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曲城
黎明時分,街道邊的樹枝頭掛著露水。 顧淵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跟著基地派出的軍隊去清掃曲城的喪尸。 基地宣布這次清掃行動,跟著去的隊伍在途中尋找到的物資歸自己所有不用上繳。 曲城是末世初喪尸爆發(fā)最嚴重的城市之一,很多人并不敢冒這個險,即使跟著基地里面的軍隊一起,這次跟來的隊伍也少得可憐。 基地大門前,十幾輛軍用卡車整齊待發(fā),士兵們握著槍筆直站著。 而參加的小隊只有九個在門口登記集合。 到了顧淵幾人登記,齊銘上去填上幾人的姓名以及小隊名字。 “小七狂戰(zhàn)隊?” 登記處的士兵抬頭看了眼弱不禁風的段泓,中年婦女的蕭薔,最后視線落在被顧淵抱在懷里的七身上。 他忍不住開口:“這次是去清掃曲城的喪尸,確定只有你們五個人嗎?” 段泓從齊銘身后探過腦袋催著道:“確定確定,兵大哥快一點吧,后面還有人等著?!?/br> “那好吧,平安回來?!?/br> 既然別人執(zhí)意要去,士兵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他們五人被安排在后面幾輛車上,這幾輛車是專門給參加清掃行動小隊的人坐的,車里人擠人的,還混著各種味道,顧淵見小孩直往他身上靠,于是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小孩埋在他的懷里安靜了。 車里還有其它小隊的人,以及幾個士兵。 末世里,男人找男人已經是常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畢竟沒有什么比喪尸更可怕的東西了。 從南城到達曲城,末世前只需要三個小時,而末世后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導致時間大大增加。 臨近中午,秋日的陽光明媚。 車隊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和用午餐。 軍隊發(fā)放給參加的隊伍食物,每人一罐午餐rou和一塊壓縮餅干。 顧淵把快被悶壞了的小孩抱下車,喂了一顆橘子糖給他。 七把糖用舌頭從左邊又頂到了右邊,然后舔了舔顧淵的嘴唇滿意了。 顧淵眼底帶著笑意,小孩似乎特別鐘愛舔他。 當給顧淵幾人發(fā)放食物的時候,士兵見顧淵懷里抱著個乖巧的少年,于是多拿了一個罐頭給七,用手指豎在嘴前,示意不要告訴別人。 顧淵捏了捏小孩的臉,說:“快謝謝哥哥。” 七把罐頭藏進顧淵兜里,從顧淵懷里露了個腦袋出來,聲音清亮:“謝謝,哥哥?!?/br> “唉,不用謝,弟弟真乖。” 士兵被他萌了一臉,又拿了一塊餅干給他。 段泓看著提著罐頭和餅干的士兵走遠,羨慕地說:“小小七,我也想要兵哥哥再給我一個罐頭?!?/br> 蕭薔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多大了?” 段泓抱著頭皺著臉:“也才二十幾歲?!?/br> 七看了他一會,從顧淵口袋里摸出一塊壓縮餅干遞給他。 段泓接過餅干,眼巴巴地問:“為什么不是罐頭?” 七摟著顧淵的脖子,眨著明亮的眼睛:“爸爸,吃。” “真是我的乖寶貝。” 顧淵親了一口小孩的臉,心花怒放。 段泓措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 休息完畢,車隊繼續(xù)出發(fā),終于在下午兩點到達曲城。 九個小隊分別跟著軍隊進入曲城,五點回到集合地點。 軍隊分成兩隊,他們五個人跟著軍隊從曲城上段清理喪尸,然后跟下段的軍隊會合。 游蕩的喪尸聞著食物的味道,爭先恐后地擁擠上來,被前排的士兵用子彈穿過腦袋,槍聲逐漸吸引來更多的喪尸。 喪尸太多,光用子彈太過浪費,于是隊伍換成了軍刀。 顧淵把小孩放下來,拿出匕首給他。 七接過匕首準備沖上去,被顧淵拉住,他疑惑地回頭,顧淵說:“不親我一下?” 七踮起腳,摟著顧淵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的下巴上,被顧淵掐著腰含住嘴唇。 兩人唇齒相依熱烈親吻,齊銘和段泓悄悄挪動身體擋在他倆面前,尷尬地互相對視了一眼,所幸現在眾人都在砍殺喪尸,沒人注意到后面還有兩個接吻的人。 于是,眾人只見一個膚白唇紅的少年沖進了喪尸群里,喪尸被他一手一刀結果。 隊里的士兵們見一個孩子都如此賣力,揮砍在喪尸腦袋上的軍刀更加用力起來。 喪尸很快清理干凈,與下段的隊伍會合時,清理下段的士兵驚訝道:“你們也太快了吧!” 顧淵幾人背上登山包趁著空隙進入超市尋找物資。 曲城由于是喪尸感染最嚴重的城市之一,里面的物資大多沒被動過。 顧淵從貨架上拿了一包跳跳糖,看了下有效期,喂給小孩,“嘗嘗?!?/br> 糖到嘴里的瞬間嘖嘖嘖作響,七被跳跳糖亂跳的觸感驚到了,“唔?!?/br> 他捂著嘴巴不敢動,大睜著眼睛驚奇地看著顧淵。 “好吃嗎?” 顧淵好笑地看著小孩,親了他一口。 貨架上除了擺放零亂,零食的種類很多,顧淵翻著日期,選了幾樣味道小孩應該喜歡的零食放進包里。 七把貨架上剩余的跳跳糖也放進顧淵兜里。 路過飾品區(qū)時,顧淵拿起一個貓耳發(fā)箍給小孩帶上。 曲城清掃喪尸的行動一天完成不了,下午五點隊伍集合,回到選好的地點扎營休息。 齊銘架起鍋燒好水,蕭薔下了幾袋找到的泡面。 段泓看著冒熱氣的面條,嗅了嗅忍不住感慨:“我都好久沒嘗過泡面的味道了,好香啊?!?/br> 七不會用筷子,蕭薔特意找了把叉子給他用。 小孩吃過的東西太少了,他別扭地用著叉子卷面條。 顧淵很快吃完,低頭看著他:“要我喂嗎?” 七抬起頭,把碗和叉子遞給顧淵。 面條太燙,小孩是個貓舌頭,顧淵把面條吹涼了才喂給他。 夜晚,月亮露出她的臉頰。 顧淵把貓耳發(fā)箍拿了出來給小孩帶上,摸著他的臉說:“真像只小貓?!?/br> 他把小孩抱在懷里,低聲說:“小貓,叫一聲我聽聽?!?/br> 七軟軟地叫了一聲:“老公。” 被顧淵一把壓在身下吻住嘴唇。 一吻結束后,小孩的眼睛變得濕漉漉,嘴唇也被吻得紅腫,頭發(fā)凌亂,貓耳發(fā)箍也歪了。 顧淵摟著他翻過身,讓小孩趴在他的胸膛上,下身硬得支起帳篷頂在七的大腿根,呼吸沉重。 七在他懷里動了動,從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跟顧淵在基地里買的那一盒一模一樣。 小孩高興地遞到他面前,“給,爸爸?!?/br> 顧淵笑了,他捏著小孩的臉問:“你知道這個是做什么用的嗎?” 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顧淵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意味不明地說:“爸爸不喜歡這個,爸爸喜歡寶貝親自給糖吃。” “唔?!?/br> 七點了點頭,收回那一盒避孕套,從顧淵兜里摸出一顆糖喂到他嘴里。 顧淵忍不住捏了一把小孩的屁股,咬著他的耳朵狠狠地說:“要不是地點不對,你看我今晚會放過你?” 七捂著被咬的耳朵,委屈地趴在顧淵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