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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自那之后,池州便把池雁的學退了,在辦公室里弄了個休息間,池雁窩在床上承歡。 池州很喜歡在床上瘋狂地擁抱他,說下流的垃圾話,池雁被按進柔軟的天鵝絨里,周身全是池州的氣息,幾近作嘔。 池雁也越來越乖,偶爾還會養(yǎng)養(yǎng)貓,只是小明星懷孕了不能碰貓,池雁便將那只柔軟高貴的布偶養(yǎng)在了池州的辦公室。 池州白天辦公很忙,經常不在公司里,臨走就將門鎖上,晚上再來接他回家。 日子漸漸過去,夏清清在夜里的哀嚎也漸漸微弱,沒有人知道她死沒死,也沒有仆人敢去看她,只是聽說送去的飯很久沒動了。 池雁此刻在花園里打盹,他似乎很喜歡這個搖椅,這個搖椅上,陸習云抱著他牙牙學語,哄他睡覺,調皮犯錯也是在這個搖椅上打他屁股。 后來,池州也是在這里上了他。 池雁躺在上面,耳邊滿是陸習云的聲音,混雜著他和親哥哥的曖昧喘息,背德的罪惡一絲一縷,穿過千瘡百孔的身體。 小明星肚子很大了,走路彎腰都需要人扶著,她以多走動有益于生產為由,常常來花園等池雁,她費力地坐下,輕輕將頭靠在池雁肩上,輕輕地,也不敢亂動。 只是這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池雁問她什么時候生,小明星說大概這兩天吧。 池雁點點頭繼續(xù)假寐。 “小少爺……萬一,是女孩……” “我不是說過了嗎?”池雁說,“我會讓她是男孩的。” 小明星甜甜一笑:“有小少爺安排就行啦?!?/br> 晚上吃飯時,家里造訪了兩位客人,是池文遠的老友,一個商人,還有他兒子。 老家人相互寒暄,商人說這是長子,家里還有個女兒,身體不好沒帶過來。 看樣子,是想讓兩家聯姻。 老東西算盤打的響,池雁模樣好,沒后山,嫁過去給人家當然好,池州是唯一繼承人,對方女兒年幼文弱,嫁過來自然任擺布。 一舉兩得,不愧是他。 池雁面上平靜,說一切聽父親安排。 小明星有些慌亂,她不想讓池雁走,她害怕這個家所有的人,只有池雁能保護她,夏清清還沒死,孩子沒出生,她還不能走。 池州一改往日沉默,拒絕了。 池文遠也不說話,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兩個兒子luanlun。 商人見氣氛不對,打個哈哈揭過去了,只說以后再提。 商人的長子叫沈程,看了看池雁和池州,笑了一下,也沒說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只是個插曲,沒有人再提起,他和池州的事,也被提到了明面上。 池文遠還在想怎么讓商人的女兒嫁過來時,小明星生了。 是個男孩。 小明星剛生產完,嘴唇發(fā)白,強睜著眼睛,伸手拉住池雁的衣角,抽泣著說:“我……我很爭氣,對不對?” “嗯,睡吧?!?/br> 小明星笑了,也哭了。她方才走過鬼門關,恍惚間又回到了小時候,奶奶牽著弟弟去村口便利店買糖,她跟在后面,奶奶說俺孫子真爭氣,咱家燒高香嘍! 她拿著滿分的卷子,也想上去問奶奶要個糖,卻被冷不丁瞪了一眼,挨了一句: “饞死鬼!死妮子回家干活去!” 年幼的她尚且沒有強烈的自尊心,但那個眼神愣生生在烈日炎炎的夏日,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即使如今她已經嫁入豪門母憑子貴,意識模糊之際,卻還是想要問問: 我是不是也很爭氣? …… 池雁沒去看那個孩子,他只是對池州說,你怕不怕這個孩子跟你分家產? 池州笑笑,將他按在書房沙發(fā)上蹂躪一番,挺進濕軟的xue腔時,池州含著他的耳垂說: “你猜我剛剛在想什么?我在想,要是你也能給我生一個該多好。” “真可惜,我生不了?!背匮阃{笑,雙腿夾緊,揚起臉問他,“真的不怕老東西把東西分給他?” “不是你讓那個孩子出生的嗎?”池州說,“既然你喜歡,我會留著他的?!?/br> 池雁低著頭想了想,隨即又夾緊了后面,聽見池州悶哼一聲后不顧被沖撞的酸痛,問他:“把那個……孩子留下來,我……嗯…我們把他當兒子養(yǎng)好不好?” “什么兒子?你跟我的嗎?”池州惡劣地笑。 池雁彎著好看的眉眼,說:“對啊,我給你生的?!?/br> 這句話刺激了池州,他不斷地重復這句話,池雁順著他說情話,嬌嬌軟軟地要給他生孩子,惹的池州在他身上浪費了一個下午。 池文遠開始想著手準備商人女兒與池州的訂婚,小明星坐完月子也開始陪著池文遠出入各種場合,兩家聯姻,她作為婆婆還是要去看看的。 小明星如今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貴太太了,與陸習云不同的是,她溫婉,嬌憨,大抵是年紀小,她并沒有陸習云的優(yōu)雅沉穩(wěn),她有著自己的嬌弱和溫柔,像無害的小白花,在貴婦圈也沒受什么排擠。 今天,小明星穿戴好珠寶,來到商人家里與對方的太太談話。 但是卻被告知,太太病了不能見客。 沈程接待的她,全程優(yōu)雅風趣,小明星提出要見見那個女孩。 “畢竟以后是我的兒媳,我雖然年紀小,但也是長輩,有很多事情難免要我教的?!?/br> “伯母說的有理,我去讓人叫她?!?/br> 但不一會便有客人到訪,似乎對要的貨很急,需要商人不在家,需要沈程親自過去一趟。 小明星也知趣:“我有點坐累了,想隨便逛逛,你去忙吧 ” “讓伯母見笑了,改天一定登門賠禮?!?/br> 沈程走后,小明星告訴陪她的仆人想自己去見他們家小姐,仆人說小姐還在梳妝,不方便。 小明星察覺到了什么一樣,點點頭說我自己逛吧。 大概是她真的不重要,仆人也就真的沒有再陪她,只是為她指了一條路,沿路都是花圃和流水。 小明星憑著直覺來到閣樓,她彎下腰,生產并沒有讓她身材走樣,反而更加柔軟纖弱。 她隱隱聽見有聲音,又說不上來,便透過鎖眼往里看—— 那個女孩,被赤裸著鎖在房間的中央,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