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事(彩蛋:關(guān)于吃neinei這件事)
等蒼澤醒過來時,只覺頭痛欲裂,仿佛宿醉過后一樣難受至極。手臂肌rou更是脹痛不已,他看著發(fā)顫的雙手,心里一沉。不管是小世界還是飛升后,從未有過如此疲憊的狀態(tài),想到這幾日都會莫名昏睡一段時日,蒼澤哪里還敢多待,當即就要去向鳳桐辭行。 等他撩開簾子,就看見鳳桐蜷縮在角落里,長發(fā)披散下來遮住臉上的神情,看著頗有幾分可憐。這個念頭剛升起來,就被蒼澤打消,他算什么人居然會覺得一位古神有些可憐? 卻還是忍不住在靠近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 “有何事讓鳳君苦惱了?” 鳳桐第一次心里沒了底氣,他一直被沖昏了頭腦,認定不管現(xiàn)在如何行事就算激怒了蒼澤,只要蒼澤接受記憶傳承都會選擇他,全然忘記了他做過的錯事。他是黎炎第一次睜眼看到的人,所以黎炎才會毫無顧忌不論他做過什么都要在他身邊。可蒼澤卻不是黎炎,沒有對他那種類似雛鳥的依賴和信任。 “我曾經(jīng)做過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鳳桐雙手捂著臉,沉悶地回道,“這件事被我刻意的遺忘,直到昨日才想起來。” 蒼澤暗恨自己多嘴,他不是什么愿意管閑事的人,也不知為什么剛才就要說那一句,仿佛不問一句心里就不痛快一樣。反正話已出口,他做到鳳桐身邊,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如盡快彌補,或許還有修好的機會?!?/br> “不會了,他定是恨極了我才不會回來的,”鳳桐滿心酸澀,他不知該如何向蒼澤開口,更不知該如何面對接受了黎炎記憶后的蒼澤。 蒼澤心想這么嚴重?又太過好奇到底是什么情況讓鳳君流露出這般脆弱的模樣,便又問了一句。“不知鳳君做了什么?” “我……遺棄了他?!兵P桐閉上眼睛,心知這是必須經(jīng)過的一關(guān),不然若是讓蒼澤自己得知此事,那兩人就當真再無回轉(zhuǎn)的余地了?!拔以诎煤退g,選擇了放棄他,把他送到了他的同族身邊?!?/br> 蒼澤默然。他記得鳳君說過,他的伴侶是天狼族的棄兒,可鳳君還是選擇了更親近的親人,選擇把他的伴侶送到了早就放棄了他的同族那里。 “這是我這一生中做過最后悔最不可原諒的錯事?!兵P桐見蒼澤沒有說話,就知他無法認同此事。就和當年九公子知道此事后,質(zhì)問他“天狼族早就放棄他了,如今連你也不要他了嗎?!那又何必救他,讓他自生自滅也好過如今接二連三的被你送來送去。”而他是怎么回復的?“這是我與黎炎之間的私事,哪里輪得到龍族司祝插手?” 那時他第二次把黎炎送走了,他和黎炎說好只是去天狼族暫住幾天,學一些陣法術(shù)數(shù)就會接他回來??伤妥邲]幾日,鳳桐就和龍族有了摩擦,凰梧為了鳳族族人想占盡天下寶物,遲早有一天會和勢頭正盛的龍族對上。只是他沒想到這么快,快到他來不及把黎炎接回來,就得知了黎炎被龍神第五子掠走的消息。 那龍神第五子是出了名的荒唐,和其他喜好繁衍子嗣的龍子不同,只要有人上了那第五子的床就沒人能下來,無一不是被活生生弄死了。 鳳桐第一次如此驚慌,甚至可以說是驚恐,他來不及和父母meimei說,就直接闖進了龍族的領(lǐng)地。剛要捉條龍來問問第五子的領(lǐng)地,就被九公子手下的祭司們請了過去。 九公子見鳳桐來了,如蒙大赦,把手里的魚rou往鳳桐手中一塞?!澳憧煨┤タ纯窗桑艺f什么他都不肯吃?!?/br> 鳳桐還沒回話,就覺得腰上一緊,那緊緊抱著他的人正是黎炎。他把黎炎仔細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只是受了些驚嚇,并沒發(fā)生他一路上提心吊膽最怕發(fā)生的骯臟事,這才松了口氣,把黎炎緊緊抱在懷里。 “好生奇怪,黎炎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嗎?怎么跑到我那五哥手里去了?”九公子用法杖在手心里拍了拍,“若不是我聽到別人說的閑話,及時趕到把人從我那五哥手里攔下來,你此刻怕是只能去他床上撈人了?!?/br> 見鳳桐不理自己,九公子才說:“別告訴我,你真的把他送到天狼族了。” “只是暫時送去,讓他學一些本族的知識而已?!兵P桐解釋了一句,又不再說話,只是把黎炎摟在懷里安慰著。 “你就是把黎炎送到我這里,也比送到天狼族要好,我雖然是個司祝,但也沒人敢在我這里放肆?!本殴右虮绕渌值芏嗌艘粚ou翅,天賦又是無用的大道天衍術(shù),被龍神和幾個兄弟不喜,對黎炎頗有幾分同病相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