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醒了。 頭疼,那兒疼。 尤其是那個地方,火辣辣的、像用被切開的辣椒擦拭過一樣。 我認(rèn)真地在思考為什么我昨天喝的酒里沒有被下毒。 這樣我就不用面對前一晚上發(fā)生的這一切。戀人的欺騙,還有,身邊這個人的侵犯。 “小也醒了?”頭頂傳來了我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人的聲音。 我閉了閉眼睛,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局勢,得出了現(xiàn)在自己打不過他的結(jié)論。 于是我強忍疼痛,撿起一地的衣服,套上就走了,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他倒是也知趣,沒有加以阻攔。 我打車直接到了林家別墅,三四周沒有回家,一直在外面的公寓住,這次回來倒也沒什么不一樣。老頭去打理生意了,我媽則是帶meimei去上各種藝術(shù)課。 不過每次回家很少見地能碰見我哥,這次趕巧,我回來正好碰見他剛要出門。 “哥,出門啊?!蔽矣懞靡恍ΑJ聦嵣?,我全家最怕的就是他。他有著遠(yuǎn)超出他年齡的穩(wěn)重氣質(zhì),完全看不出是只比我年長幾歲的年輕人,而且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嗯?!贝蟾缫蝗缂韧南ё秩缃?,不過這次倒又給我解釋了一番,“線下新開一條渠道準(zhǔn)備剪彩,需要去現(xiàn)場看看。” “哦哦?!蔽衣牪惶?,只能隨聲附和著。 突然,他的目光向我投射過來,盯著我的領(lǐng)口看了兩秒,開口道:“衣服穿反了。” 我緊張的低頭看了一下,里面那層衣服果然穿反了,于是心虛地解釋到:“早晨起的太急了,一會兒我就換一下?!?/br> “嗯?!彼а劭戳讼录依锏谋?,快步走了出去。 “哥慢走?!蔽议L吁一口氣,上下審視了自己,應(yīng)該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其實,我跟他不是親兄弟,甚至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不要把事情想得過于復(fù)雜,這里沒有恩恩怨怨、強取豪奪的戲碼,只是當(dāng)年我哥的親媽因病去世,過了幾年,我親媽帶著年幼的我嫁給了老頭,他們還生了個小女兒,也就是我meimei林冉冉。 我從不記事的時候,我就開始叫老頭為爸了。 幾乎沒什么人知道我不是我爸親生的,我臉皮夠厚,也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全家好像只有我像是多余的,換個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我憑借著優(yōu)秀的樂觀精神立足腳尖,老頭也很平等,在金錢上從來沒有虧待過我。 他給我足夠的經(jīng)濟,但是在林家產(chǎn)業(yè)上就差這么點意思了。 這點我還是看得清的。 我也沒有半點涉足林家主要產(chǎn)業(yè)的意思,林家有一個林止明就夠了。 我當(dāng)二世祖這事,我覺得大家都能落個開心。 只有我親媽好像還有點不切實際的妄想,天天讓我學(xué)這學(xué)那的。 有什么意思呢?只要我不干過于出格的事,不坐牢,我覺得林家能養(yǎng)我一輩子。 坐了牢應(yīng)該也可以,但是我大可不必。 打開手機,看見宋景深給我傳了幾條消息,內(nèi)容我看也沒看,就把他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又看了看江翊程的對話框,什么新消息都沒有,只是看見他發(fā)布了一條新狀態(tài),是一顆紅色愛心的表情。他很少發(fā)這種東西,底下的人紛紛評論。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我想了想,沒拉黑他。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我瘋狂用手機搜索:同性戀怎么做/愛。 彈出的第一條是一個健康博主發(fā)的科普,我點進去一看: 由于男同性戀彼此間無法進行yindao性交,所以肛交是在男同性戀圈子中其中的一種性行為。在肛交過程中,有些男同性戀伴侶會協(xié)定一號和零號的角色分配,但這并非絕對和一成不變,隨不同人的喜好會出現(xiàn)差異。 cao。 雖然字面意思非常容易理解,但我又不死心般地,瘋狂查肛交的含義。 肛交:指人類性行為中以勃起的yinjing插入性伴侶肛門內(nèi)的行為,又稱肛門性交。有時也泛指其他涉及肛門的性行為,包括用假yinjing、手指或其他物體插入肛門,或以其他器官對肛門進行性刺激以此獲得快感的行為。 。。。。。 我盯著著幾行字,恨不得把手機盯出個洞來。 為什么我之前看的那個片子是兩個歐美男人脫光了衣服把下面貼在一起,然后用手包住兩根一起摩擦? 我一直以為那就是男男zuoai的方式。 我揉了揉太陽xue,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多鐘,頭還是有點痛,我閉上眼睛試圖忘掉一切,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我洗了個澡換身衣服,開著我的砂金石綠的Turbo S來到了狐朋狗友的窩點,大家見了我都挺高興。 “呦,林、二、少,好久不見,我們還以為你玩失蹤呢?!笔峭醮T這小子在調(diào)侃我。 不過確實,和宋景深對上眼后我很少來這種局打發(fā)時間。 “行了,別貧了,錯了,這次我請客。” 聽這幫家伙熱熱鬧鬧的侃大山,終于拾回了點人間煙火氣。 待他們喝到一半,我偷偷問王碩:“你知道同性戀怎么做/愛嗎?!蓖醮T旁邊的李振齊聽見這話,直接“噗”地噴了一地。 我就不信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這事。 “咳,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王碩一清嗓,“是這個樣子的……” “別污染林也了好嗎?!崩钫颀R大聲跟王碩說,又轉(zhuǎn)過頭對我嚴(yán)肅的說道,“整天跟我倆混在一起,還像一張白紙一樣,不得不說你也真是朵奇葩?!?/br> ……然后我就從他們的口中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只有我不知道這事。雖然,我已經(jīng)體驗過了。 “誒,最近江少沒管著你?”這欠揍的王碩,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翻了個白眼說:“別跟我提他?!?/br> 王碩奇了,道:“不會吧,你們倆不是好的跟什么似的嗎?”他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小聲問我:“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不會是因為……江少吧?” 我驚出一身冷汗。 隨即我打哈哈道:“怎么可能,只是我那個公司最近有個新男模,長的還挺好,我不就想著……但是這方面我還是不太懂?!庇脙擅腌娋幵炝艘粋€絕佳理由,不愧是我。 “哦?!蓖醮T見多識廣,也不震驚,“怪不得以前那種Party你都推了,沒想到是這樣?!?/br> 我以前推脫他們性/愛派對純粹是嫌臟而已,不過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李振齊認(rèn)真地說:“林也,那你可得注意安全。那個圈子,不是很干凈?!?/br> “知道了,一定?!蔽宜尖馄蹋瑔柕溃骸安贿^你們怎么會突然提起他。” “還不是上次玩嗨了把你帶到賭場,被江少發(fā)現(xiàn)了?!?/br> “他警告我倆,不要帶你碰不該碰的東西。你可不知道,他當(dāng)時說話的時候,”這倆人對視一眼,仿佛想到什么駭人的事情一樣,一齊吞咽了口水,“眼神特別恐怖?!?/br> 這該死的江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