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風姿物語 第二十三卷 第一章 最終之戰(zhàn)
艾爾鐵諾歷五六九年三月十七日雷因斯稷下最終之戰(zhàn)的爆發(fā),將人們的目光焦點都引向昆侖山,然而,在不死樹異能被正式啟動后,整體的影響范圍卻不只昆侖山,整個風之大陸都涵蓋在內。 cao控人們神魂意志,是胤禛全力催發(fā)的效果,但在cao控人心的異能實現(xiàn)后,一些超乎他預期外的變化,也迅速發(fā)生。從結果來說,胤禛太小看“cao作世界人心”這件事的影響漣漪,不死樹無疑有著強大的異能,但歸根究底,胤禛并不了解這件創(chuàng)世神物的每一項功能與秘密,只是依照自己的愿望,單純去使用其中一項功能。 介于人們rou眼之內與感官之外的這個世界,是一種平衡而微妙的存在,由無數(shù)事物的相互關聯(lián)維持平衡,然后在這個法則之上運作。普通的沖擊之下,這些法則會重新尋求平衡,讓水、火、地、風的損傷得以平復,但是當沖擊太過強大,平衡完全被打破,整個世界的崩毀就會開始發(fā)生。 自從被封印千年的天位力量重現(xiàn),風之大陸的能量平衡就不斷受到?jīng)_擊,天位武者們的每一場戰(zhàn)斗,豁盡本身所能,以一己性命為賭注而戰(zhàn),相對造成的影響,就是整個空間的能量反覆沖擊。小天位、強天位、齋天位,隨著武者們急速提升修為,能量沖擊的規(guī)模一再擴大,令得本來平衡運作的自然能量錯亂不堪。 如果只有這樣,毀滅并下會來得如此迅速,畢竟一個世界的形成,過程既深邃而遼闊,亦能夠包容極大的破壞與沖擊,太天位以下的能量對撼,傷害下會一下子明顯化,然而,各種生物所能造成的破壞,卻遠超過造物主的設計初衷。 通天炮、元始炮,這兩項號稱滅世的兵器,確實有著毀滅之能。超越生物所能制造的破壞、超越這個空間所能承受的殺傷力,每一次的轟擊,除了鉅量的生命消逝,都確實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傷害……永難愈合的傷害。 并不是沒有人警覺到這種后果,周公瑾、白起都曾為此作過努力,&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但或許斗爭與殺戮的本性,存在于風之大陸每個物種的原始本能中,一度被修復的天地能量平衡,最終仍是被狠狠撕裂,朝著毀滅之路瘋狂而失控地前進。 不死樹的異能,連結通往四大元氣地窟,造成風之大陸上每個角落、每種自然元素的激烈共鳴;四大龍神與胤禛的連續(xù)出于,五股翻天覆地的太天位力量,則是為末日到來推上決定性的一把,當幾個條件部被滿足,失控的下死樹就劇烈牽扯風之大陸的所有自然能量,頻繁沖擊,毀物摧天,將能量系統(tǒng)崩潰的后果,具體呈現(xiàn)為實際的破壞。 首先出現(xiàn)毀滅征兆的,是天空。 時間剛過中午不久,天色本是朗朗白日,晴明烈陽綻放于空中,散發(fā)刺眼的光與熱,但烈陽普照的景象卻在剎那問改變,也下見濃密烏云,也不見滂沱大雨,“黑暗”就似有生命般的涌來,一下子將紅日吞噬,令大地無光,冰冷寒風也狂吹起來,呼呼作聲,好像要把地面建筑全部刮去似的尖銳呼嘯。 天上并下是完全的黑暗,在一片漆黑中,隱約有些青紫色的光點在耀動,瑰麗的幻光,卻因為陰風狂嘯而顯得詭異,那是下死樹異能所發(fā)出的電波,在能源過于強大之下的具現(xiàn)化,每一下閃動,都影響到地面上的人們。 雷因斯、自由都市聯(lián)盟、艾爾鐵諾,甚至是武煉的荒山深處,舉首抬望,都會見到同樣的青紫閭空,只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清楚地仰視這幕景象,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紫綠光點閃耀剎那,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亮,整個人失魂落魄地搖晃,動作越來越緩慢,跟著就維持這樣的姿勢,仿佛泥塑木雕般的不能動彈。 無分人類,無分獸人,跨越所有種族的分別,只要是能夠思考、擁有靈魂的一切生物,部受到影響,回到了天地初生,創(chuàng)世之神造出了萬物生靈,正要二重新調整生物精神時的空白狀態(tài)。 只有進行過特殊精神鍛鏈的極少數(shù)人,還能夠頑抗個死樹的洗腦效果,但要以區(qū)區(qū)人力對抗整個天地能量,那無疑是癡人說夢。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嘗試抵抗的人,維持著盤膝而坐的凝神姿態(tài),眼神失去了光彩,整個人如石像般地僵住。 緊跟著,在天上閭空噬日后,地面上的變動也趨于明顯。大地撼動,土石崩裂,水源干涸,接著就是噴發(fā)出nongnong的蒸氣,來自地底的高熱將水源蒸發(fā),當?shù)氐啄茉捶锤矝_激到無法承受的程度,巖漿就取代蒸氣,在每一處地殼脆弱的地方扛噴出來,觸物即燃,把周遭山頭的活物全數(shù)吞噬,化為烈火塵埃。 類似的情景,在這些年來的天位戰(zhàn)斗中,時常成為伴隨戰(zhàn)斗而來的背景,風之大陸的平民們是看慣也逃慣了,只下過這一次他們不用逃,也沒有慌亂,喪失思考能力的心智,已經(jīng)不知恐懼為何物,所以,當他們整個肢體由末端開始漸漸石化,他們也沒有十分驚懼感覺。 恐懼,是還維持著一線清醒之人所獨享的特權! 放眼整個風之大陸,能夠維持清醒的人并不多,但在雷因斯的首都稷下,這樣的人總算還有一些。他們幾乎都是魔法公會的術士,在這次的最終之戰(zhàn)巾負責留守,由于平日進行刻苦的精神鍛鏈,現(xiàn)在還能保有一絲意識,但即使如此,在下此樹越來越強的迷神電波下,他們承受的壓力也超過本身能耐,身邊的同僚漸漸失去清醒,跟著就迅速化為石像。 看在還清醒的人們眼中,這種命運下僅悲慘,甚王可畏可怖,令他們開始質疑在這種時候維持清醒,究竟是福還是禍。而從這些現(xiàn)象看來,遠征昆侖山的最后戰(zhàn)役,其結果已經(jīng)是不問可知了。 “……神……我雷因斯的神明啊……這就是我雷因斯子民的命運嗎?讓人類滅盡,讓魔族統(tǒng)治這片土地,這就是您偉大的旨意嗎……” 老魔法師沙啞而痛楚的嘶喊,包含著大多的不甘與無奈,不似感嘆,卻像是控訴與質問,只是半生不曾真正目睹神跡的他,卻在嘶吼出聲,即將化為石塊的前一刻,得到了神明的回答。 神明的答案,晦暗而不清,年老的魔法師只是從自己昏花眼中看到一個人影,在這天崩地裂的毀滅時刻,從半毀的城門口悠然踏步而來。 步行的姿態(tài),猶如閑庭漫步,定得下急不徐,但腳卜速度卻足極快,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在大老遠,一眨眼卻已經(jīng)踏進了稷下城,高速朝城中心靠近;一邊空蕩蕩的袖子揚風飄蕩,腰間長劍末端系著鈴鐺,不住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響,整個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抑郁氣質,隨著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周圍的沉重氣氛變得更為僵凝,老魔法師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睜下開眼睛了。 “……閣、閣下是誰……” 老魔法師吃力地問了出口,但答案卻來得如此之慢,讓他抱持著遺憾而閉上眼睛。事實上,對方并沒有回答的打算,因為在那一句問話出口后,年老的魔法師已化為行像,無知無覺,也沒有生命氣息了。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 遠方的來客,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眼前這幕光景無疑是刺激了他,讓由武煉萬里奔趕到此的他,得以驅除幾分疲倦,繼續(xù)筆直走向象牙白塔遺址。 “來得太遲了啊,這真是諷刺的人生,居然體會到王五的感覺……” 當日耶路撒冶之戰(zhàn),王五在武煉心理掙扎良久,最后還是克制不住,打破初衷,趕赴邪路撒冷救援王右軍,若非那一路上消耗太多元氣,那幺邪路撒冷之戰(zhàn)的結局勢必改寫,但此刻他所在意的,卻是自己正在做王五做過的事。 確實來得太遲。已經(jīng)死去的人,就該繼續(xù)待在墳墓里,不需也不該回到人間來;既然最終也是要回來,那幺應該當機立斷的事,就不該拖延,以致貽誤時機,令自己要去面對一個必敗的殘局。 只是,知易行難啊…… 若非不死樹這一步做得過了頭,身心都已深埋墓中的自己,是不會再出來干擾這場人魔之戰(zhàn)的。畢竟,無論人類或魔族哪邊獲勝,人間界由誰統(tǒng)治,對巳死的自己部沒有意義…… “可是為何要做到這一步?你所寄望不死樹的,不是統(tǒng)治這個世界嗎?為何要做出毀去這個世界的事?” 感嘆的問話,能回答的對象卻在昆侖山,又或許,即使是胤禛自己部答個出來。 舉目所見,盡是被封住的石像、滿目瘡痍的殘破建筑,這都是連串天位戰(zhàn)爭所造成的結果,文化古都稷下的歷史樓臺,在戰(zhàn)火中破摧毀大半,而居住于其中的人們,則在這一次的下死樹危機中被消滅殆盡……生物的斗爭與吞并欲望,真是比一切自然災害都要恐怖,不僅吞滅了身邊的一切,吞掉敵人、吞掉自我,連自己與敵人共同棲身的這個世界都不放過。 “創(chuàng)世之神見到這些,一定會很感嘆吧,自己一手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卻要毀在一手創(chuàng)造的生物上……但說到底,創(chuàng)造出這些滅世生物,給予他們侵略、爭奪本能的,不就是創(chuàng)世神嗎?” “蒼天造育萬物,萬物生靈為了生存而爭奪殺伐,破壞這個世界,蒼天驟怒,所以要滅盡眾生……但是賦予眾生爭奪本性的,卻又是蒼天,連下死樹這樣的滅世之物,部是蒼天所遺下,如今情勢惡劣至此,全部都是眾生的錯?蒼天難道沒有絲毫責任嗎?” “大造萬物,天意難測,俯視眾生的你們到底在想些什幺?到底有什幺打算?什幺才是你們所想要的?什幺才是符合你們要求的正義與道理?” “這些問題,我問過無數(shù)次了……天,你怎不回答我?神,你們怎不回答我?” 喃喃自語,似嘆似癡,不僅問著頂上的蒼天,也正代表著心中的矛盾。幾個月來反覆問著自己這些形而上的思考,但是答案沒有浮現(xiàn),反倒是越來越迷恫,聿好,此刻的自己仍清楚知道該做些什幺。 對稷下城的建筑構造下甚熟悉,但沒有關系,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清楚感受來自稷下城內的某個方向,有一個強人正蟄伏于靳,如同自己之前那樣,什幺部不想過問,什幺人都不想接觸……只是,命運的轉輪不停,不管躲在什幺地方,終究是要出來面對的。 “久違了,我知道你還在這里,你也應該知道我來了?!?/br> 臭氣薰天,這個直通地底化糞池的大破洞,并沒有被填起來,最主要的理由,該是因為顧忌封閉到下頭某個人的出路吧。 “我們之前沒有什幺交情,也沒什幺往來,我更不像雷因斯那些家伙這幺體恤人,如果你不愿意出來,我會把這里整個轟掉,直到你無處藏身……若你有反對的意思,剛才我入城之際,你就該遠遠躲開,但既然你現(xiàn)在還在這里,那就該出來面對你未了的責任,至少……你要面對我!” 說話的聲音沒有很大,但他知道地底下的人能夠聽見,而這番話縱非霸氣十足,卻也十足霸道,特別是地底之人曉得自己一向說到做到,所以一定會有反應。 接下來的問題,就只是敵友之間的選擇…… “光是兩個人……你以為你能做到什幺?” 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地底下隱約傳透上來,雖然都還身在風之大陸本上,但是齋天位武者的感應范圍極廣,四大龍神齊現(xiàn)昆侖山一事,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知悉了。 “敵人強大與否,早已與我們無關,對兩個死人來說,敵人只分生與死,沒有強大與弱小的分別?!?/br> 一句話為這次的行動下了注解,但他的智慧卻讓他說出第二句話。 “……更何況,一時的沉默,只為了更強更大的怒吼。除了我們,其他潛伏的勢力也該開始行動了。” 曾經(jīng)談笑間指揮萬馬千軍的男人,判斷大局的敏銳程度,不在百敗軍師之下,誠如他所言,當不死樹的異能開始失控暴走,象征局勢進入千鈞一發(fā)的最后階段,本來潛藏在黑暗中靜待時機的人們,就開始行動。 在留守雷因靳的名單中,有一位女性顯得特別突兀。最終作戰(zhàn)的地點是昆侖山,為了保障地利,身為本代西王母的她,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參戰(zhàn)人選,然而,風華本身的戰(zhàn)力不強,弱質纖纖如她,在戰(zhàn)場上僅能擔任醫(yī)療救護的輔助工作,基于這份考量,還有她本人的要求,這場最終之戰(zhàn)她并未隨行,只是守在雷因斯的海岸邊,遙遙眺望大海之上的遠方戰(zhàn)場。 目不視物,但其慧心清明如鏡,清晰反映出發(fā)生于遠方戰(zhàn)場上的一切,為了這許許多多的生命于瞬間沽逝而傷悲,無疑不死樹能夠cao控風之大陸一切生物,但是風華卻清楚感受到,那些已成亡靈的死者,正徘徊于海上下去,以凡人耳朵所聽不見的頻率高聲怨嚎、悲泣。 心中痛楚,風華在大海的另一側唱誦經(jīng)文,盡力安撫這些亡靈的悲怨,但不斷增加的死靈數(shù)目,卻相對形成她的負擔。 自己真是弱小,面對這場戰(zhàn)禍,自己能做的事情卻只有善后與等待機會……下過,機會現(xiàn)在好像來了,一如當初在昆侖山的約定,當不死樹異能發(fā)動,“她”或者“他”就會出現(xiàn)。 “抱歉,風華姊姊久等了,四伯父的動作太慢,讓我遲遲等到現(xiàn)在。有心要惡作劇的人,都等得不耐煩了呢?!?/br> 一聲輕笑,等待許久的人出現(xiàn)在身俊,和其所背負的重大責任相比,她嬌小的個頭,讓人看不出她所擁有的強大力量,看似天真童稚的俏美瞼孔,總讓人忽略她是多幺危險的一個人形毀滅兵器。 梳成馬尾的烏溜長發(fā),被強掹海風吹得不住飄揚,織田香作著男裝的武士打扮,卻仍掩不住嬌俏可愛的天生麗質,配在腰間的妖刀,增添了女武者裝備的英媚,仿佛只是站在那邊,就散發(fā)著無人能及的飛揚神采。 天單四郎的嫡傳弟子、日本公主、新撰組一番隊隊長……這些都是她曾擁有的頭街,但如今,這些頭街上義加了一個顯赫的稱謂:本代白字世家家主,而她本身則以“白起遺志執(zhí)行人”的身分自許,在中部大戰(zhàn)之后,于暗中默默行動,等待機會。 “不死樹能夠cao控一切生物……單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神也是一種生物喔,所以出現(xiàn)這種場面根本是意料中事。不過……虔誠的信仰者與無神論者大概就不會往這方向想吧。” 眼光直視著前頭的方向,織田香感應到四大龍神所發(fā)出的沖擊波,正瘋狂撼動周遭空間,臉上卻沒露出多少訝異。本來她就沒有一般人的喜怒哀樂,更別說她早巳知道會有這一刻的出現(xiàn),只是,素來不知喜怒為何的心,最近卻開始有一絲絲陌生的情緒滋生,這種感覺,應該是歡喜吧。 (起哥哥,即使在你被掛掉以后,你還是能繼續(xù)掌握這個世界啊,這樣的成就,你應該很高興吧……)是感慨也是贊嘆,當織田香抬頭望向大海彼岸,漆黑天空中隱約可以見到火焰與電光交錯竄閃,代表自己該有所行動,這時,一道黑色的鳊蝠巨影驟然閃過她上方天空。 “現(xiàn)在……真的可以走了?!?/br> 人類與魔族的這場最終激戰(zhàn),應戰(zhàn)的一方是魔族,但攻擊的一方卻是人類、人類與人類,從旁觀整理的角度來分辨,實在很難弄清楚當時所發(fā)生的每一個細節(jié),這點可以解釋為人類總喜歡各自為政、各懷鬼眙,也可以解釋為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的雷因斯,其領導者欠缺人望,無能統(tǒng)合各路分散勢力??傊?,當時的亂局可以簡單卜一個注解,就是“人類的敵人其實都是人類”。 織田香、周公瑾,這些在戰(zhàn)爭開打之前顯得沉寂的非凡人物,胤禎曾經(jīng)特別留意過他們,搜查他們的行蹤、確認生死,只不過這些情報工作因為石崇猝死,胤禛本身又忙于不死樹的施法,所以成效不彰,終于導致最后關頭禍起蕭墻,敵人開始集結與活動。 公瑾與織田香雖無意與旁人聯(lián)手,但推情據(jù)勢,他們都察覺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幾股勢力在悄悄移動,以昆侖山為最終集結地而出發(fā)。 “對方是龍神,齋天位根本是去送死,但即使是死,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起哥哥交代的工作,就要完成,如果那些老老的龍擋在前頭,我就連他們也干掉!” 實力相距不遠的兩個人,卻對自己將面對的戰(zhàn)局,有著截然不同的面對態(tài)度,可是他們雙方都沒有察覺到,當他們開始有所行動,朝著昆侖山渡海出發(fā)時,在半毀的象牙白塔頂端,有一個男人正以超人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行動。 能夠暗中窺視當世最強的幾名武音,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覷,此刻站立于象牙白塔的殘頂,眺望曾經(jīng)熟悉的故鄉(xiāng),總是裝在卜巴的那抹山豐胡子已被摘去,游牧民族風格的白炮也換成太研院士的制服,一頭長發(fā)雖然只是隨意綁東腦后,卻現(xiàn)出無人能及的優(yōu)雅風格。 這是他當年最喜好的穿著,只是與當年相比,俊雅無雙的外貌,增添了成熟與深度智慧,傲氣轉為內斂,正以深沉的目光,悠然看著各路人馬的行動,跟著,白軍皇的眼睛轉了方向,先是看了看腳下的象牙白塔,目光瞬間銳利得仿佛能直透腳下,看到地底的種種,在得到某種確認后,他轉而凝視稷下城中,那筆直參天的燦爛光柱,在黑暗的天幕中尤其顯得刺眼。 “唔……這個東西解起來似乎很花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