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記得,很久以前,我就對他做過生死相依、不離不散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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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發(fā)現(xiàn)越城莫名其妙失蹤之后,呂飛心中想著必須要通知越城的大師哥隋風(fēng),讓他出動(dòng)師門力量去找尋。 可是洛川半步不讓,執(zhí)著的相問,讓呂飛眉頭急皺,不知說什么來打發(fā)他,也覺得憑洛川的精明,不太可能蒙混過關(guān)。 在他思考的當(dāng)中,洛川突然按住自己胸口,沉沉地開口:“你知道嗎?我這里有一個(gè)很大的傷疤,經(jīng)常會疼,直到遇上越城,疼痛才減輕?,F(xiàn)在,越城不見了,它又開始疼痛,并且比先前更劇烈百倍!你知道為什么嗎?” 呂飛面色大變,知道洛川所說的胸口傷疤,必定是一年前被入魔的越城所刺而留。所以在深層的潛意識中,洛川會感到疼痛,無論是身、還是心,會痛一點(diǎn)都不奇怪。 “越城一定遇到了危險(xiǎn),只有我們聯(lián)手,才能找到他,救他于危難!”洛川驀然一頓,咬著牙訴求,“你如果真正關(guān)心他,就絕不會希望他遇險(xiǎn),也不會明知他處于危難當(dāng)中而不去解救!” 呂飛猶在猶豫,洛川繼續(xù)說:“憑越城的身手,我相信世上沒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他,而且是在你呂大警官的眼皮底下!除非……”字字分析如親眼所見,說到這里卻突然停頓。 “除非什么?”呂飛忍不住追問一句。 “除非帶走他的不是人!” “你……你知道什么?”呂飛瞪大眼睛,吃驚得不是一丁半點(diǎn)。暗想不妙,難道這小子憶起了以前? 洛川突然自嘲似的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年來不停的有非人來打擾我?!?/br> “什……什么意思?”呂飛更得吃驚得都口吃起來。 “那些‘非人’,更確切的說,是某種生物,可以幻化成人類,外表普通人察覺不出異樣。我卻能感覺到,也屢次交鋒過。它們無一例外想要我的精魂,可笑的是,卻相當(dāng)害怕濺到我的鮮血,怕的要死!” 大概由于你是魔佛轉(zhuǎn)世,魂魄精純,可助長妖物修練,少說能減少上百年的苦修。呂飛心中明了,表面上裝作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這跟越城失蹤又有什么牽扯?” 洛川無視呂飛的裝瘋賣傻,憂心如焚,語氣低沉如死:“他們抓了越城,是否也想要越城的精魂?”痛苦的目光情深又執(zhí)著,直視呂飛:“如果越城死了,我也不會獨(dú)活。因?yàn)椋一秀庇浀?,很久以前,我就對他做過生死相依、不離不散的約定?!?/br> 這般斬釘截鐵的言詞,一如當(dāng)年寧死都要解救入魔的越城;千年前,亦是為了焰闕,不惜離經(jīng)判道,魔心噬骨,卻誓死無悔。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以江潯的個(gè)性,無情起來,讓一個(gè)人灰飛煙滅絕不會手軟,更不是什么難事。 胡若一想到這點(diǎn),身軀止不住微微顫抖:“潯少……我真的不知道……”連語聲都說不連貫了。 “我讓你找人,你找的是誰?”江潯從鼻孔里哼出幾個(gè)音節(jié),一字一句,說到最后一字,怒氣如雨暴增,手掌再次揚(yáng)起,又狠狠兩巴掌甩過去,爾后才像是xiele點(diǎn)怒氣,咬牙道:“你居然敢找越城?你居然敢動(dòng)他?!” “我明明找的是別人,怎么會是越城,怎么會是他?”胡若駭然尖叫,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認(rèn)。 “冤枉?你偽造材料,匿名送到警局污蔑他,也是冤枉?” “我……”胡若剛說得一字,江潯抬手阻止,向著蔣恒說道:“你聽明白了?他叫越城,是我這輩子唯一且永遠(yuǎn)奉于心上的人,誰想動(dòng)他,就是跟我作對,我絕對會將之挫骨揚(yáng)灰!” 蔣恒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懊惱更深了。面上則露出職業(yè)性的假笑:“哪敢?潯少,這回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猜到他是你的人,否則也不會通知你。既然通知了,絕不會再將他藏起來,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嗎?” “你哪只手摸的他?” 蔣恒一怔,乍聽之下沒有聽清:“什么?” “我問你,哪只手摸了他?”江潯陡然揚(yáng)高音調(diào),聲色俱厲。 蔣恒貴為大佬,往常只有他喝斥別人的份,哪受到了在他眼里是小輩的江潯這么喝斥?頓覺臉面無光,大喝道:“姓江的,你別太橫!” 江潯無視蔣恒怒意,依然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你哪只手摸了他?” 蔣恒再也無法忍受江潯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瞬間大怒:“我哪只手都摸了他,非但如此,我還上了他!你能拿我怎么樣?” 這回真正惹怒江潯,但見那深黑的眼里驀然劃過刀一般的鋒芒,不由分說一步跨前,一把抓住蔣恒的右手,用力往下按在桌子上,他力氣很大,速度快得出奇。 蔣恒還沒反應(yīng),就被緊緊按住,半分都掙扎不了。 與此同時(shí),江潯手里突然多了把小刀,銀光一閃,狠狠地朝蔣恒手背插下去,瞬間將那手掌整個(gè)貫穿,刀尖直直深入桌下! 蔣恒慘叫一聲,痛得整個(gè)人殺豬般的嚎叫,身子抖個(gè)不停,很快痛暈過去。 蔣恒實(shí)在低估了江潯的狠辣,原想著自己好歹乃一方大佬,江潯再肆無忌憚也不敢拿他開刀。誰知江潯的六親不認(rèn),最終讓他付出血的教訓(xùn)! “拖下去!”江潯拿起沙發(fā)上的絹墊,隨手擦了擦血,一臉面無表情,仿佛剛才只是洗了下手。 一貫只會嚇到別人的胡若,此時(shí)魂魄都快散了,只用驚恐的眼神瞧著那明明眉目英俊,偏又陰狠得可怕的人,一瞬間說不出一個(gè)求饒的字。 江潯冷厲的眸光更加暗抑,掃在他面上:“你說,想我怎么懲罰你?劃花你這張臉,還是讓你滾回真身?” “潯少,別這樣對我……我愛你……”胡若終于顫聲央求,眼淚鼻涕交叉混合在臉頰。 “愛我?是愛我身后的巨萬財(cái)富、愛你那萬眾矚目的明星光環(huán)吧!”江潯幾乎想大笑,嘲諷得不是一丁半點(diǎn)。 胡若咬緊嘴唇,忽然也笑了,笑容極端古怪,笑得江潯忍不住怒問:“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潯少,你明明知道你倆是親兄弟,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否則,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還要這么執(zhí)著做什么呢?” 江潯氣得臉上青筋根根爆起,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憤怒,但又被事實(shí)敲打得無可奈何! 握拳半晌,江潯的神情突然一松,像是驟然明朗了什么,緩緩揚(yáng)起嘴角綻放弧度。 胡若一呆,爾后聽到江潯一字一句地剖析:“我從沒對外宣揚(yáng)我和越城那層關(guān)系,DNA檢測結(jié)果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gè)下屬知道,其中不包括你。你怎么知道?” 胡若臉上冷汗瘋狂涌落,而江潯接道:“原來是你!是你用狐族之術(shù)改變了血液,影響了檢測結(jié)果,對不對!”說到后面,江潯已是非??隙?,臉上藏不住的狂喜之色! 胡若如xiele氣的皮球般癱倒在地上。 “如今,你還差點(diǎn)讓人毀了他,更因此讓他下落不明!你萬死難賠!” 胡若試圖做最后一次垂死掙扎,不甘心的嘶吼:“這次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這么蠢,明明知道你會懷疑到我頭上,還在你眼皮底下做這事?對……對了,一定是那東泉,是他陷害了我!他知道你把他當(dāng)成了越城,他嫉妒,他……” “你以為,東泉長得有那么一點(diǎn)像越城,我便喜歡,所以你連東泉都嫉妒?哼,任誰都代替不了越城,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像他!” “而且,沒了這次,你就能完全撇清關(guān)系?”江潯萬般嘲笑,嘴角的弧度刻盡譏諷。無情的轉(zhuǎn)身,背對著胡若,下了一個(gè)冷血至極的命令,“扒了他的狐皮……送到洛川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