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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嘴唇一痛,溫熱腥甜的液體便涌進嘴里。 這小子是屬狗的嗎?說翻臉就翻臉,還上牙咬? 令狐羽立刻皺眉想將他推開。 任遙卻死死將他雙手反抓在身后,用全身的力量把人箍住了,不許他胡亂掙扎。 他強行撬開他的唇齒,直接把舌頭頂進去。 這個親吻多少有些粗暴。 嘴唇上傷口溢出的血涌進彼此口中,再和無法咽下的涎液一起從唇角淌出來,留下一道嫣紅水光。 任遙關于親吻的全部認知都來自昨晚一知半解的數(shù)度試探,卻領悟力驚人。但他用的力氣實在太大,大約是因為情緒激動。令狐羽只能盡力順著他的力道,用綿軟唇舌舔舐吮吸著他的,不斷誘引安撫。 疼痛漸漸麻木以后,唇舌糾纏的愉悅便漸漸浮上來,叫人有些忘乎所以。 親吻的甜蜜歡喜漸漸平復了任遙心底狂涌的不安與怒意,不再像想要控制住令狐羽一樣用力扼著他的雙腕,卻仍忘情地抱著他不斷索吻糾纏,就像索求撫慰。 兩人直纏綿擁吻到氣息將盡,才終于稍稍拉開些許距離。 任遙的眼神鎮(zhèn)定下來,雖然仍有委屈嗔怨。他微微喘著氣,低頭深深看住令狐羽,又把那塊玉佩摸出來,認認真真塞到令狐羽手里,啞聲道:“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哪有還給我的道理?!?/br> 令狐羽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那不是你爹娘的遺物嗎?” 任遙卻驟然擰了擰眉,“我爹我娘還沒有死。” 到也沒錯。 二十年前任平生夫婦只是忽然從江湖中銷聲匿跡,并未有人親眼見到他們死去或是發(fā)現(xiàn)尸體。雖然江湖中人大多認為他們夫婦已攜手仙逝了,但沒有找到尸體就不能確定,或許人家只是避世隱居而去,正過得自在快活也未可知。 不過看任遙這模樣,這二十年來應該也沒再見過活的爹媽,大該只是心中有一股執(zhí)拗,不肯相信雙親已不在人世吧。 不過重點根本不是這個……而是這玉佩他不能拿。 令狐羽無可奈何地一清嗓子,尷尬回看著任遙,“我是說,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多不合適,你還是自己好好收著啊?!?/br> 他當即就要把玉佩還回任遙手中。 不料任遙卻又給他推回來,還固執(zhí)地握住他的五指,迫使他只能把那玉佩攥在掌心。 “我覺得合適?!比缡钦f時,任遙的表情很認真,璨若星辰的眼睛里有流淌的熱切。 他捧著令狐羽的臉,愛憐地用指腹抹去那些還沾染在唇上的血痕,低頭時鼻尖相抵親昵廝磨,宛如情人之間的溫存。 可這簡直…… 什么叫你覺得合適? 敢情你一個人覺得合適這事兒就可以干啦?? 給我這種東西你到底是想干啥??? 定情還是定親???! 根本雞同鴨講。 令狐羽有一點崩潰地扶住自己的額頭,“你等一下,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 他如今已知道任遙實在是個純直赤誠之人,和那些與他互相哄騙的人都不一樣,任遙對他說的全是真的,就連執(zhí)意要把父母留下的玉佩送給他也是真的。然而任遙愈真,他便愈如芒在背。 他還正在腦子里飛快琢磨,怎么解釋才能把話徹底說清。 任遙卻忽然警覺地直起身子,扭頭回身向不遠處的濃夜之中看過去。 他這一望,叫令狐羽也是一驚。 有人過來了。 山間夜晚寂靜,沉心細聽之下,令狐羽甚至可以聽見那人袖風掠過花枝的“沙沙”聲。 習武之人走路靜無聲息常有,如此輕盈的拂花弄枝之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恰到好處。這來人一定輕功極好且內(nèi)力深厚。 令狐羽心下警鐘大作,緊緊盯住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漸漸地看見一個清瘦高挑的人影從夜色濃霧之中緩步踏花而來。 “東方叔叔?” 那人尚未完全現(xiàn)身,任遙已緊張問出來。 他畢竟在東方尋身邊長大,對此人太過熟悉,僅憑輪廓氣息便能有所察覺。 令狐羽則完全不能,擠眉弄眼費勁又盯著看了好一陣,直到那人都到面前了,才徹底看清楚的確是魔教代教主東方尋。 但此刻的東方尋與白日里比較起來,模樣已完全不同。 他披散著烏黑長發(fā),廣袖外袍也是墨黑的,隨意披著,被山風揚起的大袖如同張開的羽翼,其上金絲繡成的圖案是綻放瞬息的曇花。那張白日明艷如春桃的臉上此時竟冰冷如霜華,若不是眉眼無有不同,令狐羽幾乎不敢相信這人與他在圣火大會上所見過的東方尋是同一人。 那東方尋徑自上到他二人面前,先瞥了一眼令狐羽,就沉聲對任遙道:“遙兒,你先回罷。我有些小事,要找令狐少俠單獨一敘?!?/br> 他的嗓音也比白日時更加低沉冰冷。 任遙當即將令狐羽護在身后,迎著東方尋道:“……東方叔叔找他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說?” 東方尋唇角上揚,冷冷一笑,“昨夜禁地的酒窖里少了三桶‘一醉方休’。令狐少俠應該知道去處罷?” 這……這么“盛裝打扮”特意來討酒債……可酒這玩意兒,他都已經(jīng)喝下去了,難道讓他吐出來? 就算他敢吐,東方代教主敢再喝進去么? 令狐羽心下覺得微妙不對,拽了拽任遙就想跑。 那東方尋卻身形一閃,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段,下一刻已越過任遙將令狐羽拎在手中,五指正掐在頸骨上,只要隨時一用力就能“咔嚓”折斷。 “東方叔叔!別傷他!”任遙嚇得臉色蒼白,大叫一聲。 東方尋卻只瞥他一眼,將令狐羽往臂彎里一提,飛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