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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ABO】成為女Alpha后不知所措在線閱讀 - 31 家人

31 家人

    許多年以后,望著無名指上翡綠色指環(huán)的時候,赫爾德仍會想起那個隱藏在一張地圖與大海中央的全世界之外。

    那是傳說中的光輝之地,亦是發(fā)生著奇跡的命運之地。

    【1】

    -奧格 795年1月-

    下雪了。

    白色的女神正在下墜。

    “喂,士兵,在做什么?”穿黑衣服的叫住了在布告欄前鬼鬼祟祟的家伙。

    “大人,我在貼公告?!?/br>
    “我知道,可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在這兒浪費一張紙。”艾薩克頗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城主告示去廣場貼,傳聞軼事去集市貼,冒險委托送去冒險者公會。拜托,這里可是黑巡司門前的公告欄,就算貼上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看的?!?/br>
    “可是長官特地囑咐,這是一份必須在每個城市的每個公告欄上貼的公告。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被差遣來干雜活的小士兵有些瑟縮地行了個禮。

    “嚯?!卑_克變得饒有興趣起來,“這倒是不多見的情形。”

    于是就這樣,在摻雜著雪花的呼呼寒風(fēng)中,黑巡司門前原先冷冷清清的公告欄終于少有的更新了紙張進(jìn)項。這引來了司內(nèi)某些收工者在歸家途中的參觀。

    “所以,這是一張通緝令?如果說是每個城市都要張貼的規(guī)模,那想來是王城的那位下達(dá)的命令吧。”哈倫瞇著眼睛,“預(yù)言者阿爾嗎?這還真是,令人猜不透啊?!?/br>
    艾薩克:“你又知道些什么?”

    “啊啊,與其說我知道,不如說有很多人都知道。預(yù)言家阿爾,大約二十多年前奧格晨曦境內(nèi)最負(fù)盛名的預(yù)言家,傳聞在這個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沒有他勘不透的未來。曾有包括王城在內(nèi)的七個城市向他遞出橄欖枝,但他并未露面,也無表態(tài)。而后,他就消失了,沒人再找到過他了。”

    “消失?”艾薩克挑眉。

    哈倫嘆了口氣,呼出一團(tuán)白氣,“是啊,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那種?!?/br>
    這時,出現(xiàn)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又有人從室內(nèi)走了出來。

    來者有些慵懶地勾著嘴角,金色的雙眸卻熠熠生輝。他身著黑色的襯衣與制服外套,衣領(lǐng)上圍了一大圈皮毛,但領(lǐng)口又蠻不在乎地敞開著,看上去堅毅而桀驁。

    “站在這兒做什么,把自己當(dāng)木棍嗎?”

    他腳步頓了頓,眼神上下掃了兩遍,“一張通緝令而已,也不是沒見過?!?/br>
    哈倫搖了搖頭,“王城費這么大力氣找一個失蹤二十多年的人,這太令人好奇了?!?/br>
    “搞不好,那邊已經(jīng)找了很久了。只是沒找到,卻又到了非找到不可的時候。這么興師動眾,看起來是沒招了。”來人哼笑一聲,“但與我們關(guān)系不大,走了?!?/br>
    說著他便擺了擺手,朝遠(yuǎn)處的飛雪中走去。他邊走邊拂去毛領(lǐng)中沾的雪花,然對停留在自己頭發(fā)上的又渾然不覺。

    “其實我覺得,頭兒今天的心情也還不錯?!卑_克遲疑著。

    哈倫:“當(dāng)然,要是你獲得了護(hù)衛(wèi)城主前往王城參加白塔會議的資格,你能不開心嗎?這可是難得可以出城的機(jī)會。再說,你看他又有哪天心情不好呢?自打那份報告被通過了以后?!?/br>
    “嗯……我覺的這樣其實不錯?!?/br>
    “是啊,不錯。深感榮幸,坐在黑巡司第一煙槍附近,我居然也能有聞到空氣味道的時候。所以除了老被他的戒指晃眼之外,也確實沒什么不好的?!惫悷o奈地揉了揉額角,幽幽開口說道。

    【2】

    居住于白雀雜貨店上方的兩位住戶在福爾圖那真正的冬季來臨之際,將雙方的樓層打通了。

    對于這個決定,赫爾德能一口氣列出兩張清單的理由。

    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是,他與阿辻翠已經(jīng)并不再需要兩間臥室了。所以,為什么不呢!

    過程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兩個多月前的那個夜晚實在令人記憶深刻,某位條子頭目面色難看的捧著一沓羊皮紙罵罵咧咧地回來。

    吃過晚餐后他便坐到桌旁開始書寫,其中伴隨著對長達(dá)七頁的文字書寫的哀嚎,以及對“布萊恩那尖酸刻薄,陰險狡詐的尖牙鬼”的真切咒罵。

    阿辻翠目睹了這份報告誕生的過程,她認(rèn)定今天晚上幸災(zāi)樂禍的竊笑與噴嚏都不會從布萊恩那里提前下班。

    順便,不知從哪里來的迷之自信,她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搞不好能比赫爾德更快搞定。畢竟不管怎么說,打報告都比寫情書容易多了。

    當(dāng)她把這個觀點告訴赫爾德的時候,狼人青年英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如墜云中的疑惑表情——等等,你在說什么?怎么會有人覺得“挖掘礦石”比“采摘鮮花”的活兒更容易些呢?

    如果把他當(dāng)時的表情翻譯一下,大概可以得到以上這段話吧。

    但不久以后,赫爾德就開始洋洋得意起來。他用出乎意料的速度完成了剩下的五頁半,還超出了小半張。

    “用寫情書的方式打報告還不容易嗎,真是提醒我了,寶貝兒。”他沖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星星眨了眨眼,“你真是個天才!”

    “哦……我想,你才真是個天才?!卑⑥y翠有些干巴巴地說道。

    就這樣,赫爾德填滿了大部分報告。

    他信誓旦旦地放話說這樣的報告要多少他就能寫多少,直至批準(zhǔn)婚契為止。

    不過灰晝司那邊傳來消息說大可不必,他們真的只是要走流程文件,不需要了解無謂的羅曼蒂克史。

    一位并不愿透露姓名的灰晝司秘書長委婉透露,正常的婚契報告是兩頁,但由于一些眾所周知的人情世故造成了失誤,以至于它擴(kuò)充成了七頁。

    當(dāng)然,在此之后他們的上司也進(jìn)行了深刻反省,他被惡心得不……嗯,他被深刻的愛情感動的熱淚盈眶。

    總而言之,審核通過。

    阿辻翠想,大概,布萊恩是不想再被感動一次了吧。

    福爾圖那的畫師為兩人繪制了掛在壁爐上方的畫像。

    畫像中的赫爾德穿著黑巡司英挺的黑色制服,他正望向右側(cè),露出爽朗的笑容。阿辻翠也正在微笑,她披著斗篷,身穿白色襯衣與裝飾著古銅色金屬皮扣的麂皮傘裙。

    兩人并肩而立,背后是灑滿月光的森林,潔白的鈴蘭花圍繞左右,紅色的郁金香就遮擋在身前。雖然是夜晚,雖然只有月光,但它依舊是那樣明亮璀璨。

    所以,她真的再次擁有了家人,對嗎。

    她注視畫像,僅僅是一個這樣的想法,就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填滿了。

    “破綻?!本驮谶@時,一雙臂膀從背后勾住了阿辻翠的腰。

    來者先是將她包裹進(jìn)了熾熱的氣息,接著便是熟門熟路地在嘴唇旁落下一吻。

    “給你帶了禮物,在那兒?!彼攘吮葧蛷d的方向。

    “是什么?”

    “斗篷,你那件可憐的老家伙不是被我給拆開了嗎?!?/br>
    阿辻翠思索了片刻,“紅色的?”

    “……嘖,你怎么知道。為了防止哈倫那些家伙說漏嘴,我可完全沒在他們面前提這個?!焙諣柕逻粕?,“不是老提你老師那個紅斗篷嗎,我猜你也很想要一件?!?/br>
    “算了,等會兒你自己看吧?!鼻嗄昝嗣羌猓⒉辉谝馓崆暗耐嘎?。

    “今天過得怎么樣,寶貝兒。有在圖書館里看到什么稀奇的?或是在工會里看上什么狩獵任務(wù),然后想著把家里的先生丟開,獨自旅行去嗎?”他戲謔地問。

    “唔,差不多?!甭眯姓咚坪跤行┬牟辉谘傻貞?yīng)答。

    她偏過頭,悄然加深呼吸。

    在完成標(biāo)記之后,阿辻翠已然深刻體會到了隱藏在Alpha骨血中的控制和占有欲。她很難說清這到底是利己主義至上的劣根性,還是一種屬于動物的本能。

    原先縈繞在赫爾德身邊的煙草味已然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的混著楓糖的茶味,是即清冽又混著甜味的濃郁氣息。這是她喜歡的味道,也是她必須擁有的味道。

    “哦?”赫爾德挑眉,“我認(rèn)為我有必要再問一遍,你要不要多想想再回答?”

    對方卻笑了一聲,她撥開青年頸后的碎發(fā),緩而有力的在標(biāo)記處溫柔地咬著。

    “我今天確實在想你,但只是在想著你而已?!彼谒陷p輕說道。

    好、好吧。完全過關(guān),那么這個問題并不需要再問一遍了。

    狼人開始有些暈乎乎地想。

    “這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我也想你?!彼蛄嗣蜃齑?,又小聲嘀咕起來。

    “你……想我了,真的?想了什么?”

    阿辻翠并沒有作答。

    她攬住灰發(fā)青年的窄腰,一手停留在結(jié)實飽滿的胸膛。舔舐腺體的嘴唇開始在附近徘徊,吻著他的側(cè)頸與鋒利的喉結(jié)。

    一個聲音在不?;仨?,他是她的,赫爾德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輕而易舉地調(diào)動狼人的身體與欲望,如此時此刻。

    他的喉嚨發(fā)出了嗚嗚的低吟,輪廓凌厲的眼睛卻軟綿綿地微泛著紅,浮著一層水汽。

    明明手掌扶著的腰已軟得往下塌,可其面上依舊是作出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

    “怎么,想我?想著cao我?”他勾著嘴角,桀驁地壞笑起來。

    “可以啊,寶貝兒??煨?,我可等不及了。”

    阿辻翠:“……”

    啊,這家伙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真是,太松懈了。

    不明白她眼神的轉(zhuǎn)變,卻還敢撩衣服來撩撥她的理性,要知道這種野性難羈的眼神也是一種挑釁。

    所以客觀事實,從各種意義而言。她需要讓他搞清楚狀況。

    狼人青年蜜色的皮膚上留下了她啃咬的痕跡。不規(guī)則的圓形牙印與紅色吻痕從脖頸一直延續(xù)到胸口。飽滿的胸肌被被吮得直顫,淺褐色的rutou紅腫,頂端被指腹揉捏得挺立翹起。

    一雙肌rou線條漂亮流暢,青筋蜿蜒的手臂被單手輕松禁錮在他頭頂上方,哪怕占據(jù)體格優(yōu)勢,也毫無掙脫的可能。

    他仰躺在餐桌上,制服領(lǐng)口大敞,黑色的毛皮圍領(lǐng)被壓在寬闊的肩膀兩側(cè),長褲被脫卸至一邊腳踝。健碩性感的身體微顫,不知是疼痛還是愉悅地呻吟,他失神地露出致命的咽喉。

    “哈,唔嗯,翠……慢,慢一點,嗯……”青年含糊不清地嗚咽。

    Alpha正cao控著,占有著,將yinjing挺入軟濕的后xue,肆意侵占他的身體。

    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把握住他的半邊腰腹,狠狠頂?shù)阶钌钐?。她兇猛地往深處進(jìn)入,退后,再進(jìn)入,直至熱烈得鑿開更為隱秘的入口。

    青年急促地喘息呻吟,淚水從眼睛溢出。他喚著Alpha,一邊喚一邊控制不住啜泣。

    “好、好爽,又頂?shù)侥抢锪恕帧恢表斈抢锏脑挕““?,啊!?/br>
    白濁從性器中射出,透明體液也大量從蜜xue中流出,他的腿根粘濕泛濫,股間交合處更是一片狼藉。

    此時輪廓分明的腹肌處呈現(xiàn)出微凸的形狀,位置太深了,他被一頂一頂?shù)豤ao得直哭,雙腿痙攣著無力垂落,再無法環(huán)在對方腰間。

    他張開嘴唇,微吐出舌尖,眼角因連續(xù)的高潮而媚意泛紅。身軀的每個洞都流著水,熱烈而yin糜,看上去馬上就會壞掉。

    可赫爾德依舊用甘之若飴又深情款款地眼神注視她,是那樣強(qiáng)硬而柔軟,強(qiáng)悍又脆弱。

    像是被拆開包裝任意享用的華麗菜肴,躺在祭祀臺主動獻(xiàn)上血管的祭品,以及展開身體任她隨意蹂躪成泥的落下的云。

    “哈,哈啊,好,好滿……唔,寶貝兒,我里面緊吧……”被禁錮雙手的青年笑著。

    “翠,你的衣服也穿得太完整了……啊,啊啊啊,不要頂那里,受不了的……那里,啊啊啊,寶貝的好大……又要,又要射了……”

    像一條離開水的魚,混雜著愈發(fā)高亢的的沙啞呻吟,赫爾德劇烈喘息著。

    他堅韌的勁腰反弓成一條弧線,腳尖舒服得蜷在一起。

    “果然,寶貝兒……呼,唔嗯,你一定就是想著,想著怎么cao我……再沒想別的了。”

    他說這話時懶散地瞇著眼,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但語氣中卻完全不包含憤怒,反倒是痛快與得意。

    他不羈眉眼間閃爍著挑釁,性感明媚得好似含苞未放的焰色薔薇?;蛟S只要輕輕的吻,就足以濃情綻放。

    當(dāng)然,其實她也可以不給予任何回應(yīng)。

    然后花應(yīng)該就會撒嬌與惱怒,接著便是生著悶氣地挽留與勾引。如果這樣也不行,便會懨懨地縮起花瓣。時間一長,就可能會凋零枯萎,真的壞掉。

    就是這樣,這就是Alpha與被標(biāo)記的Omega。

    前者賦予他妄想,賦予他希望,甚至可以賦予他歡笑與哭泣的一切意義。

    天平毫無原則地傾倒,一方只能是被另一方占據(jù)的獵物。

    啊,果然,別太高看自己了,她也是一個典型的Alpha啊。

    阿辻翠閉了閉眼睛,她喘息著,又沉默地?fù)u了搖頭。

    可誰能比她自己更清楚呢,她愛他啊。

    哪怕支配與欲望翻滾洶涌,愛也不會留有余力。她再清楚不過自己的愛人究竟是什么樣子,也再清楚不過什么才是她應(yīng)該做的。

    于是阿辻翠松開手,她低下頭用嘴唇觸碰了一下赫爾德的嘴唇。

    還能想些什么呢?控制你,支配你,占有你。不,才不是這樣。

    “我想著,親親你?!彼⑿χf。

    “我在想,我愛你,赫爾。”

    這是她心愛的先生,她絕不會令那雙金色眼眸中的光漸漸熄滅。

    赫爾德即屬于她,也永遠(yuǎn)屬于他自己。

    阿辻翠在心中向自己發(fā)誓。

    【3】

    “寶貝兒,寶貝兒?翠?”

    “……怎么了?”

    “我說,你已經(jīng)看著它有一會兒了,所以之前我怎么說來著?!焙諣柕聜?cè)臥在一旁,挑了挑眉,“完全被我看透了,你果然很想要一件紅斗篷?!?/br>
    阿辻翠抱著紅斗篷,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是的,謝謝你,赫爾。我想,我確實一直在等待它?!?/br>
    “嘁,對自己的Omega還需要保持禮貌嗎。”赫爾德笑了一聲,伸手?jǐn)堊〖绨虬阉鶓牙锶皠偛趴蓻]有,把我cao成那樣。啊——聽到?jīng)],嗓子都喊啞了?!?/br>
    “是你讓我快些的,赫爾?!?/br>
    “可我還有讓你慢些?!?/br>
    阿辻翠仰頭啄吻了一下他的咽喉,“嗯,可你很舒服,應(yīng)該不想慢下來才對?!?/br>
    “對吧,我也看透了你的心思。”她一邊說著,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咳、咳咳……見鬼?!鼻嗄甑亩t了起來,開始有些磕絆地轉(zhuǎn)移話題。

    “好了,不說這個。我有個好消息,非常好的消息。今年王城的白塔會議,黑巡司獲得了幾個進(jìn)入城主守衛(wèi)隊伍的資格。這意味著我終于可以出城了,還可以去王城?!?/br>
    “對了,你還記得你以前對我的說過的嗎,賢者塔?!彼行┡d奮。

    “你說那是一座白色的塔,很高很大。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見它。現(xiàn)在我終于有機(jī)會親眼瞧瞧了。”

    阿辻翠點了點頭,“什么時候出發(fā)?”

    赫爾德:“二月初始。”

    “那么,我們可以一起出城?!甭眯姓吆鋈徽f道。

    “我想去看看修,在締結(jié)婚契時我就在想這件事。再過一陣,就到了他離開的時間。我已經(jīng)……很久沒回去看他了?!?/br>
    赫爾德安靜了下來,他給予懷抱的手臂又收攏了幾分。

    “別難過,翠?!彼f。

    “嗯,我沒事?!卑⑥y翠將頭抵在青年的胸口,也抱住了對方寬厚的脊背。

    “我會告訴他的,我有了新的家人。”

    “那么別忘記跟他轉(zhuǎn)達(dá)。下次我也會去的,還有我愛你,寶貝兒?!?/br>
    “……嗯。”

    狼人在龍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們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