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愿的嗎?以及寫的小說
“姓名?” “付平?!?/br> “職業(yè)?” “作家?!?/br> “出現(xiàn)在那的原因是什么?” “...” “...你是自愿的嗎?”我問。 “姐,不對吧?”小王在旁邊說,“這時候不是應該問...” 我打斷了他,“不是,自愿與否是定罪的重要標準,你看的那個太死板了。” “哦...好吧?!毙⊥醣晃艺f服,繼續(xù)拿起筆記著。 “付平,請回答,你是自愿的嗎?”我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他,審訊室里的白熾燈太過耀眼,頂在他頭頂上,讓我看得更加清楚。他的面容。 可是卻有點蒼白。 他仍然在保持沉默,對于這個問題。 “...好吧,”我換了思路,“既然你不說,我就先跟你普及一下,如果是自愿的發(fā)起者或多次參與者,屬于犯罪行為,聚眾yin亂罪,判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我停了停,觀察付平的反應。 他并沒有突然激烈地發(fā)抖,也沒有爆發(fā)似的想要說什么的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如果是被人脅迫參與的話,屬于治安違法,處10日以上15日以下拘留,以及5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罰款?!?/br> 付平看著我。 我也這樣看著他。 我突然矯情地想到,燈光照亮了他,卻也把我們隔開。 我有些憂傷,隨即又被氣憤覆蓋。 “你怎樣才會開口?”我問,心中隱隱產(chǎn)生暴躁的情緒。 付平還是沒有說話,眼睛卻看向坐在一邊的小王。 “小王,幫我拿下我的水杯吧,就在我桌子上?!蔽倚χ鴮λf。 門鎖咔嗒一聲關上。 “沒關系嗎?”付平放松了姿態(tài),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對你的工作沒有影響?” “有攝像頭和執(zhí)法記錄儀,一個人審訊沒有關系?!蔽艺f,“好了,現(xiàn)在可以回答了吧?” “我為什么要回答?” “這是你的義務?!?/br> “我不回答又會怎樣呢?” “你出現(xiàn)在那已經(jīng)足以定罪!如果有證據(jù)或是其他人的證言說明你是自愿!那么就是聚眾yin亂罪的罪名!”我壓低了聲音吼著,情緒有點激動。 “我是什么樣的罪名,”他頓了頓,“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我的火一下就被挑起來,站起來拍著桌子,椅子被力的作用向后推,摩擦在光滑的瓷磚上發(fā)出難聽的聲音。 “跟我有什么關系?對?。∧阏f得對!你怎么著跟我有什么關系!你是嫌犯我是警察!誰稀得擔心你是什么罪名!” 付平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卻只當他是對我態(tài)度轉變的驚訝。 我的腦子里想起那時向我道謝的付平,溫潤的,還有之前害羞的色情的。 現(xiàn)在又是什么? 死不張嘴又理所應當。 “姐,給你?!毙⊥醮蜷_門,把水杯放在桌面上。 付平的目光又轉移到小王身上,停了一瞬又移開。 “他招了嗎?”小王湊近我問。 我搖搖頭,又繼續(xù)轉向付平,“你能說什么,就說吧,我不問了,或者繼續(xù)讓他出去?”我指了指小王。 我疲憊的情緒緩過來一點,對于付平,混合著奇怪的東西——想讓他乖乖聽話好給自己脫罪,卻又忍不住對他這副平靜的樣子感到暴躁。 “好?!备镀酵蝗恍α?,“麻煩這位警官再出去吧。” 小王聽話地起身。 “你先回家也可以,一會我給隊長匯報就行了?!蔽一剡^頭看他。 門鎖又扣上。 “萬、警官,”付平的身子前傾,“你寫的,挺好看的?!?/br> “...什么?”我有點訝異他這沒頭沒腦的話。 付平在對面輕笑一聲,低下頭,“我就完全寫不出來那樣的。 主要是,也不敢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