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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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著歐陽嫣然的身子,冷得她麻木了,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就在她徹底絕望的時候,突然感到身上一暖,一片柔軟接觸到她的肌膚,她回頭看去,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雪白的布單,抬頭看去,只見剛才離開的神秘男生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十分輕松地把她打橫地抱了起來。 歐陽嫣然驚訝地看著他仍然毫無表情的俊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而他只是抱著她走,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 身子似乎暖和些了,隔著薄薄的單子,歐陽嫣然隱約可以感受到神秘男生身上的暖意,很難想像這么冰冷的人也可以有正常人的體溫。她盡量不讓自己挨著他,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很臟。 ? 她感覺好累,真的好想睡,想到現(xiàn)在不可以睡,她使勁搖了搖頭,為了讓自己清醒些,她開口道:“我叫厲嫣然……” ? 神秘男生聽到嫣然兩個字,怔住了,抱著歐陽嫣然的手不由得用力起來,仿佛生怕她會飛走似的。 ? “痛!”歐陽嫣然吃痛地叫到。 ? 神秘男生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的她的臉,剛才那些劇烈的波動瞬間消失了,然后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xù)向前走著。 ? 看著神秘男生在月光下沒有一點緩和的堅毅臉龐,歐陽嫣然沒有再出聲,感覺他似乎并不記得那天晚上她把他拖回宿舍的事情。想起那天他燒得神智不清,而且又在她回去前離開,不認識她很正常,歐陽嫣然便不在意了。 ? 沉默了一段時間,歐陽嫣然又想到神秘男生在不知不覺中救了她三次。而她卻曾經(jīng)想把李赫宇的死嫁禍于他,頓時內(nèi)疚得無地自容。她在心里面想著,神秘男生平時冷冰冰的,發(fā)狂時又殺人不眨眼,可是他卻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向她伸出了手,應該是個好人。 ? 想到這,歐陽嫣然抬頭看了看他冰冷俊美的臉,覺得心里有些東西微微地化開。 ? “謝謝你……”如果有機會,歐陽嫣然一定會報答神秘男生的,但是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像神秘男生這樣的強者,大概不會有需要她幫忙的一天吧。 ? 神秘男生并沒有理睬她,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來到宿舍前。 ? “行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自己可以走進去的?!币呀?jīng)送到這里了,歐陽嫣然覺得沒必要再去麻煩人家。 ? 神秘男生微微地看了歐陽嫣然一眼,然后什么也沒說地把她放在地上。 ? 歐陽嫣然的雙腳一觸地,隨即一個不穩(wěn)撞到了神秘男生身上,被他扶穩(wěn)了:“對不起!” 面對歐陽嫣然的道歉,神秘男生沒有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就要走。 ? 見他要離開,歐陽嫣然心里又是一急,抓上他的衣袖,讓他身子一頓。 ? 神秘男生回過頭來,看著歐陽嫣然,冷冷的黑眸有著清銳、冷傲的神色,仿佛黑暗中的神,讓人不敢逼視,怕褻瀆了神靈。 ? “名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盡管害怕他的氣勢,歐陽嫣然卻硬是逼自己開口。不管怎么樣,她都希望能知道他的名字,這個救了她三次的男生的名字。 神秘男生看著歐陽嫣然,良久,就在歐陽嫣然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開口了:“顧天霖。” ?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帶著魅惑的磁性,仿佛有魔性一般,讓他說出口的話就那么烙在歐陽嫣然的心上。 ? 顧天霖?原來他就是顧天霖?創(chuàng)立這間學校各種變態(tài)制度的學生會長?南宮雪蓮的未婚夫,黑道上的帝王? ? 對了,那塊藍色的小晶石上刻著唐主天下四個字,原來那是他的。她是不是應該趁現(xiàn)在還給他,然后向他打聽冷亦辰的事情呢? ? 然而,在歐陽嫣然還在考慮的時候,顧天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入黑暗之中。歐陽嫣然看著那沒入黑夜的高大影子,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個人更加適合黑這個顏色了,仿佛他天生就和黑暗一體的。 ? 冷風吹醒了歐陽嫣然,她環(huán)住自己的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仍然裹著那雪白的單子。她邁開腳,卻又跌在地上,剛才是憑著自己的毅力站著,現(xiàn)在,已沒有更多的力量。她只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艱難地走回自己的宿舍。 ? 經(jīng)過范以臣的宿舍的時候,門突然開了,開門的人是她現(xiàn)在最不愿意碰到的人——范以臣。 ? 范以臣看到這樣的歐陽嫣然,先是一楞,然后臉色從雪白變到蒼白,從蒼白變到紫青,黑色的眼睛是震驚,是無法相信,是扭曲的痛苦,是崩潰。 ? 他“咚”的一聲一拳打在門板上,顫抖地發(fā)出近乎于哭泣又是窒息的低吟,那種憤怒到無法抑制卻無法發(fā)泄出來的痛苦,讓人看著不忍 。 ? “別這樣,放心,我沒事的?!睔W陽嫣然盡量笑得輕松地說著,希望能稍微緩和一下范以臣現(xiàn)在瀕臨崩潰的情緒,只是似乎用處不大。 范以臣猛地撲向歐陽嫣然,雙手死死地摟住她,好像要把她全身的骨頭勒斷一般。他抖得很厲害,在她耳邊仍然發(fā)出那種絕望而破碎的呻吟,越來越急促,仿佛就要吟出血來一般,聽得她心都揪起來了。 “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歐陽嫣然輕哄地說著。 ? 范以臣面無表情地把她扶到房間里,讓齊悅幫她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然后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她的旁邊,拿起她無力的手在臉上蹭了蹭,低著頭,幽幽地開口問道:“嫣然,是誰干的?” ? 該怎么回答他呢? ? “不知道,眼睛被蒙住了?!庇质且粯永咸椎幕旁?,不過歐陽嫣然也只能想到這一個了,她不想告訴范以臣,告訴他,也只會讓他更加內(nèi)疚很難過,何必呢。 ? 范以臣一聽,身子震一下,然后抬起頭,大聲說:“你說慌!” ? 看著他凄厲冰冷的眼睛,歐陽嫣然噤聲了。 ? 大概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嚇人,范以臣趕忙低下頭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范以臣低頭離開。 ? 歐陽嫣然看著他就這樣離開,眼神有些黯然,看到齊悅想要說些什么,搖頭示意她不要說,然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 迷糊中,她聽到門外傳來齊悅的聲音:“她病了,你還是走吧,別打擾她休息?!?/br> ? “什么?病得重不重?什么???怎么會這樣,我兩天都沒看到她,擔心死了?!睖睾偷哪幸粲兄辜?,是顧凱,他在擔心她。 ? “哼!你要是真關心她就盡量保護他呀!”不屑的諷刺聲是范以臣。 “你這是什么意思?”顧凱有些著急地問。 ? “字面上的意思!”范以臣冷淡地說。 ? “嫣然她到底怎么樣了?我想進去看看她。”顧凱沒有和他再吵下去。歐陽嫣然聽著他有些氣弱的聲音,猜想他恐怕是被范以臣的氣勢嚇著了。 ? “不行!她還在休息,你改天再來!”范以臣毫不嘴軟地說。 ? “可是,我看她一眼也不行嗎?”顧凱軟了下來。 ? “不行!” ?范以臣斬釘截鐵地拒絕。 ? “你,你不要太過份好不好?”顧凱似乎有些生氣了。 ? “哼!”范以臣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 顧凱氣得一時無語。 ? “好啦,別吵了,阿凱你也回去吧,別在這個地方待太久,這里不適合你的身份。” 一個陌生的男音傳來,這是誰? ? “可是……好吧,我會再來的!”顧凱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 歐陽嫣然有些好笑地想,這個顧凱仍然霸氣不夠,總是讓人家牽著鼻子走,看來以后得好好跟他說說。 ? 門外又是一陣安靜,然后歐陽嫣然聽到范以臣冷冷的聲音:“知道是誰干的?” “元羽以及幾個男生?!蹦吧哪新曊f。 ? “很好?!狈兑猿记謇涞穆曇?,有著說不出的銳利。 ? “你想怎么樣?”陌生男生問。 “你說呢?”范以臣冷冷地反問。 ? “唉,臣,好歹元羽是元皓的表妹,也是南宮雪蓮的閨蜜質(zhì)疑,不是那么容易動的?!蹦吧哪猩行o奈地說。 ?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不可以這三個字,清宇,我的身邊不需要無能的人,希望你記住。”范以臣的聲音變了,變得清冷無情。 ? “是!”那個叫清宇的男生輕應了聲。 ? 接著,門外是一片無聲,然后,歐陽嫣然聽到范以臣風輕云淡地說出一句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話:“先別殺他們,我要親自看著他們慘死!” ? 歐陽嫣然震驚,腦中一片空白,死?范以臣他,他,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