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章-番外:方家兄弟 2 - 你媽把你交給我了(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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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如果方家肯就這樣好好把生意做下去,那富甲一方也不見得就是空談。方汶好不容易踏實了一陣子,大哥方扁就火急火燎的把他叫回家。 “什么?” 方汶張目結舌的看著他大哥,方家這才多大的產(chǎn)業(yè)啊,值得干偷稅漏稅的事嗎?? 方扁連聲哀嘆,卻因為這次是真的有求于這個弟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tài)道:“方汶,你救救你大哥,監(jiān)察處的來問過話了。這事已經(jīng)開始走司法程序了。” 方汶沉默著,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可他也不想太快答應下來。他是真不該因為愧疚,就把方家放進集團的采購名單里。 方扁見方汶不說話,有點著急道:“方汶,我可能要判五到八年啊!你不能不幫??!” 方汶看向方扁,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大哥,你就不問問我,幫你抹平這件事,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方扁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二哥方逸撇撇嘴,說道:“大哥要是被抓了,你就高興了? 方家要是垮了,你這個私奴也就是個空架子?!?/br> 方汶譏諷一笑:“方家要垮了,我才省心呢?!?/br> “你!” 方逸被諷的臉色難堪,方扁是最著急的,連忙給方汶倒了杯茶:“方汶,你幫幫大哥,大哥要真判上那么多年,等出來,你侄女都該不認得他爸了?!?/br> 方汶嘆了口氣:“大哥,好好做生意不好嗎?這才多大的產(chǎn)業(yè)啊,值得冒這么大的險嗎?” 方扁苦澀的搖了搖頭:“大哥是糊涂了。偶然認識了一個做稅務籌劃的人,他說這叫遞延納稅,是擦邊球性質的。他建議我把這些稅款拿去投資,等快到遞延期的時候,再交稅。可誰想到投資失敗,稅局也不認這什么遞延納稅。你大哥找了好多關系,都沒用?!?/br> 方汶沉默片刻,問道:“稅款補的上嗎?” 方扁滿面愁容:“稅款能補上,可罰金太高 了......若是實打實的按稅局的文件補,那方家就真的破產(chǎn)了。就算爸肯,叔伯他們也不會同意的?!?/br> 方汶很是無語的看向方扁,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少交罰金???他實在沒忍住,譏諷道:“所以大哥是不想交罰金,準備去坐牢了?” “方汶,” 方逸道:“你有沒有點良心?就非要送大哥去坐牢?” 方扁看著方汶不動聲色的樣子,心里也有點打鼓,當初原本是要送方逸去主宅的,可方逸哭鬧的厲害,這才換了方汶。方汶那時候太小了,對家里的印象本就不深,這長大了,果然和家里就不親了。 方汶根本懶得和方逸掰扯,心里想著先去問問情況,再看看差多少錢,嘴上卻不肯承諾什么,只是對方扁道:“大哥,既然已經(jīng)走了司法程序,那方汶也沒什么辦法。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把監(jiān)察處的人約出來和你見一面,至于罰金交不交的,你和叔伯們商量吧?!薄≌f完,便站起來要走。 方逸有點著急,方家產(chǎn)業(yè)要在他爸手里出這么大事,那叔伯肯定要站出來的。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拉開旁邊的側門,讓大嫂和侄女走出來。 方汶一愣,見大嫂拉著侄女哭哭啼啼的就要給他下跪,頭皮就有點發(fā)緊,連忙就要過去攔著大嫂下跪,卻被方逸擋下,大哥竟然拉開椅子,作勢也要跪,屋里一時有點亂。 正在這時,大門又被人給猛的推開,他回過頭,便看到氣得臉紅的母親和一臉無奈的父親。 方母跨進屋里,哆嗦著手道:“你們兩個!你們怎么能這么逼方汶!” 方逸不屑:“媽,怎么是逼他?我們這是低三下氣的求他呢。” 啪!方母氣的沒忍住給了方逸一個巴掌:“你,方逸,你心里只想著自己嗎?!” “您這是什么話,我這可是為大哥!” 方逸捂著臉,一臉憤懣,聲調不自覺的拔高:“從小您就這樣,我才是在您身邊長大的吧?將來也是我給您養(yǎng)老送終吧?您怎么心里就只有方汶??!” 方母大口喘著氣,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腦子里疼的像是要裂開了似的。隱約聽到了幾聲驚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母再醒過來,只覺得眼皮沉得像是壓了重物,怎么都睜不開,想說話,但嘴卻不聽使喚,想動也不能動,只有耳朵是清醒的。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方汶的聲音:“都怪我,我要是直接答應他們,就不會有這事了。我沒事嚇他們干嘛?!” 然后她聽到另一個有些沉穩(wěn)的聲音道:“這不是你的錯,老太太這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br> 方汶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原本可以再多幾年的......” “方汶,誰也不會預測到會出這樣的事,你不能都攬到自己身上?!?/br> 方汶坐在病床前,拉著沈歸海的手,將頭靠在主人的腰側,想哭,卻哭不出來,他媽身體一向健康,只是偶爾頭疼,誰都沒想到,老太太腦子里竟然長了不止一個動脈瘤! 那天老太太一著急,其中一個動脈瘤破裂。雖然搶救及時,但活檢結果卻發(fā)現(xiàn)了癌細胞。 老太太是腦癌晚期,而剩下的動脈瘤沒法手術干預,隨時都有破裂的風險。哪怕是沈家最好的腦外科醫(yī)生過來,也還是發(fā)了病危通知書。 方汶呆坐了一會,突然看到老太太的手指頭動了動,他激動的一下就跳起來,喊來了醫(yī)生。一番忙亂后,老太太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大夫,別忙了。我都聽到了,最多兩到三天,還是讓我和家里人多待一待吧,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就又昏迷了?!?/br> 醫(yī)生看到沈歸海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才出了病房去通知病人其他家屬,老太太這,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方汶坐在床前,握著他媽沒什么力氣的手,強扯了笑意,卻只叫了一個“媽”字,就說不下去了。 方母虛弱的很,雖然注意到有個戴著口罩的人站在窗前,卻只以為那是醫(yī)護人員。她沒有多余的力氣管那個人,只是反握了方汶的手,虛弱道:“方汶啊,媽一直覺得,當初對不起你。” “媽。” “聽媽先說完?!薄》侥搁]了閉眼,道:“你這孩子,就是太能忍了,也太懂事了??粗鴮θ送涞?,可心里比誰都軟。你吃虧就吃虧在這上面了。以后,多為自己想想?!薄》侥竾@息了一聲,帶著歉疚和憐愛,看向方汶,道:“媽一直都沒敢問你,你在主家生活的好嗎?” 方汶眼睛潮濕,用力點了點頭。 “家主對你好嗎?” “主人對我很好?!?/br> 方母摸了摸孩子的臉:“當初真該堅持讓你二哥去的。你二哥吃不得苦,肯定是要被轟回來的,轟回來也挺好。媽那會年輕,好多事也看不明白,便隨了你爸。等你離開家,媽才明白,有什么事,能有自己孩子重要啊?!?/br> 方汶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拉著母親的手,道:“媽,我真的過的挺好的?!?/br> 方母眼角積蓄著淚液,那種地方,怎么可能過得好。她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哭,便掩飾道‘:“我想喝口水?!?/br> 方汶回頭,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可能涼了,但他舍不得松開他媽的手,兩三秒的猶豫,沈歸海已經(jīng)走過來,將杯里的水倒進墻角的花盆里,重新兌了些溫水,又插了根吸管才遞給方汶。 方汶接過來,小心的把吸管放到方母嘴邊,讓母親喝了兩口,回手將杯子遞給沈歸海:“謝謝?!?/br> 沈歸海沒說話,只是接過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才重新走回到窗邊,將空間留給母子二人。 方母喝了水,嗓子確實是舒服了一些,她握了握方汶的手:“你大哥的事,你別管了。坐牢就坐牢吧。讓他爸再活動活動關系,少判兩年就是了?!薄》侥刚f了會話,臉色竟顯得比方才好了些:“我不在了,他們爺三個還指不定要多糊涂呢,長長記性,也省的將來出大事?!?/br> “媽,” 方汶難受道:“您別擔心,大哥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我爸和我哥他們,我也會看著的。不會出大事的?!?/br> 方母聽了卻是搖頭:“不,你爸糊涂,我可不糊涂。別讓家里拖累你。” 方汶搖頭:“媽......” 方汶話沒說完,卻聽到身后傳來主人的聲音:“老太太,您放心吧。方家拖累不了方汶的。” 方母一愣,等到那人走到病床邊,她才注意到,這人氣質上,怎么看都不像是醫(yī)護人員。 方汶回頭看向主人,沈歸海一只手搭在方汶肩膀上,對方母道:“我會待方汶很好的?!?/br> 方汶一愣,下意識的叫了聲:“主人?” 老太太有些震驚的看向那個人,怎么也沒想到這會是沈家家主,這個人怎么在這里?!方汶怎么都不說一聲?!她和方汶,剛剛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大概是看出了方母的不安,沈歸海摘了口罩,盡量平和剪短的道:“老太太,我承諾不了方汶一生無憂,也沒法讓他活得肆無忌憚。” 他捏了捏方汶的肩膀道:“我活著,他未必能站在我身邊,但我死了,身邊只會給他留位置?!?/br> 方汶感到主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有些沉重,便抬起一只手覆了上去,沈歸海又將另一只手放在了方汶冰冷的手上,鄭重的對方母道:“請您放心把人交給我吧?!?/br> 方汶一震,忍不住抬頭看向主人,看到主人無比認真的看著母親,低落冰冷的心里便被不動聲色的注入一絲暖流。 方母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只覺得一直堵在心里的大石頭突然就被人拿走了,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這位一直都在屋里,方汶說話卻沒有一點防備和回避。她又看向桌上放著的水杯,她知道,她可以放心了。 方母眼角滾了顆淚珠子出來,點頭道:“好,那我把這孩子,交給您了。” 門口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沈歸海收回放著方汶肩頭的手,一邊戴上口罩一邊道:“我先回車里,有事聯(lián)系我。” “嗯。” 方汶點頭的功夫,方父,方扁和方逸推門而入,完全沒有注意到擦肩而過的沈歸海。 屋里顯得有些煩亂,方汶舍不得走,便退后一步,努力忽略著其他人,只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回家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少了....... 方母醒過來的這段時間,精神意外的好,和每個人都說了不少的話,沒有規(guī)勸什么,碎碎叨叨的全是對日常生活的囑托。所有人心里都隱隱明白,這可能就是最后的相處了。 四十分鐘后,方母突然陷入昏迷,三十分鐘后,搶救無效,走的時候,神情是安詳?shù)摹?/br> 喪事辦了三天,方汶只在第一晚為母親守了一夜的靈,之后的迎來送往,火化入殮這些,他都沒再回去。 方母火化那天,沈歸海找了一圈,最后,卻是在東翼的書房,找到了蜷縮在書桌旁的方汶。他沒說話,走過去也坐到地上,把方汶圈到懷里。 良久,他聽到方汶低低的說了一句:“主人,您打打我吧,我哭不出來,心里憋的難受?!?/br> 沈歸海沉默片刻,說道:“去趴到桌上?!?/br> “嗯?!薄》姐胝酒饋恚蜒澴用摰?,將上半身趴到冰冷的桌面上,聽到主人拿了東西出來,又聞到了酒精濕巾的味道,他側過頭,看向桌子一旁放著的鎮(zhèn)紙,竟恍惚覺得,時間又回到了老家主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太難了,他回家從不敢說主宅的事情,漸漸的,也就成了習慣,卻沒想到給他媽留下了如此沉重的心結。他媽的病,會不會有一半都是因為擔心他才得的? 以前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現(xiàn)在又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人這一生中,到底有多少無奈和后悔。 啪! 他還走神的時候,屁股上便挨了重重一下,是藤條。 沈歸海打了一下,將藤條橫著貼在方汶的臀部,緩緩道:“不許動,不許喊,不許求饒,也不用你報數(shù)。我會一直打下去,直到你哭出來為止?!?/br> “是,主人?!?/br> 啪!啪!啪! 單調的擊打聲在屋里有節(jié)奏的響起,主人絲毫沒有留力氣,每一下都似乎要抽裂他的屁股,疼痛從被擊打的部位開始向外漫延,一開始他還能分得清那些疼是從哪道傷痕開始炸開,可到了后來,他所有的疼痛都裹在一起,他默默的數(shù)到第43下的時候,便數(shù)亂了數(shù)字,索性不再數(shù)了。 啪!啪!啪!啪! 藤條開始落到之前的傷痕上,但擊打的力度卻沒有降低分毫,疼痛便翻了倍的啃咬著他的神經(jīng)。疼到了極致,他終于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了“不動不喊”四個字上。 主人擊打的速度并不快,但他知道主人一向說話算話,只要他哭不出來,主人就不會停。這責打雖然是他求來的,可是一旦開始,便不再由他掌控。 啪!啪!啪!啪!啪!啪..... 疼,好疼!每一下都疼,整個屁股都疼,每一根神經(jīng)都疼。 汗早已出了一層又一層,大腿也早便不受控制的發(fā)著抖,主人不讓他動,不讓他喊,不讓他求饒,痛苦在漸漸疊加,和心里復雜的情緒糾纏到一起,越發(fā)的憋漲。所有的情緒都在尋找一個宣泄的出口,但他就是哭不出來。 不知道究竟打了多久,意志力在一點點被越發(fā)尖銳的疼痛所消磨,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好幾次聽到身后的破空聲,他都想要躲,好幾次他都差點喊出來。但他就是守著那最后一點點意志力,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主人的命令,連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他想起了他媽說的,他就是太能忍了。好像是呢??刹蝗逃帜茉趺礃幽?? 汗水模糊了視線,就連精神都有點恍惚,怎么忍也不會減少的疼痛讓他感到有些無助。突然的,一道溫暖的聲音在他心里響起:“有什么事,能有自己孩子重要啊?!?/br> 后悔,委屈,酸澀和不舍突然就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涌入心底,沖上眼眶,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涌出,他終于哭了出來! 一哭,便無法收拾,哭得聲嘶力竭。 方汶哭出來的瞬間,沈歸海就扔了手里的藤條,一把將那個奴隸拉起來摟緊懷里,胸前的衣服幾乎是瞬間就被淚水濕透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他哭累了,才發(fā)現(xiàn)主人是坐在地上抱著他的,像抱小孩似的那種姿勢。他抽抽噎噎的蜷在主人懷里,終于被屁股上的疼痛拉回了神志。 好疼啊,他吸著鼻子,在主人胸前好不容易找個塊干著的地方,蹭了蹭眼淚。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被宣泄出去,卻剩下了一絲悵然。他用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悶道:“主人,我沒媽了?!?/br> 沈歸海緊了緊手臂,把人更深的揉進懷里,好半天,才說道:“你有我,你媽把你交給我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