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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ABO】成為女Alpha后不知所措在線閱讀 - 01 追蹤

01 追蹤

    親愛的朋友們,請你們忘記上一頁那些有的沒的,你已經(jīng)翻到這頁了。

    作為記錄者,真難過所有的故事都必須有開頭,阿辻翠的愛情故事也是如此。

    ——沒錯,不要再想著荒誕,偽魔幻,以及達爾文與牛頓棺材板壓不住了!

    不管阿辻翠自己承不承認,這就是個愛情故事,你或許可以不需要在意前者反復強調(diào)的某些元素與科學造詣。

    由于不想像一個老巫婆那樣絮聒地念叨,所以就讓我們開始吧。

    【1】

    -奧格 794年4月-

    穿過僻靜的森林與湖泊,風帶來了風笛悠揚嘹亮的曲調(diào)。

    以女神之幸運與盛福為名,福爾圖那城是奧格王國較為欣榮的領地之一。

    清晨,面包店的姑娘將潔白的風鈴花盆栽擺放到門口,巡邏隊的士兵們會手握長劍從那里走過,旅店門口的詩人一直吟唱著古老的歌謠。

    伴隨著騎士隊踏步前行的甲胄聲響,從他們對面又走來一隊黑衣人馬。

    “早上好,赫爾德?!毖策夑犻L頷首,沖對面的領頭打了個招呼。

    與一身藍襯銀甲,著裝整齊紀律嚴明的士兵們不同。

    那隊人馬不怎么嚴謹?shù)卮┲谏闹品恍]束緊皮帶扣,一些沒扣上衣領。

    他們近乎散漫地踩著腳下的馬靴,看上去一派隨意,但周身卻縈繞著股掩藏不住的兇逆。

    為首的是個面龐冷峻的年輕人。

    他一頭鉛灰硬發(fā),身軀高大凜然,黑色作戰(zhàn)服襯出他筆直的肩膀與勁健的腰身。

    他敞著領口,微仰下顎,暗金色的眼眸銳利似箭,透著不羈的野性與狠勁。

    “喲,肯特?!彼鹬鵁熅怼?/br>
    “黑巡司這么大規(guī)模的行動可不常見,我想我應該詢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肯特道。

    福爾圖那在近幾年成立了三個負責不同事項的部門,成員大多由經(jīng)過考核的Bate與Omega組成。

    三者皆是隸屬于領主的特殊部門,與軍隊的關系還算緊密。

    黑巡司是其中比較吃力不討好的一個,主要處理上級委派的調(diào)查追捕任務,日常暗哨維護城市秩序與律法。

    不過通常來說委托事件只需兩三人,沒有這般傾巢出動的架勢??咸赜X得他有必要了解一下,以防止城中有特殊的情況發(fā)生。

    赫爾德卻沒有打算為他的問題停駐腳步,他只是在經(jīng)過巡邏隊長時分出一個眼神,“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肯特?!?/br>
    他的成員也跟著繼續(xù)前行,他們看上去實在不好相處,除了眼神凌然外,還朝注視過來的巡邏隊露出了看上去很使勁的古怪微笑。

    肯特對此習以為常,但他身后的新兵已經(jīng)按捺不住好奇心。

    “那就是黑巡司?聽說里面的Bate與Omega都很厲害。剛才和隊長說話的就是東區(qū)的首領吧?!?/br>
    “你看見他剛才的眼神沒有,我甚至都不敢和他對視第二眼?!?/br>
    “天哪,這真可怕……可我聽說東區(qū)的首領是個Omega。”

    “是這樣沒錯,可老實說我覺得他可真不像Omega。”

    隊尾的新兵們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討論著。

    他們自以為踏步發(fā)出的聲音能夠掩蓋竊竊私語,可惜這不足以隱瞞經(jīng)驗老到的肯特。

    他扭過頭,“聽著,我也曾這樣干過。所以,禁言,新兵們?!?/br>
    他的眼神嚴肅而正直,一看就是個能讓人信服的老兵。

    赫爾德再一次為他敏銳的聽力感到煩躁。他并不想聽見任何人懷著不可思議或分外惋惜的情緒談論他Omega的性別,哪怕這些年來習以為常。

    他在少年時覺醒了狼人血統(tǒng),魔力導向是強悍的火元素。

    幾乎每個人都認定他會分化成一個Alpha,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結果話說的太早,他成了個Omega。

    無奈,惋惜,幸災樂禍,熟悉的人卻用不熟悉的眼神望著他,好像他遭遇了天大的不幸。

    赫爾德覺得奇怪極了。狼人的身體優(yōu)勢足以彌補一個Omega在力量上的欠缺,元素系的魔力導向也足夠強大。

    他比一些Alpha都要強,可人們卻又為這樣的實力感到詫異,只因為他是Omega。

    與軍隊不同,黑巡司是個不講究性別的地方,誰的牙利眼銳,誰就能成為首領。

    赫爾德喜歡這里,因為他是天生的頭狼,沒人能夠動搖。

    “接下來怎么做,頭兒。”艾薩克問。

    赫爾德吐了口煙,“你們往兩邊分頭,我往前去?!?/br>
    “好的,不過我們真的要把所有感應到龍血的家伙帶回來嗎?”艾薩克再次確認。

    “你以為會很多?就算你翻遍整個福爾圖恐怕也找不出幾個,那可是龍血?!焙諣柕碌溃骸安还苁钦l,都先帶回來做調(diào)查?!?/br>
    艾薩克:“就算如此,也可能會遇到有感應的外來冒險者……”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后的哈倫一把摁住了腦袋,“瘋了,你在懷疑赫爾德的判斷?還是說你以為你隨便走兩步就能遇上‘凜冬’或是‘惡龍’這種屠龍的狠角色嗎?”

    “嗨該死的,放手哈倫!我可沒有質疑頭兒?!卑_克氣得跳腳。

    哈倫可不會聽他的輕易松手,“走了,這小子我會再好好管教的,赫爾德?!?/br>
    對外眼神兇狠的男人面對自己人總是格外寬容,他勾起嘴角近乎爽朗地笑著,“哈,小鬼還是有小鬼的樣子比較好,是吧,哈倫?!?/br>
    這無疑是黑巡司近幾個月來接到的最棘手的委派。

    從城市商會的高級官員那兒傳來了噩耗,有人偷走了要與王城商會交易的龍血,需要立刻調(diào)查并找回它。

    龍血不比其他,是非常珍稀昂貴的原料,不光可配制高級魔藥,還能鑄造頂級武器。因獲取的條件太過苛刻,以至于數(shù)量無比稀少。

    不止東區(qū)的黑巡司,其他區(qū)域的黑巡司也全都收到了委托,一時之間全城穿著黑制服的家伙都加入了搜索工作,到最后也不是不可能與軍隊協(xié)作。

    這是毫無疑問的大手筆,不過赫爾德卻對這般舉動持保留意見。

    整件事從一開始就莫名其妙,像龍血這種高價值的寶物本就不會普通的保存。

    商會也肯定為它設下了里外三層的保護,可它現(xiàn)在卻被輕易的毫無預兆的偷走了。

    于其現(xiàn)在彌補,何不之前就增強警惕?究根究底,這到底是商會方面疏于防護,還是另有其它原因呢?

    他對上級的委托說辭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對方?jīng)]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但這其中的彎繞并不在他此次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找到與龍血相關的線索才是此次行動的關鍵。

    黑巡司配有感應導向的魔導輔助人員,而赫爾德作為一個狼人本身也具備追尋蛛絲馬跡的嗅覺。

    赫爾德邊走邊辨別,他覺得周圍正若有似無地游移著龍血特有的氣息。

    突然,他扭頭將視線調(diào)向一處。

    那是個旅行者,一個年輕的旅行者。

    她身穿著獸皮制成的暗色皮甲,領口圍著上一圈深灰皮毛。

    其大半面容被灰色的兜帽與碎發(fā)掩蓋,只露出了輪廓分明的方瘦下顎。

    她的一雙腕甲上纏繞著環(huán)環(huán)不明用途的鎖鏈,布鏈獸牙腰帶的兩側綁著挎包。

    仔細分辨,她身上混雜著很多氣味,最明顯的是旅店特配的香薰味。

    然后還有森林的味道,動物鱗甲的味道,龍血的味道。

    最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茶苦味……

    等一下,赫爾德遲疑地皺了皺眉,那似乎就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2】

    阿辻翠在成長期不出意料分化成了一個Alpha。

    修想送她去最好的學校,可惜還沒等到那個時候他就因病去世,只留下一枚不會訴說故事的銀色指環(huán)與在花園中盛放的白色繡球花。

    阿辻翠在修的墓碑前留下了冬日里最美的花,拿走了那枚冰涼的環(huán)狀金屬。

    它的前任擁有者一直思念著與其成對的另一半擁有者,他常說這對指環(huán)擁有創(chuàng)造幸福的魔力,它們總會讓持有者與相愛的人相遇。

    可惜直到修的生命盡頭,這神奇指環(huán)也沒讓他與愛人奇跡般的重逢。

    于是一切都結束了,阿辻翠離開了奧克索城,離開了這個無所依戀的地方。

    有人問她要去哪里。

    少女拿著地圖回答他,去世界。

    為什么,陌生人詫異地問。

    阿辻翠輕笑了一聲,因為要用雙眼去確認,她說。

    于是伴隨著一陣嚴冬的寒風,她成了個可能再不會歸來的旅人。

    經(jīng)過十幾年漫長的旅途,我們的旅行家看上去有些冷漠。

    她可以一個人心無旁騖地做一件事許久而不感到厭倦。

    如果你試圖和她搭話,那你必須在事先找好足夠的話題省得到時候冷場。

    但如有人對她年紀輕輕卻獨自旅行的經(jīng)歷感到好奇并對此詢問,她會在沉默一會兒后講述她的故事。

    她說她去過號稱死亡的普路托雪山,從危險的森林中死里逃生,也在流沙沙漠中流浪了好一陣。

    她穿過荒蕪的平原,以狩獵并販賣怪物的鱗片和血維持生計,吃過海中的魚充饑,也在安靜的圖書館工作過一段時間。

    桌面上攤著她的舊地圖,上面作著黑色記號。

    “地圖并不準確,有些是海峽不是山脈,有些是平原不是丘陵?!彼f。

    這次的聆聽者是個旅店的老板,他勤快地擦拭著玻璃杯,“所以你走遍了全世界?”

    阿辻翠不置可否,“我只是去了這張地圖以內(nèi)和以外的一些地方?!?/br>
    “哈哈,那這是你第幾回來福爾圖那,了不起的旅行者?”酒吧老板發(fā)出了善意的笑聲。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姑娘只比他女兒大不了多少,她擁有著平靜的黑色眼眸,可這不太像是飽經(jīng)滄桑的眼睛。

    她所說的一切就好像是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會做出的幻想。

    “算第二次,第一次正式來時我已經(jīng)錯過了慶典?!卑⑥y翠道。

    “哦,那希望你這次不要錯過,你可以在福爾圖那多待一陣,否則你就得再等六年了?!崩习逭f道。

    結束了與老板的交談,阿辻翠沿著中心大道走到了人聲鼎沸的熱情集市。

    空氣中彌漫著蘋果派的香味,于是她決定去面包店買一籃新鮮出爐的點心。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風劃過的聲音。

    她往后挪了一步,然后那被丟來的東西就咣當一聲清脆地砸在面前的青石路上。

    阿辻翠面無表情地抬頭望去,一個身著黑巡司制服的男人正倚靠在墻邊。

    他手指夾著煙,金屬色的眼眸冷漠卻又戲謔地打量著她,桀驁十足,像頭在自家領地慵懶渡步的狼。

    “喲?!彼Я颂忠允締柡颍凹热欢嫉舻侥隳_邊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Alpha?!?/br>
    他這話說的態(tài)度隨意,卻又強硬地不容余地。

    被當?shù)氐臈l子找上門,看來她是卷進了什么麻煩。

    阿辻翠心中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不妨先跟著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的話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想到這兒,她認命地撿起地上的玩意兒。

    半副沉甸甸的手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