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之隕星篇 第十五章 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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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敵人都已被清除,鐵木真的目光,移向了三賢者。最強的強者均已死絕,這三只天差地遠(yuǎn)的螻蟻,完全不在他眼下。 皇太極、卡達爾,冷汗涔涔,要讓靈子能源達到原子分裂的臨界點,需要的龐大能源,超乎想象,雖然兩人合力,再加上了敖洋、西王母的臨終相助,數(shù)度把能源推上高峰,仍是差了一點,始終徘徊在臨界點的邊緣,無法引發(fā)分裂變化。 如果就此撤手,先前的努力勢必作廢,而最后的結(jié)果,也難脫死局,是以兩人明知死厄臨身,竟是不敢移位,努力地再推功力。 陸游自抵天神劍被破,給震傷兩處筋脈,無法動手相助戰(zhàn)局,一直在旁調(diào)息,觀察破綻。眼見己方頹勢,兵敗如山倒,陸游一咬牙,決意使出白鹿洞最后絕學(xué),飛仙之劍,同時吸引九天九地元氣為己用,以之攻敵。 這招的難處,在于如何集氣,以及一介血rou之軀,又如何承受天地間的沛然元氣。當(dāng)龐大能源,山洪爆發(fā)似的涌入體內(nèi),只要功力稍有不純,立刻就是爆體而亡的慘劇。敖洋的狀況,就是最佳例證,以他強天位實力尚且如此,換做自己,結(jié)果可想而知。又何況,他僅是吸攝地氣,而飛仙之劍,卻是同時吸攝九天、九地所有元氣。 以自己的修為,哪有能力吸來這許多能量,又哪能負(fù)荷了? 所幸,九地元氣已由敖洋集成,胤嗣凝固,此刻尚未完全散去,卻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經(jīng)藏圖譜中曾言道,若能練成白鹿洞品的三套劍法,內(nèi)外功均至化境,便有資格使用。然而,此招對身體傷害莫大,畢生僅能使用一次,回顧過往的白鹿洞高手,凡用過飛仙之劍&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不是當(dāng)場爆炸,就是力竭而亡,唯一的幸運者,憑著超卓修為全身而退,也在事后武功盡失,成了廢人。 陸游的天份,眼下的修為,都已是先賢中的佼佼者,白鹿洞三十六絕技,早已精熟,卻發(fā)夢也沒想過用此禁忌的一劍,而此刻,只得拼死一試了。 長吟一聲,清若龍嘯,陸游飛身半空,凝玉劍舞成一團銀光,掌握著劍意,將胤嗣適才所用,尚未散去的群山地氣,重新招來。無可想象的地脈洪流,怒涌至體內(nèi),陸游僅在瞬間,便感受到撕裂般的劇痛,根本來不及吸納九天之氣,全身肌rou脹裂,體內(nèi)真氣如亂馬奔騰,不能控制,就快要爆炸了。 “還是不行嗎……” 危急之際,西南方一道紅光,沖天而上,迅速流竄過滿天星斗,整個天空,倏地大亮,點點星光,紛射而下,將遮蔽天空的魔氣,蒸發(fā)的點滴無存。強大的九天元氣,自月面反射,匯成星光柱,透入陸游體內(nèi),原本快要撐爆經(jīng)脈的地脈能源,得到中和,而陸游得此之助,一身修為,暫時躍升至另一境界,只覺天心人心,交融無間,匯流的天地之氣雖然澎湃,卻是與己無涉,cao控自如了。 九天元氣雖然龐大,相對的,負(fù)擔(dān)也就更大,饒是以胤禛的超凡修為,卻也禁受不住,腳踏罡步,傳鳴天星之余,口中鮮血開始滴涓流下,在一旁護法的眾高手,身子也劇烈搖晃,人人口角溢血。 太上天魔的功力,實是超乎預(yù)料,可是,三賢者的潛力也尚未見底,胤禛有自信,三賢者有辦法把鐵木真逼到那最后一步。 看著這許聲勢,鐵木真發(fā)覺了不對,飛步搶上,決意要先發(fā)制敵。 皇太極、卡達爾心焦如焚,正要盡棄前功,去掩護陸游,另兩道奔涌的宏大內(nèi)勁,自天頂狂沖而入,瞬間就沖破了臨界點,靈子能源開始進行了分裂,兩人大喜,連忙加速功力運行,要趕緊去助兄弟游一臂之力。 鐵木真奔至中途,天上紫微星大亮,遠(yuǎn)近星群遙相呼應(yīng),滿天星光筆直射下,定住了鐵木真的行動。 澎湃的能源流,在陸游周身,罩上一層淡淡薄霧,若隱若現(xiàn),陸游舞劍其中,真?zhèn)€彷似九天神龍游云間,見首不見尾。天人共映,星月交輝,輸功輸?shù)脙裳郯l(fā)直的卡達爾,見此奇景,仍是不由得贊嘆于心,暗下決心,若能生還,必將窮究天人之術(shù),補己不足。 驀地,陸游兩眼一睜,凝玉劍在月光照映下,幻成一道銀芒,陸游人劍合成一線,馭劍直射鐵木真。 劍未至,鼓蕩不休的劍氣,將鐵木真周身的黑色魔氣,驅(qū)散的點滴無存,鐵木真情知來招非同小可,祭起全副功力,重拳轟出,想要格擋。 拳劍交集,震出轟天巨響,鐵木真的雙拳給震開,陸游信心大振,連刺出六劍,將鐵木真的守勢給轟至潰散,充滿天地能源的一劍,筆直刺向鐵木真左胸。 “當(dāng)!”的一聲,堅硬無比的黑魔鎧,首度出現(xiàn)了傷害,給刺個洞穿,長劍透胸而出。 陸游大喜,正要抽劍,陡見鐵木真冷視眈眈,心叫不妙,已給鐵木真一拳轟中腰間,鮮血狂噴中,倒飛空中。 鐵木真在守勢被破時,心念急轉(zhuǎn),硬是以無上魔功,將核的位置移開,避過致命一擊,趁隙反擊,饒是如此,也已給透胸的凌厲劍氣,刺成重傷,全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也是因為這樣,鐵木真反擊陸游的那一拳,只剩了六成力道,加上陸游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尚未散去,竟不能致其死命。 “惡賊,納命來!” 第二波攻擊,立刻爆發(fā),體內(nèi)能源膨脹到極點的皇太極,龍嘯一聲,躍身半空,挽住了倒飛的陸游,兩人的內(nèi)力貫串成一線,狂吼聲中,猶如群山齊壓,無可比擬的一掌,劈向鐵木真的頭頂。 這一掌,除了三賢者、二圣、胤嗣的內(nèi)力之外,還有陸游體內(nèi)尚未散去的天地元氣。而鐵木真卻處于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間隔時段,護體真氣降至最低點,倘若這樣的一擊還殺不死他,天地間只怕再沒任何力量能傷他了。 轟雷般的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糁需F木真額頂,發(fā)生了驚人的爆炸力,那是純能源分裂到臨界點,所產(chǎn)生的巨爆,瞬間誕生的威力,無異于天雷降世。天空受到這強大的能源亂流所影響,迅速聚起了烏云,雷聲轟隆,電光亂竄,山動地?fù)u間,恍若末日。 三人所立的山峰,歷經(jīng)封魔大陣、太上天魔降世、星辰之門、飛仙之劍這些大排場的攻擊,早已地基不穩(wěn),這時再遭到這樣的重?fù)簦睦镞€承受的住,轟然一聲巨響,整座堅石山峰, 給震成了土粒細(xì)紗,整個崩毀了。 眾人立足不穩(wěn),全跌了下去,又給逆走的沖擊波所激,各自震得半天高,重重落下。 天魔堡里,胤禛一口鮮血噴的老高,頹然坐倒,支撐到現(xiàn)在,他的體力也到極限了,眾高手人人溢血,其中有幾名,無法完全化消能源流,眼珠子激噴而出,魔法陣宣告解體。 截至目前,還算在估計中發(fā)展,三賢者的潛力果然驚人,各自絕招綜合在一起,就是太上天魔,也不得不慘敗,鐵木真該是受了致命重傷了,那幺,自己的下步計畫,也該要付諸實現(xiàn)了。 胤禛知道,鐵木真有個孩子,卻在出生后立刻被抹煞存在,依照魔族過往的慣例,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鐵木真是要將那孩子當(dāng)成寄生體,一但自己受了無法救治的重傷,就會以那孩子的身體,做為寄生,迅速回復(fù)。 而胤禛早已準(zhǔn)備,在鐵木真靈體脫離,進行借體轉(zhuǎn)生的瞬間,以魔門秘法,將其元神吸蝕,一舉獲得太上天魔的功力,也唯有如此,胤禛才能在鐵木真死后,迅速壓制住各方的動亂勢力,趁勢一舉征服人魔兩界。 現(xiàn)在,就要等著鐵木真靈體脫離的那一瞬間了。 滿天煙塵漸落,三賢者各自摔落于地,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衫,因為諸多沖擊,早已滿是斑駁,布滿血污。 “那家伙,死了嗎?” 三個人的心里,都有這樣的疑問,那樣子的攻擊,照說是再無幸理了,可是,想起適才鐵木真數(shù)度敗中求勝,自不可能的絕境活過來,這個答案顯得不太能肯定。不管如何,他們是沒有力氣再戰(zhàn)了,不管是直接、間接的創(chuàng)傷,三人都給重傷了數(shù)處經(jīng)脈,需要立刻醫(yī)治,而全身的內(nèi)力、魔法力,也在一連串的劇烈攻擊中,消耗殆盡,搖搖欲墜了。 卡達爾緩步站起身來,正要與兩位兄長會合,突然見到陸游直盯著自己背后,一臉驚訝莫名的表情,卡達爾心叫不好,他也是應(yīng)變奇速,將殘余功力全聚掌上,回身便是一指。 背后,黑色鎧甲巍巍峨峨地站立,堅硬的護甲上,布滿了細(xì)小的裂痕,上面盡是凄厲的血跡,有眾強者的,也有他自己的,盡管他已搖搖欲倒,卻仍是站著,而且,與胤禛估計不符,鐵木真居然還有戰(zhàn)斗能力。 卡達爾的一指,轟在鐵木真面門。鐵木真吃痛,一腳踹飛卡達爾,舉掌往他腦門擊落。 卡達爾給踢得腸胃都快翻了過來,看見重掌臨頭,全身偏偏酸軟無力,微嘆一聲,只有閉目等死。 皇太極、陸游一齊驚呼,只是相距太遠(yuǎn),不及相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慘劇發(fā)生。 “艾兒西絲,哥哥沒用,沒辦法替你報仇,現(xiàn)在,哥哥就要來陪你了……” 可是卡達爾閉目良久,卻不覺得重?fù)襞R身,頗覺詫異,睜眼一看,登時如遭電殛,呆立當(dāng)場。 黑魔鎧的頭盔,因為連續(xù)的重?fù)?,結(jié)構(gòu)早已被破壞,再加上卡達爾的一掌,登時裂成兩半,露出了頭盔下的真面目。 三賢者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拼命想打倒的,竟是這樣的一名孩子??ㄟ_爾尤其吃驚,那張清秀而不失童稚的臉,依稀有些熟悉,不正是那日艾兒西絲身邊的少年嗎? 這樣的一個孩子,就是大魔神王鐵木真? 卡達爾整個腦子亂哄哄地,只看見,鐵木真滿臉血污,顯是給那一擊重創(chuàng)了腦部,而一雙充滿殺意的瘋狂血眼,卻在看見自己胸口的某物后,逐漸回復(fù)清澈平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卡達爾赫然發(fā)覺,鐵木真注視的東西,是掛在自己胸前,輕輕搖擺,發(fā)著碧光的青綠勾玉。 那枚勾玉,是艾兒西絲的遺物??ㄟ_爾記的很清楚,就在慘案發(fā)生的前一月,艾兒西絲將這枚勾玉,珍而重之的贈與自己,嘮叨了一堆怪話,自己還笑她神經(jīng),沒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這玉并非凡品,而追問著來歷。哪想到一月之隔,竟是天人永隔。 為了追悼艾兒西絲,也為了強調(diào)勿忘復(fù)仇之念,卡達爾將這此物隨身攜帶,這時看鐵木真的眼神,悲慟欲絕,莫非,這勾玉有什幺玄機嗎? 鐵木真看著八咫勾玉,心情漸漸平和,瘋狂的殺意,在看見勾玉的剎那,消的干干凈凈,與艾兒西絲相處的時光,在眼前緩緩流過,心中充塞著柔情萬縷。 他猶記得,把勾玉送給艾兒西絲的那一天,是個大雪天,艾兒西絲摟著自己,搓手取暖,她還這幺說:“這東西真有意思,將來呢,我就把它送給我最愛的人,當(dāng)定情禮物。” 這東西,終于傳到她最心愛之人的手上了,不是嗎?明明知道這種結(jié)果,鐵木真還是忍不了那股撕心之痛。 驀地,鐵木真憶起了艾兒西絲臨終的遺言,那是自己以鮮血為誓,約定要守住的東西。 “找到勾玉……問話……” 低沉著聲音,鐵木真緩緩道:“勾玉的主人,交代了些什幺嗎?” 卡達爾一怔,回想起艾兒西絲贈與勾玉時的交代,似乎只是在向自己要求那一件事,為此,自己還笑他天真,不切實際,小腦袋瓜不知在想些什幺? “別再傷人了,好嗎?別再用你的力量,再犯下同樣的錯,未來的時代,沒有人能從殺戮中獲得好處的?!?/br> 聽到了這樣的傳言,鐵木真凄然一笑,竟是傷心到了極點,卡達爾心頭狂震,這種笑容,他曾見過,當(dāng)艾兒西絲向他求婚,而他卻不惜遠(yuǎn)遁深山,在出發(fā)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就是這種笑容,莫非,這個男人,也和自己一樣……也對艾兒西絲…… 不對,一定有什幺事不對。這個男人,是真心愛著艾兒西絲的,既然如此,他又怎會下了這樣的毒手,不對,一定有什幺地方不對了…… 卡達爾說不出半句話,腦里各種意念,紛至沓來,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你要我別再殺人了嗎?既然是你說的,我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啊!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艾兒西絲?!辫F木真在心中向艾兒西絲低語,作出了承諾。 艾兒西絲,大概是早就料到有著幺一天了吧!盡管她一直費心阻止,站在敵對陣營的哥哥、摯友,總會有兵戎相見的一日,而到了那個時候,獲得勝利的會是誰呢?不管是哪方勝利,艾兒西絲都不會高興,對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不希望他們有任何的損傷,更不愿見他們相互傷害。 所以,艾兒西絲留下了這步棋子,一直到她臨終都念念不忘。她希望鐵木真能夠手下留情,不是為了兩人相交的情份,而是徹底的明白,“用力量來解決事情,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br> 如果鐵木真格斃了三賢者,那幺,人類與魔族之間,勢必永無寧日,多年的辛苦毀于一旦,為了讓鐵木真能深切的明了這點,艾兒西絲甚至親身試法。 直至此刻,鐵木真才完全明白了艾兒西絲的心意。 “別用力量去解決事情,這就是你要傳達給我的東西吧!” 鐵木真苦笑著,稚氣未脫的臉上,有著不符年齡的悲傷表情,為了要明白這一點,他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再想起對戰(zhàn)時,敖洋、西王母的戀戀情深,而自己居然硬生生拆散了這對有情人。 “罷了,今日死的人,夠多啦,你們走吧!” 看著呆住的卡達爾,鐵木真苦笑著,舉起了右手,想拍拍他的肩,告訴他,“你是個幸運的男人?!眳s在心神蕩漾間,陡覺一陣劇痛。 長劍穿喉,重掌劈腦,鐵木真猝不及防下,再受重?fù)?。陸游、皇太極蓄勢已久,一見鐵木真舉起手掌,以為是要殺斃卡達爾,連忙搶上,把所有剩余的功力全用在這一擊,要一舉殺掉這恐怖的敵人。 “喀!”清脆的聲響,鐵木真的喉骨、頭骨,一齊碎裂,他的護體真氣已降至最低,黑魔鎧的頭盔又已解體,完全地承受了這兩擊的威力。 狂噴著所剩不多的血液,鐵木真奮起殘存功力,將三賢者一起震至十丈之外。 “你們!”話沒來得及出口,鮮血大量涌出口中,鐵木真咳著血沫,怒吼道:“朕要和談,你們不許,都已經(jīng)戰(zhàn)成這樣了,你們還要繼續(xù)斗下去,難道想全數(shù)喪身此地嗎?” “不要你假惺惺。”皇太極狂吼出聲,沾滿血污的一張臉,看來格外猙獰,他努力撐直身子,同時扶起幾乎失去意識的陸游,兩人跌跌撞撞,想要再戰(zhàn),卻終究站不起身來。 “要殺便殺,你想藉我等殘軀使什幺詭計,收買人心,那可萬萬不能?!敝貍?,陸游有些口齒不清,“三賢者豈是甘受敵人恩惠之人。” “朕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你們這群頑固騾子,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 “除非你死,否則說什幺都是廢話。”皇太極竭力吼道:“艾兒西絲的仇,這幺多人的血,鐵木真你這狗種,你一個人怎幺?償?shù)们灏?!”話落力盡,又滾倒在地,連帶撞倒旁邊的陸游、卡達爾,三個天位級的高手,如癱軟的毛蟲一樣倒在泥濘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顛跌著步子,鐵木真撐著身體,狂笑出聲,想起自己為了人魔間的和平共存,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到最后,始終無法取信于對方,卻還落得如此下場,剎那間,只覺得萬念俱灰。 揮手拔出了長劍,遠(yuǎn)遠(yuǎn)拋出,鐵木真慘然笑道:“你們這幺希望朕死嗎?好,就如你們所愿吧!”說著,將一身功力全聚在右拳,對著自己的胸膛,猛力轟下。 “轟!”的一響,堅固的黑魔鎧被打穿,鐵木真的胸膛,開了一個大洞,血淋淋地,由前胸直透后背,他打碎了自己的核。 三賢者全然呆了。魔族會與人類和平共處,他們不信;魔王愿意主動談和,他們不信;鐵木真愿意罷斗,他們也不信,全將這一切當(dāng)作收買人心的障眼法。 可是,若當(dāng)真是障眼法,為什幺這人會在掌控全局,余人已無力還手的勝利后,舉掌自盡呢?他們不懂,真的不懂! “轟隆轟??!” 也就在鐵木真揮掌自戕的同時,天上聚集的nongnong烏云,剎時怒雷連響,下起了傾盆大雨。 是雨嗎?不是吧!在狂風(fēng)疾卷下,水勢迅速的擴大,一滴滴豆大的水滴,槍彈般地飆打在地面,降水量之大、之急,完全不像是下雨,反而像是有人把萬頃碧波,直接傾倒落地。雨水立刻便造成了洪流,三賢者在雨里無法見物,腳底又站立不穩(wěn),支撐的異常辛苦。 而一里外,天明如鏡,繁星點點,竟無半絲雨滴。 淋著大雨,卡達爾已經(jīng)呆住了,喃喃道:“老天哭了?!?/br> 鐵木真跌坐在雨里,他的血淚早已流干,而一顆疲憊的心,只求靜靜的邁向終點。 朦朧中,鐵木真想起了很多事,十幾年來的往事,走馬燈般地在眼前跑過。 “這就是回光返照嗎?” 鐵木真無力的笑著。真是奇怪??!到了最后的這一刻,自己的心里,竟是誰也不怨,好象拋開了某種負(fù)擔(dān),心間一片清明,身心都得到了許久未有的輕松。 突然間,一絲明悟,剎那掠過心頭,鐵木真坐了起來,眼瞳里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彩,他想通了,他明白那東西的真正意義了。 “原來如此,那四個字的意思,原來是這樣?!?/br> 某種超越感官的悸動,震撼著三賢者的心靈,他們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向著大雨里的某處,駭然望去。 他們感覺的到,有某種不尋常的事,正在發(fā)生,而那將是足以憾動整個天地的大變化。 天魔堡里,胤禛呆呆的望著天空,一向冷靜而睿智的他,極為罕見地,出現(xiàn)了驚駭莫名的表情。事情超乎了原先的預(yù)料,鐵木真沒有借體轉(zhuǎn)生,相反地,鐵木真自裁了。 可是,這不是讓他感到震驚的事。 感受到千里外的異樣波動,胤禛喃喃道:“怎幺可能,這怎幺可能,他突破太上天魔了?!” 狂風(fēng)怒號,暴雨飛瀉中,三賢者聽到了某種聲音,正確來說,不是聲音,是某種心靈上的呼喊。 “人類的三賢者啊!到這里來,朕要見見你們?!?/br> 大雨中心,隱然可以見到,有個身影端坐在地,渾然不受暴雨影響,悠然自得。 不知哪來的力氣,三賢者勉力走過去,一步一步地,在怒流的水面中行走。 “老天似乎總喜歡把臨終的場面,弄的又是風(fēng)又是雨,這樣很麻煩啊,停止吧!” 話聲一落,更驚人的事發(fā)生了,方圓十丈之內(nèi),所有的雨滴消失得無影無蹤,遮天的烏云,開了一個大口,清朗的明月,璀璨的星斗,一覽無疑。 “這、這是什幺?!”三賢者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的記憶里,從未有任何一種魔法,可以達到這種境界,舉手談笑間,叱咤風(fēng)云,這根本就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 鐵木真端坐地上,一派悠閑,臉上不再有任何痛楚、哀傷的神情,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來客。一身的滔天霸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難以描述的神秘風(fēng)采,悠然曠遠(yuǎn),杳渺莫知其高深。 不知為何,三賢者竟有種俯身參禮的沖動。 這不是太上天魔,更不屬于天魔功,在適才回光返照的瞬間,鐵木真再有突破,提升到另一個未知的新領(lǐng)域。 太上天魔,已是魔族對最強者的稱呼,自天魔古經(jīng)創(chuàng)出以來,練成者不出三人,更遑論能超于其上,太上天魔之上,會是什幺?這就好象在問,天的上頭,還有什幺? 三賢者不知道,也從未想過,一種超于感知以上的未知感,強烈地震憾住了他們,他們只隱隱曉得,這已經(jīng)是人類不可能跨足的領(lǐng)域,就是魔族也不行。 鐵木真兩者皆非,他的中心核已碎,余時無多了。 “請坐啊!三位?!?/br> 鐵木真微笑道:“打了五百年,也該是個休戰(zhàn)的時候了,大家坐下來談?wù)劙?!”說著,瞄了三人一眼,笑道:“或者說,有人抱持著相反的想法呢?” 受到某種高深氣魄所懾,三賢者依言坐下,看著那個不知怎幺形容的敵人。 “??!” 陸游打量著鐵木真,想找出某些端倪,卻發(fā)現(xiàn)鐵木真的胸口,傷處附近的肌rou,正妖異的蠕動著,迅速愈合。 察覺了對方心思,鐵木真輕笑道:“請別擔(dān)心,雖然肌rou愈合得很快,但是核已經(jīng)打碎,大概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自己的擔(dān)心給看破,陸游不禁臉上一紅。 打量著三賢者,鐵木真笑道:“你們的技藝,朕很欣賞?!?/br> 即使是放下身段,和顏悅色地交談,鐵木真仍自稱為朕。自他登基以后,能讓他用“你我”來對話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不會再用這個稱呼了,而另外一個,卻因為自己所犯的錯,已不在人世了。 “飛仙一劍,是了不起的絕技,堪稱天下攻招之首。不過,若是沒有練成天人共濟,物我兩忘的境界,使用者隨時會爆體而亡,這一點,你是知道的?!蓖懹?,鐵木真徐徐道。 雖然是敵人,這一番精辟的見解,卻令陸游連連點頭,靠著剛才的使用,他已經(jīng)掌握住飛仙一劍的訣竅,只要努力精修,他日必有所成。 “利用純能源,造成原子分裂,進而爆炸,這招的威力,足以雄霸天下?!辫F木真淡然笑道:“可是,這樣的技巧,沒有靈魂,所以說,盡管威力強大,卻是沒有辦法打倒真正的強敵?!?/br> 乍聞此言,皇太極一愣,隨即眉頭深鎖,思考著鐵木真話中的意義。 鐵木真微微一笑,他隱約能夠看到,這個人往后的生涯,會走向哪個方向。 這兩招,在他們的手上,是不可能被完成的吧!陸游剛才的使用方法錯誤,已經(jīng)傷了經(jīng)詠,無法再練飛仙之劍;皇太極背負(fù)的包袱太重,無法寬闊地看待事物,是不會明白武術(shù)的靈魂何在的。不明白武術(shù)的靈魂,再強的技巧,也只不過是單純的力量,無法打倒真正的敵人。這個人,只怕會重蹈魔族過往的覆轍,單純的想要以力服人,而造成更大的悲哀吧! 最后,鐵木真望向卡達爾,微笑不語。 在三賢者中,卡達爾算是個幕后功臣,雖然不顯眼,但紫微玄訣卻在牽制敵力、協(xié)助同伴上,發(fā)揮了極大的效果,而適才的一擊,出力最大的,也是輸功輸?shù)娇煲谕掳啄目ㄟ_爾。 對于卡達爾,鐵木真反而不再說些什幺,群星行空,自有其天道運行,卡達爾有他自己的路可以走,假以時日,他的實力將會是三賢者之冠。 “四皇兄,和你們約定的條件是什幺呢?”鐵木真?zhèn)戎^,輕輕說道:“若朕所料不錯,他應(yīng)當(dāng)是與你們約定,只要朕就此一命嗚呼,魔族將會無條件退回魔界,永不進犯,是吧!” 三人不作回應(yīng),鐵木真說的沒錯,胤禛確實是用這個條件,與大多數(shù)的強者約定,當(dāng)作圍殺鐵木真的報酬?!暗@可就令朕不解了,四皇兄從不對敵人守信,這事眾所皆知,以三賢者如此人才,不該就此上當(dāng)??!” 圍殺之役結(jié)束后,參戰(zhàn)高手勢必死傷過半,這事三賢者不可能不知,而胤禛的實力,不管是哪方面,都非眾強者能單獨抗衡,在大半強者已逝后,胤禛勢必以大魔神王的權(quán)威,席卷整個大陸,成為無人能與之相抗的魔王,對黎民百姓來說,只有更慘。 帶著某絲看透事實的揶揄,鐵木真微笑道:“或著說,即使是這樣,朕也是非死不可呢?” 鐵木真的眼中,沒有半點的責(zé)怪,只有淡淡的笑意,可是,給這云淡風(fēng)輕的眼神一瞄,三賢者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目光相觸。 他們回憶起了當(dāng)時胤禛所說的話。 “再這幺下去,人類真的要永遠(yuǎn)淪為魔族統(tǒng)治了?!必范G冷笑道:“你們沒什幺選擇余地,讓我登位,你們是大陸上的英雄,人類的救星;讓鐵木真繼續(xù)改革下去,你們連雜碎也不如?!?/br> “認(rèn)清現(xiàn)實吧!對于你們這些正道人士而言,你們是需要一個殘忍好殺,暴虐無道,典型的惡魔,所以說,所謂的反抗軍,是絕對需要我的存在的?!?/br> 三人中,皇太極、陸游,雖不喜與胤禛聯(lián)手,卻是對鐵木真的革新,抱著懷疑的負(fù)面看法,而卡達爾最是淡泊,也對鐵木真的改革有好感,卻因為meimei的血仇,決心向鐵木真復(fù)仇。就在不同的誘因下,他們終于答應(yīng)與胤禛合作,在某個方面來說,胤禛說的沒錯,如果是一個典型的魔王,不管有多強,想要推翻他的人,勢必前仆后繼,終有一日,會有打倒他的人出現(xiàn),可是,如果是鐵木真這樣的魔王,人類會給他看似正直的謊言所惑,真正永無翻身之日了。為了不讓人類永遠(yuǎn)沉淪,三賢者決定與胤禛合作,只是,事情怎幺會演化成這個樣子呢? 不再理會這些庸俗的人間事,鐵木真舉目向天,喃喃道:“人類所謂的理想國,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呢?” “咦!”聽到這個話題,卡達爾不由一怔。 “所謂的理想國,是什幺樣子呢?”鐵木真喃喃道:“有個女孩曾告訴我,傳說中的理想國,是沒有戰(zhàn)爭,沒有憎恨,所有的人民,衣食溫飽,和樂相處,歡歡喜喜過日子的世界。” 淡然的語氣,滲入了讓人為之心痛的哀傷,鐵木真慘笑道:“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不都已經(jīng)漸漸達到了嗎?為什幺你們要一手再把它破壞呢?” 悲愴的控訴,一字一句,打在三賢者的心上,讓他們無言以對,在這以前,他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而現(xiàn)在,他們開始明白,自己的錯,究竟有多大。 “難道說,人類的理想國,是個容不下其它種族的世界。只有人類親手建立的夢想,才能獲得肯定是嗎?”鐵木真無奈的笑著,“這樣的想法,與你們所憎惡魔族的,又有什幺不同呢?” 三賢者都呆住了,他們應(yīng)該可以說些話來反擊的,但他們都說不出半個字,面對鐵木真的質(zhì)詢,他們完全找不到半點正當(dāng)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在這之前,他們從未懷疑,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而現(xiàn)在,這個想法逐漸崩毀,他們有個感覺,因為自己錯誤的決定,某個可能實現(xiàn)的美麗夢想,就此化為烏有。 “算了,就隨你們?nèi)グ桑‰抟呀?jīng)累了,再也不想管任何事,再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了?!辫F木真揮著手,有些疲憊的說道:“只是,所有的人類,會真心的支持所謂的反抗軍嗎?” 真正看清整個事實,明白目前的改革,對大陸上各種族之重要性的人類,會為了這個夢想,而誓死捍衛(wèi)吧! 可是,這樣的人,到底只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的人類,只是在沒有選擇余地的情形下,愿意與侵略者共存而已。一旦最高指導(dǎo)者改回以前的作風(fēng),而反抗軍登高一呼,他們還會有和平共處的意念嗎?大部分的人,可能還是認(rèn)為,“其實人間界還是應(yīng)該由人類來統(tǒng)治,侵略者最好全都滾回去?!?/br> 到時候,所有為改革而投下的努力,就在內(nèi)憂外患的交攻下,付諸東流了。 唉!終究是個倉促成行,未經(jīng)重大考驗的陽春改革?。∪绻軌蛟俳o自己五十年,讓改革的效果深入人心,而行政的權(quán)力也漸漸開放至各種族的手上,到時候,改革的根基就牢不可破了,而現(xiàn)在改革的成果,將隨著自己一死,煙消云散,非是自己沒有培養(yǎng)后繼者,只是,比起胤禛,再多的人才,也顯得微不足道了。那幺,將來還會不會有人,像自己一樣,同時為了人類、魔族而著想,邁上這條艱辛的改革之路呢? 鐵木真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他的時間不多了,為了盡量減低雙方的死傷,他還得要作些事。 沒有特別擺出什幺架式,他猛地一拳,擊在地面,也沒聽見什幺響聲,方圓一里的地面,竟開始漸漸下沉。 當(dāng)鐵木真提拳欲擊,三賢者俱是一驚,本能地飄身退開,退至一半,才察覺不對,訕訕地停下腳步,卻又驚覺地面的異變,相顧駭然。 破壞力廣及一里,對強天位以上的高手來說,并非什幺難事,便是合三賢者之力,也可以一擊轟出這樣范圍的破壞力,可是,鐵木真的一拳,對地表絲毫無損,連絲裂痕也沒一道,卻讓整塊地爛泥也似的下沉,這手功力,已遠(yuǎn)超乎人的修為,可以稱之為神了。 “朕即將大歸于此,你們離開吧!”發(fā)覺三賢者面面相覷,鐵木真莞爾一笑,緩緩道:“若是爾等不能放心,一年之后,自可來為朕封墓,想來,這樣一個大魔頭的葬身之所,也是不被允許存于人間界的吧!”說罷,把手輕揮,一道輕柔的微風(fēng),將三賢者遠(yuǎn)遠(yuǎn)帶開。 水,漸漸淹沒了過來。 就在地面凹陷的同時,千里之外的天魔堡,胤禛心頭一震,怪叫一聲,連忙飛身而起,也就在這一瞬,一道無可想象的巨大沖擊波,由地面?zhèn)鱽?,轟然一聲,直擊而上。 胤禛在瞬間騰挪移位,留形借影,把攻來的拳勁,四散卸開,卻還是沒法完全卸去,整個身體給炸成血人似的,重摔落地。而當(dāng)他落地時,已經(jīng)殆然欲斃的眾高手,九成以上當(dāng)場化為焦炭,余下之人各受重傷,一時不起。 胤禛全身經(jīng)脈皆受重創(chuàng),天魔功幾乎被廢,沒有長期的療養(yǎng),決難恢復(fù),饒是如此,他滿是血污的面上,卻露出了絲詭異的笑意。 一陣微風(fēng)吹來,整座天魔堡正殿,化為塵粉,冉冉消散。 鐵木真無言的一嘆,不管今日如何,念在當(dāng)年的種種,兄長始終是好的,而為了魔族整體了延續(xù),兄長的存在,也是必須的,是以,剛剛的一擊,自己并沒有用全力。 中了這幺一擊,即使是兄長這樣的武學(xué)天才,也非幾百年內(nèi)所能康復(fù),這樣,為了保存日后爭奪天下的實力,他必然將所有魔族撤回魔界,如此,人間界應(yīng)該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平安,讓人類生養(yǎng)休息,培育出相當(dāng)優(yōu)秀的高手,來準(zhǔn)備下一次的戰(zhàn)爭。 只是,兄長本來未曾看過天魔古經(jīng),終生與第十二重天無緣,但以他天資,挨了這一擊之后,卻能由之吸取經(jīng)驗,從而修至太上天魔,甚至再行突破,一旦他功力大成卷土重來,到時候,還有人能與之對抗嗎? 這是飲鴆止渴,但眼前,也只好這幺做了。 遙望天頂,烏黑如綾緞般的夜空,晶亮的星星,就像是一顆顆的寶石,閃爍于其間,無限的遼闊,讓人心曠神怡。 “好美的天空?。≡谀瞧强盏谋M頭,會有些什幺呢?我真想去看看。”掛著微笑,鐵木真喃喃低語。 在那片星空之后,會是什幺樣的世界呢?在那里,會有著和自己一樣,想讓大陸上的種族,和平的相處,而為之付出所有心力的人嗎?他會不會成功呢?在不同的世界,也會有著不同的結(jié)果吧! 那幺,他是不是能和所愛的人,相知相守,直至最終。不會像自己這樣,屢遭戲弄,到頭來,才悟得一切皆空,只剩心中那朵不雕的花。 “好想去看看啊!”鐵木真輕聲道。 水,漸漸漫過鐵木真的身體,無影無蹤。 看著大雨淹沒凹地,即將成湖,卡達爾呻吟出聲:“天?。∥覀兊降追赶铝耸茬蹣拥腻e??!”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的沉默。 西湖之役后,一如原先所約定,胤禛率領(lǐng)部眾,將魔族撤回魔界,保存基業(yè)。屬于改革派的魔族,拒絕撤回,因而與聲勢大振的反抗軍,發(fā)生大戰(zhàn),卻因為失去領(lǐng)導(dǎo)人,意見分歧,大家各自為政,內(nèi)憂外患下,遭到被殲滅的命運。 然而,正如鐵木真的預(yù)料,在與改革派魔族戰(zhàn)爭時,反抗軍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傷害。為了悼念他們敬愛的皇帝,改革派豁出性命與敵人作戰(zhàn),讓反抗軍屢受重挫。 很諷刺的是,當(dāng)初人類之恃以對抗魔族的利器,今日卻出現(xiàn)在魔族身上,讓大占優(yōu)勢的反抗軍,傷透了腦筋。 皇太極為艾兒西絲之事,遷怒于卡達爾,而陸游醉心于輔佐正統(tǒng)王權(quán),竭力清除陸上所有魔族勢力,三賢者間的距離漸漸拉遠(yuǎn)。 當(dāng)聯(lián)手封印西湖陵墓后,三人大打出手,自此反目成仇。 胤禛受傷沉重,閉關(guān)潛修,鉆研更深奧的天魔功,魔界遂陷入群雄割據(jù)的無法狀態(tài),內(nèi)亂不休,歷時兩千年之久,無力進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