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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蘇白蓉雙鞭都被拿住,用力往回拽了一把,竟如有泰山鎮(zhèn)壓,非但不能動任遙分毫,反而險些穩(wěn)不住自家陣腳,整個人都撲倒出去,情急之下只得撒手。 任遙借勢將那兩條軟鞭一抖,在晴空里打出“啪”的一聲脆響,驚得蘇白蓉以為他是要把鞭子抽回在自己臉上了,慌忙捂著臉連連后退。 任遙見她知道怕了,便把鞭子扔回給她,再不多看一眼。他只旋身對紫霄真人與武當(dāng)四子道:“太師父,四位師伯,我本來是打算先跟羽哥去拜見完他的師父,再來武當(dāng)向你們報喜的,可是沒想到出了這些事,我們就只好直接一起上山來了?!?/br> 他自是坦蕩得很,三言兩語落在眾人耳中,卻如平地驚雷。 江湖中人,說規(guī)矩規(guī)矩不小,可要說百無禁忌,玩得開的也不在少數(shù)。“走旱路”這種事,一個巴掌怎么拍得響?樂在其中者當(dāng)然不止令狐羽一個。否則令狐少俠也沒處可以風(fēng)流去不是。 但江湖上的許多事,做得,卻說不得。 尤其名門正派,多是背地里隨便玩玩罷了,光明正大時該如何娶妻生子,絕不含糊,更不會承認(rèn)自己私下里玩過這個那個的,唯恐名聲有虧。 從前只有一個令狐羽,喜歡就是喜歡,睡了就是睡了,合則一晌貪歡,不合一拍兩散,從不藏著掖著,更不拉扯糾纏,也不在乎,已是人人可以唾一口的奇葩。 而今又多出一個任遙,偏偏要當(dāng)眾認(rèn)真。 可大家都是隨便玩玩而已,就你一個認(rèn)真,那怎么能行呢。 瑤光君的遺子,武當(dāng)派的俠少,坦途不走走邪路,要和一個浪蕩頑劣聲名狼藉的男人搞在一起,還一副有情有義有擔(dān)當(dāng)模樣,反襯得大家都薄情寡義鮮廉寡恥似的。 滿世界金玉其表相安無事,偏你一腔赤誠光明磊落,可不是你壞了大家的德行?簡直傷風(fēng)敗俗有違人倫! 如若不是礙著在武當(dāng)?shù)牡仡^,又還有個不那么好惹的岳盟主深淺未明,怕是已有人要叫罵開鬧了。 令狐羽呆愣許久,猛醒過來想圓場,想攔住任遙,卻已不能掙脫。 任遙摟住他的那只手力道極大,把他整個人都箍在懷抱里,說什么也不肯放開。 “阿遙……”他忍不住低低喚了一聲,聽見自己的嗓音都在發(fā)抖。 可任遙偏不放手。 最不恰當(dāng)?shù)脑挘f在最不恰當(dāng)?shù)臅r候,卻叫人喉頭guntang心顫不已。令狐羽恨不得什么也不管了,只想回身投入這溫暖懷抱,抱住這個人。 但他卻聽見一聲熟悉輕笑。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你怎么自說自話就又是‘拜見’又是‘報喜’的,好像我大師兄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一樣。” 那是他小師弟岳鳴鹿的聲音。 令狐羽遽然心尖一悸,下意識咬住嘴唇。 岳鳴鹿就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在師父身邊,可他的眼睛被任遙捂住了,完全看不見那張猶帶青澀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然而他識得這笑聲。 小師弟的性情與師父完全不像,天真爛漫,愛說愛笑,嗓音脆生生的,兩張形狀美好的嘴皮子一開一合,比其余師弟妹都要快三分,每每他天南海北胡扯八道起來,全師門上下,只有小師弟一個接得上嘴。 小師弟是無心的,絲毫也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難以置信,覺得任遙言語不合常理。 原本也著實沒常理。 他與阿遙,從相識到此刻,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早已失控到連他自己也渾渾噩噩不知該如何是好。 令狐羽實在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從來也沒有這么慌亂過。 就仿佛心有預(yù)兆,是常年混跡叢林賴以生存的直覺,在一瞬間嗅見了潛藏的腥氣。 他毫無意識地抓住任遙手臂,用力之下,指尖幾乎掐進rou里,似想拽開。 但任遙卻紋絲不動。 他只把那只捂在他臉上的手往下挪了些許,正正好就按在他心口上。 令狐羽看見他眼里粼粼的光,溫情脈脈,聽見他的嗓音合著自己鼓噪不停的心跳,旁若無人地吐出更多危險的話語。 “他就是我的人。我心里只有他一個,認(rèn)定了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他心里也是和我一樣的。我和他已經(jīng)是夫妻一樣的關(guān)系,他也已經(jīng)收了我家傳的信物。那他當(dāng)然就是我的人。” 心里似有一根繃緊多年的弦,就在這一剎那,徹底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