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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驚情yin夢(驚情銀夢)在線閱讀 - 【驚情yin夢】(3)

【驚情yin夢】(3)

    作者:lucyw

    28/6/25

    字?jǐn)?shù):12420

    [第三章麗人]

    有時候,這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劉憲原。

    山城的這兩個富豪在一起斗了十幾年,這期間非但沒有讓兩個家族被打垮,

    反而在彼此的競爭中,兩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山城的控制力,也在這種競

    爭中與日俱增,幾乎達(dá)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現(xiàn)在,在曹金山的經(jīng)常用來風(fēng)流快活的那個公寓里,就正發(fā)生著一件

    駭人聽聞的事情。作為城西戶口巷頗有名聲的絲綢店老板的馮半丁,此時正趴在

    臥室的門下,順著門縫偷偷窺視著房中所發(fā)生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身形臃腫

    的男人,正趴在一個纖細(xì)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胯部。腰臀上肥碩

    的贅rou,隨著每一次運(yùn)動,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對于這個年過半百的肥胖男人來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狀態(tài)了。體力持續(xù)

    下降的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讓自己的那些姨太太們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

    迎合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卻選擇自己主動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只像一具行

    尸走rou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男人卻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體上抽搐著。哪怕此時,

    女人還用銀牙微微搖著自己的手指,努力強(qiáng)迫自己不發(fā)出任何一絲讓男人有快感

    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畫面對男人來說,卻是充滿了男人的征服感。自從成為了山城

    最富有的人以來,曹金山已經(jīng)用自己的能力和權(quán)利,辦成了很多讓自己有征服感

    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當(dāng)他看上了絲綢店老板馮半丁十六歲的女兒的時候,他就

    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讓這個云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床上。

    女子的眼角的淚痕已經(jīng)干涸,跟她身上破身的處子之血一樣,將整個床榻弄

    的一塌糊涂。曹金山喜歡女人,所以他有專門的一整個團(tuán)隊幫他調(diào)教妓女。而即

    使如此,他還是不滿足的想要占有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

    每讓他心神不寧。

    .

    一個男人,當(dāng)你有了曹金山一樣的財力時,有些事情就并不那么難辦到。所

    以當(dāng)馮半丁掉入他構(gòu)建的商業(yè)圈套時,為了保住家業(yè),馮半丁也不的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

    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償還自己面對的巨額財物危機(jī)。

    雖然曹金山看上去幫助了自己,但馮半丁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喜悅。無論是誰,

    被一個莫須有的圈taonong走了自己女兒的貞cao,對于一個父親來說都是一件巨大的

    打擊。面對女兒遭受到的凌辱卻無能為力,是對每一個作為父親的男人,痛側(cè)心

    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應(yīng)該痛心疾首的馮半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房中

    所發(fā)生的一切。甚至連顫抖的雙手上捧著的那一堆失而復(fù)得的店鋪房契,也完全

    沒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體,正趴在自己女兒嬌小柔弱的身體上恣意yin樂。從馮半丁

    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男人丑陋的陽具在自己女兒粉紅還沾有血跡的下體

    進(jìn)出的樣子。然而馮半丁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對他是一種羞辱,反

    而,眼前的一切他來說竟然似乎有中致命的魔力,將他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在眼

    前。

    房內(nèi)的女子,終于在男人的yin威下,發(fā)出了一聲嘶鳴。這一聲是曹金山刻意

    為之,他在剛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體內(nèi)抽插了幾下,破身的疼痛夾雜著情欲

    的快感,讓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而就在這一身發(fā)出的時候,門外的馮

    半丁也突然渾身一抖,無力的趴在門上,看著自己下體被taonong出的陽精,一點點

    的射在了面前冰冷的門板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馮半丁下體濺射出點點滴滴的jingye玷污,此時的男人心中,

    自己的祖業(yè)已經(jīng)被污染,就像是這房契一樣,已經(jīng)不再干凈了。

    然而,曹金山?jīng)]有給他感懷的時間,在他如同癡呆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時,

    男人也推門走了出來,從外面的柜子中拿出了一袋銀元,走回屋中,塞在了兀自

    在床上躺著淚水,卻連啜泣的聲音都不敢發(fā)出的少女手中。

    這就是亂世,一個之要你有金錢和權(quán)利,就可以隨意支配別人的前程,尊嚴(yán),

    甚至是命運(yùn)的時代。

    而作為山城的另外一個權(quán)利集體,警局跟這量大家族之間,自然有諸多說不

    清的瓜葛。多的不說,光是每年這兩家提供的「慰問金」,就占據(jù)著每個警察收

    入的至少兩成以上。

    不過跟喜歡隨時把家里搞得高朋滿座的曹金山相比,劉憲原素來不喜歡熱鬧。

    因此雖然曹金山的聚會我已經(jīng)參加過多次,但劉家這我還是次去。而讓我更

    加意外的是,劉憲原的莊園比起尋常的商人家族來說,竟然克制低調(diào)很多。一座

    典型的本地風(fēng)格的傳統(tǒng)大院里,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xí)屓烁袷沁M(jìn)了一個封閉

    的村落。來往穿梭的人們,大多都穿著劉家統(tǒng)一的服色。除了劉家的各種人外,

    這里并沒有絡(luò)繹不絕的訪客。

    .

    不過這也是劉家的生存之道,低調(diào)而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種近些年才暴發(fā)

    的家族,劉家盤踞在山城已經(jīng)好幾代了。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這種看上去與世無爭

    的狀態(tài),恐怕在此之前的幾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劉家早已經(jīng)作為出林鳥被打掉

    了。

    「看上去,似乎劉老板的失蹤,對你們并沒有什么影響?!箯能囬_進(jìn)劉府的

    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劉家上下的種種細(xì)節(jié),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行為都十分的正常,

    并沒有誰的臉上能看出什么不安焦慮的表現(xiàn)。

    「當(dāng)然了,我之前說過,我家老爺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

    大家還會很緊張,但次數(shù)多了,大家也就習(xí)慣了?!箘⒉耪f話間,正廳旁邊的側(cè)

    屋突然走出了一個青黑色大褂的人。此人衣著整潔,但步履卻是歪歪斜斜,看上

    去已經(jīng)酩酊大醉了一般。

    「這人是誰???」那個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劉才一眼。無禮的伸

    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劃了幾下。

    「二老爺,您又喝酒了?!?/br>
    從劉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男子在劉家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既然是二老爺,

    那想必就是劉憲原的兄弟之類的人物。在這之前,我對劉家的家庭成員幾乎一無

    所知,因此頗為好奇的看了這個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男子幾眼。雖然無法看出這

    個人的年紀(jì),但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為飽受酒色侵蝕而顯得十分憔悴。一張

    蠟黃色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虛弱。

    「二老爺,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張義先生…」雖然也聽得出語氣中

    對于男子失態(tài)行為的抱怨,但劉才還是畢恭畢敬遞回答了男子的問題。只是話說

    道一半,劉才突然意識到什么問題似的,把接下來的話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

    一時刻,本來躬著身子的劉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擋在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討厭警察,你們叫警察來家里做甚?」在我對劉才的行為做

    出猜測之前,男子的舉動已經(jīng)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醉酒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頭

    失控的野獸一樣,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撲來。

    我不知道這個被稱為二老爺?shù)娜藶槭裁磿蝗蛔兂蛇@樣瘋癲的樣子,但從他

    的話語中大致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磥硭ㄈ皇歉硞€

    我的同行有著十分重大的過節(jié),因此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yīng)。

    不過雖然這個男子反應(yīng)激烈,但畢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即使看起來他是

    在用力的向我撲過來,卻被劉才一拉,反而很輕易的用雙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二叔,你又失態(tài)了?!咕驮趧⒏倪@一出鬧劇尚未停息時,從二樓處緩緩

    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我很難用語言直接描述這女人聲音的獨特之處,這

    種感覺似乎就像是故鄉(xiāng)的那些江南園林中流淌的溪水一樣溫柔而細(xì)膩。這聲音一

    到,就像是在盛夏時,將燥熱的雙足踏入這冰涼的溪水一樣,讓人從內(nèi)心深處就

    產(chǎn)生出一種平靜的感覺。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具有魔力的聲音,也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魔

    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當(dāng)我看見出現(xiàn)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時,

    內(nèi)心的感覺到底是源自理性的欣賞,還是充滿了欲望的沖動。但這個世上,總會

    有這么樣的一個女人,當(dāng)你看到她的眼,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其他東西已經(jīng)變

    得微不足道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女人。

    尤物,此時我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豐滿而高挑的身材,舉手投足間莊重典

    雅的氣質(zhì)。如果這些我們通常意義上,夸贊一個女人的方式還不能描述出女人給

    我的眼的驚艷感覺的話,那只有女人眼神中攝人心魄的媚態(tài)給我?guī)淼膭×?/br>
    的心跳感覺,才能講述我此時內(nèi)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只需要一個表情,就會讓一個男人愿意付出一切自己擁有的東西,

    去換取用嘴吻平她額頭上的憂郁的機(jī)會的沖動。當(dāng)然,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好

    是能夠當(dāng)女人能赤身裸體的躺在自己的身體下面,讓自己yin樂的時候。

    我并沒有意識到呆若木雞的自己失態(tài)的舉動,甚至就連仆人已經(jīng)攙扶著那個

    醉酒的二老爺離開都沒有注意到。當(dāng)女人責(zé)備劉才讓二老爺在白天也喝的大醉的

    時候,我卻只是注意著走到我面前的她臉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嫣紅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小巧的雙耳,細(xì)膩的下巴,如果這些部位都不足

    以組成一張完美的臉龐的話。那就只有那一雙帶著微微漣漪的雙目中流出出來的

    一絲不易察覺的風(fēng)情,能讓人領(lǐng)會到什么叫攝人心魄。

    「貴客臨門,劉家上下卻十分失態(tài),還請不要見怪?!?/br>
    這是這個女人給我說的句話,也是終于將我從癡傻中喚醒的一句話。

    「啊,沒有…沒事?!刮译m然已經(jīng)從她的衣著氣質(zhì),推斷出她大致的身份,

    但還是故意問了問身邊的劉才:「請問這位夫人是?」

    「啊,這位就是我們劉府的大太太,」劉才立即回到道:「今天請張副局長

    大駕光臨,也是我們大太太有要事相托?!?/br>
    說真的,此時此刻,是我內(nèi)心次產(chǎn)生那種很多人對富人的仇視心靈。我

    原本挺看不起這些商人們的家庭,認(rèn)為他們不過只是一群靠發(fā)國難財致富的投機(jī)

    分子而已。一旦有個風(fēng)吹草動,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幾乎表現(xiàn)的會比狗還下做。

    然而,當(dāng)我知道女人的身份這么一瞬間,我突然對劉憲原充滿了一種雄性動

    物之間才會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這種嫉妒是因為我突然覺得,只有這樣華貴的

    住宅,這樣奢侈的服飾,這樣走到那里都有人伺候著的生活狀態(tài),才能配得上眼

    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次,當(dāng)我面對一個女人時,竟然會有一種不自信的感覺。

    .

    「勞煩張副局長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過意不去?!?/br>
    「沒事,夫人但有什么疑惑,我定當(dāng)全力而為?!惯@是這句話,本不是一個

    警察官員該有的態(tài)度。通常,為了在外面樹立威嚴(yán)的形象,我們都會表現(xiàn)的高傲

    一些,但眼下,我卻似乎都不敢用平時的那種語氣跟這個女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張副局長跟我來一下吧。」說完,女人立即轉(zhuǎn)過身器,

    緩緩向二樓走了上去。

    說真的,當(dāng)我看見拾階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渾圓的臀部時,我多么希望能夠

    從后面抱住這完美的臀部,然后用我的下體就這樣刺入進(jìn)去。尤其是當(dāng)女人的兩

    片渾圓臀rou隨著女人的步伐有節(jié)奏的左右擺動時,這種感覺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然而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只存在須臾之間,很快,我被女人帶到了二樓回

    廊盡頭的一個屋子里。在這個只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間的一頭,有幾個巨大的精

    鐵打造的保險柜。

    「夫人,這是?」

    .

    「這是老爺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古俗叩侥菐讉€足足有她身高同等

    高度的保險柜前,用手輕輕撫摸著這幾個應(yīng)該藏著劉家巨大財富的柜子。這應(yīng)該

    是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吧,能買得起這樣巨大的保險柜,本就十分不易。

    更何況要用如此多的財物,來填滿這些保險柜。

    「夫人剛才是說,這里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問到:「恕我直言,

    次數(shù)既非隱蔽之所,也沒有專人看守。你們將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這里,是

    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財不外露,是很多有錢人家的規(guī)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

    是如此。

    聽著我的話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過了一陣才嘆了口氣

    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這里本來的確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練這里的大門鑰匙,

    除了老爺跟劉才,也是沒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爺?shù)膲垩缟?,他突然?dāng)中

    將這里的門鑰匙連同保險柜的鑰匙一起給了我?!?/br>
    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窗邊,拉開了密閉的窗簾說道:「我原以為,老

    爺將鑰匙給我,不過只是一種對我的考驗。因此雖然這把鑰匙在我這里已經(jīng)一年

    了,但我卻從來沒過這里。然而,就在前幾天,當(dāng)老爺又一次開始」玩失蹤「事,

    我不知道為何,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許是內(nèi)心有所疑慮吧,我跟劉才商量后來

    到了這里,打開了這里的保險柜?!?/br>
    .

    女人緩緩走會保險柜前面,雖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視著她,細(xì)細(xì)欣賞這下午的

    陽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線。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我即使是對

    女人再怎么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驚訝的表情。

    冰冷結(jié)實的保險柜,發(fā)出一陣吱呀呀的聲音。然而,當(dāng)厚重的保險柜門被打

    開后,我看到的卻是三只空空如也的保險柜,那些本來應(yīng)該裝滿了無數(shù)的錢幣,

    金銀,首飾,玉器的保險柜里,竟然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夫人,這是什么意思?」我扭過頭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如果這里曾經(jīng)的確藏滿了劉家的巨額家產(chǎn),而又一直保

    衛(wèi)森嚴(yán)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人對這筆財產(chǎn)監(jiān)守自盜。而從目前得

    到的消息來看,擁有這三個保險柜鑰匙的人,一共只有三個,劉憲原,劉才,以

    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爺突然讓我把這里的守衛(wèi)撤走了。」劉才的聲音從背

    后傳來,這是從進(jìn)入房間后他說的句話:「我曾經(jīng)問過老爺這么做的原因,

    老爺只說家里的安全已經(jīng)有了保障,不需要這里日夜值守?!?/br>
    我點了點頭,明白劉才說這話的意思。顯然無論是他還是女人,此時身上都

    擔(dān)負(fù)著難以想象的壓力。我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點著了一盞煤氣燈,仔細(xì)檢查

    了這三個保險柜一遍。細(xì)查之下,這三個保險柜并沒有任何被人為破壞的痕跡。

    這幾個保險柜,單從外觀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鑰匙之外,還需

    要密碼才能打開。劉才跟女人同時出現(xiàn)在了報案現(xiàn)場,那么可能性就只有兩個,

    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個人中唯一不

    在現(xiàn)場的劉憲原。

    「你們老爺多久回來一次這里?」

    「不清楚,因為老爺平時在家不喜歡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蹤我們并不完

    全清楚?!?/br>
    「哦?」我聽劉才似乎話里有話,看了他一眼問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

    示說,倘若你們老爺自己想要把這批財物弄走,你們也是不知道的?」

    「劉管家并非此意?!古嗽谝慌圆逶挼溃骸咐蠣斒且患抑?,家里的所有

    財產(chǎn)他都有權(quán)處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謂,我們當(dāng)然無權(quán)過問。但眼下,劉家正面

    臨著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整個家族的興亡。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老爺又不

    見了蹤跡,因此,我們才會請警方出馬?!?/br>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覺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時女人正站在

    窗口旁邊的陰影處,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手拽著窗簾的姿勢來看,

    此時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因為人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下意

    識有這樣的動作。

    「夫人剛才說,劉家面臨一件大事?不知道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說

    一下?!?/br>
    「此事本是劉家的私密,不過既然我們請先生來協(xié)助,那還是當(dāng)坦誠相告…」

    女人轉(zhuǎn)過身去,將背部曲線對著我說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對社會上

    的各種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當(dāng)然,劉家上下的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

    掌?!?/br>
    「不敢當(dāng),夫人過譽(yù)了?!拐f完這句話,我本來想立即跟一句「我對劉家知

    之甚少,甚至連夫人這種國色天香的女人都沒聽說過?!沟@然,我還不至于對

    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邊的話,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氣,劉家盤踞在這山城數(shù)代,雖然家業(yè)越來越大,卻一直跟各

    方勢力相安無事。但唯有近些年,我們江南劉家,跟江北曹家的關(guān)系卻十分微妙,

    一直是表面平靜卻勢如水火,這一點,不用妾身言語,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

    的。遠(yuǎn)的不說,就黃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幾十號人的械斗,雖然政府沒有追究,

    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這背后紛爭的源頭是什么?!?/br>
    「嗯,除了你們兩家,別的民間也沒有如此的勢力可以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鋪劃分勢力范圍的時候,那一次械斗,不就是你們?yōu)?/br>
    了爭奪黃泥磅附近地盤歸屬的引發(fā)的。」我知道,女人雖然嘴上在夸耀我,事實

    上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對于山城的各種信息有外界所說的那么靈通。

    果然,聽我這么一說,女人眉頭的微蹙稍微一寬道:「哎,是的,這些年,

    曹,劉兩家一直明爭暗斗,相互消耗。但因為彼此都是百足之蟲,所以我們的紛

    爭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這個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下去,先生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嗎?」

    「兩敗俱傷,甚至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br>
    「先生是明白人?!古宿D(zhuǎn)過身來,緩緩走到我面前說道:「因此,老爺才

    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掙扎,最終做出了跟曹金山談判的決定?!?/br>
    「談判?」女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難。

    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對峙,這兩個家族已經(jīng)擠壓了根本解不開的恩怨。倘若真的要

    談判,定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遠(yuǎn)的不說,就說去年黃泥磅那次械斗的中為了

    曹金山和劉憲原丟道姓名的那幾十條人命的遺孀孤兒們,也絕對不允許這兩邊就

    如此輕易地坐到談判桌上。

    「這個談判的過程,應(yīng)該并不會太順利吧?」我?guī)е鴱?qiáng)烈的質(zhì)疑向女人問到。

    「不,談判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古说幕卮穑俅巫屛腋械揭馔??!咐蠣敒?/br>
    了解開跟曹金山的恩怨,決定用一場賭博,來了結(jié)兩家的恩怨?!拐f到這里時,

    女人的喉頭突然發(fā)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呻吟,整個人的身體也抖了一下。

    「夫人,你怎么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我,立即注意到了這個細(xì)

    節(jié)。眼前本來還好好的女人,突然變得臉色緋紅,話語之間甚至還有一些虛弱。

    .

    「沒事,」女人搖了搖頭道:「可能是近日里心中太多事情,以至于感染了

    風(fēng)寒。所以現(xiàn)在身體有些不適。劉管家,我需要回房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就由

    你給張副局長說一下吧?!?/br>
    說完這話,女人立即朝我點了致歉了一下,然后盡然沒有等到我的回應(yīng),就

    這樣在我身邊急匆匆的走開了。

    佳人的突然離去,讓我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女人剛才難受的樣子一直在我腦

    海里浮現(xiàn)著,只覺得這個畫面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感冒引起的身體

    不適,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剛才女人盡然表現(xiàn)出一種性愛高潮之后才有的

    嫵媚。

    因為這種表情,今天中午我才見過,就在我的辦公室里,當(dāng)蘇彤被我玩弄到

    情欲的高峰時,她的臉上也會露出了這種看上去不是時痛苦還是緊張的表情。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我也無暇去意yin這個美麗的女人。我轉(zhuǎn)過身,若無其事

    的將自己隆起的褲襠轉(zhuǎn)移到劉才看不見的角度,才說道:「劉管家,我們繼續(xù)吧?!?/br>
    「嗯,剛才夫人說道,我們老爺跟曹老板約下來了一個賭局。其實,這個賭

    局在半年前已經(jīng)許下了。剛才夫人借故離開,雖然的確有身體的原因,但其實還

    有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她覺得這賭約說出來,有些難移啟口吧?!?/br>
    「哦?那賭約到底是啥?」劉才的話,讓我對他們的話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先生是否聽說過」煙云十一式「?」

    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哪里聽說過,但腦子里卻一直

    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接觸過這個名詞。

    「煙云十一式,是十一件銀器。相傳這煙云十一式本是同治期間一江湖奇人,

    為自己和妻子打造的十一件巧奪天工閨房行樂工具。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器物是床

    第間的玩意兒,所以剛才夫人才覺得有所不便,才借故離開。」

    劉才這么一說,我心中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女人那番嫵媚嬌羞的表情,定然是

    因為想到了這煙云十一式的種種yin樂之處才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想通了這個道理,

    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而我們老爺跟曹老板的賭局,就跟這煙云十一式有關(guān)?!箘⒉艣]有注意到

    我表情的變化,還是用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的語氣說道。只是他此時的表情,隱

    約間讓人能夠同樣感受到他心中的疑慮。帶著疑慮的眼神中,顯然這個劉府管家

    此時對于家族命運(yùn)的跟女人一樣充滿了擔(dān)憂。

    「哦?用煙云十一式做賭局?這是怎么個說法?」

    「哎,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說在?!箘⒉耪f道:「老爺跟曹老板的

    賭約,竟然是看誰在今年的八月一日之前,看誰能收集到的煙云十一式。而

    賭注,竟然是劉,曹,兩家在山城里五區(qū)一百一十三條街道的全部生意?!?/br>
    「這是哪門子意思?」聽了劉才的話,看著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心中

    的驚訝也很難形容。這煙云十一式,說好聽一點,算是工藝精湛的銀器。說難聽

    一點,不過就是幾個床第性愛的工具而已。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會讓這兩個在

    山城里盤踞一方的兩大家族,會為了這些東西堵上自己的全部生意。

    「你們的老爺喜歡銀器嗎?」我好奇的問到。

    「根本不喜歡?!箘⒉诺淖旖俏⑽⒊榇ち艘幌?,苦笑道:「我家老爺雖然是

    商人家庭出身,但文品極高。只有那些大師手作的木雕跟玉器才能如他老人家的

    法眼。而對這種奇技yin巧的東西,我家老爺一直是不屑一顧。一開始我真的想不

    明白,為什么他會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br>
    「那你們老爺沒有給你們說將整個家族的產(chǎn)業(yè),堵在在些東西上的原因嗎?」

    我見劉才的表情有些疑慮,顯然他還有些話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沉吟了片刻,

    我岔開話題繼續(xù)說道:「劉管家,你有設(shè)想過這個可能性嗎?就是這間房從所存

    放的財物,其實都被你們家老爺用來在收集這些煙云十一式上面了?!?/br>
    「我們當(dāng)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劉才說道:「但還是那個問題,為什么老爺

    跟曹老板會用這些東西做賭注?我家老爺?shù)囊淮未问й櫢@件事情又有沒有關(guān)系?

    而劉家的這些財物,他們的去向又是如何。面對這些未知的問題,我跟夫人雖然

    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苦于要維持家中的穩(wěn)定,因此也不敢過于聲張。其實,保險

    柜中的秘密夫人多日前就知道的,只是因為那時老爺還在家中,因此夫人無法過

    問?!?/br>
    「既然如此,那今天為什么你們又大張旗鼓的來報案?」我反問道。

    「因為這件事?!箘⒉耪f著,手里不知從那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弄來了

    一份報紙遞在了我手上。我打開報紙看了看,里面篇幅最大的消息,是本地的一

    個同樣著名的貴族,周記銀鋪的老板周敬堯,將在一周后的三月三日于他的舉行

    一場規(guī)??涨昂拼蟮呐馁u會的新聞。山城中近半數(shù)的富豪,都受邀參加了這一次

    的拍賣會。

    「這個拍賣會,跟煙云十一式有關(guān)?」我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

    果然,劉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此拍賣的一應(yīng)珍品中,據(jù)說就有這

    煙云十一式中的花開并蒂,跟銀蛇吐信兩件。不瞞先生直言,我們是在差不多一

    個月前,就收到了周老板的邀請函。在此之前,本家已經(jīng)獲取到煙云十一式中間

    的其中四件,而據(jù)我們的朋友透露曹金山也已經(jīng)已經(jīng)得到了其中的四件。因此,

    只要這次拍賣會拿下這最后的兩件物品,兩家的賭注就已經(jīng)勝負(fù)已分?!?/br>
    「但是,偏偏離這事不過一周的時間里,還有你們老爺,連同劉家所積攢的

    巨額財富,卻偏偏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不翼而飛了?!?/br>
    「是。」

    「那你們找我來的目的,到底是找你們老爺呢?還是找那些財物呢?」

    然而劉才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繼續(xù)故作神秘的說道:「如果只是

    為了這兩件事,我們也沒必要請動張副局長的大駕來家里莫名其妙的走一趟?!?/br>
    劉才頓了頓,看著我正色道:「我們希望,在五月初五之前,張先生能幫老爺一

    起,贏得這一場賭注?!?/br>
    「這是什么說法?你們的賭注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也許跟先生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但跟貴警察局,卻有關(guān)系吧。」

    「什么意思?」

    劉才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能看清我內(nèi)心一樣說道:「劉,曹,兩家盤踞山城

    多年,經(jīng)營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山城上下。我相信,即將要到來的山城總警察局

    長,也會跟我們兩家的財力支持有莫大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競選的兩大熱

    門人選之一的江南警察局局長孫仲英,而另外一個,就是江北區(qū)的警察局局長,

    也就是張副局長的上司,王強(qiáng)王局長?!?/br>
    .

    劉才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找我來是讓我一直在了解這劉家的

    財物失竊事件,為什么又突然扯到了這警界改選的事情上來。

    「本來這孫,王兩人,分別是曹老板跟我們劉家在背后支持。而目前的形式,

    相比張副局長比我們清楚,更善于交際應(yīng)酬的王局長,目前基本上已經(jīng)是穩(wěn)cao勝

    券了。然而,我們卻又同時發(fā)現(xiàn),這王局長,似乎最近并不太聽我們的話?!?/br>
    我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最近你們跟王局長之間,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信任

    危機(jī)?」

    劉才用他那標(biāo)志性的山西風(fēng)格的表情笑了笑,才緩緩說道:「張副局長是聰

    明人,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才的話我當(dāng)然明白,顯然在最近這個敏感的時間段里,王局跟劉家之間出

    現(xiàn)了什么信任危機(jī)。找我來次的目的,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態(tài)度。隨說我目前

    只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但江北的大案要案,都在我手中掌握著。尤其是我手下的

    那只堪稱警界最精英的金融調(diào)查科,是他們一定要拉攏的對象。

    因此,他們讓我來次,其目的是想給我一個信號。既然他們能支持王局,當(dāng)

    然也能支持我。但前提是,當(dāng)然是我需要先成為他們的人。

    我沒有立即回應(yīng)劉才的話,而只是說道:「劉管家請放心,無論是你們老爺

    的安危,還是劉家財物的下落,這些都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我一定盡力調(diào)查此事。

    而關(guān)于王局的討論,我希望就此為止吧。」

    我的回答很圓滑,表面上是在回絕劉才,也其實沒有拒絕他。對于這種不明

    來意的善意,我一向是保持警惕的。劉家跟王局之間的合作,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年,

    在這個時候要轉(zhuǎn)而開始跟我合作,背后說不定還有何等兇險的事。更何況,就算

    是要跟劉家勾結(jié),我也要開足了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條件才行。

    劉才精于世故,當(dāng)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當(dāng)下只表面說靜等我的消息,似乎是

    說我對事件調(diào)查的進(jìn)展,其實是在說等我的答復(fù)。

    讓我游移不定的是,倘若此事是劉憲原自己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拖延劉家。

    但偏偏此時出面的只是劉憲原的管家跟夫人,讓我還拿不定主意這是不是劉家真

    正的意思。我總覺得,表上面風(fēng)平浪靜的劉家,其實定然有很多暗涌在流動。在

    我的到的信息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眼下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個尤物一般的女人。在此之前,還從未有

    過一個女人,在見面的眼就給我如此強(qiáng)烈的沖擊。我希望漂亮的女人,更喜

    歡那種就像百合一樣端莊,卻又會因為一句關(guān)于男女之事的言語而羞澀的的女人。

    從劉府離開的時候,我不時回望著主屋的那一排窗戶,然而遺憾的是,女人

    并沒有跟我期待中那樣出現(xiàn)在窗口,再讓我看一眼她那帶著一絲哀怨的眼神。不

    過當(dāng)下也無所謂了,因為跟劉才分別的時候,我已經(jīng)問到了女人的名字。

    林茵夢,這是個跟她人一樣美麗的名字。

    無論最后跟劉家的合作會否達(dá)成,至少,我以后應(yīng)該能經(jīng)常見到她吧。也許,

    在那個孤寂的主屋窗口邊,我能夠像劉憲原一樣可以隨時占有這個美麗的女人。

    尤其是當(dāng)銀白的月光,灑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當(dāng)她香汗細(xì)布,隨著我的節(jié)奏

    奉承著我的征服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什么時候,我竟然也會對一個女

    人如此饑渴。

    當(dāng)我?guī)е鴮ε说囊鈟in回到警局的時候,我立即叫來了檔案室的徐飛,并要

    他將關(guān)于劉家的人事檔案全部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徐飛雖然年齡不過二十八九,但在金融科的檔案室已經(jīng)工作了五年多的他,

    有一個獨特的本事,但凡時這個山城有名有姓的商人,他們的各種官方資料也好,

    小道消息也罷,都被他記錄在了他獨立建立的那一柜子檔案中。

    也正是因為他這個習(xí)慣,所以才讓他成為了我最賞識的人。而同樣是因為是

    我的賞識,所以幾次王局想用更高的職位把他調(diào)走時,他都拒絕了。用他自己的

    話來說,能在我的手下當(dāng)一個臂膀,比出去當(dāng)個科長有意思多了。

    「嗯,我想知道一下劉憲原家里的人物,比如,他是不是有兄弟,干什么的。

    家里有什么重要人物,他老婆有什么背景,有幾個孩子,有沒有討小老婆什么的?!?/br>
    我見徐飛拿來的資料,足足有一個檔案袋那么多,看了幾下就嫌麻煩,直接口頭

    問了問他。

    .

    「劉家在山城盤踞多年,家庭結(jié)構(gòu)十分的復(fù)雜。單就說說幾個關(guān)鍵人物吧,

    劉憲原這一輩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行老三。劉憲原的上面有兩個哥哥,

    一個叫劉憲春,在多年前就因為先天疾病死了。而另外一個叫劉憲中,也一直很

    少在山城公開露面。」

    這劉憲中,應(yīng)該就是今天我見到的那個醉鬼了。只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

    雖然衣著邋遢,但看上去比起劉憲原竟然還要年輕一點。山城的稱呼不分叔伯,

    如果不是徐飛說起,我很難相信林茵夢口中的二叔,竟然比劉憲原還要大上兩歲。

    「劉憲中跟劉憲原,不是同母所生」在我將今天跟劉憲中的短暫交集告訴了

    徐飛后,他想了一陣才對我說:「我只是聽到過一個小道消息,好像劉憲中以前

    遇到過什么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情人跑了還是老婆去世了,總之,這些年他

    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正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聽說他也沒有在劉家負(fù)責(zé)太重要

    的生意,最多就是一年跑幾次湖廣地區(qū),做一些家族的邊緣生意?!?/br>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道:「那劉憲原的那個meimei呢?」

    「頭,你可能沒聽說過劉忻媛這個名字,但是,你應(yīng)該是聽說過蓉城兵器制

    造廠的那個烈火奶奶吧。」

    「哦?」我心中突然冒起一絲驚訝道:「你是說,那個蓉城兵器廠的母老虎,

    就是劉憲原的meimei?好像前年的那次達(dá)縣的剿匪行動,她露過臉是吧?!?/br>
    「是,這個女人雖然平時名聲不響,卻是個厲害角色。前年山城富豪集資,

    協(xié)助達(dá)縣那邊的剿匪開銷。很多富豪擔(dān)心遭到麻匪們的報復(fù),因此雖然選擇了出

    錢,但卻都是在背后委托旁人來做的。而只有這個劉忻媛,她不光公開表示支持,

    甚至還只帶了兩個手下,將一箱子袁大頭送到了達(dá)縣的剿匪部隊。據(jù)說,在那一

    段路上,不少的麻匪都在打她的主意,然而,幾番明搶暗沙,竟然都被她化險為

    夷了。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女人的名頭,才開始在山城毛起來?!?/br>
    「嗯,既然這樣,那劉家最近的大事這么多,為什么沒有見她的蹤跡?」徐

    飛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當(dāng)然,我也只是隨便一說而已。眼下,相比起劉憲原這個

    并沒露面的meimei,我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另有其人。

    「繼續(xù)吧,」我對一旁默不作聲的徐飛繼續(xù)說道。

    「好。除了劉憲原的兄弟姐妹,他家里還有幾個關(guān)鍵人物。一個是他的夫人,

    叫林茵夢。其實,林茵夢并不是劉憲原的原配夫人,劉憲原的原配姓程,在多年

    前難產(chǎn)死了。林茵夢其實是劉憲原后來的續(xù)弦,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br>
    聽徐飛講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立即認(rèn)真起來,仔細(xì)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還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了問他,是否知道林茵夢的背景,年齡。

    「關(guān)于林茵夢的背景,檔案里沒有太多的記錄。只知道她是江西人,嫁入劉

    家一共有十五年了。照這個推算,林茵夢今年的年齡應(yīng)該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

    吧。在嫁入劉家的這些年里,據(jù)說兩人一直關(guān)系恩愛,相敬如賓。平日里林茵夢

    為人也比較低調(diào),好像也并沒有太多出席那種公眾場合的活動,因此具體她在劉

    家負(fù)責(zé)什么樣的工作,只有問問劉家人才知道。只是呢,有件事情比較重要,就

    是雖然在一起十幾年,林茵夢卻并沒有給劉憲原生過孩子?!?/br>
    「哦?這是為何?」

    「這就不知道,」徐飛有些意外,為什么我對這個小道軼事如此感興趣,不

    過還是繼續(xù)說道:「劉憲原除了林茵夢以外,還納了兩次小的,她們一個叫阮凝

    秋,一個叫鐘玉佳,都是本地有名的生意人的女兒。這兩個小的倒是爭氣,一共

    給他生了四個孩子,而且正好每人都是生了一男一女。這幾個小孩最大的已經(jīng)有

    十歲了,最小的女兒三歲左右吧。」

    「這么說來,這林茵夢在家里的地位,似乎并不太穩(wěn)固。山城的民風(fēng)依然傳

    統(tǒng),百姓多把女人無出看作比較大的問題。尤其是他們這種名門世家,這香火的

    延續(xù)自然是看得更重?!?/br>
    「應(yīng)該是的吧。不過,關(guān)于這些劉家的私事,我的記錄并不詳細(xì)。如果頭你

    需要,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br>
    「這倒沒必要了,」我對徐飛說道:「這些檔案你先留在我這,我看看能不

    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至于今天我調(diào)查劉家的事情,你暫且不要對旁人說,過兩日,估

    計還有的事情要落在你頭上?!?/br>
    徐飛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檔案袋工整地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而看到這個高

    高瘦瘦的北方小伙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從他那里,我能得到

    的消息。

    我叫來了蘇彤,讓她開車跟我走一趟。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小姨子后,我很多

    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倒是有了幫手。比如現(xiàn)在,我打算立即去一下一個在山城

    同樣算得上一方富豪的杜寅暉。因為就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山城

    年輕有為的商界新人,其實跟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