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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驚情yin夢(驚情銀夢)在線閱讀 - 【驚情yin夢】(1)

【驚情yin夢】(1)

    【開篇詞】

    【欲生欲死道不盡愛恨交織yin夢陰謀癡情人誰解相思銀飾,是為yin事。】

    作者:lucyw

    字?jǐn)?shù):10538

    【章開端】

    陰冷的洞xue,就如同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深淵一樣,黑不見底。

    在這里,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虛無。時間的變化,空氣的流通,甚至連自

    己的心跳,在這里都變成了無法感知的東西。唯一能被感知到的,是一陣陣惡臭,

    就像是死人堆里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一樣,讓人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對生命即將終結(jié)的

    恐懼。

    而我,正身處這片黑暗里困頓著,就好像被一副銬在靈魂上的枷鎖禁錮一樣,

    行尸走rou般的在這洞xue中蹣跚前進(jìn)著。腳下的路面上雖然散布滿了尖刀般的碎石,

    但現(xiàn)在的我,卻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感應(yīng)障礙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著僅存的直

    覺,就能尋覓著我要找的東西。

    洞中沉積了多時的水,從巖壁上不斷滴下來,浸濕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沒過

    腳踝的冰水中,我只能一步步的踩踏著前行。

    一點(diǎn)燈芒,從洞xue的深處出現(xiàn),慘白慘白的,這并不能給我緊張的心里帶來

    一絲慰藉。因?yàn)檫@種白色的光芒,只會在死人的靈堂上才會出現(xiàn)。無論是誰,在

    這么一個密封的空間中,看到這樣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內(nèi)心,也不會平靜吧。

    .

    這燈光的來源是一盞燈籠,然而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燈籠,內(nèi)心也不會感到

    一絲溫暖。因?yàn)檫@一盞白紙做的燈籠,你只有在死人的靈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燈

    光中感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種要把人魂魄攝走的恐懼。

    舉著這個燈籠的,是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婦人,此時她的臉,甚至比這個白色

    的燈籠還讓人覺得不安。那張臉上,是讓人說不出來的恐怖的扭曲,一雙眼珠中,

    就像是夜梟一樣泛著紅光,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然而,這雙眼睛盯著的,卻不是在黑暗中踟躕著的我。在她的面前,站著另

    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特別到任何時候當(dāng)你看見這個女人的

    時,你都會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個女人,如果她具有讓男人隨時都關(guān)注著她的吸引力的話,那說明,這個

    女人,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不錯,這個女人很漂亮,因?yàn)樗郎喩砩舷拢┲簧硌┌椎奈餮蠡榧?。她?/br>
    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頭烏黑秀發(fā)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滿了閃亮

    的銀飾。然而,如果你覺得這些細(xì)節(jié)加起來,不過只是一個尋常婚禮中就能見到

    的新娘裝扮的話。那唯有白銀一樣幾凈雪白的肌膚,和已經(jīng)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身

    型,才能讓人感受到女人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的那種工藝大師手中的杰作一樣的氣

    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攝人心魄的地方,還是那雙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臉上

    的那一對眼睛。我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也從未見過如此復(fù)雜的眼神。這雙

    眼睛中,有矜持,有迷離,有疑慮,更有一種挑逗著人原始神經(jīng)的欲望。深邃的

    雙眸,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讓人對漩渦深處的空間充滿了好奇。

    「你想好了嗎?」老婦的聲音似乎并不是來自她的嘴里,反而是更像從幽冥

    中發(fā)出的聲音一樣,在這個狹小的洞xue中回蕩著,清晰的傳到了女人,跟我的耳

    朵里。

    女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渾身顫抖著,此時他心中的恐懼,似乎比我更加強(qiáng)烈。

    老婦突然笑了,笑聲就像是金屬摩擦一樣刺耳,越來越響,而手中的燈籠也

    越來越亮,亮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突然,一陣暈眩中,燈籠不見了,老婦也不

    見了,甚至連洞xue另外一頭的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消失。

    然而,隨著身體的消失,我的意識卻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蔓延到了整個洞xue。

    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知覺一樣,突然能夠感受著洞xue中的一切,甚至連水

    滴的流動和細(xì)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現(xiàn)在我的六識之內(nèi)。一剎那間,似乎我的靈魂

    跟整個空間,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無法感知的,就是此時女人的內(nèi)心。每當(dāng)我的知覺像觸手一樣想

    要伸向女人時,就會被一塊寒冷得像冰塊的鐵板頂了回來。我只能是在空氣中隱

    秘了身體的幽靈一樣,。在女人咫尺之遙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卻不能接近她,甚至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處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而她自己則正處在石室的中央,周圍的蠟燭

    發(fā)出了詭異的紅光,讓她本來穿著的雪白婚紗,都被染成了血色。在石室的一角,

    有一尊奇怪的銀色神像,四只手,兩只腿,而兩腿之間,有一根長長的柱狀金屬,

    在紅光中泛著光澤。

    而就在女人注意這個角落里沒落的神像的時候,這個神像竟然動了,從他的

    四只手上伸出了幾道細(xì)長的銀色鏈子,發(fā)出著一種只有死亡喪鐘敲響才會有的刺

    耳的金屬撞擊聲音。而這些銀鏈子,也竟然就在這種聲音中被賦予了生命,如同

    蜘蛛吐絲一樣,在空中結(jié)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而這張網(wǎng),將女人緊緊地束縛了起

    來,接著,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

    四周中的紅燭,突然就像流血一樣,不斷涌出蠟液,蠟液順著鐵鏈,從四面

    八方向她流過來。女人沒有發(fā)出任何聲,她在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雖然渾身的

    肌膚仍然因?yàn)榫o張和恐懼而不自禁地顫抖著,但她看上去卻并沒有打算反抗的意

    思。

    慢慢地,蠟液不斷地滴到女人的身上。這蠟液仿佛對布料如同有腐蝕性一般,

    讓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蠟液的侵噬下變得千瘡百孔,接著,隨著一陣如同飛絮

    一般的華麗閃爍過后,在空氣中化為一片片的碎片?;伒募∧w,矯健的雙腿,

    纖細(xì)的腰肢,圓潤的胸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露在了空氣中,而又瞬間被這

    蠟液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

    就像是分布在身上的血管一樣,紅色的蠟液開始不斷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

    像是被賦予生命力的經(jīng)絡(luò)一樣,竟然讓女人彈軟的肌膚開始在蠟液的擠壓中開始

    慢慢被擠壓出一道道細(xì)小的山丘。尤其是臀部和胸前的柔膩肌膚,幾乎就像是要

    被勒得爆裂一樣劇烈的膨脹著,卻又偏偏無法掙脫這看上去柔軟如水的束縛。

    終于,女人內(nèi)心的恐懼摧毀了自己的堅忍,從她本該婉轉(zhuǎn)如黃鶯的喉頭,發(fā)

    出了一陣陣奇怪的呻吟。這種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身患惡疾的人一樣,有著

    粗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這一切,終究是沒有人會聽到的,也有有人會來解救女人。甚

    至空氣中幾乎和她咫尺之遙的我,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在她的視線里,依然只有

    那座神像。只是,這神像竟然也活動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她。兩腿間本來下垂

    的鐵棍,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圍的銀鏈一樣,上面也滴上了蠟液,

    顯得更加詭異。

    女人終于放棄了掙扎,但身上的蜘蛛網(wǎng)卻得寸進(jìn)尺一般,緊緊的牽扯開了她

    的雙腿,然后用力的分開。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掙扎,自己的反抗也會如

    同泥牛入海一般無力,只能任由自己帶著女人獨(dú)有腥臊氣息的私密的下體,暴露

    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時,神像雙腿間的那根棍子,已經(jīng)生長到可以觸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

    接下來神像要做什么,似乎她內(nèi)心也清楚。終于,她的神經(jīng)開始徹底放松,因?yàn)?/br>
    她已經(jīng)無法再改變這一切。此時的她,只能選擇默默的等待。

    「轟隆,」一聲悶雷在我耳邊突然炸開,周圍充滿著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

    意識中變得真實(shí)起來。我一想不喜歡山城的這種盛夏的悶雷,但剛才多虧了這一

    聲悶雷,才將我從夢魘的深淵中喚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傾斜而下,拍打著老舊

    的玻璃窗。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這個山城在下雨時,獨(dú)有的那股腐敗的氣味。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去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跡。然而,當(dāng)我的夢醒來的時

    候,女人不見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種獨(dú)特的氣味也不見了。此時的我,躺在一個

    破舊的小旅館的房間里,忍受著這里潮濕的氣味,和隔壁傳來的那些體力漢們震

    耳的打呼聲。

    .

    我呆了一陣,然而用手臂支撐著幾乎就要散架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三

    個月的時間里,關(guān)于我的一切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原本擁有的一切讓人羨慕

    的東西,權(quán)利,金錢,名望,女人,曾經(jīng)不過是我唾手可得的東西。然而,就在

    這三個月的時間里,這一切都開始離我而去。

    悔恨跟絕望,曾經(jīng)甚至讓我想過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時,仿佛經(jīng)歷過

    生死輪回的我,就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回到了這里。我不知道當(dāng)我從新出現(xiàn)在這里

    會意味著什么,也許在很多人眼里,這是一次復(fù)仇的開始,很多人定然會認(rèn)為,

    我要去奪回那些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但其實(shí),在我的內(nèi)心中,我根本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活過來,也不知道我為什

    么會回到這里。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只能說是因?yàn)閹讉€在我生命

    中至關(guān)重要的女人,此時還在山城,還在等著我吧。

    「啊~」一陣女人的聲音,劃破雨跡刺入了我的耳朵。這聲音很輕,如果不

    是因?yàn)槲掖藭r就在窗戶邊上,我決計不會注意到這一下變化。糟糕的天氣,此時

    不光將整個山城跟外界隔絕起來,甚至連這山城之中的聲音,也被她完全吞噬。

    覺察到異樣的我,掀開了窗簾的一個角。雖然此時我神志渙散,但并不代表

    曾經(jīng)作為警察的我會失去對這種信息的敏感性。果然,此時就在樓下的一個暗角

    里,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動著自己沉重的身軀,而從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一

    雙雪白的女人的腿。

    「強(qiáng)jian!」

    當(dāng)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的腦中迅速浮現(xiàn)出來了這兩個字。因?yàn)閺倪@個女人

    的雙腿的動作,就可以知道此時她正在拼命的掙扎。顯然,男人的身軀已經(jīng)壓的

    她無法動彈,雙腳只能在泥漿中無力的抵抗著。

    這的確是一次強(qiáng)jian事件,雖然光線昏暗,我卻恰好從這個男人腿上殘舊的皮

    靴和那一套觸目驚心的傷口,認(rèn)出來了這個男人的來歷。這個一身骯臟的男人叫

    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動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個跑腿的,負(fù)責(zé)替曹金山

    在各大窯子里面物色姐們兒。然而聽說在兩個月前,一次因?yàn)樯匠堑母G子貨源不

    足,找來的姐們兒是個生手,竟然用牙齒劃傷了曹金山的下體。結(jié)果那個姐們兒

    少不了一頓打不說,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來。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沒有了吃飯的家伙一樣。

    在替曹家辦事的那段時間,別的不說,這吃喝嫖賭的東西沒有一樣他不是沾染遍

    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著曹金山的名頭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來源之后,

    這個人的下場,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交加的夜晚,估計這窩囊廢又喝了幾兩燒刀子,面對這滂沱大雨越

    想越氣憤,所以這才謀生了強(qiáng)jian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這一次作案卻

    沒有成,因?yàn)榇藭r,一個對他過往種種行徑知根知底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后。

    就在明子扒開女人的內(nèi)褲,想要掏出自己那帶著一肚子委屈的下體想要捅進(jìn)

    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后腦勺被一件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

    是一根悶棍還是一個榔頭,明子只覺得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幾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腦后本來就有一道傷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帶著

    火星的煙斗的砸傷的,雖然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傷口也沒完全愈合。而剛才的這

    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傷口上,本來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一下被砸得

    更加破裂?;馃岬孽r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順著脖頸淌了下去。

    「我日,哪個王八羔子壞大爺?shù)暮檬拢俊姑髯右贿吰瓶诖罅R,一邊憤怒的回

    過頭。就算此時后腦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再作回?fù)舻哪芰Γ蚕胍酪u擊

    他的人是誰。

    但往往事情就是這么巧,當(dāng)暴怒的明子轉(zhuǎn)過頭來的一瞬間,他立即發(fā)現(xiàn),眼

    前出現(xiàn)的這個人,是一個讓自己從內(nèi)心深處會產(chǎn)生無盡恐懼的人。之所以會如此

    恐懼,并不是因?yàn)檫@個人曾經(jīng)多么厲害,而是這個人,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死人。無

    論是再命硬的人,從老屋山的那一個半米高的斷崖上掉進(jìn)了礁石密布的河灘中,

    此時都不可能活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對一臉冷森森表情看著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粗惡的語

    氣也一下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名字此時看我到底是怎么樣一種心情,只知道現(xiàn)在

    他看到我出現(xiàn),應(yīng)該選擇的是逃跑。

    .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鷹一樣狼狽。雖然一條腿跛了,但竟然也

    并不妨礙他連滾帶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著明子的背影,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什么,只是看著他,踉踉

    蹌蹌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卻說那個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來正拼命的掙扎著,身上的壓力立減后,求

    生的本能讓她立即從泥漿中掙扎起來。驚慌失措的女人,顧不上去看看那個襲擊

    自己的男子到底長什么模樣,只是扶著墻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沒有給

    我這個救命恩人說一聲謝謝。

    此時女人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壞,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膩,竟然也

    腰細(xì)臀肥的算是一個尤物。我并非沒有興趣欣賞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著

    引起了我更大的興趣。女人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已經(jīng)被泥漿污染了一

    大半,但依然能認(rèn)出,應(yīng)該是醫(yī)院的護(hù)士穿的衣服。

    因?yàn)殡S身的油紙傘已經(jīng)剛才的掙扎中被折斷,女人只能一只手抓著自己被撕

    開的衣領(lǐng),一只手托著殘破的傘蓋,一步一拐的從巷子里跑了出去。然而倉皇離

    開的她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個她認(rèn)識,而同樣也認(rèn)識自

    己的人。只是短短兩個月的分別,這個人已經(jīng)在沒有以前的那種風(fēng)華正茂的樣子

    了。

    我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眼下,我

    還不打算跟她說破我的身份。從旅館匆匆趕下來的我沒有拿雨傘,此時我已經(jīng)被

    大雨濕透了整個身體。我伸出舌頭,細(xì)細(xì)的品味了一下順著嘴角流淌的那些帶著

    泥土腥臭的雨水,腦子,也開始慢慢找回了那種曾經(jīng)讓我不可一世的冷靜而清醒

    感覺。

    解救下女人之后,我并沒有返回旅館,因?yàn)槲医酉聛硪热ヒ粋€地方。那個

    地方,離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不過只有一條小街,只是此時,那里本應(yīng)該是一個關(guān)門

    許久的廢棄鋪面。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那一間即使是在白天也會散發(fā)著死人般惡

    臭氣息的鋪面,此時卻明晃晃的點(diǎn)亮了油燈。如果是周圍的人有誰路過,定然會

    以為是里面鬧鬼了。

    然而此時,這間本不應(yīng)該關(guān)著門的鋪面,卻是門戶大開著。當(dāng)然這不是因?yàn)?/br>
    鬧鬼,而是在鋪面的中間,一條梨花木的板凳上,坐著一個人。一個跟我一樣,

    渾身被雨水打濕,如同行尸走人一樣的人。而這個人我很熟悉,因?yàn)樵趲追昼娗埃?/br>
    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后腦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這一次,當(dāng)明子看見我的時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

    走,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靜。

    「我什么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個野雞兒下手,還是在自己的家附近,

    你真以為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嗎?」我的責(zé)備,當(dāng)然不是明子想要從我嘴里聽

    到的話。在他那張雖然不過二十多歲,卻因?yàn)楸痪粕涂樟松眢w而泛著蠟黃色光

    的臉上,泛著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不…我是說,大哥,你回來了?」

    「你說呢?」我的嘴里,只是緩緩?fù)鲁鰜砹巳齻€字。

    「你回來,是打算找他報仇嗎?」

    「不是他,是他們?!?/br>
    我的話很簡短,說得就像是謎語一樣。但明子卻聽懂了。他搖了搖頭,小聲

    嘆了口氣的說過:「大哥,放棄吧,你…你現(xiàn)在是斗不過他們的?!?/br>
    「這跟你無關(guān)?!?/br>
    「無關(guān)?」明子苦笑著說道:「既然你說跟我無關(guān)?那你為什么要來見我?」

    我沉默不語。

    這一次,明子似乎終于明白了我內(nèi)心所想的事情,緩緩說道:「大哥,我知

    道,你從來沒有看的起過我。在你眼里,我不過就是一個替有錢人找女人的皮條

    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發(fā)生后,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為人了吧。我既然現(xiàn)在敢叫你

    一聲大哥,那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當(dāng)時以你的地位和頭腦,都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更何況是你現(xiàn)在呢?」

    「我現(xiàn)在怎么了?」我的話雖然出口,但兩個人都沉默了。這個讓聊天陷入

    尷尬的問題,在旁人眼里也不需要回答?,F(xiàn)在的我,所處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現(xiàn)在

    的狀態(tài)要好。身體羸弱,孑然一身?;蛟S在很多人眼里,我只是一個比起流浪漢

    稍微衣著干凈一點(diǎn)的人而已。更何況就在剛才,這一份僅存的干凈,也被一場大

    雨給完全破壞了。

    .

    「我給你那個毛巾擦擦水」明子說完,就要撐起身子站起來,然而他站起了

    一半,卻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著一臉疑惑的他,一邊從衣服里拿出一樣?xùn)|

    西,一邊說道:「知道剛才我用來敲你腦袋的是什么東西嗎?」

    「什么東…?」我不等明子說完,就將一件東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

    這一瞬間,明子的表情變了。我說不出他此時內(nèi)心到底是驚訝還是懷疑,抑或者

    兩者皆有。但當(dāng)他看見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著的一堆盤根錯節(jié)的銀鏈子時,他

    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陣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是真的東西?」明子的聲音,跟他此時仔細(xì)撫摸著桌上那件銀器的

    雙手一樣顫抖著,急迫的向我詢問著心中的疑惑?!改阋呀?jīng)找到了?」

    「不錯,這是真品?!?/br>
    「大哥…這東西你是怎么來的?」

    「這你沒必要知道?!刮胰魺o其事的將那個在明子眼里,似乎比這個世上最

    名貴的首飾還要值錢十倍的將那個銀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說道:「你覺

    得,現(xiàn)在我還有多少勝算呢?」

    明子的眼神,戀戀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銀器,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

    大哥,我盡快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br>
    「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就在剛才被我抓住的那個小護(hù)士他們醫(yī)院進(jìn)行療養(yǎng),明天早上,我?guī)闳?/br>
    見他?!?/br>
    「哦?想不到,找了這么久,他竟然敢躲在那里。」

    「很多時候,他跟你一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話沒說完,突然就像

    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一樣,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嗯,明天早上七點(diǎn),來我樓下等我?!刮覜]有去計較明子說了什么,只是

    答應(yīng)了他一聲后,就從他棲身的那個破舊的鋪面走了出來。外面的雨依然下個不

    停,而我的內(nèi)心,卻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山城,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huán)境,成為了國民政府在這個亂世里的最后一塊

    凈土。政府高官,商界巨頭,都把根據(jù)地駐扎在這里。社會實(shí)踐在這里醞釀,政

    治惡斗也在這里發(fā)酵。無數(shù)人的生死,恩仇,欲望,激情,也在這個密封的空間

    中交織,讓這里一會兒極樂窩,一會兒,是修羅場。

    夜已經(jīng)深沉,在山城北邊的這個報社的總編室里,一個一身米色風(fēng)衣的女人

    此時正翹著腿坐在總編趙松的辦公桌前,無論誰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

    把眼前的總編放在眼里。而奇怪的是,那個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沒有因?yàn)樗陌?/br>
    慢而生氣,反而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畢恭畢敬的。因?yàn)檫@個代號叫「紫汐」的女

    人,還有著另外一層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員。

    「紫汐,不知這次你去南京,有沒有什么來自毛局長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沒有理會趙松,而是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啪」地扔到

    了趙松面前。趙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開繞線,抽出了一疊照片跟文件。

    「這是最近你們要全力跟的目標(biāo),一個叫和衷社的組織。他們表面上是愛國

    抗日的組織,其實(shí)背地里卻是在替日本人賣命。毛局長懷疑,兩個月前發(fā)生的那

    個案件,和他們有關(guān)系?!?/br>
    「你是說,那個一直沒有被破獲的懸案,是他們干的?」

    「是,那個時間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而且已經(jīng)隨著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

    義的自殺而了解,但整個事件的影響,卻并沒有隨著張義的死而結(jié)束。尤其是最

    近,似乎還有死灰復(fù)燃的跡象。因此,毛局長才懷疑,這個組織,才是整個案件

    背后真正的元兇?!?/br>
    趙松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突然問道:「可是,你不是去和毛局長匯報前一階段我們

    的工作成績嗎?既然當(dāng)初那件事說得如此重要,為什么毛局長會讓我們停下已經(jīng)

    勝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調(diào)查那個毫無頭緒的組織。」

    「因?yàn)?,我們最近得到消息,他們的目?biāo)跟我們一樣。」

    「什么?你是說,這和衷社跟我們一樣,也是沖著這」煙雨十一式「來的?」

    「是?!?/br>
    「不錯,我本應(yīng)該能想到這一點(diǎn)…」趙松的話說道一半,卻又咽了回去。似

    乎有一個最近一直在困擾他的一問,一下子被解開了。以至于剎那之間,他竟然

    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根據(jù)局里的資料和衷社,前身是義和團(tuán)中一個負(fù)責(zé)秘密任務(wù)的部門。就這

    點(diǎn)上來說,他們曾經(jīng)跟我們也算是同行。」紫汐頓了頓說道:「這些人在義和團(tuán)

    的地位很高,但后來,隨著義和團(tuán)的傾覆,這個和衷社也一度銷聲匿跡。但就在

    幾年前,這個沉寂了多年的組織,又有了活動的跡象?!?/br>
    「目前,我們有掌握這些人的的線索嗎?」趙松問道:「兩個月前的那

    個案子,牽扯面實(shí)在太廣了??梢哉f,山城商界的幾個頂梁柱都被卷了進(jìn)來,要

    調(diào)查他們其中誰是和衷社的人,難度十分大?!?/br>
    「這我當(dāng)然知道。」紫汐說道:「然而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

    人行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br>
    「什么特征?」

    「他們行事的時候,左手會戴著一只黑色的手套?!?/br>
    「黑色手套?」

    「是,資料記載,和衷社的創(chuàng)始人,是一個受過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帶

    有殘疾的人。因?yàn)樗笫盅b著一只黑色的鑌鐵假手,所以和衷社每個入社的人,

    都會被要求左手佩戴一只黑色手套,作為他們組織最重要的一種儀式?!?/br>
    .

    趙松聽完,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

    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致殘的極端組織,佩戴黑色手套的成本可謂忽略不計。因此,

    要通過這個跡象追蹤到這群人,難度依然不小。

    「總之,無論他們的目標(biāo)跟我們是否一致,我們都要調(diào)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

    因此,毛局長才要求我們,配合軍統(tǒng)一起,兩案合并成為一案,密切調(diào)查煙雨十

    一式跟和衷社的動向?!棺舷f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檔案袋,然后披

    上了那件標(biāo)志性的風(fēng)衣,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趙松卻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br>
    「怎么了。」

    「這個月您的獎金還沒給呢?!冠w松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異樣,嘴角也開

    始微微地顫抖著,發(fā)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我剛回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下次吧。」

    趙松見紫汐就要離開,急忙站起來跑到她面前擋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種

    乞討一般的語氣哀求到:「紫汐,自從你上次去南京后,我整天對你朝思暮想的,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發(fā)瘋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硬了…」

    說著,趙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褲子,漆黑一片的兩腿間,一根丑陋的rou

    棒早已經(jīng)是十分堅硬。而這時趙松嘴里,發(fā)出了一陣陣野獸般的吼叫,雙腿一彎,

    竟然徑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斷地說到。

    「紫汐,求求你,好難受啊,你幫我捏幾下好不好,就幾下?!?/br>
    倘若是一般女人,見到男人如此的行為,要么會害怕,要么會覺得惡心。但

    紫汐此時卻好像是見慣了這個場面一般,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卻guntang的下

    體,嘴角一挑,帶著一絲狡黠的語氣緩緩說道:「那行吧,去沙發(fā)上躺著吧?!?/br>
    得到許可的趙松,幾乎是爬到沙發(fā)上躺下。紫汐摘下了雙手的白色絲質(zhì)手套,

    坐到男人的旁邊,竟然就這樣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roubang,輕輕taonong起來。

    紫汐的手法很嫻熟,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吟了起來。在過去的時間里,

    他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一個年齡都可以當(dāng)自己女兒的驅(qū)使,就是為了能夠每個月

    一次像這樣,躺在沙發(fā)上讓女人給她服務(wù)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yàn)榕说纳矸?,女人要給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說了算。

    因此即使到現(xiàn)在,他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過就是隔著衣服摸兩把,或者

    是像這樣用手給他taonong幾下而已。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yàn)槎嗳盏挠y忍,男

    人竟然冒著膽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對隨著手臂動作一搖一晃的高聳的胸

    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這次不行,我說了我累了。更何況,別忘了最開始的規(guī)矩,每次給多少,

    是我說了算。」

    但男人卻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斷扭動著身子,一副如同野獸般饑渴的表情說

    道:「求求你,給我看看吧,就看一眼?!?/br>
    紫汐看著男人的表情,一直緊繃如同寒霜的臉上突然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

    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別動,今天給你一個更刺激的?!?/br>
    男人立即色予魂授地拼命點(diǎn)了幾下頭,收回了雙手乖乖的躺回了沙發(fā)上。

    而就在此時,紫汐那一只剛才還在揉捏著男人下體的手,已經(jīng)伸到領(lǐng)口,解

    開了胸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著的紐扣。隨著衣襟一點(diǎn)點(diǎn)分開,趙松驚訝的罰

    下,女人米色的風(fēng)衣下,竟然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絲質(zhì)裙。幾乎透明的布料,完全

    無法阻擋女人身體的春光。雪白的rufang挺在胸前,兩顆若隱若現(xiàn)的rutou在昏暗的

    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態(tài)。男人的roubang立即更加堅挺了,嗷嗷叫著伸出一只手,抓

    住了紫汐的一只rufang。

    這一次,紫汐并沒有拒絕,反而是低下頭,往趙松的roubang湊了過去。本來豐

    滿的rufang的彈性,已經(jīng)足以讓趙松的渾身顫抖起來。而紫汐這一舉動,讓男人一

    下子更加興奮了。以前女人只會用手幫自己taonong,看今天的樣子,難道能享受到

    她的「口舌服務(wù)」?

    .

    紫汐的動作證實(shí)了他的想法,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沉到了roubang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噴在了guitou的頂端。受到異樣刺激的男人,隨著渾身一抖,男人的馬眼也張開了。

    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帶有男人強(qiáng)烈臭味的液體。

    趙松雖然幾乎是癱軟在了沙發(fā)上,卻勉強(qiáng)支撐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將發(fā)

    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睜大眼睛,想要看著紫汐含住自己roubang的時候,女人

    卻突然松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說著,竟然

    不顧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吟,打開門徑直走了。

    「啪」一記重重的關(guān)門聲,這才讓趙松從癡傻中回國神來。男人看著周圍的

    一切,眼神流露著極度失望的眼神,慢慢變成了一種雄性動物才能體會到的憤怒。

    「咣」當(dāng)?shù)囊宦?,趙松將紫汐用過的那個茶杯在墻上摔了個粉碎。男人的嘴

    里一邊罵著,一邊一手握著有些軟掉的roubang拼命taonong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一

    股白色的jingye射在了旁邊的地毯上。

    射過精的男人,提起了褲子,眼神空洞地看著門外,狠狠地說道:「賤人,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干到死,那煙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

    著你欲仙欲死的樣子?!拐f完,趙松走到了辦公桌的電話機(jī)旁邊,撥了出去。

    「老板,我們曾經(jīng)中斷了的計劃,可以繼續(xù)開始了…」趙松低沉著聲音說道。

    雨夜,風(fēng)乍起,山城的那個撲朔迷離的故事,也許從這一刻起,開始重新走

    向了一個更加邪惡,更加讓人恐懼的方向。當(dāng)我從新回到這里的時候,我的人已

    經(jīng)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確是為了復(fù)仇回到這里,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滿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

    時我的內(nèi)心并沒有半點(diǎn)的負(fù)面情緒。反而,我在不斷暗示自己,這一次自己回來,

    只是來了解一些我不得不了解的恩怨而已。因?yàn)橹挥羞@樣不斷的的暗示,才能忘

    記那些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夜里讓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只有這樣的自我催眠,才

    能讓我時刻保持著一個復(fù)仇者應(yīng)該有的冷靜。

    所以,我雖然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落魄的浪客,但我的內(nèi)心卻無比堅定,甚

    至堅定道我可以不帶有任何情緒的,去回憶曾經(jīng)那一段光怪陸離的往事,跟那些

    奇技yin巧給我?guī)淼哪切┏H藷o法承受的回憶。

    之所以我能做到這些,不光只是因?yàn)槲以?jīng)差點(diǎn)死過一次。更因?yàn)?,曾?jīng)的

    我。是江北警察局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任負(fù)責(zé)重大社會案件的副局長,一個曾經(jīng)被

    很多人認(rèn)為進(jìn)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這一切,也曾經(jīng)在一瞬間化為了泡影,只

    剩下了那個在很長的時間里,都跟我的名字「張義」綁定在一起的一段噩夢一般

    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