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一夜春夢了無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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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趙平佑被冊封為燕親王不久后的事情。 戰(zhàn)事已定,趙平佑大勝歸朝,身后跟著的是效忠于他的燕地三支強勁軍隊。趙平佑在朝堂上的權(quán)勢在某種勢力推動下,熾手可熱。 “穹藏國在邊疆屢屢進(jìn)犯,不顧姻親、舅甥之誼毀,我子庚條約,諸位卿家如何看待的?。俊饼堃沃?,大炎朝盛安皇帝趙瑜一臉陰沉不耐的問。 他的眼神度向文武官,宰相尹書達(dá)出列拱手,眼珠垂著滴溜溜的轉(zhuǎn),諂媚:“陛下,我大炎朝近幾年打仗無數(shù),軍需空虛,穹藏國與沙朝接鄰,臣以為,可派時辰撫恤,暫停紛爭,待時機一穩(wěn),軍需修整充足,再派兵將出征最為合宜?!?/br> 此時打不得,趙瑜當(dāng)然也知道,哼了一聲:“燕王,你覺得宰相此言如何?” 突然被點到名的燕親王趙平佑困的聳拉眼皮,低頭站著打瞌睡呢,被身后的劉茂貴扯了一下,這才大喇喇:“父皇,兒臣不通政務(wù),如父皇有需要,指哪兒兒臣就打哪兒,不需要,兒臣就歇著。” 尹書達(dá)瞥向他,趙平佑懶得看他,哼了一聲。 “蠢貨!封了親王還是一點主張也無!”趙瑜怒罵,但重臣都聽得出來,這罵里多少帶了一點信任和縱容。 深諳帝王疑心的趙平佑在朝堂上并不多言,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拿醪煌ㄎ哪粫蛘痰哪印?/br> 文官一列前排中,鶴發(fā)童顏的甄老國公暗暗瞥著趙平佑那副模樣,皺眉輕嘆。 而他身后的仙姿昳貌,玉樹瓊枝的甄小公爺卻一臉暗慕柔情寵溺的側(cè)頭望著趙平佑,抿嘴甜笑。 他也不喜歡上早朝,但只要有趙平佑在,早朝也變得十分有盼頭了。 “吃著朕給的俸祿!文不修,武不德!剛平一處又起四處,小小穹藏也敢進(jìn)犯……” 趙瑜借著罵趙平佑的機會,指桑罵槐將一眾看不順眼的文武權(quán)官,全給罵了一通,趙平佑一臉麻木的隨便他罵。 最后,趙平佑原以為自己又要被派出去打仗,卻聽趙瑜話鋒一轉(zhuǎn):“近來,朕聽說蓮城公主與駙馬不睦?” 崔銳抱拳跪地磕頭,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兒臣有罪?!?/br> “聽說你又被攆出公主府了?”趙瑜嘆氣,他膝下兒子多,公主本也有九個,但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三個,蓮城公主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兒,選的駙馬也是崔氏大族,希望女兒能有所依仗,也是皇權(quán)平衡之道,誰想道這個女兒被他慣壞了,崔銳雖然無甚大才,卻也是晉原崔氏一族未來的家主。 崔銳嚇得以為觸怒天顏,皇帝肯定派他出使求和呢,一個勁兒的磕頭,哆哆嗦嗦:“臣有罪!臣有罪!!不能伺候好公主,臣愿受懲罰。” 他生的膀大腰圓,卻實在不是個帶兵出使的料子,寧肯趙瑜抽他幾十鞭子,也不想去那兇險之地沒了性命。 最適合的莫過于戰(zhàn)功赫赫的燕王趙平佑,但皇帝顯然不想趙平佑再去了。 “平佑,你jiejie太不懂事,你去給他們夫妻調(diào)解調(diào)解,你征戰(zhàn)剛歸,全做修養(yǎng)了?!?/br> 趙瑜此話一出,趙平佑一臉不情愿:“兒臣管不了皇姐的家務(wù)事,父皇還是派太子兄長去吧。” “嗯?成就他人的姻緣,此等積德行善的美差,還是你嫡親的jiejie,你都不愿意?”趙瑜斜眼看去,不滿的提高音量。 趙平佑無法只得下跪:“兒臣遵旨。” 這是什么破爛差事?滿朝文武都知道九公主水性楊花,男寵無數(shù),最看不上駙馬,還是趙瑜最寵愛的女兒,他雖然是燕親王,但他母父是不受寵的小君,那九公主是最受寵的姜貴妃所生,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他小的時候就沒少被這位皇姐看不起,怎么管啊。 商議了緊要的政務(wù)后,諫議大夫又開始彈劾朝臣,以往,趙平佑總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被以施邦鶴為首的這群老臣彈劾,這次他們卻避開了趙平佑,集中彈劾他那不可一世的太子兄長和慶王兄長,趙平佑覺得頗有趣。 下朝后,趙平佑走出大殿,抻了懶腰隨意靠在門旁,摘下沉重的白銀四爪蟠龍嵌紫貓眼夜明珠親王冠,松了松板正的衣領(lǐng)。 “燕王殿下呢?”甄流嵐隨后出來,卻不見趙平佑人影,急下差點絆倒。 甄堯海趕快扶住他,笑:“主子,王爺就在——” 靠在一側(cè)門旁的趙平佑咧嘴一笑,拍了一下甄流嵐的肩膀:“慢點表兄,弟弟我不就在這兒等你呢嘛?” “淘氣?!?/br> 甄流嵐見他額發(fā)微散,劍眉豹桃花目,金褐色大瞳仁精光騰馳,笑容風(fēng)流和煦,穿著銀白親王廣袖袍,滿繡龍子嘲風(fēng),長身玉立,腰間掛著寶劍,手里吊兒郎當(dāng)?shù)牧嘀豕凇?/br> 一眼萬年。 趙平佑抱住甄流嵐的肩膀,哥倆好兒:“嘿嘿,走走走,去弟弟燕王府上,我特特給你留了個最大的院子?!?/br> 他力道粗重,搭的甄流嵐一個踉蹌,趙平佑一把抱住,慌了:“哥哥,您這是怎地了?可別嚇弟弟?” 甄流嵐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白的半透明的水晶皮兒變得粉暈,左右看看經(jīng)過的朝臣并未注意他們,松口氣:“還不是你這蠻子,力氣大的表哥受不住了?!?/br> “嘿嘿,我才十四呢!唉,哥,你都十七了,咋越長越嬌弱了,來來來,咱們不騎馬了,弟弟陪您坐車?!壁w平佑不解風(fēng)情的扶起美人表兄,嘴里撩撥調(diào)戲,金褐色瞳仁笑意nongnong。 甄流嵐受不住這樣的眼神,扭過臉兒,白嫩圓潤耳垂緋紅能滴出血似的,矜貴優(yōu)雅的扭頭,秀美挺拔天鵝頸子一轉(zhuǎn),后頸一道優(yōu)柔的弧線,精致脆弱的令人不敢觸碰。 趙平佑看直了眼,直至把人扶上馬車,還頂著甄流嵐的臉兒,頸子看。 兩人年少,一起相處沒規(guī)沒矩慣了,一上車趙平佑就幫甄流嵐摘下了官帽,雖然甄流嵐戴著也很美,但官帽實在太磕磣了,玷污了他的大表哥。 這么一摘,甄流嵐的頭發(fā)如流水墨色錦緞般傾瀉披在肩背后。 趙平佑又看呆了,但這回他反應(yīng)的很快,立刻別開眼,看向馬車窗外。 雖然從小青梅竹馬,深知甄流嵐甚是美貌,但一直并未注意,二人年歲漸大,他竟然頭次發(fā)現(xiàn),他放在心上最重要親人知己位置上的表兄完全沒有辜負(fù)大炎朝第一美人的美稱。 絕美,美的實在出塵絕俗。 車內(nèi)忽然安靜下來,只能聽聞外頭淅淅瀝瀝的細(xì)雨綿綿聲和人呼吸聲。 甄流嵐把趙平佑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跳快的微微發(fā)疼,心口guntang,他湊近趙平佑,素手為趙平佑親昵的整理了一下腰帶,姿勢就像要投入趙平佑懷里,抱住趙平佑腰似的:“怎么啦?” 趙平佑倒吸氣,竟然完全不可抑制的起了生理反應(yīng),結(jié)巴的握住那只手:“沒、沒什么,對了表兄,你在我府上多住些日子。” “多住是多久呢?” 趙平佑一轉(zhuǎn)頭,肩膀輕輕一沉,他的美人大表兄竟然靠過來,溫軟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下巴也墊著,一雙大大的澄明狐鳳目巧笑嫣兮:“天長地久,好不好?” “嗯咳……自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厚臉皮的小王爺竟然臉紅了,掩飾性的握住大美人表兄的肩膀,一手直接從腰際拽下燕王金牌,塞進(jìn)甄流嵐手心。 甄流嵐收下牌子,輕笑聲格外好聽,如冰泉落玉盤,長長的睫絨振動,單單余光看著,就已經(jīng)撩動了趙平佑的心弦。 “可怎么辦呀?我不想住最大的院落?!?/br> “表、表哥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br> “我想住燕王殿下的正院。” “行行行。” “那個,我,我兵部還有些東西沒拿,表哥你先過去,崔隨安,你伺候甄小公爺?!壁w平佑‘落荒而逃’。 “是,殿下?!贝揠S安憋笑,看自家主子這副總算開了一點竅的模樣。 甄流嵐歡喜甜蜜的笑開,掀開車簾,柔聲呼喚:“平佑,表哥在家里等你!早點回來!” “!??!”趙平佑臉一紅到底,甄流嵐這般叫他,就像是娘子叫夫婿早些歸家的嬌嬈態(tài)度。 脖子都紅了,囫圇答應(yīng),快步朝‘戶部’走去,還撞上了戶部大臣。 “哎呦,撞死老夫——?。?!燕王殿下?您來戶部怎么也不和微臣說一聲,來來。” “不是走開走開!”趙平佑氣哼哼的推開他。 心中羞惱,自己怎么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不可不可,堅決不行,甄流嵐是他最尊敬,最重要的親人,他怎么對甄流嵐起了別樣的心思?那簡直就是玷污! 燕親王府。 正院松濤磐石閣,又稱松濤閣,處處青松石山,古樸巍峨。 雖然燕王殿下才回半月,卻一應(yīng)用物俱全,只因這座燕王府是戶部背后的掌舵人甄家主批,整修給物全是甄流嵐一手cao辦。 自從趙平佑去征戰(zhàn),表兄弟兩人很久沒有同塌而眠了,甄流嵐雖然有些不甘,但也萬分慶幸,這張紙沒有透前,還能與趙平佑借著表兄弟的名義情分,多多親近。 把自己的東西,也光明正大的搬入趙平佑的臥室。 朱雀和崔隨安恭敬的站在門口,一種仆從婢女婆子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只有崔隨安略覺得不妥。 甄家財大勢大,自家王爺是新貴,雖然親厚,但到底沒成婚,兩個主子這么混鬧著,難保外頭沒有閑言碎語,惹了陛下忌憚就不好了。 但他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憑借甄家的權(quán)錢,只要是甄老國公爺首肯支持,自家王爺當(dāng)上太子都不在話下。 趙平佑回來的很早,還帶回來賞賜的西域美酒。 天氣漸寒,二人在溫暖的臥房內(nèi)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平佑,陛下及時要你去勸蓮城公主?” 趙平佑正啃鴨掌呢:“他沒說,但我才不管呢,崔家又不是傻子?!?/br> 甄流嵐取了絲帕,寵溺的給小表弟擦臉:“吃的臉上都是,宮里宮外,只有你愛吃骨頭沒褪的糟鵝掌鴨信,不過,倒是給我這做菜的人,省了好些力氣?!?/br> 趙平佑嘿嘿笑,邊吃邊道:“可不是,我就愛吃你做的,啃著極有滋味兒,唔……不用擔(dān)心,我點個卯,意思意思就成,你不知道我那皇姐,被嬌寵慣了,他就是嫌崔銳生的丑,我剛剛托柳師爺去給崔家通信兒唔……我俘虜回來好些漂亮的男孩兒,按照崔家的名義,讓崔駙馬送給皇姐,他們就沒事兒了。” “女兒愛俏,只是,你就不怕是公主動了真心嗎?我收到的消息,公主決議和離。”甄流嵐給他倒酒。 趙平佑頭都沒抬,咂飲一杯,仰頭的吞咽的姿勢格外瀟灑優(yōu)美,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差點嗆到:“真愛?噗,皇家人還能有真愛?天大的笑話!” 甄流嵐心一痛,轉(zhuǎn)頭突然覺得這酒沒滋味兒了:“……不能么?公主喜愛的是她后院的一名男寵,罪臣之子,從南風(fēng)館兒贖回來的。” 趙平佑聽后,噗的大笑:“哈哈哈哈……” 笑的飆淚咳嗽,臉色赤紅:“咳咳咳……” “你至于這般嘲笑他們?”甄流嵐突然眼眶酸澀,很是委屈想哭。 趙平佑連忙握住他的手哄:“哈哈哈別氣別氣,表哥,你太不了解我那皇姐了,還真愛呢,明兒你跟我同去就知道了。” 酒足飯飽,趙平佑與甄流嵐邊下棋邊聊兵法,其樂融融。 甄流嵐看著趙平佑愈發(fā)成熟俊美,氣勢凌然的模樣。 “平佑,你剛歸來不久,太子與慶王被彈劾之事,陛下默許的態(tài)度,你如何看待?” 趙平佑抬起下頜,打了個哈欠,笑:“你怎地問我此事?表哥,你我之間的情義,你不如問我,我想不想取而代之?” “我庶出皇子,怎么比得上他倆,取而代之沒想過,我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至于那位置,時機一到,我自然會爭。” 甄流嵐心漸漸沉下去:“嗯。” 趙平佑突然睜大眼,得意的翹起腿:“嘿嘿,我贏了!困了,咱們早些安置吧?困死了?!?/br> 洗漱后,二人同床而眠。 “平佑,你覺得當(dāng)皇帝真的那般好么?”甄流嵐的聲音在床帳內(nèi)靜謐清澈。 趙平佑噗的一笑:“大炎朝的盛世早就隨著祖父和曾祖父那輩兒而去了,表哥你們甄家比誰都清楚,這一大爛攤子,你也更清楚。” 甄流嵐撐著半身起來,一手按在趙平佑雪白的中衣領(lǐng)口,撫摸,鳳眸輕輕淺淺幽深卿卿:“我還當(dāng)你是個傻的,沒頭沒腦的要一直被當(dāng)?shù)秮硎箚灸??!?/br> 趙平佑握住那只手,閉著眼笑出聲:“表哥,你就像我母父似的,cao不完的心。我謝謝你?!?/br> “難道連我也不能說嗎?” 趙平佑睜開眼,明亮的眼瞳平靜羞赫的看著甄流嵐:“安邦定國,平亂八方,征戰(zhàn)四海,我想成為明君,其實我也看不上那爛攤子,可我能怎么辦?難道擁兵造反?趙家的祖宗怕都要氣的從皇陵里跳出來。亦或者放棄,功成身退,做個名揚天下的逍遙王爺?可能逍遙的了嗎?大炎朝內(nèi)政不清,邊疆外邦虎視眈眈,我不能坐視不理?! ?/br> 甄流嵐靜默許久。 趙平佑突然捉狹眼神一轉(zhuǎn),捧腹大笑:“哈哈哈,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啊,就想看到老皇帝、老妖婆、那群平時看不慣我的老家伙看到我登基時的模樣!想想就解氣!” 甄流嵐無奈,細(xì)白的玉手托著趙平佑的下巴:“真怕你把下巴笑掉了,早些睡吧,明兒還得去公主府上點卯呢?!?/br> “嘿嘿,還是表哥疼我!睡覺睡覺!”趙平佑拉起被子,還特意給甄流嵐裹嚴(yán)實了,二人蓋著一件大被子,趙平佑還大喇喇的道:“你不用給我留那么多,你別冷著?!?/br> 背對著傻乎乎小王爺?shù)恼缌鲘鼓樕p紅,睜開水霧瀲滟的美眸,玉蔥指抓著被子,無聲輕嘆。 被窩里暖烘烘的,周圍籠罩著梅香冰片的味道。 甄流嵐愈睡愈熱,周身輕飄飄的…… 睜開眼時,床帳子竟然都成了大紅蜀錦龍鳳呈祥的囍姻模樣,昏暗的洞房內(nèi),床前兩只火紅的花燭徹夜燃亮…… 一低頭,自己身上穿著偷偷縫制好的嫁衣,甄流嵐摸上臉和頭發(fā),龍鳳點翠明珠金冠,他眼圈泛著水潤。 多年的夙愿,竟然一朝成真?! 頭頂突然一暗。 “平佑?!” 只見趙平佑一身新郎官的喜服,深邃俊美的眉眼頂著自己看,笑而不應(yīng)。 “我們……”甄流嵐悸動驚喜下委屈的喚著趙平佑的名字。 ‘趙平佑’歪頭,搖搖手指:“哎——今兒可是弟弟和表兄大婚的好日子,洞房花燭夜,該改口了,來,叫佑郎?!?/br> 甄流嵐眼尾濕紅,滾出一顆剔透的淚珠,顫聲:“佑郎……” ‘趙平佑’笑,挨著甄流嵐擁住美人兒:“乖,我的好嵐兒,你不知道,為夫盼著今日盼了多久,良辰美景奈何天,你我怎能還耽誤時間,白白辜負(fù)?” “你竟也與我是一心?”甄流嵐嗚咽。 ‘趙平佑’不安穩(wěn)安慰他的一顆心,反而將他粗魯?shù)膲旱埂?/br> 甄流嵐雖然有一點點難過,但卻柔順異常,生澀害羞的隨他享用,唯獨緊緊籠著胸口兒害怕趙平佑看到他隆起的胸乳。 “唔嵐兒……我的嵐兒……你好美好香……弟弟我惦記你多時了……”趙平佑不管那么多,扯開甄流嵐的胸襟,啃親天鵝頸,鎖骨,嫩團團兒一對兒椒乳。 甄流嵐仰著頭,被蹂躪的衣裳凌亂,發(fā)絲疊重?zé)熢齐鼥V,身子把那最細(xì)最滑的緞子比的不值一提,美好的在趙平佑粗糙的大手下顫栗,稍稍用力,就會留下桃花色的愛欲痕跡:“啊……佑郎……佑郎……嵐兒心悅佑郎……佑郎不那里嗯哼……” “不要什么?你明明喜歡的……呵呵……”趙平佑吻住他的唇,掀開下袍,挺身而入。 甄流嵐羞臊顫聲,臀間被趙平佑混亂頂聳,手抱著男人的肩背,被一陣舌吻:“唔……佑郎……褻褲還沒褪呢,傻子哼……你、你別急……” 臀后guntang堅硬的觸感分外鮮明真實,幽幽暗暗,燈影搖曳。 癡情的大美人不愿看情郎這般找不到門路,想自己褪下褻褲,動作一頓——滕然,睜開眼。 觸目是箍著自己的健長手臂,趙平佑這壞廝竟然手腳齊上的熊抱著自己,大手還不老實的扯開了他的素色寢衣,下腹還不停自后亂朝自己臀縫里拱頂。 竟然是臨景春夢一場?! 甄流嵐呼吸灼熱,轉(zhuǎn)過頭看趙平佑一臉懵懂沉醉的模樣,咬碎一口銀牙,放軟了身子,甚至更放松的靠近他的胸口。 自己也悄悄的探入褲腰內(nèi),握住粉嫩絲滑guntang的玉莖。 前前后后一陣激蕩的曖昧磨挫,xiele春潮。 一夜春夢,暗露了多少心思。 他不要隱忍下去了,這壞壞的小情郎,再磨蹭下去,怕是會迷上他人。 清晨,甄流嵐睜開眼便對上上方的男人。 趙平佑兩手撐在他頭兩側(cè),覆在他身上,定定的看著他。 “你這般早……”甄流嵐還有些困倦慌張,繼而一笑,伸出手溫溫柔柔的摸摸趙平佑的臉。 彷如情人間的對話動作,趙平佑心臟咯噔一下。 他發(fā)現(xiàn),甄流嵐換了寢衣,他們一張床,甄流嵐半夜換了寢衣,他都不知道。 趙平佑瞪著一對大眼看他,突然坐起,下床:“我去小解。” 甄流嵐拉住他的手:“不要急,披上衣服再去,早間想吃點什么?有南邊來的風(fēng)腌小醬菜,配上馬蹄粥,或是椰奶燕窩粥,雞絲血糯米粥如何?” 趙平佑杵在哪兒一動不動,眼里似有掙扎。 他再喜歡,再看重,也不能害了甄流嵐的大好前途令甄流嵐受人恥笑啊,何況,父皇皇后不會應(yīng)允他與甄家聯(lián)姻。 猛地把甄流嵐抱入懷里。 “啊……平佑……平佑怎么了?”甄流嵐貼靠在他胸前,一動不動,小兒女情態(tài)羞澀喜悅。 “表哥,你只需明白,你在弟弟的心中無人可及!” 說完,趙平佑便沒頭沒腦的,氣沖沖的像是和誰有深仇大恨般奔向小內(nèi)房小解去了。 獨留甄流嵐在原地,捂著心口,抿嘴笑。 清晨,二人面對面吃早膳。 甄流嵐氣色白里透紅,甜蜜蜜的享用一碗椰奶金絲紅蜜棗燕窩粥。坐在他對面的趙平佑大口大口吃著清甜的馬蹄羹和雞絲血糯粥,最是養(yǎng)胃。 “看你吃的香甜,皇莊新貢的馬蹄蓮子給物,頭一茬兒我派人都送了來,足夠你吃上半年?!闭缌鲘菇o趙平佑夾了一只水晶餃,高興的說。 趙平佑大口吞了一只,又夾了一只塞進(jìn)嘴里,塞的滿滿,甄流嵐溫柔的笑看他。 “慢點,這一盤子都是你的,我吩咐廚房蒸了三籠,夠你吃啦?!?/br> 崔隨安簡直對自家主子的吃相不忍直視,好歹也是皇子王孫出身,生的又是宮廷一等一俊美英氣的高大男兒,十幾個皇子總算一起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氣質(zhì)樣貌,吃東西怎么就在甄小國公爺面前這么粗放呢? 然而甄小公爺呢?甄流嵐此時看著趙平佑,甜甜笑著,覺著自家情郎粗放的吃相也特別可愛,嘴角臉上都干干凈凈,讓人看著也想多吃一碗,食欲大開。 吃著早飯,趙平佑心中想的卻是甄流嵐對他實在好的不能再好了,他也不可能再找到像表兄一樣毫無保留對他好的妻子了,心里一陣陣灰冷,什么滋味都吃不出來。 用了早膳,漱口飲茶,二人更衣整理停當(dāng),坐馬車去公主府。 蓮城公主府距離燕王府很近,馬車行駛了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崔家的老族長和駙馬崔銳正在門口,畏畏縮縮的看見了燕王的車架,高興的拍大腿,狗腿的作揖:“十七皇弟,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崔侯爺?shù)闪艘谎鄞掬J,把人拉到身后,恭恭敬敬的下跪磕頭:“臣攜豎子拜見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千歲千千歲?!?/br> 趙平佑跳下馬車,兩手形成自然的抱了甄流嵐腋下,抱孩子似的溫柔強勢的把小美人甄國公爺抱了下來。 崔侯爺和崔駙馬當(dāng)場驚愕在原地,眼珠子差點沒冒出來。 趙平佑也沒覺得不妥,堆著客氣的假笑,扶起崔家父子:“世伯姐夫客氣客氣,快快起來把,本王可受不得,你們怎么在外頭等著?” 崔侯爺老眼丟人的躲開視線,崔銳心虛的賠笑。 “皇姐不讓進(jìn)?”趙平佑試探性問。 崔銳:“……還請殿下,為臣說說情。” 甄流嵐拉了一下趙平佑的手指,趙平佑俯身側(cè)耳過去,眼睛一亮露出笑:“還是表哥你高明,姐夫,你上馬車,本王讓你去哪兒你去哪兒,靜候佳音。” 崔侯爺和崔駙馬一聽,大喜過望:“多謝殿下,一切都有勞燕王殿下了?。 ?/br> 這趙平佑出馬做的事兒,就沒有不成的,小閻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何況是區(qū)區(qū)公主。 甄流嵐派了甄堯海駕車送崔家父子去。 蓮城公主府,正廳。 九公主本還高高在上的樣子,把趙平佑挑釁的想給她兩耳光。 “我母妃是宸妃,你母妃不過是小小的小君,哪怕有養(yǎng)母,你再多軍功,位至親王,禮法上,仍然是我居上,居貴,婚姻之事,你不過是做臣弟的,如何敢冒昧向我提及?” 趙平佑嘴角抽搐:“你以為我愛管?駙馬與你誰也不干擾誰,你也不愿意,你自己水性楊花兒,人家也找?guī)讉€不干涉你,你還作甚作?” 九公主十指纖纖的指著趙平佑的鼻子:“我怎么作了?十七弟別坐著說話不腰疼,每月初一十五,禮法他必得來我房中,你試試對著滿嘴口臭,將近三百斤沉的男人,你若是能像我似的隱忍著許多年,從此以后,你不必叫我皇姐,我叫你皇叔!” 甄流嵐低頭忍笑忍得辛苦。 趙平佑氣的火冒三丈,他對女兒從來就沒有什么耐心:“什么叫賢淑安靜?為妻之德,你宮里的嬤嬤沒教你?宸娘娘沒教你?” 九公主沖這功高權(quán)勢大的“乳毛兒都沒退干凈”只知道打仗的弟弟翻了白眼:“哼?!?/br> 甄流嵐微笑按住要走的趙平佑:“公主殿下,臣以為初一十五的禮法,皆可通融?!?/br> 九公主對著甄流嵐可謂是態(tài)度一百八十彎兒轉(zhuǎn)變,溫柔羞澀期盼:“真的?” “禮部為人倫所定,公主是陛下之女,是駙馬的主君,駙馬有伺候公主的分內(nèi)臣子責(zé)。” 甄流嵐悄悄過去在九公主耳邊說了一句話。 九公主立刻喜笑:“真的?那妾可就全勞小公爺了?” 甄流嵐笑容文雅飄逸:“臣與殿下自然為公主娘娘效力。” 九公主嫌棄的對趙平佑說:“你看看甄小公爺,才貌雙全,再看看你,只有模樣好,卻一點沒有為夫的溫柔體貼,粗魯?shù)谋λ频?,嘖,將來哪家的小姐愿意給你做王妃?” 趙平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