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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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街頭巷尾安靜得只剩下狗吠聲和打更人的敲鑼打鼓的聲響。 這時柳尚書府外響起了叩門的聲音,咚咚聲,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守門仆人。那仆人打開門一看來人后,大驚失色,匆匆忙忙地跑去告知管家。 門外的來人正是柳蕓其人,她穿著褐色斗篷,將自己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柳蕓一進(jìn)入書房便大聲地質(zhì)問柳泉清,說:“玹兒的死,是父親安排的嗎?” 話說這柳玹與柳蕓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也是柳蕓在柳家的唯一依靠。柳玹與柳蕓并沒有出生在柳家,柳家對于他們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遙望。就在柳蕓十六歲那年,柳泉清找到了他們。 柳蕓還記得第一次見劉泉清的場景,那一年剛好是初春,春暖大地,花開遍野的日子。那一天剛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太陽剛從東邊升起,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訴說春情。柳蕓提著水桶哈著熱氣慢悠悠地往河邊走去,太溪河的河水清澈見底,正是這邊人家賴以生存的生命水。那一天剛好是科舉考試放榜的日子,她遇到了正在太溪湖邊踏春的儒生以及一些惡臭的紈绔子弟。 柳蕓看著他們向她走來,打算從另外一條路去到溪邊,可偏偏有人看中了她的姿色。只見來人滿腦肥腸,大腹便便,一幅色迷迷的樣子,柳蕓見事不對,扔下水桶,轉(zhuǎn)身就跑,但她的速度到底是不敵那些個紈绔子弟,她被按倒在草地里面,上來二話不說,就要扒她的衣服,柳蕓大驚失色,她大喊道:“救命!”她不停的掙扎,將準(zhǔn)備侵犯她的人一腳踹倒在地,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眼淚嘩啦啦地從她的眼角滑過,頭發(fā)被拽得散亂,額頭都磕破了,她兩眼祈求,祈求這些人有點(diǎn)良知,放過她,她跪走到其中一個沒有向她動手的公子哥角邊,她抓住他的衣袍說:“公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吧?!?/br> 只見那人一個用力踹開了柳蕓,毫不憐惜地說:“臟。”他轉(zhuǎn)身對著他的兄弟們道:“快點(diǎn),要不然趕不上宴會了?!毙〉軅兊玫匠兄Z,點(diǎn)頭哈腰地說:“哎哎,大哥先走,我們馬上就來?!?/br> 柳蕓心里面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但她還是不甘心,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往湖邊跑去,她大喊著:“救命,救命?!憋L(fēng)無情地吹過她的眼睛帶走眼眶中的淚花。沒有人,沒有人會救她!身后的一群紈绔子弟正興奮地跑在她的后面,她就像是獵人刀劍上的獵物,下一刻便會落入獵人的拆食入腹。 “救命!”她一個前傾摔倒在地,那群人看到她摔倒紛紛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他們分別按住她的四肢,騰出一只手油膩地?fù)崦募∧w。惡心,好惡心,柳蕓厭惡的反胃。而那群人還孜孜不倦的在她的身上探索,就在她的衣服即將被完全扯開的時候,一個男人飛了出來,將他們?nèi)繑貧⒂诘断?。柳蕓驚恐地看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手起刀落,一個個人頭落地,飛濺出來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她呆呆地看著,這是她十六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殺人。她驚恐地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頭大叫:“啊?!?/br> 來的人看了柳蕓一眼,蹲下身來從衣服兜里面掏出了白色的素娟,遞到了她的面前說:“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強(qiáng)jian你。” 柳蕓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哆哆嗦嗦地接過素色絲絹,說:“你是誰?” “我?是來帶你們回家的人?!蹦侨溯p笑地出聲。 “回家?”聽到回家二字柳蕓抬起頭來正視男人的面孔。這是一張三四十歲帶著獨(dú)特滄桑歲月的面孔,雙眼中透著狠毒,笑不達(dá)心。 這個男人告訴她他叫柳泉清,是她們的父親。 等將他們接回了柳家后,他們的日子也沒有比原來鄉(xiāng)下的日子好過一些。雖然頂著小姐公子的名頭,但隨便一個下人也可以隨意的辱罵他們。 柳蕓好不甘心,終于在她十七歲那年皇帝下旨選妃,只要是符合年齡的年輕女子皆可參選。柳泉清將海選的告示甩在了柳蕓的面前說:“如果想要出人頭地就去參加?!绷|看著年僅三歲的柳玹毅然決然地入了宮。 柳蕓還記得她見皇帝的第一面皇帝說的第一句話是:“像,真像。”柳蕓入選了,柳泉清也答應(yīng)了柳蕓的要求培育柳玹。 柳家乃是江南柳家,本來是做絲綢生意發(fā)家的,后家族中有人進(jìn)京趕考中了進(jìn)士,也就是柳泉清的祖父中了進(jìn)士第五名,頗受到前宰相的賞識,在京中做了官,還娶了宰相家唯一的千金,一時間風(fēng)頭無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柳氏家族就這樣舉家遷徙到了京都,還獨(dú)創(chuàng)了天仙樓,專門收集各方情報和培養(yǎng)殺手,就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發(fā)展到柳泉清這一輩更是將權(quán)力和財力發(fā)展到了最巔峰。而柳玹亦或者柳蕓也不過是柳泉清手里面一顆棋子罷了。 柳泉清將的書籍往桌子上一扔,便說:“那是他的選擇?!?/br> 柳蕓不受控制地說:“不可能,玹兒不會不和我商量便做這種……?!彼峭恐蠹t蔻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大腿rou里。 “不可能?如果不是他一再傳遞假傳消息,樓瑾早在邊疆就死了,還等到現(xiàn)在?”柳泉清發(fā)怒地說。柳玹一直是柳泉清安排在樓瑾身邊的棋子,但因?yàn)樗啻渭賯飨?,?dǎo)致柳泉清一次次的誤判,于是柳泉清又派了其他的臥底在樓瑾身邊。而這次柳玹以死謝罪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任何人犯了天仙樓的規(guī)矩的都得死。 柳蕓無法接受地一屁股坐在的地上,她哭著怨恨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始亂終棄,要不然她怎么能在外流浪十六年,而現(xiàn)在她最愛的弟弟也死了。 “父親就不怕,我將這些年來收集的資料上報給皇帝嗎?” 柳泉清站起身來走到柳蕓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笑著說:“貴妃娘娘,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cao心的是三皇子的前途,而不是為一個死去的人與我為敵?!闭f完就走了出去。 就在柳泉清走到門口時,柳蕓崩潰地大喊道:“父親,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心?”柳泉清笑而不語。什么親情、愛情、友情,都沒有大權(quán)在握來得重要,就像多年前一樣。 話分兩頭說。 樓瑾被抓的消息不脛而走,洗塵宴上亂作一團(tuán),李楠將喝得爛醉如泥的王大奎搖醒,說“大奎,快醒醒,瑾哥出事了。” “出事了,誰?”王大奎醉酒尚未清醒,剛才那些個大臣一個勁地過來敬酒,他沒忍住就喝多了。 “哎,你個混蛋?!崩铋а狼旋X狠狠地將酒杯中殘余的酒潑在王大奎的臉上,王大奎一個機(jī)靈哆嗦了兩下醒了過來。 “瑾哥出事了。”李楠恨鐵不成鋼地說。 “怎么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在這里喝酒嗎?”王大奎一臉懵逼。 “遭暗算了?!崩铋凵癜l(fā)狠,咬牙切齒,將手捏成拳頭一拳錘在了酒桌上。 三皇子蕭成蘊(yùn)神色淡然地看著李楠與王大奎,暗自高興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蕭成瑞,發(fā)現(xiàn)蕭成瑞低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想著蕭成瑞還和小時候一樣膽小怕事,則是輕蔑地一笑。 蕭成蘊(yùn)挖苦道:“四弟,聽說你與那樓瑾自小要好,為何看不出來你有一星半點(diǎn)地緊張他呢?” “三哥說笑了,樓將軍那樣的人物,弟弟怎么能時常接觸到呢?自是不相熟?!笔挸扇饘⑹种心缶o的酒杯放下恭順道。 “哈哈,不相熟的好??!”三皇子放下酒杯緩步地出了宴席。如今發(fā)生了這等駭人聽聞的大事,這宴席自然是無法進(jìn)行下去。 李楠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讓王大奎去樓家報信,而自己則是獨(dú)自去了地牢。他看了看陰暗潮濕的地牢,走到了樓瑾的牢房前,深感歉意地跪了下來,他哭著說:“瑾哥,我對不起你!” 樓瑾坐在最里面的草席上,牢房里面的蠟燭忽明忽暗,照不清他的臉,依稀間只能看起他那筆直的坐姿。他說:“為什么說對不起?” “我沒能守住兵符?!彼蛟诘厣习底粤鳒I,而樓瑾也沒有打斷他說的話,他又道:“就在瑾哥回京的前一夜父親召我回了一趟家……要不是我率先放棄兵權(quán),如今的局勢也不是一邊倒,是我對不起瑾哥?!?/br> 樓瑾從暗黃的燭光中走了出來說:“我并沒有認(rèn)為這件事,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兵符本就是由你代管,交不交都是你的自由。你唯一對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回到軍營的那晚,你并沒有和我提起這件事?!?/br> “對不起,瑾哥,我有難言的苦衷?!贝藭r的李楠已經(jīng)失去了昔日的矜貴,變得狼狽不堪。 “苦衷?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難道你覺得我會阻止你上交兵符嗎?”樓瑾看著狼狽的李楠,懷疑自己以前瞎了眼。 “對不起,對不起?!崩铋獪I流滿面地不停地磕頭賠罪。 “說吧!什么苦衷?”樓瑾并沒有一棒子給李楠定性,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他對李楠的人品還是信任的,如果不是危及家人的生命安全,他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柳家……,”他說了一個柳家后又趕緊打住,說:“瑾哥,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 “既然不能說就走吧,等你能說了再來?!睒氰肿呋亓岁幇堤?,李楠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依舊是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京城貴公子,他說:“瑾哥,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br> 樓瑾閉著眼睛沒有搭理他,現(xiàn)在他還死不了,他還有利用價值,皇帝是不會讓他死的。回到京城的樓瑾憑借出色的交際能力將朝中的大小事務(wù)摸得一清二楚,就差按圖對照人物了。如今的朝野上下柳家一家獨(dú)大,柳泉清雖然沒有位居宰相,但其權(quán)力已經(jīng)蓋過了宰相,代行宰相職權(quán)。 樓瑾嘴里面叼著草,翹著二郎腿,看著木桌上的燈盞,想起那天與皇帝的談話,心中猜想到,皇帝雖然次次都搞一些小動作,但都沒有真正的置他于死地。想到這里樓瑾大驚,難道皇帝是故意迎合柳家的動作?而他們在邊疆接收到的一些來自于朝野的消息大半都是真假參半。這時的樓瑾無比的想要一個手機(jī),在古代信息傳遞得太慢了,而且一些消息傳著傳著就變味了,導(dǎo)致他有了最初的誤判,他一直以為柳家是受皇帝的指使,如今看來消息有誤?。《覐慕裉炝宓淖龇▉砜?,只要柳泉清一開口皇帝就下令將他關(guān)了起來。如今看來這個王朝怕是已經(jīng)被柳家給架空了。 樓瑾神色淡淡,心想,哎,現(xiàn)在也不知道阿福和母親她們怎么樣了。 …… “什么?小瑾被抓了。”午夜,樓瑾被抓的消息傳到了樓家,樓家上下一片驚慌失措。朝陽郡主反問王大奎,說:“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王大奎將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有頭有尾地講了一遍。老太君步履蹣跚地趕來卻聽到樓瑾出事的消息,暈死了過去。見老太君暈了過去,朝陽趕緊讓下人將老太君抬進(jìn)了屋內(nèi)。 一直在房中等待樓瑾?dú)w來的阿福也聽到了門外人群的驚忙走動聲。他披著外衣走了出來,攔住了一個下人問道:“發(fā)什么了事?” 只見那人顫顫巍巍地說:“啟稟少夫人,前院傳來消息說少爺被抓了,人現(xiàn)在在慎刑司的地牢里面。” 聽到這個消息的阿福,腿都軟了,還未穿好鞋子,他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前廳。他一進(jìn)門便看到朝陽郡主軟坐在凳子上,神色蒼白,他問道:“娘,阿瑾怎么了,阿瑾……” “嫂子,瑾哥……”王大奎又將所有事情敘述了一遍。又道:“樓姨、嫂子,你們都先別著急李楠已經(jīng)去地牢看望瑾哥了?!?/br> 朝陽郡主穩(wěn)了穩(wěn)神才開口道:“春紅,給我準(zhǔn)備朝服,我要進(jìn)宮面圣?!?/br> “那娘,我先地牢看望阿瑾?!卑⒏R姵柨ぶ黛o下心神便開口道。 “好,阿福你先去地牢陪著小瑾?!庇挚粗惒f:“陳伯,家中一切大小事務(wù),你先照看著,特別是老太君,老太君年歲已高,經(jīng)不起這般打擊,你可得好好照看。”陳伯恭敬道:“是,夫人?!?/br> 朝陽郡主換好朝服與阿福兵分兩路,馬車一個朝著地牢一個朝著皇宮駛?cè)ァ?/br> 這邊樓瑾看到了阿福的到來,滿懷驚訝地開口道:“怎么來了?!?/br> 阿福淚眼婆娑地看著樓瑾說:“夫君?!贝藭r無言勝有言。 王大奎看了看樓瑾所在的地牢,陰暗潮濕,便抓來了衙役問:“怎么回事,這地牢又破又濕,怎么能住人?!?/br> 衙役一臉懵逼,自古以來地牢不都這樣的嗎?都進(jìn)監(jiān)獄了還能有好環(huán)境給你住。一眾衙役皆是以一種看白癡、認(rèn)知有問題的眼神看著王大奎。 王大奎見衙役們不說話又道:“找你們典獄長來?!?/br> 眾人見王大奎身材魁梧,不是好惹的善茬于是見風(fēng)使舵說:“將軍莫急,小的這就去找我家大人?!?/br> “哼哼,這還差不多,你們快去給我家將軍換一間干凈的上等的牢房?!?/br> “哎,小的這就去?!边@些個衙役在今晚樓瑾被關(guān)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樓瑾的身份,面對這個少年將軍他們內(nèi)心更多的還是敬畏之心,當(dāng)年的大戰(zhàn)如果不是樓瑾他們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亡國奴了。所有他們也只是礙于上司的職權(quán)不敢將樓瑾關(guān)到稍干凈一點(diǎn)的房間里面罷了。如今有王大奎出來強(qiáng)迫他們,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這邊典獄長馮參姍姍來遲,對著王大奎行了個官禮,他們隸屬于不同的部門,按照官位等級,典獄長是不用對一個小小的將軍部下行禮的,但他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說:“大人來此,有何貴干?如果是樓將軍的事情,還是請回吧!這是陛下下的口諭,我等不敢不從?!?/br> 王大奎拍了拍桌子:“哼,少給我打官腔?!?/br> “大人還是請回吧!”馮參謙卑地彎腰行禮。 另一半樓瑾正摟著阿福說著貼心的話,聽到了王大奎拍桌子的聲音,循聲望來,他說:“大奎,你也別為難典獄長了?!北娙寺牭綐氰穆曇艏娂娡蜻@位天闌國最年輕的少年將軍。皆是倒吸了一口氣,樓瑾這也長得太妖孽了吧,聲音也好聽,如朗朗清風(fēng),聽了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簡直雌雄莫辨。小道消息說樓瑾在征戰(zhàn)的途中傷了臉,一直以面具示人,那曾想樓瑾這般好看,臉上更無半點(diǎn)瑕疵?。?/br> 剛才他們在昏暗中并沒有看起樓瑾的臉,現(xiàn)在站在亮光下的樓瑾簡直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