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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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這個世界無法公平,是天生的無法公平。 有些命運從一出生就已然注定,Alpha在力量上注定高人一等,這就是隱藏在生命密碼中無法逾越的優(yōu)越。 作為Alpha,立于高處是目標(biāo),攀附高峰是本能。 翻閱了千萬本書籍就沾沾自喜了嗎?擁有黃金與寶石就全然滿足了嗎?被賦予了無上榮耀就得意洋洋了嗎? 不夠,那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是最后的巔峰。 他得到了很多,可他從未滿足,他迷茫,他不解,他追尋。 而現(xiàn)在,他終于找到了! 知識、財富、榮耀,不過是權(quán)力幾種類型。 只要獲得權(quán)利,一切都唾手可得,只要獲得權(quán)利,他就能真正站在高處俯視蕓蕓眾生,只要獲得權(quán)利,他就擁有了真理。 有權(quán),既有理。 只要能獲得權(quán)利,哪怕只有一個機會,哪怕僅有一條縫隙,哪怕唯有一絲光芒,他也會像個見血的水蛭一般狠狠往里鉆去。 即便是一個轉(zhuǎn)瞬而逝的時機,他也會牢牢抓住,然后逃出升天。 【6】 阿辻翠在福爾圖那外的森林中打算逮一頭野豬烤了吃。 這里的地理位置經(jīng)她的粗略估算應(yīng)當(dāng)劃分為溫帶,所以這是片很溫順的落葉闊葉林,和熱帶雨林比起來就是個可人的小女孩兒。 就在她剛發(fā)現(xiàn)獵物的蹤跡時,不遠(yuǎn)處的樹林忽然鳥結(jié)群飛。 緊接著,一陣持續(xù)不斷的亢奮狂笑在林間突然爆發(fā)。 “哈哈哈哈哈!你們追上我啦,哦是的,你們追上我了!”這瘋狂大笑的源頭是一個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男人。 “是的,我承認(rèn)!龍血就在我這兒,但你們絕不能說我監(jiān)守自盜。它只是被一個人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再被一個人轉(zhuǎn)移到一個地方。那群拿錢辦事的蠢蛋不知道價值,你們黑巡司的辦事效率也低的可以,于是我親自找回了它,這不過是物歸原主?!?/br> 黑巡司從他出城后就一直窮追不舍,現(xiàn)在正駐足于他的不遠(yuǎn)處。 “真是顛倒是非,明明是你指示他們的,那些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你的幫兇!”艾薩克氣憤地大叫。 “難怪我們把整個城市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除你以外第二個知曉這瓶龍血存在的感應(yīng)者了!” 赫爾德攔住了想徑直撲過去的艾薩克,保持著他已掌握全局的冷靜與散漫,“可那不是你的龍血,史考特。那是福爾圖那商會的,沒你的份兒,你已經(jīng)被卸職了?!?/br> “哦這事我當(dāng)然知道?!笔房继胤隽朔霰橇荷系膯纹坨R,手里正握著那瓶失竊的龍血。 “我知道是我減輕了商會的防護,是我找人拿走了龍血,是我向黑巡司申請了委托。也是我把你們耍的團團轉(zhuǎn),人一個個抓卻又一個個放。最后,還是我,將龍血拿到了手。” “可是,你們又能怎么樣?”前商會官員的頭發(fā)依舊梳得一絲不茍,手中提著精致的皮革軟包,全然不是一副被追捕的狼狽模樣,“我就想問,你們現(xiàn)在還想怎么樣呢!” 史考特咧開嘴露出了惡劣的笑。 “省得你們這群不安分的黑狗忘了,我好心提醒。我已經(jīng)不在福爾圖那的領(lǐng)土范圍了!你們根本無權(quán)逮捕我。” 艾薩克被他黑狗的稱謂氣得頭上冒煙,他想拿他堪比龍鱗石堅硬的拳頭,狠狠地,砸扁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的臉! 如果不是哈倫摁住了他。 赫爾德陰沉下了臉,“可你也別忘了,你依舊在奧格帝國。” “我以后會怎么樣就不需要你cao心了,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處于一個無歸屬的地帶,你們不能拿我怎么樣,甚至還不能隨意踏出福爾圖那的領(lǐng)域。你們就像是一群被拴著鐵鏈的看門狗,也只能在這一定的距離內(nèi)狂吠個不停,真是可惜。” 史考特樂忠于看著他的對頭們變臉,那愈發(fā)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簡直是太可憐了,可沒辦法,誰讓他們與他作對,誰讓他們在阻攔他的去路。 “真不明白你要做什么?!焙諣柕挛丝跓煟褒堁膬r值確實很高,但它犯不著你為此放棄福爾圖那的一切。財富,地位,名譽,你通通不要了嗎?” 對他這番問話,史考特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眼神。 “我一直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能得到的只會更多,而不是局限于這么點?!彼瘸爸S又輕蔑,“Alpha永遠(yuǎn)看得清道路,Bate通常平庸,而愚蠢的Omega就算故作強悍也無法掩蓋他們?nèi)跣《廾恋膬?nèi)心,真是可嘆可悲?!?/br> “你難道不這么認(rèn)為嗎,赫爾德?!笔房继氐淖旖莿澇鲆坏阑《?,宛若那尊立于白塔廣場之上,笑得悲天憫人又憐惜時世的賢者雕像。 赫爾德冷冷注視著他,雙手在衣袖下被狠狠攥成了拳。 就在這時,也就在史考特身后的不遠(yuǎn)處,一只體軀健壯的黑色動物突然斜沖而來,它背脊的鬃毛剛硬,鋒利的獠牙外露上翻,看上去殺傷力十足。 而此刻這只強壯的野豬正用它粗短有力的四肢拼命奔跑著,像是遇到了天敵的狩獵。 沒等眾人回過神,一道泛著寒光的黑鎖鏈穿破了沉寂的空氣,它沉重地劈砸上野豬的脊背。 伴隨著賁烈的鮮血與凄厲的慘叫,又是一道鎖鏈憑空而來,靈活地捆住了獵物的四肢。 落網(wǎng)的野豬不甘地踢動著硬蹄,妄想以此掙脫束縛。 鏈條開始慢慢緊繃,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來人抬著左臂,原來兩根鎖鏈的開端正纏繞在她的小臂上。 她單手握著鏈條,竟是毫不費力的將碩大的獵物掄起來,接著動作輕飄飄的往地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地面被破壞出了一個淺坑,野豬斷裂了一根堅硬的獠牙,結(jié)束了它的垂死掙扎。 獵人完成了她的狩獵,她旁若無人地走到了獵物的旁邊。 “你是什么人?”史考特警惕地觀察著這位不招自來的獵手。 黑發(fā)女子抬起了頭,她盯著不遠(yuǎn)處這位穿著講究的男人半晌,而后緩慢地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眼神牢牢地鎖定在他手中的那支楞狀的透明器皿。 “你拿的那個,是龍血吧?!彼鸱撬鶈枺曇粜┰S沙啞。 史考特的眼神危險了起來,他不動神色的將龍血收進了口袋,“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問題,過路人?!?/br> 說著,他樣似不經(jīng)意地?fù)崛ヒ滦渖险慈镜膲m土。 “喂,小心!”赫爾德倏忽大喊。 霎時間,兩道凌厲的風(fēng)刃已朝著黑發(fā)女子迎面斬去。 阿辻翠早就洞悉了他的舉動,她甚至為此無精打采地耷拉下眼皮。 嘖,元素系的家伙還能不能有點新意了。 像這種以風(fēng)作為魔力導(dǎo)向的,整什么風(fēng)刃,就問整什么風(fēng)刃,能不能直接給個痛快的制造出龍卷風(fēng)呢,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風(fēng)就是空氣的流動,風(fēng)刃就是非常快速的空氣流動。 而空氣的流動性是因為受到力的作用,所以所謂的風(fēng)元素導(dǎo)向在她眼中看來并不是能夠控制風(fēng),而是可以往空氣中施加壓強。 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先別說是否會對她造成傷害,能不能到達她面前都是個問題。 她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史考特發(fā)出的風(fēng)刃便自行于半途消散。 這令偷襲者的神色大變,他立刻揮動手臂引起了三道更強勁的風(fēng),可惜它們?nèi)贾氐噶酥皟傻里L(fēng)刃的坎坷命運。 “什么,這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拿來吧。”阿辻翠伸出手,沖史考特說道。 “什么?” “這都不明白,真是愚蠢。”阿辻翠對他不上道的表現(xiàn)表示無奈。 如順著暗流游動的魚群,沉黑色的鎖鏈從她的手臂上散開。它們快速圍攏在她的身邊,安靜得好似蟄伏的幽靈,靈巧得堪比黑龍的龍尾。 “明人不說暗話,我原來只是打個獵。不過誰讓你身攜巨款,還湊巧站在了無領(lǐng)主管轄的地域上?!焙诎l(fā)女子的眼神變了樣,就像沉眠中的怪物睜開雙眼。 被視線死死盯住的史考特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危險,刺得他脖子后的寒毛直立。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 他覺得有一雙手狠狠掐住了他的咽喉讓他不得不停止呼吸,它兇惡冷漠,它毫無憐憫,它就像一個老練的獵人望著待宰的羔羊。 不!那絕不是,那絕不能是人類的眼神,它屬于食人的野獸! 阿辻翠咧開嘴角露出了微笑,一個冷森森的微笑。 “我順便打個劫,希望你不要介意?!?/br> 她禮貌地作出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