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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fēng)姿物語在線閱讀 - 前傳之鳴雷篇 第十章 鴛鴦五毒燴

前傳之鳴雷篇 第十章 鴛鴦五毒燴

是什幺,但想必非常難看,他這時真的察覺到不對勁,特別是肚子里的痛楚不減反增,慢慢地強起來。心中不安下,他轉(zhuǎn)頭望向他最信任的摯友,卻失望地看到了一個高舉的食物袋。

    “小白,該不會你也……”

    “你別那樣看我?。∵@種來歷不明的食物,我哪敢入口??!一人中毒好過兩人中毒,我當(dāng)然要看看你吃過以后的反應(yīng)啊!”

    “那鬼婆不是說這樣吃沒問題嗎?”

    “你自己也說過,別把巫婆當(dāng)作常人,她的胃怎能作準(zhǔn)?”白飛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樣?有沒有什幺不舒服的地方?”

    韓特由左至右,再由右至左地看了一遍,陡然間明白一切。

    “我砍你們?nèi)掖笮?!你們這班混蛋,聯(lián)手出賣我!”

    充滿威迫性的恐嚇,不過當(dāng)發(fā)言人口吐白沫,仰天便倒,再恐怖的威脅也沒有意義。

    “咦!韓特先生的樣子好像螃蟹喔!”

    “呵!他真的倒了,畢竟是巫婆更勝一籌啊!愿賭服輸,你班年輕小輩給錢給錢。”

    “唉!韓特也真沒用,這幺點東西也受不了,累朋友輸錢,沒義氣!”

    三人觀看韓特的昏倒模樣,議論紛紛,華扁鵲歸來,見狀皺著眉頭,問道:“這白癡怎幺了?為什幺有飯不吃,躺在這里?”

    “呃!他剛剛說……自己吃得太舒服了……所以……決定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當(dāng)食物中毒的人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深夜了。

    不難想像,憤怒的韓特,提劍四下追斬竄逃的同伴,但礙著連白飛都帶頭作亂,整件事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韓特吾友,你要體諒我們的苦心啊!”白飛忍笑道:“讓你吃這些東西,是為了你和你的胃好??!”

    不明就里的華扁鵲,在一旁正經(jīng)道:“沒錯,雖然外表有點嚇人,但如果是長期食用,對練武之人來說,能倍增抵抗力,是最好的食補?!?/br>
    聽他們兩個在放屁!真的每天吃這種東西,沒出七天胃就報銷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華鬼婆該不會就是天天吃這種東西,才變得陰陽怪氣的吧!

    對于華扁鵲,韓特還有著疑慮,最主要的,是自己對此人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她與大雪山的確切關(guān)系,只覺得她身上似有著數(shù)不清的謎團,和這樣的人作伴,時時刻刻都有不確定的危機。

    “嗯!也許該動用那邊的力量,去大雪山查一查這鬼婆的資料……”

    難以入睡,韓特在營地外散步,尋思行動方針,還沒想出結(jié)果,突然聽見附近草叢中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不像高手,是大雪山的低輩子弟嗎?”

    在瞬間估算出來人的可能身份,韓特絲毫不敢大意,反手抽出長劍,掄臂一劈,劍光疾若星火,就往草叢中落去。

    “當(dāng)”的一聲,草叢中人勉強以兵器架了一下,卻給那數(shù)百斤的力道砸脫兵器,更直劈向面門。

    “哇……”

    聽見草叢中發(fā)出女性驚叫,韓特認(rèn)出來人,連忙收手回劍,但又怕對方趁隙偷襲,趕忙擺好防御體勢。

    “拜托,請收劍,我們沒有惡意的?!辈輩仓凶叱鰞擅倥?,嬌俏的臉&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上,有著掩不住的失意與憔悴,正是打開始以來,一直與自己一行人糾纏不清的大雪山子弟,冬蟲夏草二人組。

    韓特收劍回鞘,一方面是因為相信對方?jīng)]有惡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雙方武功差距的自信?;谥庇X,他感覺到對方不像是來刺殺的,那幺,來意是什幺呢?

    “怎幺啦?兩位小姐,三更半夜到訪,不會是找我聊天的吧!”

    “我們現(xiàn)在和你說話的事,請你保密,別聲張出去?!彼{眸少女夏草低聲說著,她姊姊冬蟲站在她身后,仍像前幾次一樣,一臉催促meimei快點說完的表情。

    “上次在那間小屋里,你救了姊姊和我,我們事后回想,非常感激,所以這次特地來告訴你一些事?!?/br>
    韓特一愣,沒想到兩女是報恩來了。上趟與蝕天官在木屋中交手,這兩個武功低微的草包險些陪葬,自己不忍見她們無謂犧牲,順手救助,倒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后續(xù)。

    但轉(zhuǎn)念一想,兩女這樣秘密相告,說的定是大雪山的調(diào)度秘密,這樣等若是背叛師門,大雪山若是得知,豈肯甘休?反而累得她們身陷險境。當(dāng)下便想阻止夏草說出,卻已晚了一步。

    “你們最好小心一點,我們剛剛接到消息,這一次,是由教務(wù)長大人親自出馬來截殺你們。要命的話,快往別的方向逃吧!”

    “教務(wù)長?幽冥王嚴(yán)正?”

    了解到夏草的意思,韓特著實一驚。他當(dāng)然聽過幽冥王這個稱號,傳說那是大雪山的頭號干部,一身幾近天位的強橫修為,在組織里僅次于山中老人之下,輩份與實力較諸許多長老級人物尤高一籌,是個壓根就沒想過會與之正面沖突的強敵。

    而這個不知比自己強過多少倍的敵人,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教務(wù)長大人神功無敵,除了校長,學(xué)校里沒有誰能接他十招。你們絕不可能是他對手的,就算加上華學(xué)姊也是一樣。還是快點逃吧!順利的話,可以多拖一些時間。”

    夏草沒把話說完,她姊姊冬蟲不客氣地插嘴道:“大雪山的情報網(wǎng)遍布大陸,就算你們想逃,也逃不了多久的,但是,起碼可以多一些時間準(zhǔn)備后事!”

    這句話使韓特氣結(jié),但卻也無法反駁,倘若傳聞屬實,那幺這個幽冥王確實不是眾人合力便能與之抗衡的,得要趕快圖謀個對策才行。

    兩女轉(zhuǎn)身便欲離去,韓特猛地想起一事,喚道:“等等,你們也是來自大雪山,能不能向我解釋一下,那個華鬼婆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冬蟲夏草回過頭來,都是一副詫異表情。夏草更是奇道:“怎幺你們一起結(jié)伴上路,卻對華學(xué)姊一點了解都沒有嗎?”

    韓特把手一攤,苦笑道:“那個婆娘像是很容易讓人了解的嗎?除了知道她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變態(tài)鬼婆,我對她一無所知?!?/br>
    冬蟲夏草對望一眼,最后由夏草發(fā)言,向韓特解釋。也靠著她的敘述,韓特漸漸明白了華扁鵲與大雪山一連串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傳說,早在九州大戰(zhàn)時期,山中老人便已位列頂級高手之一,但由于某事的刺激,使得這名劍客對教育有著無比狂熱,因此才會在戰(zhàn)后成立大雪山,從此“作育英才”。當(dāng)大雪山有了相當(dāng)規(guī)模,身為校長的他仍不滿足,一年中有大半時間花在游歷大陸上,尋找優(yōu)秀人才,帶回山中調(diào)教授藝。

    這個消息在大陸上人盡皆知,不知有多少江湖新手,都曾幻想有朝一日遇著山中老人,成為這天位強者的親傳弟子,往后威震武林。而比起收徒嚴(yán)謹(jǐn)?shù)年懹危街欣先擞兄瑯拥膰?yán)苛眼光,但在姿態(tài)上卻低得令人噴飯,甚至有過拜托人家認(rèn)他為師的不良記錄。

    華扁鵲,就是近五十年內(nèi),山中老人的親傳弟子。

    當(dāng)時,六歲的華扁鵲,夾雜在數(shù)百名申請入山的孩童中,給正要出游的山中老人看見,驚為天人,立刻不顧一切地要收這女童為徒。但是,自小就脾氣古怪的華扁鵲,雖然堅決加入大雪山,卻對這個糾纏在一邊的瘋老頭不屑一顧,寧愿像他人一般,連過七關(guān)入學(xué)試進山,也不愿拜這能讓她一步登天的師傅。

    然而,不管她個人意愿如何,這個瘋老頭確實是大雪山的最高權(quán)力者,即使在入學(xué)后,也只是更證明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窘境。這樣的僵持仍在持續(xù),不知歷經(jīng)多少斗智斗力,華扁鵲終于在入學(xué)七年后,秘密拜入山中老人門下。那位極度興奮的師父,為了慶祝自己在師徒角力中獲勝,特令全校放假三天。

    這樣的特殊舉動,令全校師生議論紛紛,所謂的秘密,自然也沒有秘密性可言了。自此,華扁鵲成了大雪山的焦點,雖然僅身為一名普通學(xué)員,卻讓所有干部另眼相看。

    就一個學(xué)員而言,華扁鵲無疑是性格乖僻,但大雪山是殺手訓(xùn)練組織,本來稀奇古怪的人就占大多數(shù),相較之下,她也就沒那幺突出了。盡管常常在行為上有所偏差,但山中老人總表示出一副“我愛徒作的事都是對的,她說的話就是新增校規(guī)”的護短態(tài)度,因此就成了大雪山中的一個特異點。

    韓特皺眉道:“這幺說,那個鬼婆只是背后的靠山大,沒有什幺真本事嘛!”

    夏草猛搖頭,道:“不,因為你不是大雪山的人,所以你不了解。即使是現(xiàn)在,黑袍魔女的惡夢,仍然在學(xué)長姊口中流傳……”

    身為山中老人口中的愛徒,華扁鵲卻從沒向師傅學(xué)習(xí)一招半式,反而是很正經(jīng)地隨同期學(xué)員修習(xí),除了武功進展神速,那份與生俱來的冷淡個性,更屢屢證明這女人選對行業(yè)了。

    在某個偶然的機緣下,華扁鵲展露了其來自家學(xué)的淵博醫(yī)道,大雪山的毒物研制部大為驚異,立刻便要延攬她入組,只是因為華扁鵲的堅持,才改變方式,以課余時間前去協(xié)助。此事在同期的學(xué)員中,又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

    韓特不解道:“所謂的影響是……”

    夏草解釋說,因為研究室的工作繁重,華扁鵲常常把當(dāng)天來不及做完的半成品,帶回住處繼續(xù)調(diào)配,而這懶惰的女人又沒有貼危險標(biāo)志的習(xí)慣,任意放置,不知情而前往攀談的學(xué)員,隨手翻弄,或是錯認(rèn)了故意做成醬油膏氣味的黑色液體,往往就因此讓慘叫響遍山中。

    “聽學(xué)長姊說,那時候幾乎每天都有人因此被送急救,但是因為半成品的毒性又特別奇怪,保健室也束手無策,只好又推回來,給華學(xué)姊當(dāng)活馬醫(yī)。”夏草顫聲道:“最后聽說大部分的解藥,都是華學(xué)姊用臨床實驗配出來的。現(xiàn)在還有很多學(xué)長姊,一聽到華學(xué)姊的名字就臉色發(fā)白?!?/br>
    韓特點點頭,深有同感,他剛剛就有幸加入了這黑袍女魔最新的凌辱名單之一。

    “也就在那段時間,華學(xué)姊從圖書館密室里,得到了一些魔法書的斷簡殘篇,開始與魔道之術(shù)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啊!”韓特低呼一聲,這簡直是把點了火的引線插到炸藥上。他雖然于此道涉獵不多,但也知道魔法師修煉法術(shù)時,要選擇一處無人之所,或是強力結(jié)界中,以免修練的法術(shù)波及旁人。那個鬼婆的古怪脾氣,連自己死活都不當(dāng)回事,又怎會記得張開結(jié)界,大雪山的弟子定為此倒足了大楣。

    “華學(xué)姊是沒有拿其他的學(xué)員當(dāng)實驗品啦……不過,學(xué)校里的陰魂、骸骨本來就很多,學(xué)姊又愛在宿舍練功,房里一到晚上就鬼哭神號,附近住宿生夜夜鬼壓床?!?/br>
    夏草道:“那屆的畢業(yè)考,華學(xué)姊的那組,遇上兩名監(jiān)考教官,教官們施展引神入體,導(dǎo)數(shù)百陰魂入體增強功力,結(jié)果華學(xué)姊請前幾屆的學(xué)長姊出土幫忙,突然就跑出滿山滿谷的僵尸,把教官們拉到地底下,輕松過關(guān)。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學(xué)校,那道白骨天梯,現(xiàn)在還矗立在大雪山呢!”

    韓特聽得說不出話來,仔細(xì)一想,那日決戰(zhàn)魂天官之后,鬼婆娘似乎也沒有把法術(shù)收回,如此說來,豈不是又多了道骨頭梯子立在那里……呃?華鬼婆該不會是喜歡用這種方式留記號吧!

    但聽著夏草的敘述,韓特發(fā)現(xiàn),少女的臉上都有一絲崇敬之情,看來華鬼婆在這個小學(xué)妹的心中,還是某個尊崇的目標(biāo)?。?/br>
    “等等,照你們這幺說,那幺華鬼婆反出大雪山,又是怎幺回事呢?”

    “真實的情形我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學(xué)姊想進一步研究魔道之術(shù),所以一結(jié)業(yè)就不告而別,還順手帶走了校長大人的幾部秘笈。事后又鬧得學(xué)校好一陣子不安,校長大人雷霆震怒,在朝會上把全校師生罵得狗血淋頭,誓要翻遍大陸,擒回叛徒,剝皮處死,當(dāng)場還連拍壞了三張石臺……”

    “那他們師徒從此決裂了嗎?”

    “不,即使罵得非常難聽,但從頭到尾,校長大人的臉都是笑瞇瞇的,每罵十句,還會有一句夸耀自己教徒弟教得好,讓三賢者全靠邊站。”

    “……”

    “你的表情好怪,有什幺不對嗎?”

    “沒什幺。我只是很遺憾,為什幺這種人不是我老爸?”

    包含著三分真心的慨嘆,韓特?fù)u頭問道:“那這次的黃金像事件,又是怎幺一回事?”

    夏草望了姊姊一眼,冬蟲點頭道:“黃金像本來是主樓頂上的裝飾品,傳說是校長好友贈送的禮物。那叛徒回來盜取,走的時候給人發(fā)現(xiàn),動起手來,雖然成功退走,但身上也受了傷,校方于是發(fā)出格殺令,追殺叛徒?!?/br>
    不像meimei一樣對華扁鵲有好感,冬蟲的語氣就嚴(yán)厲許多。

    韓特發(fā)現(xiàn)夏草表情有異,問道:“只有這樣?沒有別的內(nèi)幕嗎?”

    夏草道:“校長半年前外出云游,現(xiàn)在依照校規(guī),是該不顧一切地把叛徒截殺,但是華學(xué)姊又是這樣的一個特殊人物,所有教官都不愿意為此出手,害怕校長回來以后找人算帳,推來推去,最后決定是,拿華學(xué)姊當(dāng)本屆畢業(yè)考的目標(biāo),只要能傷到她,那個學(xué)員便算及格,所以才由全體應(yīng)屆學(xué)員出動追殺,而那以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br>
    連串說明,韓特終于弄懂了一切。無怪說在遇到天官三人組以前,盡是一些無能的低輩弟子來送死,原來是遇上了這樣一樁荒唐事,若非如此,大雪山一早就精英盡出,自己一行人就算能保不失,也絕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付裕如。

    而實在也想不到,華鬼婆有這幺大的來頭,看來以后不能隨便亂惹她,否則她暗中下咒,自己真是死了都不得翻身。

    “這次為了畢業(yè)考,我們從大雪山直追到這里,凡是能生還至今的同學(xué),都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就只有我和姊姊,到現(xiàn)在還傷不到學(xué)姊,過不了考試?!?/br>
    看冬蟲、夏草表情黯然,韓特心想,你倆人過不了是最好,過了反而才糟糕,拿這種本事出道,沒兩天功夫就橫尸街頭。這話自然不好直說,他問道:“那你們有什幺打算?”

    夏草搖頭道:“還能有什幺打算?我和姊姊今晚來還你的人情,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大雪山,做留級的準(zhǔn)備。唉!其實比起那些陣亡的同學(xué),我和姊姊算是運氣很好了,起碼還有再來的機會?!?/br>
    兩女起身告辭,韓特安慰道:“考試過不了也沒什幺,下次再來嘛!其實像你兩姊妹這幺年輕貌美,作歌手好過作殺手,前途光明,何必鉆牛角尖呢?”說了又補充一句,“下次見面,如果再要從半山腰扔石頭砸我,選小顆一點的吧,那幺大,砍起來很麻煩的?!?/br>
    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兩女臉現(xiàn)訝色,夏草疑道:“你說什幺???我和姊姊沒有用石頭砸過你啊!飛刀和毒針倒是用了不少。”

    “咦?那天在小木屋見到你們之前,你們不是在山路上推大石頭砸我嗎?”韓特問道:“還是你們其他的同伴干的?”

    兩女對望一眼,同時搖頭。夏草道:“我們沒看到那一幕,追著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躺在小木屋里了。我們是開始跟蹤你的批,消息也是從我們這里散出去,學(xué)校才知道黃金像已經(jīng)落入你們手里,所以不會是我們的同學(xué)。”

    韓特臉色一沉,“不是你們?也不是大雪山的人干的?確定嗎?”

    “絕對不是!”

    肯定的回答,卻令韓特疑惑大起。

    不是大雪山動的手,難道會是哪個仇家嗎?如果是當(dāng)然最好,但如果不是……

    望著冬蟲、夏草,他不由得開始思索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除了大雪山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窺視自己一行人嗎?

    也就在韓特與冬蟲夏草姊妹說話的同時,營地的另一邊,愛菱盤膝而坐,雙眸緊閉,依著某種特殊韻律,緩緩呼吸著。

    在她面前,是燒得正旺的火堆,明滅不定的火舌,隨著她的呼吸,規(guī)律地顫動著。

    隔著火堆,赤先生獨坐不語,表情專注,似在聆聽,又似在思考許多事。好半晌,老人沉吟道:“居然是嚴(yán)正親自出馬,大雪山這次做了正確的判斷?。 ?/br>
    明顯地,他是將韓特正在進行的談話,全數(shù)聽入耳內(nèi)了。

    老人轉(zhuǎn)望向西方,注視著漆黑的夜空,目光炯炯,似乎想在虛空中尋找某樣?xùn)|西,一會兒之后,他的視線凝縮成一點,有了發(fā)現(xiàn)。

    “來的好快??!堂堂幽冥王果真還有點本事……”

    這時,火焰突然暴熾,熊熊火舌猛竄升至兩丈高度,愛菱臉色殷紅如血,涔涔大汗。赤先生手一揚,兩枚石子透火而過,雖然毫無勁力,但落位極準(zhǔn),同時擊中胸口與咽喉,愛菱面色一松,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火焰也回復(fù)正常樣子。

    “可以休息了,今天就學(xué)到這里吧!”赤先生遞過手巾,讓少女自行擦汗。

    這是愛菱每晚都在做的創(chuàng)師訓(xùn)練,美為其名,是為了鍛練日后長時間守在火爐旁的耐熱功夫,但事實如何,雙方彼此都心里有數(shù)。而赤先生所傳授的,實則是門威力強大的上乘內(nèi)功,但修練之法一味橫沖直撞,若非有此道行家護法,走火率極高。

    而愛菱的進度,則讓老人感到滿意。以這女孩的天資,能有這樣的進展已經(jīng)很可貴了,雖不能說完全符合自己期望,但照這樣下去,幾天后定可以有讓敵我雙方大吃一驚的表現(xiàn)。

    “老爺爺,就這樣就可以了嗎?我還想再多練一會兒?!?/br>
    “呵,你此刻奇經(jīng)八脈都受到震蕩,如果不休息個把時辰,那以后再也不必休息了?!?/br>
    愛菱依言躺在事先鋪好布的地上,調(diào)勻呼吸,預(yù)備睡覺。赤先生則是坐在火堆旁,凝視著火光不語,臉上表情時悲時喜。這是他最常做的動作,在愛菱眼中,這個人生閱歷不知長過自己多少倍的老人,似乎總有無盡的心事在回憶。

    “老爺爺?”

    “嗯!”

    “我這樣練下去,有一天也會變成韓特先生那樣的高手嗎?”

    “哦?為什幺這幺問?”老人轉(zhuǎn)過目光,微笑道:“你不是一心立志當(dāng)創(chuàng)師的嗎?為什幺又對武功有興趣?”

    “創(chuàng)師是我自己的理想,可是……在這次旅行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用都沒有?!睈哿鈬肃榈溃骸绊n特先生也好,白飛哥也好,甚至是華姊姊,都是他們在面對敵人,我就好像是多余的,什幺忙也幫不上?!?/br>
    “唔,可是,你不是有幫白飛調(diào)整光劍嗎?也是個幕后功臣??!”赤先生悠然笑道:“你只是個孩子,沒有人會對你有什幺過多的要求,所以你也不必太苛責(zé)自己……”

    “我不要這樣子!”愛菱坐起身來,朗聲道:“光劍白飛哥自己就能調(diào)整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他拜托我,也只是因為想安慰我……他是這樣,我?guī)熜质沁@樣,當(dāng)初的莫問先生也是這樣,每次都是這個樣子,大家都在維護我,為我著想,可我卻什幺也不能幫他們做……我……我不想一輩子都在吃閑飯……我討厭這樣子的自己……”

    自從華扁鵲入隊,黃金像的謊言被拆穿,韓特就不只一次出言嘲笑,隊伍里有兩個只會吃閑飯的家伙。如果不是因為全隊人都是大雪山目標(biāo),一脫隊就有生命危險,韓特怕不早就把這兩個食客踢出隊了。

    摸著白胡子,赤先生心中思量。承傳自父親的血統(tǒng),這女孩是很有天分的,只是一直以來欠缺琢磨,和表現(xiàn)的機會。這點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對于自己的無能表現(xiàn),就分外難以接受。平常笑嘻嘻的臉蛋之后,大概承受著旁人沒法想像的壓力吧!

    赤先生明白,這并不是單純的女孩撒嬌、抱怨,而凝視著少女眼神中,閃爍著不尋常的悸動,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有所表示了。

    “丫頭,你是為什幺想要當(dāng)創(chuàng)師呢?”

    愛菱一怔。自從感覺到老人來歷非凡,這一路上她一直有種雀躍的心情,總覺得,這位老爺爺是不是能幫自己實現(xiàn)一些夢想已久的事呢?于是,她對老人的話徹底聽從,不管荒謬與否,忠實修練他指點的每項東西。剛剛,在壓抑的堤防崩潰后,她一口氣說出了心底的苦處。

    但是,老人的個問題,就讓她陷入迷思。

    是啊!自己是為什幺想成為創(chuàng)師的呢?

    出生以來,父親就是舉世的創(chuàng)師,自然而然的,就以他為目標(biāo),希望自己能像父親那樣受人肯定、尊重。而在這條路被打壓之后,就更不服輸?shù)叵胱呦氯ァ?/br>
    “我……我是……”

    “別急著回答?!贝螽愑谄綍r的有氣無力,老人的聲音,此時充滿不可反駁的力量,“明天以后,你的韓特先生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強敵,遠(yuǎn)超他們應(yīng)付能力的敵人,而幫他們度過這一難關(guān)的,就要靠你?!?/br>
    “靠我?”愛菱嚇了一大跳,道:“不行啦!我什幺武功都不會,又幫不上忙,怎幺能……”

    “嘿!我說出的話,言重如山,連隆·貝多芬都深信不已,又怎到你這小丫頭懷疑。”赤先生道:“憑著我的幫助,你會大出風(fēng)頭,一洗吃閑飯的窩囊氣,體驗一下武林高手的快感。而在這之后,我要你回答我,為什幺想當(dāng)創(chuàng)師?又想要當(dāng)個什幺樣的創(chuàng)師?如果你的第二個答案沒法令我滿意,我就當(dāng)場把你殺掉,明白嗎?”

    兩段話,先后都令愛菱震驚,她急忙問道:“老爺爺,你認(rèn)識我布瑪嗎?”

    但是,遇到的只是兩道嚴(yán)厲的質(zhì)問目光,和一張舉起的手掌。

    “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短暫的思索之后,愛菱舉起手,往老人手掌上拍去。

    “我明白了,謝謝老爺爺給我這個機會。”

    與攀龍附鳳的念頭無關(guān),純屬女性的直覺,愛菱知道改變自己一生的機緣來了。于是,盡管心里著實感到惶恐,但她仍然與老人對擊三掌,約定承諾。

    “好了,睡吧!”

    沒等她再發(fā)問,赤先生倒回自己的臥位,逕自鼾聲大作起來,只留下愛菱一個人,看著自己手掌怔怔出神。

    約定已經(jīng)成立。但,這到底是天賜的幸運?還是惡魔的契約呢?

    次日早晨,韓特召集眾人,說明了昨晚得到的情報,除了華扁鵲因故缺席外,余者或真或假都有訝然反應(yīng)。白飛的臉色更是難看,他深切知道這意味著什幺意思。

    自九州大戰(zhàn)以來,大陸上的最強者,除去少數(shù)的天位高手不談,就是各大門派的長老、耆宿。大雪山創(chuàng)派千年之久,論資歷、地位唯有白鹿洞可比,幽冥王嚴(yán)正則是其長老群中的人,光只是近千年的內(nèi)力修為,便足以擠身當(dāng)前二十大高手之內(nèi),而自己與韓特兩個后生小輩,居然要和這樣的人物兵戎相見了!

    “不成?!卑罪w霍然站起,“如果消息屬實,最遲三天內(nèi),我們就會與幽冥王遭遇,得要立刻想出應(yīng)變措施,不然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跟人家對上,那還不如請華小姐每人分一道菜,大家齊上黃泉路吧!”

    韓特沒有出言斥責(zé)友人的悲觀,因為實際的情形便是如此糟糕。打與大雪山為敵開始,就知道遲早會對上敵方高層人員,但這次居然扯來了大雪山的二號人物,那等若是將自己一行人當(dāng)作一派宗主般對付,卻是完全始料未及的。

    “可惡,如果是一群教官級人物,那還有得說,這次的這個……實在是太大條了!”韓特口中抱怨,腦中不知轉(zhuǎn)過多少主意,但面對太過明顯的實力差,一時間著實旁徨無計。

    “喂!那鬼婆呢?這是最需要她批斗以前師長的時候,她跑到哪里去了?”

    “華姊姊說,她要負(fù)責(zé)弄早飯,所以一早就不見了?!?/br>
    “你們一個個死到臨頭,還有心情吃早飯!真的想當(dāng)個飽鬼上路?。 ?/br>
    韓特道:“等等,我話講在前頭,那鬼婆弄的東西,我再也不吃半口,以后,我只吃我自己親手煮的東西!”

    “咦?大家好像談得滿開心的啊!”說話間,華扁鵲提了個竹籃,走到眾人面前,將里頭的菜肴拿出,“吃得飽一點,等一下準(zhǔn)備一起上路吧!以后怕再沒機會了……”充滿不吉意味的語調(diào),讓原本準(zhǔn)備食用的白飛、愛菱,立刻縮回了手。

    “你們這是干什幺?我是說,以后幾天會很忙,沒機會再悠閑地吃飯了,干什幺每個人都臉色發(fā)白?”

    “又是五毒宴!哈哈,這次殺了我,也休想我再吃半口!”

    華扁鵲也不答話,逕自把菜分好,吃起自己的份。

    “哼!我去弄自己的份?!表n特冷哼一聲,正要起身,食物的氣味傳進鼻里,手突然不聽話地自己動了起來。

    “喂!這……這是怎幺一回事……我明明不想吃的啊……手為什幺會動起來……?。∥业淖鞛槭茬蹚堥_了……?。“。“ ?/br>
    眾人驚訝注目中,韓特捧起自己那一份,唏哩呼嚕地吞了個一乾二凈,盡管臉上寫滿驚異、痛苦,但動作卻快得讓人咋舌,還連湯汁都舔個乾凈。

    東西一吃完,韓特立刻拔劍出鞘,指著華扁鵲,厲聲問道:“你……你這鬼婆,到底動了什幺手腳?”

    華扁鵲淡淡道:“也沒什幺,只不過昨天有留剩菜,今天必須吃完,聽他們描述,你昨天吃得那幺高興,所以就特別幫你下了降頭,幫忙消掉剩菜。其實你也不必那幺慌張,我說過,多吃這個會增長抗毒力,你看,你這次的消化力不就比昨天好嗎?”

    的確是比上次好,起碼這次在口吐白沫、當(dāng)?shù)沟伢π分?,還多了拔劍的時間。

    “剩菜消完,今晚可以弄新菜了……你們?nèi)齻€為什幺表情都那幺奇怪?”

    “……”

    一場喧鬧不休是注定要上演的了,而就在距離眾人扎營數(shù)百里外的空中,一架類似滑翔翼的物體,以高速自西方逼近,乘者銳利的目光,正如鷹隼般掃視左近山區(qū)。

    “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