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尼赫心臟的歸墟劍當(dāng)然沒有起效，恐怕控制權(quán)被奪走的那一刻，武器與“梵滅炮”的感應(yīng)已經(jīng)斷開。

    劍上刻印的“滯元祭詞”在尼赫的鮮血中暗淡無光，同樣沒有任何效果，只是像尋常武器那樣，輕松貫穿了天使的心臟。提爾抓住劍柄用力轉(zhuǎn)動，除了涌出更多猩紅，把尼赫痛得顫抖起來以外沒有絲毫用處。

    “沒有用呢，真可惜。”提爾不在意地放開歸墟劍，抬起尼赫的下顎，樣貌相同的臉湊近，輕柔地舔去對方唇角溢出的一縷紅。

    “很痛苦吧，你現(xiàn)在就像當(dāng)初的最后一戰(zhàn)，為了世界犧牲自己一樣呢......讓我很懷念。”

    “你還......活在過去......”尼赫艱難地喘息，那把劍不粗，但在提爾的轉(zhuǎn)動下攪碎了一部分肺葉，讓他的呼吸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即使在劇痛下他的眼神依然沒有變，緊緊地盯著災(zāi)厄的灰眸，毫無所懼。

    “這樣的你.....根本不可能.......讓他回來?！?/br>
    “........”

    提爾臉色沉下，沉默不語，只要涉及到克爾本的話題，他就很難保持那副虛假的溫和模樣。面目破碎的魅魔依然在遠(yuǎn)處靜靜漂浮，他無論花費(fèi)多少年，用盡各種手段，“他的”克爾本依舊不斷地變得殘缺，變得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但是，除了尼赫以外，克爾本也有對應(yīng)的現(xiàn)實(shí)體。

    “不對........他隨時可以回來，不是嗎？”

    提爾喃喃地道，意味著某種不詳?shù)脑捳Z流出，淺灰眼眸徹底被黑暗籠罩，化為比墨色的發(fā)絲更加深沉的黑，灰白的雜訊噪點(diǎn)混雜在內(nèi)，讓眼瞳透出異樣的邪氣，他盯著眼前無法動彈的天使，唇角再次勾起。

    “他應(yīng)該不知道你這個瘋狂計劃吧，否則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阻止你........但如果你的境況被他知道呢？”

    “你也是我，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向他求救，災(zāi)厄?！蹦岷丈裆蛔?，灰翼羽末微微顫動，冷靜地回應(yīng)，“而且集會所的盟友已經(jīng)幫我偽裝了虛假的計劃，他那敏銳的直覺不會有效果，你也沒辦法干涉虛神領(lǐng)域外的現(xiàn)實(shí)。”

    “考慮得很周全，果然是我的現(xiàn)實(shí)體啊?！?/br>
    提爾笑容更盛，甚至還有興致再次親吻這個世界的自己，舔噬唇齒間的猩紅，他能感覺到這個還殘留著天使特質(zhì)的自己，雖然沒有反抗，內(nèi)心依然相當(dāng)抗拒這樣禁忌的接觸。可惜這樣的厭惡只會讓他變本加厲，無論是哪種負(fù)面情緒，都是災(zāi)厄的力量來源。

    在兩雙紅唇交纏之間，本質(zhì)相同的靈魂直接進(jìn)入共鳴狀態(tài)，混合著刺耳噪音的混沌聲線再度響起，含著深深的惡意。

    “但你們靈魂相連，精神交織，只要你的心開始崩壞，他就不得不感應(yīng)到了吧?！?/br>
    “.......我不會屈服的?！?/br>
    尼赫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盡管舌尖還被玩弄著，黃金眼眸卻沒有絲毫動搖。

    “嗯，我很期待。”

    災(zāi)厄輕笑說道，放開了天使，手指抬起劃了一圈，原本平浮在尼赫視線中的銀色騎士槍消失不見，下一秒熟悉的冰冷觸感突然出現(xiàn)在股間，尼赫瞳孔猛然收縮到極限，但失去所有力量的軀體被攀上身體的獰猙血rou固定住，根本無法反抗。

    那把伴隨尼赫許多年的巨型騎士槍，以槍尖豎起往上的形態(tài)——

    ——狠狠刺入他的后xue！

    “嗚————！?。　?/br>
    凄厲而短促的慘叫瞬間撕裂了天使喉嚨，懸浮在尼赫面前的災(zāi)厄歪著頭，閉上眼迷醉地享受天使的苦痛。

    脆弱的內(nèi)臟自然不可能抵擋堅硬的武器，最細(xì)的槍尖輕松就撕裂xue口，插入血rou甬道中。在血液的潤滑下，尖錐形的巨型槍頭緩緩?fù)贤七M(jìn)，從不過指尖粗細(xì)的末端，捅入至足以撕開rouxue的恐怖中段，根本不是人體能承受的大小寸寸撐裂嫩rou，不過轉(zhuǎn)瞬間已刺到直腸頂端。

    但僅僅是撕開xue口，似乎還遠(yuǎn)遠(yuǎn)未滿足災(zāi)厄的惡欲，提爾指尖一勾，本應(yīng)屬于尼赫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捅穿了原主人的腸壁。

    “嗚！！........嗚！.....”

    尼赫的金眸渙散地顫抖著，生理性的淚水迷蒙了雙目，不斷滑落蒼白的臉頰。

    被奪去一切防御后，身體承受的痛苦比正常狀態(tài)更甚，過度的劇痛讓他幾乎把牙關(guān)咬碎，齒間溢出的慘叫零碎不堪，整個軀體反射性地在恐怖的酷刑中痙攣起來，但同時一股殘酷的力量在靈魂中回轉(zhuǎn)，強(qiáng)迫他繼續(xù)清醒地承受這種劇痛。

    不過提爾并不打算這么快弄壞他，在他的cao縱下，騎士槍的巨型槍頭逐漸融化，最終化為相對細(xì)長的金屬尖刺，摧枯拉朽地刺破一截截的腸道，一遍遍撕開粘膜和rou壁，最后帶著rou末和鮮血直線狠狠捅進(jìn)胃部，帶有腐蝕性的胃液在被撕破的空洞中涌出，無情地灼傷自身的血rou。

    災(zāi)厄伸手把指尖點(diǎn)在尼赫腹部往下一劃，天使的皮rou像被刀刃切割般分開，露出包裹著騎士槍尖的殘破器官。

    “呵呵.......那時候也被賽薩納亞傷得很慘呢，腸子也是像這樣流出來了?！碧釥栞p聲呢喃，他輕柔地扯出一段沾滿血的腸子，懷念般以指腹摩擦著外壁。

    “可惜你不會簡單地就壞掉，無論多殘酷的折磨都沒辦法折辱你啊，天使。”

    “怎么做........都是.........沒用的........”

    尼赫竭盡全力從齒間擠出堅定話語，幾近崩壞的眼神已重新聚焦，正如提爾所說，這種酷刑無法打倒他，提爾自己是最清楚的。災(zāi)厄臉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毫無變化，他吻上那精致臉頰的淚珠，吐出的氣息溫?zé)嵊直洹?/br>
    “你忘了嗎，我就是你，我很清楚你我的弱點(diǎn)在哪里?！?/br>
    “你.........”

    天使才剛開口，一陣不可思議的躁動從被提爾握住的腸道處開始蔓延。

    疼痛沒有絲毫減少，但某種根本不應(yīng)該存在的快感，卻像guntang的巖漿般從粘膜斷裂處流出，尼赫咬著唇，竭力將感覺集中在被捅破的腹部和心臟上，試圖無視那被災(zāi)厄造出的yin靡感官，可惜在虛神領(lǐng)域內(nèi)，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在他還沒來得及意識之前，沾滿血的性器已經(jīng)高昂勃起了。

    “被穿刺就這么舒服嗎，天使？”

    提爾笑著調(diào)侃，捆綁著尼赫四肢的血rou隨他心意放開了片刻，看著天使身形無可避免地下落，在破碎的慘叫中，被融化變形的尖銳騎士槍逆向貫穿食至道，痛苦地吐著混合rou末的鮮血。

    “唔！.......唔........”

    被二次貫穿后，尼赫的神色顯得更加萎靡，幾乎呻吟不出聲了，胯下性器卻越發(fā)堅挺，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紅。

    黑龍賽薩納亞的領(lǐng)域能造成類似的效果，但他總是能看穿幻象中的真實(shí)，即使感受到不正常的快感，也能察覺到其中的虛假之意，只要他意志堅定，便能抵抗那種幻象的攻擊。

    但“虛神”的力量足以改變現(xiàn)實(shí)。

    ——現(xiàn)在那令他靈魂都幾近發(fā)狂的，是無比真實(shí)的快感。

    “是啊，這就是現(xiàn)實(shí)哦?！?/br>
    提爾臉色溫和地頷首，他淺灰眼眸中透出的視線，穿透了尼赫的內(nèi)心，將這個正派天使的所有思想和欲望勾出，手掌向上微微抬起，貫穿天使的騎士槍和歸墟劍接受到命令，開始顫動著，從武器墮落為陽具，無知無覺地抽插著殘破的腹部器管和心臟。

    接下來，只要等尼赫被痛苦而愉悅的極樂擊潰就行了。

    他成為災(zāi)厄這么多年來，曾斬首過最威猛的巨人，曾絞死過最高貴的圣子，曾將一個國家的人類全部燒成灰燼........

    還未破壞過另一個自己呢。

    提爾無視那插在騎士槍上、正在痙攣抽搐的灰翼天使，含著的笑容，從空中緩緩落下，重新站在略微懸浮的魅魔軀體前，小心翼翼地?fù)崦菬o比熟悉的暗紅皮膚。

    紅唇間的話語是虔誠的禱告，包含著純粹的熱切與期盼。

    “聆聽那個天使的悲鳴吧，克爾本。”

    “然后........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