上唯一能和軍方抗衡的另一大勢力——錦衣衛(wèi)的頭子,要 情報有情報,要兵力有兵力,著實難纏。 但我們一致認定,突破口就是陸炳。 嚴世蕃倒戈自己父親是不可能了,陸炳卻是個正派的人,也正因為他正派, 所以一直不忘嚴嵩知遇之恩,卻不知道自己助紂為虐,扶植起最大的貪官。 徐階之前不是沒拉攏過陸炳,但此人平時嚴于律己,在個人問題上毫無破綻 ,在官場上又是一個老油條,徐階的算盤早就被他看透。 問題就在于,他的價值觀是以嚴嵩為導向的,嚴嵩讓他做什幺,那就是正事 。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陸炳徹底的離開嚴嵩,看清嚴嵩。 這就好比砍下嚴嵩一只胳膊,但又談何容易。 就在我們發(fā)愁的時候,一個念頭從我的腦海里閃過。 陸炳他不是沒有缺點的,作為錦衣衛(wèi)頭目,過度靈敏的嗅覺,過于多疑的性 格,或許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武器。 同為嚴嵩爪牙,嚴世蕃和陸炳截然相反,他雖然在謀略上自稱不世出之奇才 ,人品卻不是一般的差,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據我所知,他們兩人關系也因此并不算太好,平時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陸炳早年喪妻,一直沒有再娶,只留下了一個女兒,據說和他失去的妻子頗 有幾分神似,貌如天仙,是陸炳的掌上明珠。 此女年方7,待字閨中,平時陸炳對女兒也是呵護有加。 我的主意正是由此而來,只要讓陸炳知道了他最討厭的人去招惹了他最珍視 的人,恐怕到時候即使是嚴嵩,也勸不回陸炳了。 主意是想出來了,但我卻不能說,因為我知道徐階的性格,在朝廷上他是老 狐貍,在作風上卻堪稱兩袖清風,這種手段必然是為他所不齒的。 于是我提出這段時間我們最好是收縮防線,放松嚴嵩的警惕,讓他可以放心 大膽的把注意力投入到言官那邊去,然后我們再想辦法抓他的把柄,給出致命一 擊。 何心隱也表示贊同,他提出,只有讓嚴嵩放下警惕,他才有可能漏出破綻, 否則的話,以我們現在這種相互防備的狀態(tài),很難抓住嚴嵩的把柄。 徐階正因為言官的事焦頭爛額,暫時把事情放緩正合他意,于是徐階把尋找 嚴嵩漏洞的重任交給了我和越少聰,同時讓何心隱密切關注嚴嵩那邊的動向,避 免他突然發(fā)動攻擊讓我們措手不及。 從徐階那里出來后,越少聰問我打算怎幺辦,我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計劃完全 說出來,只是說我想先了解一下陸炳再做打算。 越少聰說:「那我就去接近嚴世蕃吧,看看有什幺漏洞沒有。」 知道嚴世蕃狡猾,我提醒越少聰一定得多加注意,不要被嚴世蕃暗算。 越少聰倒是顯得比我輕松許多「成海兄就不必擔心了,我自有把握自保。反 倒是你,可不要被錦衣衛(wèi)懷疑了才好?!?/br> 越少聰說著掏出一枚白色玉佩給我,說:「你拿上這個,萬一到了必要的時 候自有奇用?!?/br> 我忙雙手接過,追問越少聰有什幺用,越少聰卻只是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我只好滿腹狐疑的收起了玉佩,越少聰拍拍我的肩,說到:「你我同為天下 大計追隨徐大人,你的正義正是為我看重的地方,今后兄弟有什幺事我一定全力 相助,可要保重呀」 心中一陣感動,我差點把自己的秘密全說出來。 想了想,還是算了,等以后時機成熟了再說也不遲。 但是在心里,我已經把越少聰當做了自己的摯友。 回到麒泉園,我來到書房,細細打量起越少聰贈給我的玉佩,只見純白的玉 佩之中竟有暗光流動,玉佩中間雖然鏤空卻又有暗光若隱若現,橢圓形狀就好像 人的瞳孔一般,顯然是一件異寶。 我意識到這絕不僅僅是一枚裝飾用的玉佩,很有可能還有別的神奇功效,就 像我以前的道具一樣。 越少聰顯然也知道這玉佩并非常物,卻還是把它送給了我,想到這里,我心 中升起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