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調(diào)教內(nèi)容，都是些老生常談。左右不過是保持菊xue的彈性，考校侍奉男人的技巧。除此以外，就是各處插著東西，綁著鐵鎖木枷，進行力量和柔韌的訓(xùn)練。畢竟，保持良好的身材，對于內(nèi)寢的奴寵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

    檀總管想著主君，心不在焉，除了訓(xùn)練時三番五次瀕臨極限，又被插得眼淚汪汪以外，一切如常。

    月出東山。

    寢殿黑暗寂靜，像是浸在了濃稠的墨汁里。檀總管做完了日課的總結(jié)，便被帶下去梳洗沐浴。外頭時辰還早，正是御城里夜市剛剛開始的時候，隱約能聽見有人吹笛。然而檀總管的一天即將結(jié)束。主君今夜不在內(nèi)寢，他無需侍奉，也不被允許有任何夜晚的娛樂。所以梳洗完畢，他們就會將他鎖上枷床，強迫他進入感官封閉的煎熬睡眠。

    就寢以前的沐浴，是每日難得的放松時間。

    浴池設(shè)立在寢宮的一角，乃是主君御用之物，頗有一點奢華。浴池很大，四邊設(shè)有臺階，水不算深，剛好可以淹沒身體。浴池里頭早已添好了溫?zé)岬南銣?，湯里泡著花瓣藥材，地下還設(shè)有暖坑，可以為浴水加溫。

    泡湯以前，檀總管先是被帶到一旁的小水槽邊，仔細灌洗了膀胱腸道。他被迫在眾人面前排泄，不過這對如今的他而言，已經(jīng)并非難事。灌腸完畢，他被解下一身束縛。無關(guān)人等皆盡退避，待到浴室之內(nèi)，只余下暗侍與司監(jiān)時，檀總管的頭套與面紗才終于被摘下。

    在來之不易的輕松中，檀總管邁入浴池。

    他仰面躺在池邊，抬頭便看到天花板上懸著的巨大明鏡。這鏡子也是主君一點邪惡的趣味。鏡中倒映著整個浴池，檀總管自然也能夠清晰地看見自己。浴池里俊美的青年面目含春，洋溢著欲望的氣息。只不過是懶洋洋地望著他，眼神居然也有點勾引的意思。

    確實是個令人血脈賁張的尤物。

    檀總管抬起手，摸了摸額角那個鮮紅的yin字刺青。他心里頗有一點驚奇，沒有想到六年之后的自己，居然會被調(diào)教成這番模樣。

    司監(jiān)站在一旁，悄無聲息，冷眼旁觀。

    這位“娘娘”的行為想法，還是一貫的令人費解。若是尋常之人，被日日這般嚴厲地拘束，殘忍地折磨調(diào)教，必定早已崩潰，每日恐懼不已，如同行尸走rou。而這位檀總管，實在疼得狠了，也左右不過哭鬧兩聲，現(xiàn)下泡在池子里，居然又是這么一副無憂無慮、怡然自得的形狀。

    司監(jiān)想起自己年少無知，情竇初開之時，也曾喜歡過主君。覺得自己如若得到了那個男人的愛，就是得到了世間最好的一切。但是后頭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心智趨近成熟，又接手了這位娘娘，陪伴著對方，在這深宮之中日夜煎熬。

    司監(jiān)終于幡然悔悟。

    那是位權(quán)勢滔天的人渣。外表光鮮亮麗，里頭腐朽惡毒。就算真的得到他的愛，也只會拿到一張通往地獄的門票，獲得無窮無盡的折磨而已。

    他可消受不起。

    司監(jiān)看著盲眼的奴仆們循著聲音進來，為檀總管按摩身體，松解肌rou。檀總管舒展著身子，顯得十分愜意，頗為享受。他的全身光潔無毛，是他們費了大力氣，用秘藥一點一點驅(qū)除的。甚至就連頭發(fā)也被剃得極短，方便鎖進頭套里進行封閉的調(diào)教。

    他身上的每一處特征，都昭示著性奴的身份。

    他此生都不可能離開內(nèi)寢。

    司監(jiān)是親眼看著一個好好的青年，就這么被打上刺青烙印，逐漸扭曲成如今的模樣的。那具身體原本青澀，現(xiàn)下卻被調(diào)教得格外熟爛敏感。rutou被日夜揉弄褻玩，調(diào)教得無比脹大，菊庭濕潤，臀部也肥厚，隨便一擺便是個蕩婦求歡的姿態(tài)。

    司監(jiān)自己堪破紅塵，跳出了情情愛愛的圈子，所以時常為對方感到不值。

    然而當事人可不覺得難過。

    司監(jiān)瞧檀總管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之中竟有幾分洋洋自得的味道，仿佛覺得自己很美似的。若不是他不被允許隨意說話，此時定然要哼起歌來了。

    ……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沐浴的時辰結(jié)束，盲奴們盡數(shù)退走，檀總管被暗侍從池子里扶起來。他姿態(tài)慵懶地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指甲長了，需要修剪。其實今天沒有到修剪指甲的日子，但這要求合情合理，暗侍他們也不會拒絕。

    暗侍去取工具，一時間只剩下檀總管與司監(jiān)二人。

    司監(jiān)其實沒有什么任務(wù)，只是站在那里發(fā)呆。忽然之間，他聽到那個一貫乖巧的寢奴，主動開口對他說話：“我有一事，想要拜托司監(jiān)。”

    司監(jiān)一個激靈。

    他在內(nèi)寢待得久了，私自交頭接耳，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奴寵，被抓住以后當場杖斃的事情，他見過不少。最開始他是跪在那些奴寵身邊的人，和其他人一起嚇得瑟瑟發(fā)抖；后來他是規(guī)矩的維護者，有奴寵在他腳下哭哭啼啼，求他網(wǎng)開一面。

    但他沒有。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不敢。

    他知道自己不是會被偏袒的人，所以一點也不敢違背規(guī)矩，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立刻喝止檀總管，聲討對方私自說話的罪過，再讓暗侍執(zhí)行掌嘴的處罰。

    但是他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好像就缺失了喝問的底氣。

    檀總管的聲音壓得極低，“……肯請司監(jiān)，幫我照看那位江奴一二。”

    司監(jiān)清楚，江奴是主君今日送進來的人，照例應(yīng)當是今晚安排破身刺青，測量好各類尺寸錄入文書，明日上午捧著文書前來受教，再將文書交由檀總管蓋印存檔，便算正式入了內(nèi)寢的奴籍。主君頭夜若不招幸，破身的事情便由司監(jiān)他們安排。

    相處將近七年，司監(jiān)與檀總管，對彼此其實并不熟悉。這也是檀總管第一次在私下里求他辦事。

    司監(jiān)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他記得，檀總管曾經(jīng)為他向主君求情。

    暗侍取好工具，很快便回到了浴間。談話就此中斷。司監(jiān)面色如常，看著他們?yōu)樘纯偣苄藜艉昧耸帜_的指甲，再戴上面紗鎖好頭套口枷，這才輕輕鼓掌，向外頭傳信。

    等候在外頭的侍人們聽到掌聲，便魚貫而入。有人為檀總管穿上乳兜，夾上乳夾，圍好襠布。他被套進黑色的寢衣仔細捆好，又有人將他放平，取來細長的黑布為他裹足。

    自前朝以來，民間便興起了纏足的習(xí)俗，先王對此并不表態(tài)，宮廷之內(nèi)卻有因蓮足得寵的妃嬪，這風(fēng)氣也愈演愈烈。到了主君這里，卻是明言下了禁令，不允許良家女子纏足，違者父兄皆要受到處罰，一時間竟是剎住了這股歪風(fēng)邪氣。

    可誰又料到，在這深深禁宮之內(nèi)，奴寵嗚咽著被捏住雙腳，狠狠綁上黑布?？尚μ纯偣芗炔皇桥?，又不是良家，倒也不算違背了禁令。

    黑布末端縫死，收緊的腳掌被塞進柔軟的繡鞋。

    檀總管畢竟是天足，主君說到底也不過是圖個情趣，哪里真想要個什么三寸金蓮，把好好的一個人纏得腳骨斷裂畸形。所以裹腳的布條雖緊，卻終究還是有分寸的。說到底，也只是使得雙足看起來纖細些許而已。

    然而檀總管就像是被塞進了小碼的鞋子，終究還是疼痛，實在也不舒服。

    他就這樣忍受著雙足的苦楚，被鎖上枷床，扣好一應(yīng)鎖具，拉下頭套的眼罩，封閉了視聽感官。因為要接受深喉調(diào)教的懲罰，檀總管的腦袋被微微放低，下巴與咽喉連城一線，捅進偏硬的皮質(zhì)男形。他一動也不能移動，身體各處的敏感器官，照舊還是要接受玩弄，使得他即便在睡夢之中，也依然春情勃發(fā)。

    檀總管的一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

    司監(jiān)安置好了檀總管，便照例開始夜間的巡查。那位新入內(nèi)寢的江奴，身上還有舊傷，夜里居然有些發(fā)燒。司監(jiān)記得檀總管的囑托，便大著膽子放了水，給人后庭填了極小的藥勢，就算是開了苞。誰知道那江奴朦朦朧朧，竟然拽著他叫著阿兄，死活也不放手。

    司監(jiān)在那里多耽擱了一些時辰，回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主君，當場嚇了個半死。

    主君身后照舊跟著幾名暗侍，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司監(jiān)，也沒問他這么晚了，為什么還在內(nèi)寢亂晃。

    司監(jiān)跪地見禮。

    “人已經(jīng)歇下了？”主君問司監(jiān)。

    司監(jiān)也只是慌張了一瞬，便恭敬地迎上來，將主君引入寢殿，嫻熟地服侍對方更衣，“是。可要奴婢伺候娘娘起來侍奉？”

    主君想了想，“罷了，讓他睡吧?！?/br>
    司監(jiān)又問：“君上可要傳幸？”

    主君揉著太陽xue，仿佛是有點疲倦。他搖了搖頭，似乎無意在深夜大費周章，只是繞到后頭的狹小寢間里，去看枷床上包裹嚴實的青年。

    主君的手摩挲著青年被頭套封閉著的頭顱。

    身下的欲望逐漸昂揚。

    主君掃了一圈，暗侍們的面貌實在平庸，小寢監(jiān)們瑟瑟縮縮少了點味道，左右還是司監(jiān)最為順眼。于是他就像隨手挑了一只樣式最好看的尿壺一樣，對人勾了勾手，“桃桃，過來?！?/br>
    司監(jiān)身子一抖，乖巧地跪到他的面前。

    主君撫摸著司監(jiān)眼眶上的一道鮮紅印痕，東西彈到司監(jiān)的臉上。

    司監(jiān)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頭，臉上依然掛著嫵媚的笑容，“君上，奴婢久不侍奉，口技生疏。娘娘只需除下口勢，便可以侍奉君上……”

    話未說完，一個冰冷的耳光狠狠落在司監(jiān)的臉上。

    “那孤還養(yǎng)著你做什么呢？”主君面帶和藹的微笑，瞧著自己的手，“孤好久沒打你了，倒也沒有生疏?！?/br>
    司監(jiān)跪在地上，臉頰一道清晰的紅痕，笑容依然嫵媚，“桃桃謝君上賞賜，桃桃只是擔(dān)心……”

    主君揮了揮手，耳光便由一旁的暗侍代勞。

    司監(jiān)被打得身子一歪，嘴角滲出鮮血。

    主君打了司監(jiān)，卻采納了他的建議。他取下了檀總管咽喉里的男形，把自己的東西塞了進去，在不間斷的耳光聲中，享受地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