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晚上回到宿舍,蘇子升依舊沒有回來,楚晚歌剛剛打開門,突然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里面一帶,巨大的沖擊力加上楚晚歌沒有絲毫的心理準(zhǔn)備,整個人都撞擊了那堅挺的胸膛。 楚晚歌心頭一錯,卻沒有掙扎,他聞到了那一股子熟悉的香水味還帶著淡淡的酒味。 “修辰?” 抬起頭看去,俞修辰冷冽的臉映著窗外的光線劃出輪廓,他聲音有些沙啞,“去哪了?” 楚晚歌有些震驚。 俞修辰怎么會在他宿舍里面? “我,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怎么在這里?”楚晚歌有些結(jié)巴,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轉(zhuǎn)身打開燈,這才看清了俞修辰的面容,臉頰帶著微微的紅潤。 俞修辰喝了不少的樣子,站在原地雖然身立如松,但是目光卻有幾分的恍惚。 楚晚歌走上前想扶著他去沙發(fā)上坐一會,但是俞修辰卻打開了他的手,他指著楚晚歌的臉,字字沉頓,“我要你活著比死著痛苦!” 這一句話刺痛了楚晚歌的心。 他強(qiáng)行掛著笑容,“如你所愿,你說的我都會去做,因為我愛你,從來沒變過。” 俞修辰笑了,笑里滿是冷諷。 “你愛我?你就是這么愛我的?當(dāng)初你他媽不是把話說的那么好聽嗎?什么祝福我和趙婉容!但是,為什么,楚晚歌你為什么要?dú)⒘粟w婉容?她那么可愛,那么天真的一個人,你知道我多愛她?” 抬起的手似鐵鉗死死的扼住了楚晚歌的喉嚨,呼吸的能力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剝削,楚晚歌站在原地不動,他字句艱難,“不是我?!?/br> 俞修辰恨不得殺了他! “不是你?你還說謊???那些人都招供了,他們說了幕后主使人就是你!楚晚歌,你這個賤人,你他媽的……” 克制住最后的理智,看著楚晚歌發(fā)紫泛紅的臉,一副快死的模樣,俞修辰收回了手,楚晚歌跌坐在地面劇烈的喘息咳嗽著…… 有些思念在平日里看不見,一旦到了深夜或者到了某個時刻就會爆發(fā)出來,比如喝了點(diǎn)酒。 所以說為什么很多人喝醉之后總是愛打電話,愛哭,愛說。 他們只是用喝酒的方式把自己的膽量放大,然后找個這樣的機(jī)會來宣泄所有的情緒! 俞修辰便是如此,更是因為……趙婉容的忌日就要到了。 這樣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靠近,俞修辰就越加的煩躁和不安。 他想給趙婉容報仇,但是他又不想讓楚晚歌一死了之的痛快,他要折磨他。 但是,當(dāng)他看到楚晚歌的時候心底忍不住的怯意發(fā)軟,那種怯是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毒品慢慢延伸到了他的血脈。 他為自己舍不得去折磨楚晚歌而感到深深的悔恨,他為自己看到楚晚歌而感到有那么一絲的憐憫而悔恨。 楚晚歌紅著眼看向俞修辰,聲淺帶溫,“修辰,你真的認(rèn)識趙婉容嗎?” 說完,楚晚歌笑了,笑得血腥。 俞修辰瞪眼如銅鈴的看向楚晚歌一聲怒喝,“什么意思?” 楚晚歌撐著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并不認(rèn)識趙婉容,或者應(yīng)該說……你認(rèn)識的趙婉容并不是你所見到的趙婉容。” 有些矛盾的話,但是俞修辰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楚晚歌抿了抿唇,垂眸續(xù)而道:“我知道你愛她,所以很多事我不想說,因為我怕毀了她在你心里的形象,也會覺得我卑鄙。修辰,如果你想知道,你就應(yīng)該自己去調(diào)查而不是來問我,我說了,當(dāng)初的兇手不是我,我只是在最后的環(huán)節(jié)選擇了一種任何人都不會選擇的方式參加了進(jìn)去而已?!?/br> 話里帶話的寓意讓俞修辰混亂,但是他無法相信楚晚歌的話,他抬起手一耳光抽在了楚晚歌的臉上,口腔被打破,血流而出,血腥味充斥著口腔,楚晚歌卻依舊不放棄的繼續(xù)說:“有一點(diǎn)你要相信,我愛你,我比天底下所有人都愛你,天底下也找不到比我更愛你的人!” 俞修辰仰頭大笑,抬起腳狠狠的揣在了楚晚歌的小腹上,不堪一擊的楚晚歌跌倒,在地面滾了足足兩圈才停下,他疼的身體蜷縮成了煮熟的蝦,面部扭曲而痛苦。 俞修辰踩著油光锃亮的皮鞋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說出了六年前的那句話,“你不配?!?/br> 你不配愛我。 你不配站在我的身旁。 只要是你,就不配。 抬起腳踩在了楚晚歌的臉頰上,不重卻也不輕,他歪著頭,冷漠的雙眼微微瞇著,“看來你依舊是死性不改,有點(diǎn)心疼是我的錯覺。從明天開始繼續(xù)‘下海’,不過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依舊不變,只要你賺足夠的錢。” 楚晚歌笑著問:“能不能給我一個數(shù)?” 俞修辰目光一頓,他其實(shí)沒有想到的是楚晚歌居然把他的話當(dāng)真,他應(yīng)該知道他只是用這些話套住他,可是俞修辰不知道的,哪怕沒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條件,楚晚歌也會在這里,什么地方都不會去。 “一個億,如何?” 和楚晚歌初定的目標(biāo)一樣,他唇齒而開,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好?!?/br> 這次,命運(yùn)的齒輪將再次碾壓楚晚歌的尊嚴(yán)和恥心踐踏在俞修辰的腳下,走一步一個血花,絲毫不覺可憐。 和謝藍(lán)之間的事情楚晚歌沒有告訴俞修辰,因為俞修辰已經(jīng)同意他下海了,這件事他就找了經(jīng)理。 在經(jīng)理打電話確定之后,謝藍(lán)和經(jīng)理談了一下價格,最后定價一年八百萬,包身不包時。 從此以后謝藍(lán)有了特權(quán),只要他來,楚晚歌當(dāng)天晚上就不接任何的活,只在宮殿服侍謝藍(lán)一個人;謝藍(lán)走之前理了理楚晚歌的衣領(lǐng),“我要去敘利亞出差,有什么情況你打電話給我,沒錢告訴我?!?/br> 楚晚歌笑著點(diǎn)頭。 這次謝藍(lán)算是真正的掏出了家底,其實(shí)也不算家底,算是零花錢。 謝藍(lán)他說他每年的分紅都存到銀行,部分拿到公司運(yùn)轉(zhuǎn),他本身其實(shí)也不算是個什么過度高消費(fèi)的人,所以手里的錢不少,除去給宮殿的八百萬,他又拿出了三百萬給楚晚歌算是他這一年的另外包養(yǎng)費(fèi)。 加上宮殿的抽成,楚晚歌這一次足足拿了有五百萬。 存了有一千萬了。 這錢來的和流水似的,沒什么實(shí)感,楚晚歌笑了笑,在有錢人的世界里或許這也只是一堆數(shù)字罷了。 當(dāng)晚。 俞修辰來了,帶著一堆生意場上的客戶。 浩浩蕩蕩足足來了有頭十個人,小唐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催促,“快點(diǎn),都別折騰了,VI0?!?/br> VI0的包廂不是【宮殿】最大的包廂,但是是【宮殿】最有情趣的包廂,有舞蹈臺,有巨大滿墻的TV,還有很多性愛道具。 本來排表是排不到楚晚歌的,但是小唐說俞修辰叫了他,楚晚歌站起身跟著隊伍一起前往了VI0。 打開包廂的門,入眼便是玻璃質(zhì)感的世界,地面也是玻璃的,延縫有著四射的地?zé)?,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耳邊繚繞,在‘王子’們進(jìn)入包廂后,音樂戛然而止。 順眼看去,筆直而長的沙發(fā)上坐著十來個男人,有好看的有丑的,有年輕有老的…… ‘王子’們自然希望年輕帥氣的男人可以點(diǎn)自己,而俞修辰卻大手一揮,“全部留下。” 一瞬間,‘王子’們就好像小蝌蚪找mama似的直奔自己的目標(biāo)過去,手腳慢了的只能心里揣著不滿的坐在老男人,丑男人的身旁…… 楚晚歌其實(shí)不挑剔服務(wù)的對象,選擇角落里一個長得不算好看卻笑得特別的猥瑣的男人身旁。 男人有些糟亂,很瘦,不合身的西裝穿在身上有些拉胯,臉上布滿了麻鵲斑,笑起來賤兮兮的,見楚晚歌走了過來,他立刻伸手抓住了楚晚歌的手腕,“你長得挺不錯?!?/br> 楚晚歌淺淺一笑,“先生,我叫小白。” 男人立刻點(diǎn)頭,“小白,不錯,和小狗的名字一樣?!?/br> 楚晚歌抿著唇眨了眨眼,“先生喜歡就好。” 俞修辰坐在對面的角落里目光幽幽的落在了楚晚歌的臉上,楚晚歌目光微微移動和俞修辰的目光在空氣之中對撞,楚晚歌知道俞修辰這是想讓他難堪。 在一切落定之后,音樂再次的響起,燈光暗下。 男人立刻手腳不安分的摸了上來,其實(shí)男人的身上也沒有什么可以摸得,但是他摸得特別的起勁,手塞在楚晚歌的臀部用力的揉搓說:“我其實(shí)也是第一次對男人這樣,聽說男人和男人做也能特別的爽,是不是真的???” 男人在楚晚歌的耳邊猥瑣的說。 楚晚歌偏了偏頭,不是不適應(yīng),只是這男人有些口臭,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那味道太沖鼻。 “爽不爽先生做了就知道了。” 楚晚歌笑道。 男人舔了舔唇,摟住楚晚歌在懷中,油膩的說:“那,晚上?恩?” 楚晚歌笑了笑,“那還要看先生能不能拿得出錢來。” 男人挑了挑眉梢,“喲,你很貴?” 楚晚歌低頭一笑,“不貴,三萬而已。” 男人哼了哼,“是不貴?!?/br> “先生先喝酒?”楚晚歌給男人倒了一杯酒,其實(shí)‘下?!膬r格是分檔次的,有便宜有貴,蘇子升和楚晚歌一樣‘下海’一個晚上就是三萬,【宮殿】抽百分之五十,他們拿百分之五十。 也只有謝藍(lán)才會那樣高價的買,或許可以這樣說,自打楚晚歌來【宮殿】真正本質(zhì)上按【宮殿】價格‘下?!囊淮我簿褪呛完愖友蟮哪且灰梗笏恢倍紱]實(shí)質(zhì)性的‘下?!?,大部分都是陪玩的很高興,最后把對方哄得五迷三道的,然后就說下一次。 就這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對方就會不停的來消費(fèi)。 很多人其實(shí)都是寂寞來這里找存在感,楚晚歌抓住這點(diǎn),其實(shí)也陪睡,但是沒有真正的做,可以說他把人性這個東西掌握的淋漓盡致;這個世界是變態(tài)的,在俞修辰的手里的客源百分之九十都是心里上有些問題的。 他的另外一面無人知,也不會讓別人知道。 楚晚歌手撐著下顎看著男人笑得像一只狡猾的魅惑狐貍,他眼神里透著引誘,男人喉結(jié)滾動,端著酒杯二話不說的就灌了下去。 酒過三巡。 俞修辰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直接在【宮殿】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并把他們需要的道具送到了房間。 進(jìn)入房間,楚晚歌目光一頓,這是上次的那個房間。 抬起頭看了看隱在角落里的攝像頭,楚晚歌笑了,他跟著醉醺醺的男人走進(jìn)屋內(nèi),男人東倒西歪的在床邊站都站不住。 楚晚歌一個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顆一顆解開男人的衣扣,“你想怎么玩?哥哥?!?/br> 男人笑著抓住了楚晚歌的手腕,曲身想和楚晚歌接吻,楚晚歌卻立刻伸出手一指點(diǎn)在了男人的唇上,“哥哥別這么著急,我先服侍您把衣服脫了再說?!?/br> 男人樂呵呵的點(diǎn)頭,“小東西你真sao。” 楚晚歌笑而不語,將男人扒的一干二凈,他拿起床頭的東西,果然還在,楚晚歌顛了顛手里的盒子,“哥哥,是想舒服對嗎?” 男人迷糊著雙目看向楚晚歌,“恩,肯定的?!?/br> 楚晚歌說:“那哥哥躺好?!?/br> 男人立刻和個聽話的乖寶寶一樣躺好,楚晚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赤裸的腳踩在男人的臉上,眼底閃爍而過的冷冽光芒讓人難以察覺,隨即被溫柔取代,“哥哥,我們玩點(diǎn)刺激的好不好?” 他拿起男人的領(lǐng)帶把男人的手綁起扣在床頭,男人任由楚晚歌的胡作非為,直至楚晚歌將他完全的困住,他取出一顆藥在手中,抬起頭看了看攝像頭,釋然一笑。 頂層。 俞修辰看著筆記本里的楚晚歌,心臟‘咯噔’一跳。 發(fā)緊。 他看著顯示器里的楚晚歌將手里的藥塞入男人的后xue,顯然,楚晚歌這是打算開發(fā)這個男人……而不是讓男人cao…… 氣惱的俞修辰抬起手“砰——!”的一聲把筆記本給合上。 疏忽了。 他要看到的是楚晚歌被別人按在身下cao哭的樣子,看他下賤的樣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更可恨的是,他居然看著鏡頭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