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喚春丹的特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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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生也不愧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在與人交流的方面有些奇怪的粗神經(jīng),但做起事來可謂是雷厲風行。 向清茗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被她拽去補課心法了。 向清茗:昨天是你說沒事,沒事就沒事,今天又要上門來,給我開小灶? 她走得急,也就沒看到她花園里的那棵槐樹苗苗,僅一夜之間,便長高了一尺多,還cao之過急地打了不少花苞。 此刻,在槐樹樹心里,有兩只正在面面相覷。 一團白霧,對陣從散發(fā)著青綠色熒光的樹心里,鉆出來的一道只有著人的輪廓的殘念。 白霧,是伴隨著今早第一縷陽光,在槐樹的內(nèi)部醒來的。 白霧醒來后抖了抖葉子,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昨天一晚上就打了花苞,感覺有些奇怪,但它也沒有覺得渾身上下有哪里不適。 保險起見,它還是進行了一下自我檢查。 而在它檢查到生長著樹心的樹干中部時,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殘念嚇得整棵樹都抖了一下。 殘念:“你好。” 白霧:“……你是誰,為什么在我的樹心里?” 殘念沒回答它的后半句,更像是在自說自話:“我名為“白”。是一名被人殺人奪寶,陷害死在沂淪沼澤的人類修士?!?/br> “我在臨死之前,感受到自己的魂魄被這顆樹心所牽引,故而留下了這道殘念?!?/br> “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我還是在殘念里留下了自己的畢生所學,祝君修行順利?!?/br> 白霧:“我怎么吸收你?” 殘念卻沒回答了,它直接鉆進了白霧的體內(nèi),整個過程順暢無比。 于是白霧就開始接收這道名叫“白”的殘念留下的信息。 這殘念心思頗為細膩,不僅講述了他的修行之法,還講解了不少他為人處世時的經(jīng)驗,以及對白霧而言最重要的,關(guān)于“這是個怎樣的世界”的常識。 白霧心念:自己的結(jié)局是因被人覬覦寶物而死,還要分享為人處世的經(jīng)驗?不太可信。 它僅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極快地學完了殘念留下的所有知識后,便開始了整理。 要行走于世間,首先得有名字,它物盡其用,干脆也稱呼自己為“白”。 白認為,自己既然是蘇醒于這棵樹之內(nèi),那么自己理應是一只樹妖。樹妖也有性別之分,它根據(jù)自己對那道殘念的印象,覺得自己應是一只雄性的樹妖。 妖修至筑基期方可化形為人類的模樣,也因著多經(jīng)歷了這一道門檻的歷練,在元嬰期及以前,妖修要比人類更強大一些——元嬰后才更注重修心。 白想,可為什么是妖通過努力化成人,而不是人化成妖呢?亦或者為什么兩者不能都化成另外的一種生物?也許這就是那殘念口中的天道吧。 他收回思緒,打算以化形為目標,先修煉到筑基期。 可在他按照殘念所講的進行屏息凝神,初開靈竅,引氣入體的第一步時,便察覺到了端倪。 他的靈竅不僅僅能夠感知到靈氣正在緩緩流入體內(nèi),還能夠“看”到靈氣在周圍環(huán)境的具體分布。 譬如他身旁的這座院子,靈氣就十分濃郁,而百米之外的另一座山頭,就略遜一籌。 他心念一動,試著把那濃郁的靈氣移送到那座山頭上——這是它目前能夠cao控的最大距離,而后成功了。 白心里一喜,這對靈氣的挪移能力難道是自己身為樹妖的天賦嗎?于是他便大膽地牽引著院子里的靈氣向自己涌來…… 然后就因為一口氣吸得太多昏過去了。 * 向清茗垮起個臉回到家里,無他,今天早上她跟連生就昨天她殺人的行為推心置腹了一番。 向清茗是個敢理智地剖析自己失控時情緒的人。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有些瘋,在她短暫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就沒幾回這么不顧后果的,也沒幾回這么興奮的。 她和連生都認為,這種爆發(fā)其實是來源于她的潛意識,換句話說是她從前壓抑的人性。 這沒什么,既然開辟了新的自我——即心境,那就好好與其相處吧。但是怎么去正確引導呢? 連生從她的書柜里取出一大沓心法書籍和寫字用紙筆:“徒兒,你不是剛來這里,有些繁體字還不會寫,也不大適應用毛筆寫字么。” 連生語氣像個慈母,說的話卻像個鬼母:“這些心法你就通過抄寫的方式過一遍吧,一能修心,二能練字,記得,要走心啊?!?/br> 向清茗:“救……” 連生:“嗯嗯就這些,你抄完了為師就親自帶你逛秘境!” 向清茗:救命! ……總之她還是把需要用的小桌子小椅子硯臺等工具整理了出來,還在儲物袋里翻出來了一捆昨天買的實用小玩意兒。 明天她就把紙筆桌子搬去后院露天抄書,畢竟她熱愛大自然,看看風景心情也能好點。 向清茗臉上習慣性面癱,心里卻對著要抄的書罵罵咧咧地洗了個澡回臥室睡覺了。 * 白從昏迷中醒來后,時間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了。他意識回籠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閉眼勘探自己修為。 練氣了,不錯。 接著,他試著把自己的妖體——一團透明的霧氣探出樹外…… 然后就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頂。 白:人類? 頭的主人正在往他的樹干上系一條白綠相間的緞帶。 白:哦…… 其實由于那道殘念的自述,他對人類的印象不大好,因此他對于這女子正往他的樹干上綁這莫名其妙的帶子的行為……有些不爽。 于是他抖了幾片葉子到她身上。 那個女子便抬起頭看了他所在的方向——樹葉叢里一眼,他下意識地把身子湊緊了些。 他看見了她的臉,挺白的,一對眉毛又細又長,黑色的眼睛里沒什么情緒。 然后她又低下頭,自言自語了句什么。 他仗著人家看不到,飛了下去聽她說話: “……來就頭小身子大,又禿了幾片樹葉……” 白:…………多么無情的話語啊,對一只樹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還往他身上掛破布,他今晚就要把她屋子里的靈氣全都搬去喂同類! 說起來他還沒看過人類的靈氣呢,他這就來看看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然后白就又陷入了沉默,因為他看到這女子自己身邊聚集的靈氣實在是太多了,比這院子和那山頭的靈氣加起來還要多。 如果說別的地方的靈氣濃度是幾張紙疊在一起還可以透光,那她的靈氣濃度就是整整一沓紙放在一起。 白·勢利眼在一瞬間就改變了主意,既然她周圍的靈氣這么多,那他就不急著在筑基期就跑了,他就在她屋子旁邊潛心修煉。 不蹭白不蹭,何況她還罵自己禿! * 向清茗往這棵槐樹身上系的緞帶,正是她昨晚翻出來的“實用的小玩意兒”。 此物名為子母帶,最長可以拉至一丈。母帶唯一,子帶則有十余條,使用方法是給子帶分別打上不同的靈氣印記,再在母帶上逐一記錄,將任一子帶綁在物品上,就可以用母帶來感知子帶的位置,實現(xiàn)丟失物品隨時定位的功能。 對于向清茗這種家大業(yè)大道具開花(?的富裕符修來說,繪符的工具太多,往往會在不經(jīng)意間隨手亂放,然后就再也找不到。 她先在重要物品上捆了幾條,然后看向了窗外—— ?這樹苗苗長得竟如此之快,這就是那個什么喚春丹的特效嗎! 仔細一看居然都打花苞了,你們修仙界的靈植長得還挺著急。 于是她出于一種“撿到寶了,年輕修士的第一棵靈植,值得紀念”的心態(tài),給這槐樹上也捆了根子帶。 也是打標記的一種。 捆完了帶子,她便把桌子椅子紙筆搬到了這棵樹下,正對青山湖泊,開始了名為練字與修身養(yǎng)性的罰抄。 寫了一行,天氣挺好,這空氣真新鮮,休息五分鐘。 寫了五行,這湖里會不會有水怪啊,我得觀察十分鐘。 寫了十行,突然想起前幾天晚上看到對面的山縫里好像有彩色的光,回頭等修為上去了再去探險,休息十五分鐘。 寫了二十行,十一點了,預定個焰回宗美食街外賣,引氣入體后就可以直接將食物分解成靈氣了,也沒有五谷輪回,修仙還是挺好的。 白就坐在她頭頂?shù)臉滂旧闲逕挘槺憧粗龑懥硕嗑镁托菹⒘硕嗑谩?/br> 他要是有張臉,這會兒絕對得擺出個流汗黃豆的表情。 還是做一棵獨自修煉的樹妖好,不用像人類一樣受制于罰抄。幸災樂禍,抖兩片葉子炫耀一下。 向清茗一筆下去,“啪嘰”一聲,墨水涂到了剛跑到紙上的嫩葉上面。 她:“禿子還掉?” 白:……他剛剛絕對是給這中午的太陽曬懵了才會給她送笑料。 一介本來算是神神秘秘的樹妖,活活把自己作成了小丑,還是在對方只說了兩句話的情況下。 白的幸災樂禍,只持續(xù)到了晚上。 向清茗睡覺去了,所以她看不到她院子里的那棵長得很著急的樹,現(xiàn)在更是火急火燎地開起了花。 白顫抖地貼在樹心的旁邊,內(nèi)心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云淡風輕。 熱,熱得他的身體都要擰出水來了!只有這旁邊的樹心還有一絲涼意! 他不知所措,只好貼緊了樹心,又拼命地以消耗自己靈力的方式來驅(qū)散這種噬心的熱。 月光下的這棵小槐樹,在一夜之間,瘋狂地向著地下扎根。它枝杈上掛著的花苞越長越多,接著盡數(shù)怒放, 一簇簇瑩白的槐花拼命地向下拽著細枝,最終“噼啪”一響,初生的枝杈不堪重負,紛紛斷掉,落下的槐花在青草叢生的地面上又繡上了星星點點的花紋。 花開落地后,樹上的那些斷枝口又再次抽條,生出了大片大片的碧綠新葉,蓬松地攏成一大團。 直到拂曉,白身上的奇熱才基本散去,然而他的靈氣也枯竭了,于是他又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 口合口合,還在咸魚的女主和小白花時期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