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吧!機械國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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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傾灑的房間,曖昧朦朧的黑紗下,薄情又冷艷的鳳眸內(nèi)浸潤著一片瀲滟的水光。 公門千渾身綿軟沒勁,懶懶地伸出舌尖,把殘留在唇珠上的一點水漬舔凈,危險地說道:“從今以后,你便是我公門千的人。所以除了我,不允許其他任何人對你有所覬覦?!?/br> 垂落的發(fā)簾擋著臉,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半睜,慢吞吞地說道:“明白了嗎?我的管家?!?/br> 冷漠的身影像是不可褻瀆的神靈,僅僅是看著,就讓管家的靈魂興奮到顫抖,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生化人。 “好的,我的大小姐?!备惺艿侥堑缆唤?jīng)心又挑剔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他盡可能地跪伏著,深吻女人的腳背,視覺上讓自己看去更加謙卑。 畢竟獵人在打獵時,總要讓深林間最兇猛的野獸自以為是的放松警惕。 公門千腳尖掂起男人虛偽的面龐,玉石般的圓潤腳趾輕輕摩挲著,男人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抹溫涼似有若無的在自己嘴角磨蹭了一下,他會意地將它含在嘴里輕微舔弄。 “你真像條狗?!闭Z調(diào)慵懶而張揚。 人工雕刻的黑耀眼眸內(nèi)暗潮涌動,閃現(xiàn)著屬于獵人想要征服獵物的興奮戰(zhàn)栗,“是的,我永遠(yuǎn)是大小姐的狗。” “嘖?!?/br> 公門千勾勾手指,讓他像是聽話的狗一般,搖尾乞憐,而她只需施舍般地?fù)崦念^顱。明明他的整個靈魂在極速膨脹叫囂著想要更多,但他不能表現(xiàn)太過,只能目光灼灼地在暗處覬覦著她,如同盯上心儀獵物的餓狼。 * 從那天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公門大小姐身后多了一條狗。 公門千饜足而酣懶地仰靠在財閥專屬房間的辦公椅上,地上跪著的正是她的狗。似是嗤笑一聲,她的語氣有些不耐:“我是不是說過別人不能覬覦你,嗯?”白皙纖細(xì)的手指姿態(tài)強勢地將他牽拉過來,被迫仰頭。 “我這邊不需要沒用的廢物?!?/br> “我會將她解決掉,不會臟了大小姐的手?!本拖袷窃谡f一件不打緊的事情,連語氣都輕飄飄的。 公門千來了興致,眼睛一彎,表情純真的像個孩子,連語氣都像是在撒嬌,“她是越溪?!?/br> “我知道的,大小姐?!?/br> 不,你不知道。 ... 越溪不自何時恢復(fù)了前幾世的記憶,她直接找上管家。但管家只是危險而冷漠地望向她,眼神陌生,這不是他的阿生。 “阿生,我是你的越溪啊,你怎么可以不認(rèn)識我?”泫然欲泣,真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前提是她面前還是那個愛她的男人的話。 “干登,你說這個男人有沒有恢復(fù)記憶?”越溪攔住管家的時候,公門千黑沉著眸子,臉上是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 “你愿意相信哪一種?”干登只是淡淡望了一眼窗外的兩人,意興闌珊。 “男人真是薄情啊,前幾世的記憶都是假的嗎?”將散落的發(fā)絲別至耳后,公門千極黑的瞳孔中閃過細(xì)小的嘲諷,“他從來沒有忘記過?!?/br> 殘酷嗎?殘酷吧。 越溪哭了,哭的很慘,比那天在游泳館內(nèi)哭的還慘。 他對她特別好,但他現(xiàn)在不認(rèn)識她。 沒關(guān)系,這次換她追他。 不難的。 他必須愛我,只能愛我。 * 越溪死了,死得很慘,比她前幾世都要死得慘。 “低賤的人類,也配覬覦我?!陛p聲魔語環(huán)繞在越溪的耳邊,她不敢置信,但冰冷的手指慢條斯理卻又毫不留情地將她的眼球剜了出來,碾在地上使勁研磨。 痛苦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無人的校園。 “大小姐說了,我是她的獨有物,你這么做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啊?!蹦腥四樕习V迷與癲狂扭曲了神情,手中的利刃一刀刀地將越溪的rou片下來,鮮血順著門縫往外流出。 “大小姐會喜歡我送給她的禮物的?!?/br> 無知的越溪再沒力氣哭喊,臉上帶著失神的怔忪。 她要死了啊,為什么會這樣? 逃不掉了,沒力氣了。 嗓子干涸得像要裂開,她的血,一點點地流干。視線里所有的事物都有了重影,這不是她的阿生。 “阿生...”你在哪里,快來救我。 管家俯身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纏綿而勾人,他笑的很開心,“溪溪,謝謝你帶給我的那么多世快樂,還有,我不愛你了?!?/br> “你都記得...哈哈哈哈哈哈哈?!彼褪且粋€笑話。 目眥盡裂,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眶像是絕望的深淵。 * “越溪死了?!?/br> 真相是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已經(jīng)是初夏的天氣,日光透過綿密的雷云穿射而下,密密寂寂。 “干登,我不想經(jīng)歷越溪的輪回,他就是個瘋子?!?/br> “你能幫我的,對嗎?” “可以。” “謝謝?!?/br> * 無盡的白茫空間內(nèi),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像是誤落凡塵的天使,美的沒有攻擊性,渾身彌漫著破碎的零落感。 如果忽略他那雙干癟無力的腿的話。 “這是哪里?我的大小姐呢?”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純白的地上,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干登筆直地站在他跟前,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波動,她淡淡地看向脆弱的男人。 “與你無關(guān)。” “為什么與我無關(guān)?”他驚慌地抬起頭,磕磕絆絆地爬到干登腳下,無助而又懇求地看著她,“她需要我,我是她的獨有物,你不可以把我從她身邊剝奪?!?/br> “她不需要你?!?/br> “我不會相信你的?!彼淅涞仄策^頭,向著另一邊無邊的白茫爬去,“大小姐肯定需要我的,她不能失去我。” “是你不能失去需要你的人?!?/br> “你真可憐?!?/br>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彼罎⒌匚孀∽约旱哪槪袷怯只氐搅擞讜r被父母拋棄的時候,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他蜷縮不起來,只能維持著攀爬的姿勢,手里握著精心打磨好的骨鏈,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你可以需要我嗎?”他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里透出些偏執(zhí)的神色,明明是乞求的姿態(tài)。 “我違背世界規(guī)則,將要被懲罰,就算這樣,你也要跟著我嗎?”她終止了整個話本世界的運轉(zhuǎn),被域外天道意志禁錮,接下來等待她的不一定會是什么。 “我愿意?!?/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