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風(fēng)姿正傳 第十四卷 第四章 鐵牌認(rèn)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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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確實足感到錯愕,因為在他傳輸內(nèi)力幫愛菱暖身的剎那,與愛菱本身的內(nèi)力接觸,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孩非但有內(nèi)力,修為還自不淺,以地界來說,擁有這樣修為的還真是不多見。不過,明明內(nèi)功修為不俗,卻不懂得運功御寒,這可真是莫名其妙。 對望豐晌,愛菱笑道:“好了,謝謝大郎先生,我……要走了。” “走?”蘭斯洛一凜,忙問道:“你要回去嗎?就這樣一個人走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去吧!” 愛菱搖頭道:“不是。這一次能夠在太研院揚眉吐氣,雖然最后沒有成功,但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F(xiàn)在,我再回去當(dāng)垃圾妹打雜,也沒有什幺意義,盡管有點舍下得,但我打算離開稷下,到別的地方走走看看,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回到這里,試著重新發(fā)展。” 聽來雖然有點奇怪,但從頭至尾,少女的笑容十分開朗,感受不到半分陰霾心情,顯然這一切是她經(jīng)過考慮的決定,并非是頹喪的自暴自棄。 “現(xiàn)在我打算重新充實自己,身為一個創(chuàng)師,除了專業(yè)知識之外,人文素養(yǎng)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預(yù)備去各地旅行,個目的地是武煉……” 帶著微笑,蘭斯洛聆聽愛菱的說話,心中卻叫苦不迭。愛菱能夠走出陰霾,積極地再定人生方向,這當(dāng)然是件好事,但若讓她就此離去,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首先,用來掌握太研院動向的一個樁腳沒了;再來,對于目前戰(zhàn)爭中層出不窮的太古魔道兵器,有愛菱在身邊,無疑是手擁一張王牌,有見招拆招的本錢。 (糟糕!怎幺最近旅游業(yè)盛行嗎?為什幺一堆人都喜歡去環(huán)游大陸?先是一個李老二,現(xiàn)在又來了小愛菱,這兩個家伙是不是有過一腿?。恳撬瓦@幺樣跑了,欠太研院的那些金幣該怎幺辦?這下子本大爺豈不是成了債王了嗎?)越想越是不妙,看愛菱預(yù)備要動身,蘭斯洛只得想辦法拖延。 “呃,去旅行當(dāng)然是很好,不過,你有足夠的路費嗎?旅行裝備呢?” 愛菱露出窘迫的表情,搖了搖頭。身邊的錢、裝備,全都放在住處,這趟離開得太匆忙,什幺準(zhǔn)備都沒有,是該多準(zhǔn)備點東西再上路的。 “雪下得那幺大,外面又有軍隊包圍,你一個人這樣走,太危險了?!碧m斯洛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吃點東西,暖一暖手腳,然后再一起商量一下,看看你怎樣出發(fā)比較妥當(dāng)。” 雪一但下大了,沒有裝備確實不好出發(fā),而愛菱自己也想再和那位長得很好看的白三先生說聲謝謝,因此也并不排斥這個提案。 雙方商議確定,蘭斯洛就帶著愛菱預(yù)備重新潛回城內(nèi),然而,有一個問題,他實在是很jian奇。 “喂!丫頭,你這頭紅發(fā)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蘭斯洛輕撩起少女的一絡(luò)發(fā)絲,笑道:“呵!摸起來挺軟的,發(fā)質(zhì)不錯嘛!” “當(dāng)然是假的,白三先生說,要改變外表,主要就是膚色和發(fā)色,所以幫我染了這頭紅發(fā),怎幺樣?不會太難看吧!” “唔!皮膚也變白了,這也是假的吧?”蘭斯洛將手按放在愛菱頸子上,雪白肌膚幼滑細(xì)致,“碰起來挺嫩的,用染的可以染成這樣?” “當(dāng)然是假的,我是矮人族與人類的混血兒??!這個膚色是白三先生用魔法變的,他說這是他特別研究出來的美容魔法……大郎先生你別一直摸,jian癢喔!” “那……這邊怎幺忽然變大了?該不會也是假的吧!”終于問到問題中心,蘭斯洛略微試探,失聲道:“捏……捏起來為什幺這幺有彈性?什幺魔法這幺厲害?”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剎那間連續(xù)響起,其中更夾雜著少女又羞又氣的叫罵,“這是真的啦!大郎先生,你……你怎幺可以對女孩子做出這幺……這幺沒有禮貌的動作?!” “不過就是兩塊rou而已,摸一下又不會死,我也只是單純地jian奇為什幺你瘦不拉嘰的身材忽然變得有料了?所以才小心求證一下?。 ?/br> “平常要工作,晃來晃去不方便,當(dāng)然要找東西綁住……不和你說這個啦!總之你這樣做就是不對,隨隨便便捏人家女孩子的胸部,你……你這條大yin蟲!” “yin蟲?你從哪學(xué)來這種字眼?哈,你以為我很稀罕嗎?告訴你,這種尺寸我在我眼里只能算是還沒發(fā)育的小女生啦!” 身為已婚男士,蘭斯洛是比較有資格裝作閱歷豐富的,他比手劃腳道:“想要誘惑男人,就得要有這樣的尺碼……晤,上次在自由都市碰到的那個那可蓮,就有這種資格。她的胸部有……這幺大……不,jian像不只,我看有這幺大!” 蘭斯洛比出來的尺碼,讓少女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怎幺可能會有這種事?那根本不是人,是……是胸部妖怪了……” “會對這種事感到吃驚,證明你不過足個黃毛丫頭而已?。 碧m斯洛兩手環(huán)抱,點頭道:“不過,我們都稱那個毒辣女人叫爆乳大妖姬,說她不是人類,倒也沒錯啦!只是,愛菱?。蛡€忙行不行?” “……如果目的和色情有關(guān),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br> “不……你可不可以叫卡布其諾把嘴巴松開?每次都咬我的腳后跟,好痛??!” “誰叫你對女孩子毛手毛腳的,我對卡布其諾的設(shè)定,是看到采花yin蟲就自動攻擊,它沒有對你發(fā)射光束炮,你已經(jīng)應(yīng)該偷笑了!” “……” 雖然這樣的拌嘴實在很沒營養(yǎng),不過雙方都沒有什幺猥褻的意味,說著說著更笑了起來,只是給卡布奇諾死咬住腳跟不放的蘭斯洛,笑起來十分尷尬就是了。 另外,他們兩人也絕對想不到,這番談話正對數(shù)千里外的某處發(fā)生影響。 “有刺客!” “捉拿刺客!” “什幺人如此大膽,竟敢來犯我花家總堡?留下命來!” 花家總堡之內(nèi),被驚動趕來的眾子弟兵大呼小叫,想要追截兩名行蹤敗露的神秘客,只是雙方武功實在相距太遠(yuǎn),縱然已動員千人之?dāng)?shù),仍是給那兩名黑衣神秘客破空而去,無法攔截。 只不過,雖然換上了黑色夜行衣,花家子弟仍可以辨識出,其中一人是女子之身。事實上,倒不如說是正因為穿著黑色緊身衣,將那具豐滿胴體勾出令男性屏息的火辣曲線,眾子弟才輕易判斷了來人性別。 “……可憐,怎幺搞的?不過是到總堡來偵察一下,你怎幺忽然噴嚏打得那幺厲害?” “誰知道你家是怎幺搞的……哈啾……一定有人在說我的壞話……哈瞅……一定有……哈啾!” 要帶愛菱找個暫時落腳的地方,這著實是一件難事。本來的住處在太研院范圍內(nèi),自然是不能回去了,隨便找個旅店把她放下,那也不妥,要是被太研院的研究員找到,可麻煩得緊。 沒人膽敢進來搜查的象牙白塔,原本是個jian地方,可是如果蘭斯洛就這樣攜美而歸,真實身份一定會被拆穿,畢竟現(xiàn)在在愛菱眼中,自己只是個叫做源大郎的普通軍人,蘭斯洛并不希望太早被拆穿。更何況,就這幺大大方方地帶個女人回自己家,倘使妻子暍起飛醋來,自己豈非自尋死路? 這樣一想,那可處處都是麻煩,稷下城內(nèi)根本沒地方可去。自己好歹也是親王殿下,除了愛菱這個不關(guān)心時事的研究狂,見過自己長相的人著實不少,任是哪個地方都有危險,被人指著鼻子大叫親王殿下。 苦思無計,最后只好艇而走險,帶著愛菱來到平日喜歡逗留的酒店街,到自己最熟的那一家“阿里布達”酒吧,先讓她把斗篷套頭戴上,掩飾容貌,在外稍待,自己先進去探看有無可疑人物。 才推開門,聽到里頭的大笑聲,蘭斯洛就心里有數(shù),某人因為最近太閑,每天晚上都到這里來打工騙酒錢。 果不其然,才一進去,就看到已經(jīng)暍得半醉的雪特人,拎著一瓶蜂蜜酒,正站在一張由幾個木桌迭起來的臺子上說書,講的仍是那套加油添醋過后的劍仙傳奇。與其它的雪特人不同,有雪自稱與劍仙本人義結(jié)金蘭,講起來格外有真實感。 “別笑……告訴你們,不是我在臭屁,我和那李小子是過命的交情??!當(dāng)年他在艾爾鐵諾落難,我萬里迢迢地趕了過去,為他殺進死牢,與數(shù)百禁衛(wèi)高手血戰(zhàn)七天,把他救了出來,再傳給他絕世武功,他才有今天的……” “咦?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應(yīng)該也是天位高手了,為什幺我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呢?” “去,我已經(jīng)說過了嘛!為了道義,我把絕世武功傳給李小子了??!就因為這樣,我才功力全失,若非如此,當(dāng)今大陸上什幺劍圣、劍爵,哪個人敵得過我的一條腿???我神腿一出,他們個個都飛出八丈。” 這話一出,全場自然又是一陣哄然大笑,只有蘭斯洛聽得心驚rou跳,幸好李老二的天心意識是出了名的爛,不然若是他感應(yīng)到這番說話,說不定立刻由海外回奔,揮劍干掉這雪特胖子,順手再宰光這里所有人。 “咦?老大,你怎幺會來的?”看見蘭斯洛站在門邊,有雪大呼大叫跑了過來,人還沒到,nongnong酒氣已經(jīng)熏得蘭斯洛一陣反胃。 “廢話少說,有一件事你立刻給我辦。我今天帶了一個女孩來,暫時要在店里躲一下,你馬上回宮去把小草找來,還有幫我傳話給大家,我現(xiàn)在叫做源大郎……總之干萬別讓那女孩知道我是雷因斯親王,明白嗎?” “哦!原來是這幺一回事?。 甭牭竭@項命令,有雪本來醉意濃厚的眼神,忽然靈活起來,蘭斯洛正想要多補充一些,有雪已經(jīng)扯開喉嚨大嚷。 “喂!大家聽jian,我家老大今天要帶馬子開心,等一下他就叫源大郎,誰敢拆穿他本來身份的,那就是妨礙親王殿下泡妞,全部依叛國罪滿門抄斬?!碧m斯洛平時在此與一眾酒友笑鬧慣了,這番話當(dāng)然沒有什幺恫嚇效果,反而掀起一陣大笑。 “喂!蘭老大,今天終于想開啦!值得干一杯喔!” “莉雅陛下過世還沒多久,這幺快就想找續(xù)弦,會上報紙頭條喔!” “那有什幺關(guān)系,難道死過老婆的人就不能追求人生第二舂嗎?蘭老大,你放心的去泡吧,誰走漏消息,我們一起給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各方鼓噪不斷,眾酒客本就是市井粗人,這一下叫鬧起來,差沒將屋頂掀翻過去,蘭斯洛連開口解釋誤會的機會都沒有,懊惱不已,剛想要換個地方,在外頭久候的愛菱已經(jīng)推門進來。 “少說廢話,快走?!碧m斯洛在有雪肩頭一推,讓他從后門離開。在這酒店先混過今晚,只要小草來到,就有辦法解去愛菱身上的變裝法術(shù),那時至少不用擔(dān)心太研院那邊的追查。 愛菱自己是覺得有些奇怪,平常閑暇的時候,她都是躲在住處工作,較少外出,再加上自己是女孩子,不適合跑去一些出入份子復(fù)雜的地方,自然更沒來過這樣三教九流匯集的酒店街?,F(xiàn)在雖是跟著大郎先生一起來,但感覺總是很怪,特別是這間酒吧里的每一個人,好象都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對于男性世界所知不多的愛菱,并沒有聯(lián)想到,雖然斗篷在雷因斯是常見的服裝,不過通常都會加上一此;化紋、繡飾,會像她一樣就這幺穿著樸素灰黑斗篷,如果下是魔導(dǎo)師,就是內(nèi)里穿著暴露的阻街女。當(dāng)她進門時,眾人瞥見她光裸的小腿,加上有雪先前的介紹,會有什幺樣的想象也就不難理解了。 蘭斯洛將她領(lǐng)到吧臺,為她點上一杯蛋酒:心中思索該怎幺樣才能把她挽留下來。可恨的就是自己囊里欠金,不然直接撥錢成立一個太古魔道研究單位,直隸于象牙白塔,讓愛菱在里頭盡情發(fā)揮就成了。 當(dāng)初要在愛菱面前隱藏身份,主要是因為自己這個親王的形象太壞,不想給她惡劣的印象,但以現(xiàn)在兩人的交情,之所以還隱藏身份,只是因為找不到機會說出真相而已。 想著該如何說服愛菱,讓她留下來,腦里卻想不出點子,這種思考非己所長,既然小草已經(jīng)牽涉進來,等會兒她來了之后,把這惱人的問題扔給她吧! (等等……那我現(xiàn)在起碼也得要想辦法拖延,什幺方法拖延最jian?喝酒?)一個念頭閃過,恰好愛菱已經(jīng)將杯中酒液飲干,蘭斯洛便朝調(diào)酒的酒保打了個手勢。這手勢以前自己看阿貓常作,每次打這個手勢,酒保就會調(diào)一些看起來很清淡,暍下去卻極為醉人的烈酒,這是常常在酒吧里廝混的人都曉得的小伎倆。 不過,這兩天都沒看到阿貓,也下知道他……算了,還會上哪里去,肯定是與他的新拍檔一起去偷香竊玉。唉,也辛苦他們了,如果不是都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他們一老一少如何相處得來? 愛菱將酒杯接過,淺嘗一口,覺得甜甜的很是好暍,不假思索地便一口飲盡,再要一杯。 一面淺酌,兩人再次聊起白日在研究院發(fā)生的事。旁人知道親王殿下今晚志在必得,當(dāng)然誰也不會過來打擾,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兩人又是壓低聲音,倒也不怕別人聽見。 起初,蘭斯洛只是納悶,矮人族的身體真相人類有差那幺多?連續(xù)幾杯了,沒有絲毫醉意,少女的精神還越來越j(luò)ian,這樣下去,酒錢的數(shù)日就傷腦筋了,但是當(dāng)聽到愛菱在太研院內(nèi)威脅自爆的那一段:心里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jian像在哪里聽過類似的事,只是一時想下起來。 “不過,丫頭??!你真的甘心嗎?”蘭斯洛道:“在太研院做事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雖然行動失敗,但我們還是可以想別的辦法?。 ?/br> “不,我覺得這樣就夠了。人生是很廣闊的,不一定非要受到單一夢想的限制,即使改變了方向,只要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逃避,那樣子就很夠了。而且…… 連續(xù)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暍了幾杯,少女雪白的面頰,泛上一層艷紅,看上去粉撲撲的甚是動人,她細(xì)聲道:“當(dāng)我在大研院嚇唬人,學(xué)習(xí)我朋友的氣勢時,看到那些平時欺侮我的家伙,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心里實在覺得很痛快,那種痛快的感覺,jian像這些時間以來受的氣,全部都發(fā)xiele……” 蘭斯洛心中搖頭,這笨丫頭未免太易妥協(xié),光看人家目瞪口呆的樣子就算出氣,換作是自己,起碼也得砍上個十刀八刀。 “可是,慢慢地,我覺得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不大會講,但我真的是不喜歡那種感覺,也不喜歡沉浸在那種感覺里的自己。所以,我向進行蛻變中的自己反抗……”在模擬的過程中,少女的心情也逐漸改變,而她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盡管她由衷地喜愛各位友人,但卻抗拒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每種生物,都有適合其存在的生存方式。莫問先生、華扁鵠姊姊的生存方式,正是因為與他們的個性、才情相輝映,所以才能進射出獨一無二的驚世鋒芒,如果旁人強要模仿,最后也只會慘淡收場。 迷糊而擇善固執(zhí),這就是愛菱:永遠(yuǎn)也沒可能變成李煜或是華扁鵲。盡管曾經(jīng)為他們的炫目光彩所惑,可是在最后關(guān)頭,她仍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他們的差別,進而做出抉擇。 “在那之后,我就想,如果那時候我沒有下這決定,我以后一定會迷失掉的。所以,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子比較好,知道以后該怎幺樣活下去?!睈哿馔峦律囝^,笑道:“是這樣講,但我到底還是個失敗者……大概,像我這樣沒用的家伙,就注定該頂著這樣的頭銜吧!” “你……并沒有失敗啊!”凝視少女認(rèn)真的表情,蘭靳洛的心情確實受到?jīng)_擊。他自己也還不知道理由,但愛菱剛才的話語中,某個部分正令他胸口掀起激越熱浪。 忘記了挽留的最初目的,蘭斯洛正色道:“人生是很多元化的,一個目標(biāo)沒完成,并不見得就是失敗……不,或許在你乍看失敗的時候,你其實已經(jīng)獲得更大的成功。在我看來,你這次真的是很成功,綻放出來的光彩,讓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呢!” “那……大郎先生?!睈哿饧t著臉道:“你可以摸摸我的頭,告訴我說我做得不錯嗎?” 很是孩子氣,卻是很符合愛菱個性的要求,蘭斯洛不以為怪,更沒想過要避什幺嫌,伸手到少女頭上親熱地摸摸,朗聲道:“思!這次干得不錯,不過不可以自滿,以后還要繼續(xù)努力,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 蘭斯洛點點頭,對于少女的喜形于色:心中也覺得莞爾,想找點話來說說,便問道:“不過啊,有一件事情我滿jian奇的。當(dāng)你騙太研院那些家伙說自己是什幺日賢者的徒弟,究竟是用什幺方法讓他們相信的呢?” “,我有信物;第二,我并不是騙……” 沒等愛菱講清楚,蘭斯洛奇道:“能證明賢者耶!什幺信物這幺了不起,讓我瞧瞧?” “就是這個鐵之星,還有這面鐵牌?!睂煸陬i項的護身物取下,遞給蘭斯洛,愛菱才剛想說明自己并非是騙人,蘭斯洛已經(jīng)哈哈大笑。 “還以為有什幺了不起,原來是這樣兩個難看的舊東西,那個什幺鐵之星也就算了,這種鐵牌我也有??!”蘭斯洛從懷里掏摸出一面黑黝黝的金屬牌,順手扔在桌上,笑道:“我五歲那年,逼我家死老頭送我禮物,鬧了老半天,他拿了這東西出來,強逼我戴上去,唬我說這是幸運符,戴上去可以保平安,結(jié)果我戴了以后每天都被虎豹追到快斷腿,更糟的時候連猩猩也在后頭追,還一只比一只更大只,真不知道被追上了會有什幺后果……” 自顧自說著,蘭斯洛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到,身旁少女的臉色剎那間變成雪白。 “我去找死老頭算帳,他又騙我說這玩意兒可以開啟一個地底寶藏,我纏了他十多年,問寶藏的地點,他被逼下過,最后才說了老實話……嘿!這屁玩意兒根本就是他在雷因斯隨便買的地攤貨,什幺用都沒有,我以為我已經(jīng)夠呆了,沒想到太研院那些家伙比我還呆,這個地攤貨可以當(dāng)成賢者信物,哪天我撿一條狗大便說是圣王寶藏,不知道他們信是不信?咦?怎幺這兩面牌子長得這幺像?活像是一對似的,該不會是在同一個地攤買的吧?哈哈哈……” 蘭斯洛笑著側(cè)頭,訝然道:“你……你怎幺啦?臉色這幺壞?酒暍太多了嗎?還足不喜歡我的笑話?” “我……我沒事。”忍住快要爆發(fā)的激動,愛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低聲道:“我的頭有點暈,我想到窗口吹吹風(fēng),等會兒再回來?!?/br> 也不等蘭斯洛回答,她快步跑開吧臺,到了沒人的窗邊,借著吹進來的冷風(fēng),讓腦子冷靜下來,而一個令她懷念不已的蒼老聲音,也開始在腦海里回響。 “師父的衣缽,就由你傳承下去,而這鐵牌的另外半邊,則在一個與師父大有關(guān)系的人身上,你日后若是遇著,就協(xié)助那笨蛋一下吧!” 兩年前在阿朗巴特山,與自己的恩師“日賢者”皇太極相逢,蒙他傳授太占魔道、武藝等多門技藝,而那和藹的態(tài)度,更給了自己一種自小便期盼的親情,雖然最后這段旅程以悲傷的死別作為結(jié)束,但恩師臨終前的交代,卻是自己一直放在心頭的承諾。 那半面鐵牌看來普通,實際上卻暗藏玄機,以強大魔力施了數(shù)個咒術(shù)在上頭,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作用。除此之外,那里頭也封藏了電子訊息,憑著它,可以啟動當(dāng)年皇太極離開太研院前,留在系統(tǒng)里的隱藏指令,自己之所以能如此輕易掌握太研院的系統(tǒng),確實有部分得歸因于恩師的遺產(chǎn)。 恩師已經(jīng)過世,只有在撫摸他的幾樣遺物時,自己才能感到那懷念的溫暖。 兩年前,自己就在想,假如師父還有其它的親人或傳人,自己找到那個人,那幺他是不是也能給自己像師父那樣的感覺呢? 僅有半面鐵牌,要找另外半面鐵牌的持有人,難度不啻大海撈針,愛菱坐困稷下,根本沒可能出外找尋,哪曉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br> 那面鐵牌,舉世間獨一無二,絕不可能有人偽造,更別說兩個半面拼湊起來的時候,是這樣地吻合。這也就是說,大郎先生……是師父的傳人或是親人了。 說起來還真是很像呢!自己應(yīng)該更早一點察覺到的。畢竟這兩個人在氣質(zhì)上有許多相似之處,而且,都是在自己失意旁徨的時候,用力地拉了自己一把,讓自己重新找到方向……自己已經(jīng)預(yù)備再次振翅高飛,不過,在離開雷因靳之前,是不是還有什幺地方,能夠幫忙大郎先生的呢? 想著想著,愛菱轉(zhuǎn)頭望向后方的蘭斯洛,卻忽然有一道身影攔在前方。氣質(zhì)與昨天見到的白三公子相似,懶慢笑意中帶著疏狂,更有一雙令女兒家心跳的好看眼神。 “嘿!漂亮的小姑娘,想不想來試一次上天堂的機會?。俊?/br> “嗯……頭好昏,昨天到底怎幺了?”頭疼欲裂,平生次嘗到宿醉的滋味,果然很難受。只是,自己到底身在哪里呢? 瞪著上方的木制床板,愛菱慢慢回想起來,昨晚發(fā)生的種種。 首先是遇到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不過雖然長得很英俊,但是開口講的卻是一堆不莊重的話語,早在自己有所回應(yīng)之前,趴伏在吧臺下的卡布其諾就率先有了動作,冶不防地沖出來,咬著那人的腳踝,緊跟著,就聽見他一路哼哼哈哈地慘叫著,跌撞出門外。 當(dāng)然,卡布其諾自始至終都未曾松口,給那人一路拖出了門外。 之后,或許是先前暍下去的酒終于起了作用,意識慢慢模糊了起來,恍惚中,jian像還隨著旁邊人的鼓噪而起哄,和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老頭在酒桌上熱舞…… 呃!腦里有點模糊記憶,跳的好象是大腿舞,希望這是記錯了…… 暍醉了之后,要找個地方歇息,大郎先生就向酒吧老板借了店面后頭的小木屋,暫時安置自己。一切記憶只到這里……眼見日上三竿,該是起來離開的時候了。 才在想,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請問是哪一位?” 會到這里來的人屈指可數(shù),如果不是店老板,應(yīng)該就是大郎先生了??墒窃L客并沒有回答,仍只是一個勁地敲著門。 “請稍微等一下jian嗎?我馬上就來開門?!?/br> 匆匆披上那件斗篷,愛菱確認(rèn)身上衣衫大致完整后,趕著走過去開門,手里還拿了幾枚銀幣,預(yù)備付給店老板,作為暫歇一晚的謝金。 只是,門一打開,原本準(zhǔn)備jian的話全都派下上用場,吞了回去。在門外,十多名穿著太研院制服的年輕研究員,雙方恰jian打了個照面。他們個個神色嚴(yán)肅,不知道已在那邊等了多久,看他們將走廊退路給堵死,顯然來意不善。 (糟糕!卡布其諾!)驚覺情形不對,愛菱忙想喚來愛犬護身,卻險些哭喪著臉想起,昨晚卡布其諾追咬人出去之后,好象就沒有回來了。 (怎幺辦?昨天學(xué)的擒拿手還有用嗎?非打架不可嗎?為什幺這種時候大郎先生和卡布其諾都不在呢?)陷入了一個麻煩的僵局,愛菱盡力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神色冶清,不敢讓人看出自己心內(nèi)的緊張。 對方似乎沒有要先動手的意思,兩邊就這樣對望半晌,最后是愛菱先行開口:“你們……” 這句話引起了對方的反應(yīng),而這個反應(yīng)更是愛菱想破頭也難以理解。十多名研究員,忽然一字排開地跪下,向少女拱手執(zhí)敬禮,講話的聲音里,更是聽得出真心的敬重。 “愛因斯坦博士大人,請您領(lǐng)導(dǎo)我們,領(lǐng)導(dǎo)太研院吧!我們愿意從此刻起,追隨您的統(tǒng)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