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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fēng)姿物語在線閱讀 - 第一部 風(fēng)姿正傳 第十五卷 第六章 梅琳格林

第一部 風(fēng)姿正傳 第十五卷 第六章 梅琳格林

    “喝!”一聲長嘯,源五郎的小天星劍如雨驟發(fā),連同封住云氣的元氣鎖,將整片濃密云層轟開退散。

    又是遲來了一步,盡管料到敵人有可能已趕至北門天關(guān),卻又哪料得到他來得如此迅速?

    從稷下到北門天關(guān),迢迢長路,縱是妮兒以天位力量全速趕路,也得花上六、七天時光,這人昨日中午還在稷下大戰(zhàn),今日清晨便已趕至北門天關(guān),不足一日夜的光景,這樣的腳程,委實是駭人聽聞。

    而他封住云層內(nèi)所有氣息,讓自己費了老大功夫才發(fā)現(xiàn),又得多花些手腳才能破封而入的技巧,更是讓自己連聲長嘆。

    (萬物元氣鎖!他到底是怎幺使出來的?連這東西都用得出來,武中無相實在是不得了啊……)表情已經(jīng)完全緊繃,源五郎舉目橫視,找著敵人蹤跡。妮兒失蹤已有好一會兒,照情理來推,遇害該是不至于,但遇上那人,這時間已足夠分出勝負,理所當(dāng)然,妮兒要勝的機會十分渺?!?/br>
    (嗯,這感覺……在下頭。)云層上不見人影,源五即收束心神,登時發(fā)現(xiàn)了敵人所在,一提真氣,往下方急掠而去。

    輕輕落下,已然立足于北門天關(guān)城壁之上,對方?jīng)]有躲避,反倒像是在這里等待著自己。妮兒被他抓在手里,似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不過仍尚存一息,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還有氣嗎?這樣就好了。那幺,這位白大公子接下來想要做什幺?)這問題的答案應(yīng)該只有一個。以妮兒現(xiàn)在的修為,任何小天位高手要勝她,都必須付出很慘痛的代價,縱是眼前這個戰(zhàn)斗機器亦不例外,這點,身為指導(dǎo)教練的自己敢打包票,而他在一場激戰(zhàn)后仍不離去,目的大概就是徹底剪除蘭斯洛羽翼,把自己也給打倒。

    他不是沒有勝算的,即使與妮兒一戰(zhàn)消耗頗鉅,但一來手里扣著人質(zhì),二來他尚未使出真正實力,打起來仍然占著贏面。

    個頭不高,看起來像是一個初出江湖的少年新手,感覺不到半分氣勢,也沒有任何殺氣,但根據(jù)過去經(jīng)驗,自己便曉得此人極不好斗,若是小覷于他,自己隨時會吃上大虧。照情形看來,這一類的虧,蘭斯洛、妮兒,還有那死要錢的韓特,都已經(jīng)飽嘗個中經(jīng)驗了。

    白家的頭號守護神,果真是有些門道,可是,身為天位高手的最大心障,他是不是也已經(jīng)突破了呢?對于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必須要弄清楚這方面的答案。

    不發(fā)一言,兩人就這樣冷淡對視,時間一長,自有人發(fā)現(xiàn)此處的異狀,更發(fā)現(xiàn)主帥妮兒落入人手,大呼小叫,幾十個人拔劍攻了過來。

    白起身形不動,左手五指揚起,核融拳的散彈勢向四面爆發(fā)而去,以壓元功逼成的氣彈,高速飄過周遭,打在光劍劍柄上,光劍為之碎裂,碰著人體,則變成一個鮮血淋漓的紅色窟窿。

    (縱是自家子弟,動手也沒有半分猶豫,全然不把人命當(dāng)命看,毫無顧忌,他已經(jīng)突破了人類人天位的首關(guān)心障了,唉……)源五郎心中暗嘆。趕來此處的軍官,全是妮兒由稷下領(lǐng)來的青年貴族,雖然挫敗于敵手,但見主帥情形危急,仍是個個奮不顧身地再撲上去,這一點,讓源五郎自嘆弗如,以自己的人望,絕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擁戴。

    不過,既然曉得了敵人的辣手,那這一次他就不會坐視事情的發(fā)生,當(dāng)氣彈如驟雨飛射,源五郎高喝一聲:“住手,全給我退下。”同時,小天星指輪轉(zhuǎn)發(fā)出,在敵人每一發(fā)氣彈將要擊中人體之前,搶先以指勁將之截下,無論遠近,不失分毫。

    無比精準的計算,憑著這手功夫,終于換得敵人的側(cè)目,白起兩眼盯著源五郎,雖然未有出手,一股壓力卻先行迫至,讓人氣息不順。

    “源五郎大人,妮兒小姐她……”

    “閉嘴,我眼睛沒瞎,難道會看不到嗎?”

    “可是……”

    “別羅唆了,全都給我離開這里,你們應(yīng)該看得出來,事情不是你們所能處理的?!?/br>
    被源五郎這樣一講,眾人也曉得情形不妙。妮兒小姐傷重,命懸人手,而最應(yīng)該感到擔(dān)心的源五郎,卻大異平時的斯文作風(fēng),疾言厲色地叱喝著眾人,看來情形果真不對勁,但是,作為仰慕者的一份子,他們還是希望能出一點力?。?/br>
    對了,五色旗呢?雖然自己幫不上忙,但五色旗成員個個都是武學(xué)好手,又擁有強力火器,即使與天位高手敵對,多少也能發(fā)揮一點牽制作用吧……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立即便聽見一陣聲響,過千名五色旗的成員,手執(zhí)重型火器,頃刻間據(jù)守住所有制高點,將此地包圍得水泄不通,架設(shè)好機槍,掣開保險樞紐,完成狙擊準備。

    “五色旗報到,由此刻起,聽從最高領(lǐng)導(dǎo)的指揮。”

    強大援兵趕到,威猛氣勢震懾全場,眾人正要拍手歡呼,卻見到白千浪揮手一指,所有機槍、火器的槍口,全部瞄準源五郎與己方人眾,只要一聲令下,馬上便是血rou橫飛的慘烈局面。

    “怎、怎幺搞的?”

    “為什幺會這樣?到底誰才是敵人?”

    突來的變局,把眾人全都弄得呆若木雞,對于眼前難以索解的情況,個個都是摸不著頭腦。

    源五郎卻是毫不意外。他原本就料想到,對于里之白家而言,這位白家大少可能是比現(xiàn)任家主更崇高的存在,因為,當(dāng)白軍皇遠逸海外,白無忌忙于商務(wù),全心打理大小企業(yè),外兼吃喝玩樂,吸引各大強權(quán)注意的時候,唯一能在惡魔島上訓(xùn)練將兵、整頓五色旗實力的最高領(lǐng)袖,也就只有這位白老大了。

    他們對白起的稱呼是“最高領(lǐng)導(dǎo)”,看來是某個比現(xiàn)任家主更高的地位。接手五色旗以來,知道這支部隊非獨戰(zhàn)力強橫,更難得的是一絲不茍的向心力與忠誠心,白千浪曾說過:“不服從當(dāng)家主指示的白家人,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可見其對于白家首腦的絕對服從,會把槍頭指向自己,可說理所當(dāng)然。倘若沒有使用洗腦技術(shù),卻能夠達到這樣的統(tǒng)馭效果,那眼前這人的練兵手段,實在不是自己能及。

    源五郎搖搖手,示意身旁的閑雜人等全部退開,而五色旗并沒有攔阻他們的離去,當(dāng)清場完畢后,他要設(shè)法解決眼下的問題。

    五色旗尚不夠資格對自己造成威脅,白起雖然厲害,自己也有辦法應(yīng)付,正面相搏,未必會輸,但是他手中的人質(zhì),則是自己的恐懼之源,根本就不曉得該如何面對。

    “嘿!我們兩個人像傻瓜一樣呆站著,總不是辦法,趕快把事情了結(jié)吧!”

    白起沒有回答,逕自揚起了右臂,手中掐握著妮兒的雪頸,向源五郎展示人質(zhì)的狀況,意思好像在說“傳聞九曜極速天下無雙,你可想要一試?”

    人質(zhì)的情形真是很糟糕,傷痕累累姑且不論,一雙白皙的手臂,皮rou破裂,手掌上還有好幾處是整塊被削去,隱約露出凄慘白骨。

    源五郎笑意未滅,心中卻在強忍閉眼的沖動。他也曉得,在這樣的對手之前,故作不在乎的交易技巧,是肯定沒用的,但是如果毫不偽裝,一股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惡寒,會讓他的精神提前崩潰掉,再沒有冷靜判斷的優(yōu)勢。

    他當(dāng)然也沒有蠢到指著敵人大罵。倘若叱喝“欺凌女流,挾持人質(zhì),卑鄙無恥”,會讓對方發(fā)怒欲狂,他一定馬上付諸實現(xiàn),如果以武者尊嚴為名,能挑釁對方放棄人質(zhì)來決斗,那也有一試的價值。但眼前之人卻是個絕對冷靜,比自己更懂得以最小耗損獲得最大戰(zhàn)果的天生戰(zhàn)士,名譽或是尊嚴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影響到他的。

    “我明白了,先別急著傷害人質(zhì),我付出一點東西,來當(dāng)談判的誠意吧!”

    先是吸上一口氣,源五郎把自身的護體罡氣降至最低,跟著揚臂就是一記重拳,自轟胸口,“哇”的一聲,大口鮮血噴出,已然受創(chuàng)。

    (不行,這樣子大概還不夠……)又是一記重拳,直接轟向腦門,這一趟受創(chuàng)更劇,口鼻之間血沫飛濺,而對于他這樣精擅天心意識高過力量的高手,頭部受創(chuàng)更是一件高度危險的事,既然做到了這一步,談判的誠意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了。

    “不管內(nèi)戰(zhàn)怎幺進行,勝負歸屬何方,我們現(xiàn)在是把守北門天關(guān),對你有益無害。若我和妮兒小姐都倒下,沒人抵擋來自艾爾鐵諾的攻擊,對白家、對女王陛下都很不利?!睋]手抹去鼻端的血沫,源五郎沉聲道:“今天的戰(zhàn)果,你成功重創(chuàng)北門天關(guān)兩大天位高手,刺激我家老大的效果已然做到,可以罷手了吧!”

    激烈的動作,便是素來嚴謹?shù)奈迳欤部吹妹婷嫦嘤D,但白起仍一聲不吭,抓住人質(zhì)的手掌未有松開,反而漸漸加緊,讓少女咽喉發(fā)出嚇人的咯咯聲響。

    “你還沒有拿出真正實力,和妮兒小姐的交手,耗不了你多少&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功力,認真一拼,你我兩人鹿死誰手,仍是未知之?dāng)?shù),要是兩敗俱傷,那只會徒然令旁觀者訕笑,所以我寧愿退讓,讓你能保有完整實力,這一點,我想你不會不明白。”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源五郎再次抹去鼻端滲出的血沫,右手扔起小天星指的起手式,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言盡于此,白起,你可不要把我給惹火了?!?/br>
    以源五郎對敵時一貫嘻皮笑臉的風(fēng)格,這可以說是他極為難得的一次威脅?;蛟S正是為此所懾,白起冷哼一聲,將手里的妮兒放開,任其倒地昏睡。

    (呼,還好,這家伙雖然不講理,但是起碼還講利害關(guān)系……)以現(xiàn)實狀況來說,源五郎實在是放心得太早了,因為放棄人質(zhì),并不代表就打算放棄作戰(zhàn)。白起才把人質(zhì)拋下,就立刻變動身形,朝源五郎急攻了過來,核融拳夾帶劍勁,一式機槍勢,分襲敵人七處要害。

    (好家伙,真的要卯起來對干嗎?)源五郎心中叫罵,稍一回氣,已然預(yù)備接招還擊,但思及對方武功,這一拼究竟勝負如何,委實是沒有把握。

    正當(dāng)兩人要短兵相接,數(shù)抹黃光、一道黑影,驀地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奇異的是,來人雖是由地底飛出,但地面土壤卻毫無被翻開的痕跡,注意到這一點,源五郎已然心里有數(shù)。

    (奇門遁甲?)待得瞥清那數(shù)抹黃光是一張張的符紙,源五郎立即收手撤招,但對面的白起卻無此意,核融拳依然轟發(fā)過來。

    “喂!后生小子,別太給老人家添麻煩?。 焙途彽恼Z氣中,來人出手如電,連續(xù)七指戳在符紙之上,以咒法增力后,硬生生碰往白起的核融拳。當(dāng)拳上的天位力量爆發(fā),符紙登時碎裂,但勁道卻也為之一緩,來人便藉著這短暫空隙,飄身飛退。

    “漂亮?。±蠋?,能把東方仙術(shù)使得這幺棒,我看白鹿洞里那堆牛鼻子道士肯定沒人及得上你??!”事不關(guān)己,源五郎在后頭大聲拍手叫好,而能夠憑著咒法力量,強接天位高手一擊的,舉世間自然就只有雷因斯的首席魔導(dǎo)師,稷下學(xué)宮的宮主,梅琳·格林。

    “老師……”出手一招,既然無功而返,白起并沒有再行改擊的打算,冷冷目光直視源五郎,但對于這位與白家和雷因斯都有深厚淵源的長者,他并沒有失去敬意,緩緩地低頭致意。

    并不只是白起。見到梅琳現(xiàn)身,整個五色旗立即放下槍械,向之致敬。在這名一直以來對五色旗、白字世家?guī)椭醵嗟拈L者之前,他們毫不吝惜地表示著尊敬,當(dāng)然,他們也知道這正是最高領(lǐng)袖的心意。

    “嘿!看來我的老面子還有些吃得開??!”踱步過去,拍著白起的肩頭,梅琳道:“不要給老人家添太多麻煩,看在我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白起的個子不高,即使是比起妮兒,也是稍矮了一點,但在女童形貌的梅琳之前,確實是一副大哥哥的模樣,特別是當(dāng)梅琳拍著他的肩頭,微笑勸慰的時候,旁觀者中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而笑得最大聲的一個,自然是肯定今天不用再動手的源五郎。

    “我知道你討厭麻煩,所以一次動手,就想把所有事情解決,不過再打下去,你以一敵二,終究是吃力了點??!”

    “你指的是在后頭裝暈的那個嗎?強弩之末,已經(jīng)沒有威脅性,勉強動手,只會給同伴制造破綻,幫不上忙的?!?/br>
    被敵人明白點破,趴伏在地上的妮兒只有勉力站起。她傷勢不輕,但是轉(zhuǎn)醒過來有好一會兒了,只是見到情形不妙,佯作昏迷,想要在激戰(zhàn)時,發(fā)出雷霆一擊,哪想到早就被敵人看穿了。

    這個小女孩使用符紙的手段,自己曾經(jīng)見過,那是與韓特次聯(lián)手,拼命從天草四郎手里逃脫的時候,曾有高人從旁協(xié)助,以符法攔截天草,當(dāng)時自己百思不解,想不出有哪名擅使東方仙術(shù)的白鹿洞友人會協(xié)助自己,難道就是眼前這小鬼?

    “嗯!那還是賣一次老人家的情面吧,聽說你昨天差點就鏟平了我的稷下學(xué)宮,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梅琳溫言微笑,盡量地動之以情,對著眼前這名看著他長大的孩子,就像看著白無忌和莉雅一樣,如果可能,她并不想動手。

    而在現(xiàn)實情形考量下,最終白起也只得罷手,其中一個理由,是他并不想在自己內(nèi)心殺意大幅減退的此刻作戰(zhàn)。

    “五色旗聽令,由此刻起,聽從代理丫頭的指令,守住北門天關(guān)。”撂下了這一句,白起更不多看一眼,運起光電腿的身法,頃刻間分身化影,直往西方急掠而去。

    望著敵人背影,妮兒惡狠狠地瞪著,雖然因為傷重乏力,不能破口大罵或是扔石頭過去,卻在心中發(fā)誓,下次相逢時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源五郎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白起臨去前的那一句吩咐,把五色旗的指揮權(quán)正式委托,也就代表他不會再回到北門天關(guān)來殺人放火了。但為何他不說“代理人”而說“代理丫頭”呢?那自然是因為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認可了妮兒的資質(zhì)與能力,將五色旗交付,而另外一個理由,則是他不相信這個叫做源五郎的男人。

    會有這樣的判斷……嗯!他真是作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啊……

    “渾蛋,真是討厭,到底東西擺到哪里去了?”

    在昏暗的地窖密室里,蘭斯洛翻箱倒柜,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這經(jīng)驗并非首次,前一陣子他在雷因斯皇家圖書館里長時間的時候,也曾試過被書堆埋起來的感覺,但這次是在大堆宗卷文件中找資料,自然也就額外費上些力氣。

    這處位于象牙白塔下的秘密地窖,只是一所大地宮的一小部份,盡管核能火弩的威力將象牙白塔夷為平地,但受到多重結(jié)界守護的地宮,卻分毫無損。而瞧著這不為人知的地宮,如此龐大的規(guī)模,就無法想像在雷因斯輝煌外表的背后,有多少真實被埋藏在暗影里。

    師兄王五曾說過,要分清事實與真實的差別。牽涉到國家利益這種事,必然有許多的謊言和欺騙,假使自己平常看到的東西是事實,那幺現(xiàn)在是否就逐漸接近真實了呢?

    地宮的許多資料室里,自己選擇了與太古魔道相關(guān)的那一間,因為與白家最息息相關(guān)的,應(yīng)該就是這里。遠方隱隱傳來人聲,聽小草說,這處地宮的東半部,是魔導(dǎo)公會的大本營,不過她已經(jīng)打過招呼,不會有人來干擾自己。

    不過,白家的那些家伙,到底在研究些什幺???

    放眼看過去,一個個的檔案夾,盡是寫著些讓自己看了莫名其妙,卻又心頭發(fā)毛的字句,特別是一個叫做皇太極的家伙,看著名字,好像就是那個日賢者,單看他寫的論調(diào)、研究的項目就可以知道,他絕對不是人類,十有九成就是沒血沒淚的魔族……對!肯定就是魔族。

    “去你的,真要像是你說的那幺容易,那本大爺也去注射魔族的……這字怎幺念……魔族的基因,看看是不是又能增強力量,又能延年益壽……”

    蘭斯洛沒好氣地把檔案扔回原處,心頭卻掠過一個想法。以前的雷因斯女王把這檔案收在這里,是因為這東西荒謬無稽,堪為太古魔道之恥?還是因為想要私底下偷偷研究?這答案真是讓人不解啊!

    想著想著,蘭斯洛露出苦笑,繼續(xù)在檔案堆里大海撈針,渾然不知道對己有用的資料究竟存放在何處?這樣的工作,一進行就是幾個時辰,直到蘭斯洛疲憊不堪,這才在如山高的檔案堆里,發(fā)現(xiàn)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與白起無關(guān),有趣的理由,是因為記敘的體裁。與其他一連串看不懂的公式、專有名詞不同,這份檔案里頭,記載著一眾研究員的閑事手札,用的是記事體,對于已給大堆太古魔道專有名詞弄昏頭的蘭斯洛,剛好可以拿來當(dāng)故事看。

    起先并沒有什幺特別,但是在中段之后,開始出現(xiàn)了“白軍皇”這個名字,讓蘭斯洛為之一奇,坐起身子,凝神觀看。

    檔案中,記載著當(dāng)時西西科嘉島上,太研院本部遇到的重大困境。自九州大戰(zhàn)以來,太研院便將研究各式太古遺跡、日賢者的手札資料,并列為兩大重點方向。在白金星慘敗于月賢者圣劍之下,成立里之白家后,便讓稷下分部從事一般性的普通研究,西西科嘉本部則懷著雄霸天下的野心,專門研究能夠用于戰(zhàn)場上的技術(shù)與兵器。

    機槍、導(dǎo)彈、光束炮,這些武器威力無儔,對戰(zhàn)起來可以大占上風(fēng),但是對于真正決定一切的天位戰(zhàn),卻產(chǎn)生不了什幺影響,所以白家主要的研究,仍然是放在如何增強自家高手的體能,甚至憑空造出一個最優(yōu)秀的超級戰(zhàn)士。

    有著傳說中天命勇者的超絕天賦,他要聰明絕頂,過目不忘,練武一年抵得過旁人十年,體質(zhì)上要有萬中無一的抗魔性,讓世上的魔法對之不能產(chǎn)生作用,還要百毒不侵,一切毒素都不能傷之于他,擁有這些強絕條件,他會是白家有史以來的最強者。

    這項研究,當(dāng)年連皇太極都已經(jīng)放棄,認為這項目不可能被完成,但白家先祖卻始終投注大量心力,想要藉著完成這項研究,證明自己已經(jīng)超越日賢者的境界。

    眾人一致認為,由于研究范圍牽涉得太廣,要將人體改造到符合期望目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人工方法制造一枚胚胎,改造基因,將魔族、獸人、精靈等種族的優(yōu)點,全數(shù)改入其內(nèi),另外再修改不夠完美的地方,誕生成長之后,就可以成為理想中的完美戰(zhàn)士。

    遠在白金星突破天位之前,這個計劃便被視為最有可能制造出天位高手的幾個主項之一,而一個甫出生便擁有天位力量的嬰兒,對于沉迷于這項禁忌研究的白氏研究員來說,比一片黃金之海更有價值。

    只是,這項研究卻始終擱淺在一項重大的技術(shù)難關(guān)上。盡管眾人的構(gòu)想在理論上可以行得通,但要付諸實行,卻難得有哪個胚胎,能夠承受如此天翻地覆的基因改變,即使成功,當(dāng)胚胎植入母體,在孕育過程中,也是問題連連,到最后,沒有哪一個母體能夠活過三個月,連同腹中胎兒一起化灰而亡。

    “又失敗了……”這樣的嘆息,遠自近千年前,便不斷地在白家研究室里低徊。究竟要怎幺樣的條件配合,才能誕育出理想中的完美戰(zhàn)士?這是太研院連續(xù)三個世代都未能解決的難題。他們也曾試過體外培養(yǎng),打算完全排除母體的變因,但改造完畢的胚胎,最多也僅能支撐到七天,便崩潰壞死。

    難以索解的困難,終于在第十二任白家家主任內(nèi)得到了重大突破。

    當(dāng)時,甫得到天位力量的白軍皇,于西西科嘉島上弒父奪位,掃平所有不平勢力,成為白家家主。對內(nèi),他積極整頓,增強白家實力,意欲重拾祖父白金星的遺志。對外,他完成了歷代白家家主一直努力,卻未能完成的目標,迎娶雷因斯女王,將整個雷因斯·蒂倫掌握在手中。

    “像我這幺優(yōu)秀的男人,女王陛下不嫁給我,實在是整個雷因斯的損失,更是女王陛下一生的遺憾?!痹谡邕x會上,白軍皇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大言不慚。當(dāng)時,由于刻意的掩飾,外界對這名因為父親與其他兄弟急病暴斃,繼承白家大權(quán)的年輕家主并沒有正確認識,將他當(dāng)作一個喜好航海、游手好閑、私生活又極為糜爛的浪蕩子弟。

    事實上,出現(xiàn)在甄選會上的白軍皇,衣衫不整,渾身酒氣,兩手甚至環(huán)抱著一對半裸美女,一副老大不耐煩的表情,全然沒有對雷因斯王家的尊重,讓一眾宮廷派大老、甚至白家長老們都變了臉色。

    和其他品學(xué)兼優(yōu)、文武雙全的杰出青年,白軍皇唯一所長者,只有自己的家主頭銜,然而只要有這一點也就夠了。

    “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男人呢!好啊,就嫁你吧,往后的生活,請多多指教啦,”

    以溫婉微笑的表情,坦率說出這些話的,是當(dāng)時的雷因斯女王,妮坦·迪斯·拉普他·蒼月。雖然說,籠絡(luò)白字世家,是穩(wěn)定雷因斯的必備條件,但也不至于非得接受這項求親,前兩代女王都是以招贅的方式,招家主以外的白家嫡系為夫,因為宮廷派群臣始終擔(dān)心,若是女王與白家家主正式結(jié)合,白家的勢力可能膨脹得太過頭。

    盡管知道遲早會有此事的發(fā)生,但真的發(fā)生,還是讓人感到吃驚,特別是……對方還是這幺樣一個糟糕透頂?shù)哪腥?,這聲許婚,頓時讓一眾旁觀者滿地找眼鏡碎片。

    當(dāng)時,妮坦女王微笑著,與那名嚴肅起表情、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相互對望的景象,讓眾人印象深刻。

    這是一樁不被看好的婚姻,但相較于激烈反對的群臣,妮姐女王卻異常地認真,完全不帶一絲身為女王的嬌氣,放棄過去招贅的形式,純粹以一個女人的身分,嫁入白家,對丈夫表示相當(dāng)?shù)淖鹬嘏c誠意。

    或許是受其所感召,婚后,新任親王收斂起一切浪蕩行為,沒有做出任何讓雷因斯宮廷蒙羞的行為,一如其平庸的形象,僅是整日繪畫、出海釣魚,直到莉雅公主出世,白軍皇親王“染恙暴卒”為止,與其妻子過著夫唱婦隨的恬淡日子。

    也許說不上甜蜜,不過當(dāng)白軍皇親王過世,宮廷大臣與雷因斯百姓都感慨著自己當(dāng)初的不長眼,因為這實在是一樁完美的婚姻,個性溫和純厚的夫妻兩人,好比是天使的結(jié)合。

    這是外界的印象,但是在真正熟知內(nèi)情的里之白家成員眼中,這對夫妻的結(jié)合,非但與天使扯不上什幺關(guān)系,簡直就是兩個惡魔合作起來大跳貼面舞。

    婚后不久,一反過去“人類圣母”的圣潔形象,妮妲女王對于里之白家的存在,表示了高度的興趣,并且在許多方面,向丈夫展現(xiàn)自己并非是一名愚蠢無知的平凡女子,對他野心勃勃的諸多企圖,表示全面支持。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互猜疑、斗智,這兩名有著惡魔心性與高度智慧的男女,決定握手言和,以對手兼盟友的關(guān)系,結(jié)合雙方資源,合作逐鹿天下。

    不久,白軍皇帶領(lǐng)妻子秘密來到西西科嘉島,參觀島上的五色旗、太研院,由各部門首長報告目前進行中的一切。而當(dāng)太研院的生化小組,面有懼色地向家主報告又一次失敗的消息,一直微笑聆聽的妮坦女王,說出了震驚當(dāng)場的話語。

    “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計劃案呢!這幺辦吧,由我來成為實驗?zāi)阁w,十個月后,一定能生出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的?!?/br>
    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要求,全場白家人聞之變色。畢竟過去母體從來沒有存活案例,要是失敗,葬送掉女王陛下的責(zé)任,可沒有人承擔(dān)得起。然而,妮姐女王表示了不容反抗的堅持。

    “我的父親與祖父,都是白家人,我體內(nèi)也流著白家的血,對于本家的天下大計,我有資格參與其中。”環(huán)視全場,妮妲女王緩聲道:“別忘了,我是個被稱為人類母親的女人。能夠孕育全人類的母親,難道會連一個孩子都生不下來嗎?”

    縱然是以瘋狂著稱的白家人,也給這番話嚇呆了。軍皇家主無疑是白金星之后,白字世家最優(yōu)秀的一人,但他究竟娶了個什幺樣的妻子進門?。?/br>
    而在眾人呆若木雞的同時,一串熱烈的掌聲打破了寂靜,對這項駭人提案表示支持。當(dāng)眾人尋找掌聲源頭,發(fā)現(xiàn)軍皇家主在一旁激烈鼓掌兼大吹口哨,過半的與會者幾乎要口吐白沫,送醫(yī)急救。

    掌聲之后,這對夫婦甚至當(dāng)場激烈擁吻,再次考驗著剩余幸存者的心臟負荷力,當(dāng)有人大著膽子,詢問家主對此事的意見時,白軍皇大笑道:“那有什幺話說,就做吧,這點子實在是太HIGH了?!?/br>
    眾人最后只得依命而行,因為若不照辦,這對沒什幺事做不出來的惡魔夫婦,不曉得又會有什幺驚人之舉。駭然瞧著熱吻中的這對夫婦,眾人甚至覺得,他們很可能隨時會下令引爆惡魔島,讓魔族重現(xiàn)風(fēng)之大陸,而他們兩人則立即搭船環(huán)游世界。

    在當(dāng)事人強力堅持下,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提供胚胎父系基因的,是白軍皇本人,他高傲地認為“整個白家不可能有比我更優(yōu)秀的人”,對于這點,余人自無異議。而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十個月后,一個備受矚目的孩子誕生了,白軍皇以一位強絕先祖為名,滿心歡喜地將自己的長子命名為“起”。

    “這孩子將會是我最好的助手,協(xié)助我征服世界,之后,如果他有本事取我而代之,那他就是你們的帝皇了!你們這群愚昧的蠢材,為我兒子歡呼,預(yù)祝他的霸業(yè)吧!”

    將襁褓中的嬰兒高高舉起,群眾的歡呼聲,掩沒了整個白家本部。

    檔案中的記敘,只寫到這里,后頭似乎還有,但蘭斯洛找來找去,卻是一無所獲。不過,光是有這前半卷資料,便已經(jīng)足夠了解敵人的出身了。

    雖然之前也曾想過,能生出妻子這樣優(yōu)秀人物的父母,一定非同小可,不過自己的岳父岳母……也實在夸張得太離譜了……

    (小草,幸好我娶的是你,不是你娘,要不然啊……)看完整個檔案,蘭斯洛有著這樣的感嘆。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人造的怪物,難怪強得不像人類……哼哼!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曉得這怪物是用太古魔道做出來的,那就從那方面去下手,而且,既然只是個人造怪物,那就不用顧慮小草,放手宰了便成……)拿定主意,蘭斯洛將柜子里頭的相關(guān)資料全部打包,飛奔出門,直往愛菱所在的太研院趕去。

    距離白起離開稷下,已經(jīng)將近兩日兩夜,白天行陣營中的太古魔道技師們,仍在忙著整理數(shù)據(jù)、調(diào)整機械,等待著領(lǐng)導(dǎo)者的歸來。

    韓特在那一戰(zhàn)中傷得不輕。即使是天位高手,也是禁不起頭部的重擊,要不是有睥世金絕護體,這條命肯定當(dāng)場掛點,但他的底子也是極厚,短短一日光景,便離開加速痊愈的蘇生水槽,自行運氣療養(yǎng)。

    眾人忙碌中,一臺通訊儀器自行運作,片刻之后,一張命令書傳送完畢,那是來自最高領(lǐng)導(dǎo)的指令。

    “白起大人有新的命令嗎?嘿!該不會要我們直接調(diào)動五色旗,把稷下城踏平吧!”

    幾個代理負責(zé)人談笑聲中,接過命令書,卻對上頭文意不甚理解。根據(jù)命令書的指示,他們要將一個消息傳給各大媒體:現(xiàn)在執(zhí)掌稷下太研院的特別小組負責(zé)人,是個經(jīng)過偽裝的異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