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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驚情yin夢(驚情銀夢)在線閱讀 - 【驚情yin夢】(43)

【驚情yin夢】(43)

    作者:lucyw

    29/7/18

    字數(shù):12147

    [第四十三章`破局]

    一個小時之后,我的行蹤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山城的另外一頭。此時在我身邊的除

    了玉蓉,還有明子以及前來接應我的陳鳳。我們現(xiàn)在所身處的地方,是江北醫(yī)院

    后面小街盡頭處的一個小屋。按照昨天晚上的約定,明子會帶我們見一個十分重

    要的人,這個人,可以說是解開當晚山水莊園懸案的一個重要人物。

    這個人叫龐鶴春,是鳳巧爺那幾個進了周家的徒弟中最年長的一個。山水莊

    園的夜宴上,他跟自己的三個師弟一起接受了曹金山的拉攏,計劃在宴會上替曹

    金山偷取正在公開展示的煙云十一式。雖然我不清楚曹金山給他們開出來的價碼

    到底有多少,但這個價格不是一幫人能夠想象到的數(shù)字,因為這一筆生意,關系

    到的是山城未來整個商界的局勢。

    因此,當任務失敗的時候,他們?nèi)艘恢倍际翘嵝牡跄懙?,生怕曹金山因?/br>
    遷怒于他們。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雖然任務失敗了,曹金山卻還是承諾能夠支

    付他們之前談好的報酬。在當時,自己的幾個師弟面對那些白花花的銀元誘惑幾

    乎都要失心瘋了,但作為處世最深的他,心中卻暗暗對曹金山的「好意」感到為

    之心驚。果然,在苦勸無果的情況下,這個人只能先找了哥借口拒絕了跟其他師

    弟去曹府領取報酬。

    他是個精明的人,也許從他的那些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師弟們出發(fā)的時候,他就

    不斷告訴自己已經(jīng)離開。然而,他畢竟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對金錢跟欲望的幻想,

    讓他心中卻始終存在一種僥幸,只是到最后,當他等來的,是兩個曹家的槍手還

    有自己幾個師弟的死訊的時候,他才后悔,自己沒有相信自己最開始的判斷。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本以為大難臨頭的他,卻莫名其妙被一個人救了。雖然

    在逃跑中他中了一槍,但好歹撿了一條命。這個人安排了他躲在江北醫(yī)院,一邊

    養(yǎng)傷,一邊要他等待用他的時候。本來,他還對此人心存感激,然而過了一段時

    間后他卻發(fā)現(xiàn),他就像是一頭老羊,好不容易脫離了虎口,卻又一下子掉入了狼

    窩。那個人,竟然要求他連拉屎都不能離開房間,更不要說跟外界取得任何聯(lián)系。

    雖然在這期間,他曾經(jīng)有幾次想要嘗試逃跑,結果沒想到這個人好像就是鬼

    一樣盯在他的身上,幾次逃跑不光沒跑遠就被發(fā)現(xiàn),而且還被威脅如果他再逃跑,

    就把他交給曹金山。于是從那之后,他也只能任由對方擺布,在醫(yī)院的一個不起

    眼的角落里,度日如年的茍活著,至少這樣,比自己那幾個天真的當了人槍下鬼

    的師弟們要好得多。

    這就是龐鶴春還能夠活下來,然后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原因。

    「明子,你果然厲害,竟然能在我眼皮底下把這人藏這么久。」玉蓉的出現(xiàn)

    并沒有讓明子有什么不安。因為自從被曹金山趕出來之后,這個女人就出現(xiàn)在了

    自己身邊。明子沒有問她的身份,也不敢問。他只是知道,對方也在調(diào)查山水莊

    園的事情。而孑然一生的自己,則至少還可以利用龐鶴春的存在,從她那里騙得

    一些可以讓他維持家里生計的收入。

    「我讓他躲著的地方是肛腸科,」明子雖然沒有正眼看玉蓉,卻還是用著一

    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那里整天都是大小便失禁的人,終日臭氣熏天。你們

    這些達官貴人,怎么會想到我把人藏到了這里?!拐f完,明子拉掉了塞在龐鶴春

    嘴里的碎布,然后指了指我說道:「這位爺有話問你,答好了,才能活?!?/br>
    那個四十來歲的矮小漢子,顯然早已經(jīng)屈服于明子之下,聽了他的話,立馬

    點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好,我說,我什么都說?!?/br>
    「當初,你們是為什么要離開鳳巧爺那里,加入周記銀鋪?」我其實已經(jīng)從

    明子那里得知,他們當時幾個師兄弟從鳳巧爺進周記銀鋪,是暗中得到了一個據(jù)

    說是鳳巧爺老友的人幫助。只是此人的身份,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此時

    我還是又把這個問題問了一遍,好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點別的信息出來。

    「當初,師父手受傷后,老鳳記就慢慢沒落了。我們幾個師兄弟覺得呆在師

    父身邊又沒錢又學不到本事,于是就想要另謀出路。而正好在那個時候,有一個

    人說是師父的朋友,他找到我們說能幫我們安排道周敬堯的周記銀鋪工作。當時

    我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他一上來就說出了我?guī)煾傅暮芏嗤?,于是?/br>
    我們就沒有懷疑他。而后面,他也果然安排我們進了周家的銀鋪。」

    「所以你們從始自終,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br>
    「是的,他只讓我們叫他老先生,卻沒告訴我他的名字?!?/br>
    「你們加入周家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多吧,不久。」龐鶴春說道。

    「才兩年多,就在周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按照周家的制度,那些在周家

    成獨當一面的一級匠人,非得趕上五年八年才行。這個龐鶴春連同他三個師弟一

    起被周敬堯安排進了山水莊園的隨從名單,顯然在周記銀鋪的地位并不一般。

    「因為我們幾個師兄弟的手藝底子都比較好,再加上老先生的運作,所以我

    們?nèi)サ臅r候,就已經(jīng)是頭等匠師了。」

    「想必,這個叫先生的人,不是如此平白無故的要想幫助你們。他如此安排

    你們潛伏進周家,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吧?!?/br>
    「當然,從我們加入周家后,他就會隔三差五給我們提一些要求。一開始,

    只是叫我們?nèi)ゴ蚵犚稽c人啊,事啊什么的,我們也就做了。直到后來又一次,他

    曾經(jīng)讓我們?nèi)退ネ狄粋€老板的賬本,但是因為老板的賬本一直是看管的十分

    嚴格,所以我們不敢做這個事情。老先生雖然不高興,但這個事情也確實是沒有

    辦法?!?/br>
    「哦?沒有辦法去偷賬本,卻有辦法幫著曹金山,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偷那

    些煙云十一式的至寶?!刮业睦湫?,讓龐鶴春感到一陣不寒而栗,然而此事,他

    確實也沒臉辯解,只能在明子催促他回答問題后,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

    曹老板花的錢實在太多了?!?/br>
    我笑了,笑的不是此人的兩面三刀,而是他說的,倒是實話。我沒有再拿這

    個問題去糾纏他,而是又細問了下當初那個叫安排他們進周記銀鋪的「先生」具

    體要求過他們打聽過什么消息,只是龐鶴春給出的答案,無非就是一些商場上正

    常的爾虞我詐的事情。我見這個問題也沒問出什么名堂,于是思考了片刻,進入

    問道:「當天晚上的經(jīng)過,現(xiàn)在你給我回憶一遍,越詳細越好?!?/br>
    龐鶴春知道,這個問題,才是我們把他就下來的關鍵原因。雖然他心中知道,

    只要他將此事一旦說出,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就很可能會被我們無情拋棄,甚至

    是殺人滅口。然而面對明子這幾番折磨他的yin威,早已經(jīng)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大恐

    懼。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慢慢講當天晚上他經(jīng)歷的一切細節(jié)從頭講了一遍。而終

    于,我也通過此人的經(jīng)歷,知道一切的問題是從哪里開始出現(xiàn)問題的。

    原來在現(xiàn)場的燈光熄滅之后,他們的確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打開了煙云十一式

    陳列箱的鎖。然而就在他們打算攜帶那些銀器離開現(xiàn)場的時候,卻突然被幾個人

    用槍指住了后腦。而無論是我還是玉蓉,都絕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竟然就是

    周敬堯自己的妹夫柳皓和他手下的槍手。因為曾經(jīng)我一直認為,這些人不應該是

    那些被我們作為首要懷疑對象的那一批人的任何一個,然而沒想到我越這么想,

    這個周敬堯越反而給我們來了一招燈下黑。

    「這么說來,那些你們到手的銀器,是被柳皓劫走的?」我問道。

    「應該是,柳先生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山水莊園,而且,對于他的聲音跟個頭,

    我是十分熟悉的。他當時拿著槍,讓我們把銀器放在了一個布包里,而在大廳的

    燈重新亮之后,那個布包連同著銀器已經(jīng)不見了?!蛊鋵嵲谝婚_始,我就曾經(jīng)懷

    疑過周敬堯拿出自己的煙云十一式,是以此為誘餌來釣取其他的銀器。但是這個

    可能性,就算是一個剛?cè)胄械木瘑T都會覺得這樣的猜測過于簡單。

    但此時結合龐鶴春所說的這一番話,在我沒有理由懷疑柳皓的參與者身份的

    同時,今天從玉蓉那里得到的消息,讓我心中多了一種答案。如果說在整件事情

    背后,真的有強大到類似四代家族在內(nèi)的勢力在cao控的話,顯然這個周敬堯,是

    被什么無可抗拒的力量驅(qū)使著,做次鋌而走險的決策。

    這個原因可能有很多,可能是對方像曹金山收買龐鶴春等人一樣,給他開出

    來了一張無妨抗拒支票,但我跟愿意的相信的,是在山城一直被曹劉兩家壓制的

    周敬堯,是在借這個事情尋求某種政治上的庇佑。

    「在那之后,」龐鶴春見我沒有說話,試探性的問了我要不要繼續(xù),在得到

    了我的點頭答復后,他才將后面自己勉強應付了警察的盤查,卻再也不敢回周家,

    帶著幾個師弟連夜逃走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么說來,如今失蹤的那十件煙云十一式,很有可能就在周敬堯的手中?!?/br>
    等問完了龐鶴春之后,玉蓉將我叫到了旁邊的小屋后才小聲的說道:「這幾

    個月,我其實都在讓人嚴密監(jiān)視著周敬堯跟曹金山的動向。然而讓我意外的是,

    這兩個月周府上下竟然是出奇的寧靜。我原以為,劉家計劃從山城提出后,原本

    有著擴張野心的周敬堯,應該會乘機而動。結果沒想到的事,他竟然幾個月都深

    居簡出。」

    「那個柳皓,如今有消息嘛?」我問道。

    玉蓉搖了搖頭,「這個人好像也從山城蒸發(fā)了,況且之前我只是聽說過這個

    人,卻跟這個人沒有交集。頭,你那有沒有什么思路能幫我們把他找出來了?」

    我跟柳皓之前也不過只有五寶碼頭的夜探一次接觸機會,關于此人的了解,

    我并不比玉蓉了解多少。于是我搖了搖頭,突然對女人道:「來這里之前我問你,

    山水莊園的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你說要等見到了龐鶴春才肯告訴我。現(xiàn)在,

    你總能說點什么了吧?!?/br>
    玉蓉看了看我突然笑了一笑,又突然放肆的對著一旁的明子眼角一挑,等明

    白女人用意明子知趣的轉(zhuǎn)過頭后她才說道:「頭,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我

    也準備讓手下去劫奪這十件煙云十一式的。」對于女人的這個說法,我有些將信

    將疑。因為她跟商界這些人不同,在她王記高級經(jīng)理背后的身份可使南京方面的

    特派員。而這些銀器如果不是經(jīng)歷了那一番事故,本來遲早就是要落到南京方面

    的手上的。她實在沒有理由,打破原先的計劃。除非,她也動了那種想要把煙云

    十一式占為己有的念頭。

    不過女人似乎并沒有理會此時我在想什么,而是繼續(xù)說道:「而且,雖然我

    們的方式雷同,但我的方式比你們那樣要簡單直接很多。在現(xiàn)場的舞會中,其實

    混入了十幾名我們軍統(tǒng)的高級特工。在現(xiàn)場,我們其實已經(jīng)安放好了好幾處的炸

    彈,只需要我引爆炸彈,現(xiàn)場不光會持續(xù)性失去照明能力,那些玻璃陳列柜,在

    我們的眼里,也行動虛設。」

    「這是你的想法?」我終于忍不住問了問。

    「當然不是,」玉蓉終于打消了我的顧慮說道:「這是上級的直接指示,南

    京方面明確要求,如果這一次山水莊園的拍賣會,勝出的一方不是劉家一派,那

    么就要立即設法現(xiàn)場搶奪銀器?!?/br>
    「這又是何故?」我心中雖然清楚,曹金山是有將引起私吞的心思,但就算

    是這個消息被走漏了風聲,南京方面為什么會如此沉不住氣,突然很莫名其妙的

    要求玉蓉動手劫奪。難道說,是他們已經(jīng)暗中掌握了曹金山跟和衷社的關系,還

    是說他們跟劉家又有什么瓜葛。

    「你們跟劉家之間,是否有什么往來?」面對我的問題,玉蓉搖了搖頭道:

    「頭,我跟劉家四小姐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的有對劉家有什么心思,

    別說你了,劉小姐那邊我都過不了關。這次個事情我知道你會如此問,但我就算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明白。這一次我去南京方面述職的時候,曾經(jīng)直接問起過上級

    為什么要有如此的命令,然后他們并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也沒有在繼續(xù)追

    究銀器的下落。因此此次我回蓉城時得到的最新的指示,可以告訴你的是的

    還是為了大煙的事情。煙云十一式的寶藏聽上去十分誘人,但盤踞在西南一帶的

    這一批地下生意,才是實打?qū)嵉挠绊懙絿业呢斦杖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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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所以你覺得,這大煙生意經(jīng)手者是劉憲中跟周敬堯的可信度有幾層?」為

    了跟玉蓉交換的情報,我將我最近所掌握的關于蓉城大煙地下生意的信息告

    訴了玉蓉,只有其中我們接觸到了和衷社白衣黨人的那一部分消息做了隱瞞。

    聽完我的話,玉蓉想了想道:「按照你告訴我的情況來看,這二人聯(lián)手經(jīng)營

    了蓉城的地下大煙交易,這件事情似乎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鑿。只是有一個點我一直沒

    想通,就是劉憲中裝瘋賣傻十幾年,行為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但蓉城的大煙生意

    在暗中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很久了,而雖然劉家三叔在家族中輩分崇高,但卻幾乎沒有自

    己能養(yǎng)的手下,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是怎么跟周敬堯合作的。總不能真的就靠著

    黒瓦山那些泥腿子吧」

    其實這個問題,在蓉城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問過劉忻媛。只是當時女人似乎有

    什么難言之隱一般,只說時如果我要查劉家,她不會阻止我。但如果要從她那里

    得到答案,她擔心她看到的那些細節(jié)的事情反而會影響我的判斷。女人的這個理

    由雖然有些像是拖延的說辭,但細想之下卻也是實情。于是,從那以后我也再沒

    有跟劉忻媛談論過此事。

    于是當下,在又問了龐鶴春幾個細節(jié)后,我便吩咐明子立即將龐鶴春送出城,

    交給劉忻媛的手下保護。玉蓉雖然不愿意自己掌握的線人就這樣被我控制,但她

    也知道,只有我才能比她更直接的觸及到山城的多方面核心信息,于是只是暫時

    許諾,將此二人交給我,但相應的,她的手下也要跟隨他們一起。

    「臨走之前,再告訴你點消息吧」我一直等到明子給我回了電話,才跟玉蓉

    分別。在趁機在我的臉上故意留下了自己的口紅印記后,女人突然小聲說道:

    「有兩個事情,就算我不告訴你,你應該也遲早會知道的。個,就是最近江

    北警察局有了新的上司,從蓉城警局調(diào)過來的李昂,成為了這里的臨時局長。而

    另外一件事,就是據(jù)我的線人來報,鳳薇薇已經(jīng)完全蘇醒了,李昂已經(jīng)派人把她

    接走了。接走他的人就是蔡叔,我想,他應該會聽你的話的。」

    我點了點頭,其實個信息在我回到蓉城的時候,劉忻媛就已經(jīng)告訴了我。

    而第二條信息對我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我其實今天來本來還想讓陳鳳替我暗中

    打探一下鳳薇薇的情況,沒想到她竟然已經(jīng)醒了,只是這樣一來,她定然會成為

    李昂重點保護的對象,我要相見她一面,恐怕又要再困難幾分。而且跟玉蓉所說

    的不一樣的是,對于老蔡,我也很難絕對放心。

    「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從醫(yī)院出來后,陳鳳開著車帶我離開了江北區(qū)。

    雖然此時我是化過妝,但畢竟江北一代熟人眾多,難保會被人注意到我的出現(xiàn)。

    「我們?nèi)ヒ娤吕襄X?!?/br>
    「就是你的那個驗尸官的手下么?」陳鳳問道:「我們就這樣去見他,會不

    會太冒險了?!?/br>
    「你不是說他是驗尸官么?」我笑著說道:「一個死人去找驗尸官,不是正

    合適么。」我記著去見老錢有兩個目的,其一,山城警界的動向只有跟他打聽才

    足夠穩(wěn)妥。其二,就是剛才玉蓉告訴我的,李昂已經(jīng)讓老蔡把蘇醒后的鳳薇薇接

    走了。倘若此時我們貿(mào)然找上老蔡,是十分不妥的。好在當時老錢那個新的情人

    裴護士,就是負責照管鳳薇薇的。以老錢處事的精明,我相信他已經(jīng)讓裴護士那

    邊收集了很多對我重要的信息。

    也許曾經(jīng),徐飛的背叛會讓我對即使老錢也心懷戒備。然而我內(nèi)心也知道,

    老錢跟徐飛不同,只有一個已經(jīng)對人生沒有了太多欲望的人,會更經(jīng)得起外界的

    誘惑。那些能夠讓人對自己的主人或朋友背后暗箭中傷的,大多只是逃不過一個

    名利的束縛。

    而此時我沒有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也跟我有著同樣的想法。李昂自從接

    手了山城的事務以后,就陷入了這種名利的束縛中。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那

    個在蓉城盤踞了長時間的大煙生意,背后是有著什么樣的勢力支持。他動不了四

    大家族的人,即使他敢,他的手下也不會有人敢配合他。

    這一次申請從蓉城調(diào)到山城,表面上是他主動申請來調(diào)查山水莊園的懸案,

    但其實是他自己不得已的一種逃避。只有遠離蓉城的那個是非圈,他才能讓自己

    的內(nèi)心好受一點。

    在亂世,良心這種東西,似乎是最為微不足道的。當初他的兄長為了自己的

    良心,結果一輩子都被仇恨跟懺悔煎熬。死,對于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但是

    對于他來說,此時雖然已經(jīng)離開了蓉城的是非圈,但卻掉入了另外一個是非圈。

    其實山城的局勢他已經(jīng)很清楚了,只要把那幾個人抓起來,就算不能摧毀整個蓉

    城的地下交易,至少也能給他們一記重創(chuàng)。

    然而如果真的這么做了,又有什么意義?南京方面已經(jīng)越來越難以抵抗從北

    南下的軍隊,他們所謂要整頓貪腐問題,又有幾個錢真的會落到軍隊的需要上。

    而一旦蓉城的這一條資金線收到了影響,南京方面是否能有所裨益不談,孔家的

    人自然也不會輕易讓這樣的一個金娃娃這么溜走。到那個時候,山還是那個山,

    城還是那個城。但自己,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自己了。

    面對這樣的困境,即使一向自負的李昂,竟然也有了心亂如麻的感覺。以往

    每次心緒不寧的時候,他都喜歡像現(xiàn)在這樣,獨自坐在如月閣的高樓暗處,冷艷

    看著房中發(fā)生的那些yin靡紛亂的場面。今天的大堂一樓,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個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男子,用男孩來稱呼都不為過。

    本來按照通常的規(guī)定,這個年齡的男孩是不能進入這種風月場的。但他之所

    以能夠來這里,是因為他的是周敬堯的長子長孫。而那幾個帶他來這里的人雖然

    戴著面具,但李昂也早已經(jīng)知道他們就是柳皓的幾個手下。

    這是柳皓手下帶著周家的這個小公子次來開葷,從沒接觸過女人的男孩,

    一開始對這樣的場景有些顯得拘謹。但幾杯黃湯一下肚,這個小孩子也也色性大

    發(fā),此時抱著一個比自己要高一個頭的女人,竟然就這樣趴在樓下的水池邊交媾

    著。

    顯然,這個不諳性事的小孩,只是像一頭蠻牛一樣在女人身上橫沖直撞著。

    可以說,就算時初嘗禁果的云英處子,在他這樣的動作下也不會有什么快感,更

    何況是這些天天跟人做慣了皮rou買賣的妓女。

    然而此時,這個妓女卻是一臉的銷魂,就好像是被在被一個性愛高手調(diào)教一

    樣。她不斷晃動的雙乳的那種韻律感,任誰看了都會心神蕩漾。而幾乎充斥著整

    個大廳的此起彼伏的女人呻吟中,那個女人用自己經(jīng)過了專業(yè)培訓的婉轉(zhuǎn)喉嚨,

    甚至讓那個周家公子哥產(chǎn)生了以為自己讓女人舒服的感覺。

    這是妓女們賴以生存的本事,也是李昂身后的這個女人的本事。當一身黑衣

    素服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那幾個原本被安排在李昂身后服侍他的妓女立即

    退了出去。雖然她看上去十分保守,甚至連臉上都帶著了一層黑紗,但這里的每

    個妓女都在喝掉,這個神秘的女人,就是那個每個月給她們巨額報酬,還教會了

    他們一切世間yin樂之事的老板。

    「怎么,最近越來越喜歡我這里了,要不要干脆搬過來住?!古说穆曇艉?/br>
    動聽,甚至有著一種跟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成熟的氣質(zhì)并不想符合的青春氣息。

    「不,我只是最近在好奇一個問題,」李昂問道:「既然你比每一個人都懂

    得男女之間的欲望,為什么卻…卻一直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清心寡欲?」女人聽了李昂的話,笑著說道:「你不要抬舉我了,恐怕如

    果我都能算是清心寡欲了,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欲望二字了。你想知道的,不過

    是為什么我身邊沒有像你們男人那樣,左擁右抱,享受人間極樂吧。」

    李昂沒有回答,他默認了這個問題。

    「其實,你看下下面的娟娟,你覺得她真的快樂嗎?」女人嘴里說的娟娟,

    就是此時正在被周家的公子哥按在身下的女人。

    「不快樂么?」李昂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就算女人的演技再好,在他們這

    種有風月經(jīng)驗的人眼里一看,也知道女人不過是為了迎合男人而在故意裝作這樣。

    「不,她快樂,」女人笑著說道:「只是她在為自己被周家的大少爺寵幸了

    而快樂,為了這個小屁孩以后要整天孜孜不倦給她送錢來而快樂。但對于女人來

    說,要獲得性事上的滿足,一定要靈與rou同時獲得滿足,這樣才是最好的效果?!?/br>
    「所以這么多年,你只有現(xiàn)在才找到了靈跟rou的同時滿足?」李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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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我這里的人都戴上面具嗎?」

    「因為這里的人都有著骯臟的嗜好,面具可以讓他們以為自己的隱私得到了

    保護?!?/br>
    「不,這只是你們以為的?!古诵α诵φf道:「其實,在這個時代,我們

    哪個人不是在面具下生活呢。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欲望而戴上不同的面具,讓自

    己以不同的身份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既然如此,那么戴不戴面具,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也許面具,只是讓他們覺得更加習慣而已?!?/br>
    李昂點了點頭說道:「在這方面,你比所有人都看得透徹。」

    「但我寧可希望自己不要看得那么透徹,這樣我就可以簡單一點,簡單一點,

    也許快樂就來得容易了一點?!古思毮伒纳ひ糁?,似乎也流露出來了一絲她自

    己的無奈。

    「對了,最近給你的藥有效果嗎?」李昂問道。

    女人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這種藥物雖然能刺激女人的激素分泌,但不一

    定每個女人服用后都有效。這個跟女人自身的體質(zhì)有很大的關系?!?/br>
    「如果沒效果的話,就不要多吃。」李昂說道:「你想跟他獲得更大的欲望

    滿足,還有其他的方式,不一定非得這樣。」

    「不,束縛我跟他之間的最后一層,永遠都不是我們的體質(zhì)。我是百里無一

    的女人,他更是萬里挑一的男人?!古祟D了頓說道:「你知道,阻礙我跟他之

    間的,只是內(nèi)心。說實話,就算是最后他的病治不好,那也只是天意。只是,既

    然現(xiàn)在還沒到那一步,能多做一點,就是一點吧?!?/br>
    「嗯,」李昂點了點頭,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頭來對女人說道:「他回來

    了?!?/br>
    女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種很復雜的表情,但瞬間,一切又冷靜了。女人看了

    看李昂,還是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的說道:「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

    「希望吧?!?/br>
    半個小時過后,我?guī)е慀P來到了老錢的家里。雖然上次來老錢的家中,已

    經(jīng)是至少兩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此時看著老錢所居住的這個小院子,一切還是那

    么熟悉,甚至連墻角那幾塊有些破舊的磚瓦也沒有修葺過。只是不同的是,一如

    既往簡單的陳設之外,多了很多讓人心頭充滿暖意的東西。一個放著給初生的嬰

    兒做的小衣服、小褲子的籃子,一堆女人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補品,還有就是坐在老錢身

    邊,一直用一種充滿著幸福的眼神看著我的女人。

    這樣的畫面,是上蒼對老錢這樣孑然一身的人的眷顧,是一個讓經(jīng)歷了生死

    后的我感到無比羨慕的畫面。

    而這樣的畫面,會的讓在場的兩個人潸然淚下,一個是容易被這樣的場景打

    動的陳鳳,而另外一個,竟然是一直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老錢。

    只是這一次,老錢的感動并非因為自己后代的孕育,而是因為我出現(xiàn)在了他

    的面前。

    我反而所好奇的是,為什么對于我的出現(xiàn),裴護士反而覺得并沒有什么意外,

    只是一直用幸福的眼神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也許此時對于女人來說,只有自己

    腹中的嬰兒才讓是讓自己唯一感興趣的存在吧。但是一向并不健談的老錢,卻在

    見到我的十分鐘內(nèi),一連問了我?guī)资畟€問題。

    我將那日之后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這個曾經(jīng)的部下,其實就在剛才,當我看到

    老錢家里的情景的時候,我一度想要離去。我不忍破壞這個家庭此時的恬靜祥和。

    老錢跟裴護士都是被這個時代傷害的人,他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下一代,應該

    享受一個不被打擾的生活。

    然而,老錢卻發(fā)現(xiàn)了我,不光如此,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里,他竟然調(diào)查到

    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結果。

    徐飛沒有死,這個消息,我已經(jīng)不算震驚了,甚至比起當初我聽說東陽還活

    在人間都讓我不意外。既然我可以死里逃生,那他也更沒有理由如此輕易的死去。

    他的死,顯然是要躲避別人對他的懷疑而已。

    「徐飛找到你之后,做了什么事情?」

    「他先是找我要了關于高明的死的調(diào)查報告,然后我們又發(fā)現(xiàn),高明死之前,

    聯(lián)系過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柴中石?!?/br>
    「柴中石就是姜東陽?!刮覍⑦@一條關鍵信息告訴了老錢。

    「嗯,」老錢點了點頭,似乎并不驚訝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你知道了?」

    「是,從對高明的調(diào)查記錄中看,柴中石除了從他那里取得了神經(jīng)麻醉藥物

    以外,還取走了一盒治療燒傷的磺胺膏。因為這一盒磺胺膏,我跟徐飛立即想到

    了你說的那個死于火災的東陽。果然,隨后的榮縣之行,我們證實了這一點。在

    東陽的墳頭,我們挖出了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br>
    「你們也去了榮縣?」

    「嗯,大概一個多月前吧?!?/br>
    「那徐飛呢?」

    「去了榮縣之后,我就跟他分開了?!估襄X頓了頓到:「頭,雖然我懷疑他

    是和衷社的人,但他的目的,我一直沒有想明白。我總覺得在我們所有的人里面,

    他的行為是最莫名其妙的。就算是行事詭譎的柴中石,我們也能大致摸到他的線

    索。但對于這個徐飛的行為,我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感受,我總覺得一切似乎太突

    然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一下子突然跳出來,這個我實在沒想明白。」

    我點了點頭,這也同樣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鳳薇薇那邊呢?有沒有什么收獲?!?/br>
    「嗯,」老錢點了點頭,看了看又在給小孩子縫小衣的裴護士,然后才說道:

    「她已經(jīng)跟老蔡交待了一切,當時春娟躲在門外,只是聽了個大概。首先,我們

    已經(jīng)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用銀針次頂?shù)男塘P殺死鳳巧爺,還下藥讓他在死前強

    jian了自己女兒的人,就是劉憲原。第二,他們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個人在場過,

    這個人就是柴中石。第三,就是劉憲原跟鳳巧爺最后的談話中,一直在提到一個

    人,這個人就是三十年前的那個丁伯?!?/br>
    「那她有沒有說起,關于鳳巧爺替劉憲原盤貨的事情。」

    「有,但并沒有說其中的東西是否就是蓉城的地下文物交易有關。關于這一

    點,恐怕現(xiàn)在只有柴中石才能解答?!?/br>
    「嗯,沒事,我過幾天要見柴中石?!?/br>
    「頭,你要小心一點,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估襄X的話,讓我的心中一陣暖

    意。

    「沒事,事情總是需要做的,他們一次殺不死我,這一次,反而沒必要殺一

    個死人?!刮铱戳丝蠢襄X的屋里說道:「好了,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上心了,你

    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物,就是好好伺候好你家的一大一小兩個祖宗。等將來你的孩子

    生了下來,我還要給他當干爹的?!?/br>
    老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突然伸手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從他的眼

    神里,我看到只有多年信任才能積累下來的感激。

    當我回到旅店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我將今天發(fā)生的見聞跟劉忻媛一

    一復盤了一遍,而女人同樣覺得,我們得到的很多線索已經(jīng)開始收攏起來。只是

    眼下,一切還依然是一個混亂的棋局,我們還沒有找到破局的關鍵。

    要調(diào)查那天晚上栽害于我的人是否是柳皓,就需要線調(diào)查周敬堯的真正目的。

    不然就算我能找到柳皓報酬,煙云十一式跟整個西南地區(qū)幾件大案的線索也要隨

    之斷絕。因此,在對周家采取任何行動之前,我只能線從劉家下手,畢竟,現(xiàn)在

    我還有劉忻媛這樣的內(nèi)應。

    「如果你真的要對二哥下手調(diào)查,我不會阻攔你?!箘⑿面驴粗?,用一種

    前所未有的嚴肅預期說道:「但是,這個事情你必須要有十足的證據(jù),不然我絕

    對不會讓你動劉家的任何人。」

    雖然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但劉忻媛依然保持著對家族的絕對忠誠。其實,這反

    而是我欣賞她的地方,反而倘若她因為我的關系,立即就丟家族顏面于不顧,我

    反而要好好考慮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不,在見到東陽之前,我們不宜有任何行動?!刮艺f道:「今天我已經(jīng)見

    了玉蓉跟老錢了,雖然他們絕對信得過,但這樣畢竟對我們的行動的隱秘性有了

    很大的影響。因此,再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不宜有大動作?!?/br>
    「那么,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去見東陽?!?/br>
    「在我搞懂兩個人之后?!?/br>
    「哪兩個人?」

    我指了指面前的女人說道:「你的兩個哥哥?!?/br>
    「你什么意思?」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們劉家在整個案件中,其實有著不止一股力量在參

    與嗎?」劉忻媛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其實從一開始,劉憲中的行為似乎就像是在

    為了洗清自己在家族中的恥辱而為的。從他對劉憲原秘密經(jīng)營的那種迷幻藥的調(diào)

    查開始,我們就有了這樣的懷疑。只是后來隨著案件的深入,當我們知道了三叔

    跟劉憲中,就是蓉城煙土交易的經(jīng)手人之一的時候,我們漸漸淡忘了這個事情。

    然而此時,倘若我想要從劉家破局,就必須要做好一點,就是關于劉家這兩

    個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只是眼下,雖然貴為劉府的小姐,但劉

    忻媛卻對自己兩個兄長之間的秘密并不太了解。在家族中絕對崇高的威望,反而

    讓很多流言蜚語對她退避三舍。

    女人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是因為無法替我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而難過。但是

    對于這個將我從墳墓中刨出來,又重新注入了靈魂的女人,我亦找不到任何理由

    去責備她。我走到窗邊,從身后將女人溫柔的抱入了懷中說道:「今天我去見老

    錢的時候,老錢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懷孕了?!?/br>
    「嗯,」女人答應了我一聲,卻不知道我為什么說這個。

    「等事情了解了之后,你就嫁給我好么。」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

    身體僵住了,從我的角度,可以很自然的看到她通紅的淚水跟緊咬的牙關。

    「混蛋,」女人頓了很久才說道:「你見過哪個人是你這樣求婚的?」

    我啞然失笑,其實剛才的話語,是我在情緒的影響下的自然反應。我甚

    至都沒有意識到我這樣的確實太輕浮了一點。雖然之前幾番跟女人還有陳鳳姐妹

    歡好的時候,陳鳳姐妹都不止一次說起我跟女人的婚后生活,而且女人還明確表

    示過自己不可撼動的大夫人身份。但畢竟眼下,是我嘴里次說出跟女人結婚

    的事情。

    「那好,我現(xiàn)在補一個正式的求婚?!拐f完,我單膝跪地,用手溫柔的拉著

    女人嬌羞的小手說道:「劉小姐…」

    然而話還沒說完,女人就又打斷了我醞釀好的一番情緒。

    「戒指呢,你戒指都沒準備,還求什么婚?」

    女人這一下把我為難住了,感情容易醞釀,但我們自從入了山城以來,整日

    都在四處奔波,剛才這樣一番興致所至,我又那里來的及準備戒指。

    然而有時候,我自己又覺得自己偏偏就是這么奇怪一個人。情急之下,我竟

    然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然后跑到隨身的行囊里面翻了一陣,就在我轉(zhuǎn)過身的同時,

    本來滿心期待的女人,差點沒有一槍把我崩了。因為此時在我手中的,的確有一

    個精致的銀環(huán),然而那個銀環(huán),竟然就是我從三環(huán)印月上拿出來的一顆乳環(huán)。

    「你真是個混蛋,」女人柳眉倒豎的看著我,然后我卻一本正經(jīng)的拿著三環(huán)

    印月走到她面前,將那一個乳環(huán)隔著衣服貼到她的胸前,用挑逗的預期說道:

    「你的身子,早就被我鎖住了,你還跑到了嗎?」

    突然,女人墊起了腳,我以為女人是想給我一拳,沒想到她竟然鉆入了我的

    懷中,將自己火熱的雙唇重重的的印在了我的嘴上。

    唇分,兩個人已經(jīng)被剛才的迷亂弄得氣喘吁吁。當我想要嘗試解開劉忻媛胸

    前的紐扣時,女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不行,昨晚才弄過了,你今晚要

    好好休息?!?/br>
    「這有什么,你的爺身子板好著,一晚上來幾次都沒問題?!刮艺f完,又要

    笑著去抱劉忻媛。

    然而這一次,女人還是像魚一樣從我的懷抱中溜走了,動作比起剛才還要靈

    活。

    我跟你說,我讓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是有目的的,明天晚上,有個十分重要

    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可不能臨了了說自己沒有休息好。說完,女人用著一種詭異

    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這一次,就便宜你了?!?/br>
    「啊?」我完全不明白女人在說什么,卻覺得女人定然是又想到了什么稀奇

    古怪的東西。

    我頭大如斗。

    但女人卻說了一句:「也許,她才是破局的關鍵?!?/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