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時覺得渾身發(fā)冷，每一塊肌rou又酸又疼，喉嚨很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著的，只記得我被喻淵cao得死去活來。本來之前廖令辭就把我cao得夠嗆，現(xiàn)在我不管哪個洞都覺得酸脹無力。不過我很干凈，身上沒有jingye的痕跡，喻淵大概在我睡著后幫我擦過。窗簾拉得很緊，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早上還是夜里。

    我起身。我覺得到處都軟。我跌倒在地板上，無數(shù)顆珍珠硌著我的皮膚。

    我爬到臥室隔間的修復(fù)倉，熒光按鍵照亮我的手指。我聽見營養(yǎng)液灌入的汩汩水聲。我躺進去溫暖粘滑的液體里，戴上呼吸罩。

    我覺得我很輕，我漂浮在水里。我在修復(fù)倉的營養(yǎng)液里。我在水里。藍色的熒光里裂開一道門，我飄進去。我的皮膚裂開，我的鰓呼吸到冷冽的海水。我向前游。屬于我的鰭重新長出，不屬于我的生殖器自動脫落。我懷著我的卵游向漆黑的深海。我游過海豚，水母，海龜，鯨魚。我游到海的最深處，那道有亮光的地方。

    我在白光里睜開眼睛，看見喻沉站在我身邊。我躺在地毯上，頭目昏沉，可能在發(fā)燒。

    “阿絮，”喻沉發(fā)現(xiàn)我醒來后，對我說，“你不是小孩子了，要知道怎么照顧自己?！?/br>
    “哥哥……我錯了……”我的嗓子啞得厲害，幾乎發(fā)不出聲音，“我醒過來，想去泡營養(yǎng)液……半路睡著了……”

    “我應(yīng)該給你定制個臥室，”喻沉說，“能直接灌滿營養(yǎng)液?！?/br>
    “哥……那倒也不必……”

    喻沉把我扶到修復(fù)倉。在等待營養(yǎng)液灌入的時間里，他對我說：“要是你不喜歡做喻淵的妻子，你可以不做。不要去和亂七八糟不知道有什么病的人上床——”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么不滿？”

    “沒有……哥哥……”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揉著我腿根上的牙印，指尖擦過我腫脹的下體，我不禁戰(zhàn)栗了一下。

    “你可以不當(dāng)喻淵的妻子，也不當(dāng)喻泊的妻子……”他說。

    “當(dāng)您的妻子嗎，哥哥？”

    “誰的妻子也不當(dāng)。”

    他的另一只手理了理我微微泛黃的頭發(fā)。

    “你一直陪著我們就好了，不一定是伴侶，”他說，“伴侶還要zuoai，”他漆黑瞳仁盯著我，“多臟啊?！?/br>
    “我喜歡zuoai，”我小聲說，“zuoai多舒服啊?！?/br>
    “那不一樣，”他一字一頓地說，突然抓住我的生殖器，“你需要規(guī)律的性刺激，不需要和人zuoai，更別提和外人?！?/br>
    “我以后不會了，”我連忙說，“我只和我的丈夫們做，好嗎，哥哥？”

    喻沉不說話。營養(yǎng)液漸漸漫過我的臉。

    他突然松開手，站起身。我聽見了他的嘆息聲。倉門關(guān)緊。他走了。

    我在修復(fù)倉里繼續(xù)夢到了深海，只不過這次，深海里沒有亮光。我游啊游啊，從來沒有游那么久。我終于游不動了，抬起頭，太陽是一個藍色的亮影，鯊魚的影子在我頭頂游過。

    我躺在海底，變成了一株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