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難安
睡到半夜,福安忽然醒了,來不及張口,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淌下,洇濕了身旁男人的衣襟。他連忙抬手擦拭,怎料越弄越狼狽,還將對方吵醒了,將他攬入懷里:“怎么……被魘住了?” “嗯,夢見,夢見相公走了——”福安抽抽噎噎地說,不自覺往對方身上蹭,手腳都冷得好像在冰水里浸過。 男人似乎知道他睡不安穩(wěn)的習慣,手探進衣裳里撫摸他的后背,安慰道:“別怕,雖是要你搬出去,但我也舍不得。奈何規(guī)矩如此,先前你我不是正經(jīng)婚娶,這下要走這一遭,也是應該。” 福安一聽,喉頭啞得更厲害了:“可,可我不想……”他的脊背一直打顫,看來是被自己嚇狠了。 “若是睡不著了,便做點別的,教你舒服舒服?!蹦腥说穆曇粢驳统亮诵?,按揉的動作漸漸染上幾分挑逗的意味,令福安身子下意識軟了,眼淚汪汪地望著他。男人低下頭,噙住泛著潤澤的雙唇,肆意親吻,指尖一點點向福安的腰下摩挲。 大抵是做過太多回了,福安不禁咽了咽唾沫,松開齒關(guān),讓濕膩的舌尖鉆進來,放浪地在他唇舌間吸吮、刮擦。他只是覺得頭昏,緊緊摟住男人的肩背,仿佛這樣就能得到安心的依靠。自從知道兩人要分開,福安就覺著忐忑,平日不敢表露出來,夜里才被眼淚揭穿了。當男人把舌頭退出來,他可憐地抬了抬下巴,像不滿足似的迎上去,很快又被結(jié)實壓住,一直吻到他嘴唇發(fā)麻。 男人愈發(fā)亢奮,或許因為福安表現(xiàn)得癡纏,或許因為這具身子的yin浪完全由他調(diào)教出來,諸多因素之下,男人輕聲笑笑,鼻息變得更加急促:“想要了?” “要相公的?!备0矄柩室宦?,主動張開雙腿任由男人揉弄,身后早已濕淋淋一片。男人了解他的性子,同樣地,他也知道男人最受不得哪些小動作,自然而然去取悅對方。隨即,福安渾身一震,原來是被男人揉進了xue里,里頭又熱又濕,敏感得不成樣了,僅僅是一碰,就使他呻吟起來。 對方還故意湊近他耳邊,一面舔舐,一面輕聲道:“福安真是只小sao狐貍,得cao了xue兒,夜里才睡得著?!?/br> 福安又羞又臊,身子卻老實,被指頭狠狠碾上了xue里最敏感的那處,也不掙扎,反倒嗯嗯嗚嗚叫了一通,嗓音比春水還要軟和幾分。他強忍了一陣,終究是禁不住折騰,從腦門和身子后頭冒出來些毛絮絮的玩意。 這下男人更是遍體燥熱,草草擴張了一會,抽出手來,直接揉上福安腦袋上的兩只毛耳朵:“這么快就悶不住了,小狐貍,毛光水滑的?!彼χf,胯下緩緩使力,把堅硬的rou刃頂入福安身后。rouxue早已饑渴難耐,剛進了頭,就急急忙忙纏上來,像小嘴一收一吸,把男人咂弄得極為舒爽。 被一記深挺攪得后頭又酸又脹,福安喘了幾口氣,心里的大石卻莫名落下來了。男人察覺他的情緒變化,也是歡喜,哄了幾句便重重地朝深處撞擊,將里頭堵得滿滿當當。福安有些慌張,瑟縮了一下,小心放松身后。 男人向來待他溫和,唯獨在床榻上發(fā)狠,如狼咬住了狐,不將血rou細細嚼爛吞入腹中,都不知足。福安那頭稍松緩了,男人趁勢搗入,不許他退縮,那rou根又粗又長,力度又猛,cao得福安愈發(fā)昏眩,一張嘴盡是yin詞浪語。他本是山野里的狐,還沒長成就陰差陽錯進了府中,被男人牽著手腳,迷迷糊糊動了情,破了身子。這會福安回過味來,縱身迎合,倒是不算辱沒狐族惑人心智的本事。 “想當初福安膽小,還沒被弄上,就哭哭啼啼了整夜?!蹦腥说吐曊f,伸手勾住他膝彎往胸前折,動作不停,胯下頂?shù)糜謨从旨薄?/br> 驟然被說起往日丟臉的事情,福安忍不住咬了一口身上人的脖頸,小聲反駁:“相公不也……都是……都是頭一回……誰比誰……”他還不服氣,后xue一縮,絞得男人瞬間繃緊身子,額前跌落幾滴汗珠。 怕他氣急,男人不敢繼續(xù)挑弄,只一門心思在那熱燙燙、軟綿綿的xue里聳動。福安討回些嘴上功夫,倒不是真惱了,這番下來早就丟開了先前的笑鬧,身下被男人cao得一動一動,兩只尖耳也一晃一晃,那尾巴若不是被壓在底下,想必也要高高揚起。比起最初他被領進來沖喜的瘦弱樣,如今rou骨云亭,皮毛也柔順,更是引得男人入迷。 雖是狐族,但福安自小體弱,又是被拋棄的,不懂術(shù)法,只是被做得神思迷亂才會暴露耳朵、尾巴,因此府里人不知道他身份,都以為他是商戶家的小兒。實則那家貪戀錢財,又不愿將親兒送來,干脆把剛變成人流落街頭的福安帶回來頂替。福安木木愣愣的,也不懂人間習俗,還想著有好心人要養(yǎng)他,后來才明白是成了病重男人的妻。 ……勉強是妻。 因為頂了商戶家兒子的身份,加上男人本就不是真心想娶妻,只是臥病在床,被爹娘安排著結(jié)了親,剛開始福安過得著實尷尬。幸好他心性純善,細心照顧男人,漸漸得了老爺夫人的喜歡。況且身為精怪,福安潛意識里知道些渡人精氣的法子,小心地嘗試,竟真的把男人救回來了。 由于并非情投意合才成婚,而且兩人對感情都是糊糊涂涂的,男人便答應要送他離開,但等待時機的期間,兩人朝夕相處,反倒生出感情,還圓了房。福安死心塌地要留下來,誰知最近又有了些波折,那家的人忽然鬧上門來,說他貪圖富貴,用計謀冒名嫁入宋府里……一想到要與男人分開,福安心頭酸澀,口中呻吟愈發(fā)婉轉(zhuǎn)。 明白他心緒難安,男人嘆了口氣,干脆俯下身,用親吻堵住他雙唇,隨后輾轉(zhuǎn)下滑,順著頸子一路逗弄到挺立的乳尖。福安一個哆嗦,就這么xiele出來,后xue用力咬緊,把男人逼得眸色更深,大開大合地cao干起來。 “相公……別……”福安正是難過的時候,身子敏感極了,嘴里一迭聲喊著,“星愷……我不行了……輕些……” 聞言,宋星愷果真放緩了動作,一下下撞入最內(nèi)里,過了一陣,反而是福安覺著不足,又羞紅了臉來求。對方最喜他這副模樣,調(diào)笑了兩句,深陷在福安體內(nèi)的rou根更粗壯了一圈,立即朝那處軟rou連連碾磨。 福安情動不已,驚叫了幾聲,卻被牢牢地制住身子,只得任由對方放肆深插。數(shù)百下后,兩人一同攀上情潮巔峰,宋星愷死死抱住他,抵著xue里發(fā)狠地弄,將滿腔欲望連同精水傾瀉而出…… 屋內(nèi)逐漸安靜下來,福安平息了許久,緩過神來,猶是滿面潮紅,略略睜開雙眼去瞧。宋星愷也恰好盯著他,心中微動,湊近吻他沾了淚水的嘴唇。福安想起自己方才的一系列舉動,有些難為情,想要偏過頭,卻又舍不得這樣的親昵,只好盡量不與對方對視。男人不介意,一邊輕柔地撫摸他赤裸的身體,一邊細細地糾纏他唇齒。 許是太熟悉對方的氣息,福安沒有防備,過了一陣,才覺出不對勁,稍稍伸手去推。但宋星愷興致復起,翻身便上,低頭含住他紅腫的乳尖。福安忍不住戰(zhàn)栗,隨著舌尖反復挑逗,濕熱的口腔也包裹住乳rou,力度加重地吮吻起來,他不由漏出一點呻吟,根本抗拒不了。 “天……天要亮了……”最終,福安只是無力地說了一句。 欲望勃勃的男人舔舐了幾回,將兩邊乳尖都伺候得腫脹紅潤,才騰出空安撫他:“起晚一些也無妨。明日我?guī)湍闶帐拔輧?nèi)的物件,花不了多長時間。趁今夜我們還能同床共枕,多做上一會,也叫我心里舒坦?!?/br> 福安不作聲了,閉著眼,直到宋星愷挺身頂入,他才渾身打了個激靈,眼尾滲出淚水。 于是兩人胡鬧到天光微亮,終于疲乏地歇了,又過了兩三時辰,仆從估摸著屋里的情況,大膽過來詢問。宋星愷饜足地起身,替福安穿戴齊整,過去給爹娘請安。 早些時候福安還不得看重,加上宋星愷病得沉了,兩老要照顧獨子,的確分不出太多心神顧及他的心情。后來福安表現(xiàn)得規(guī)矩柔順,入了他們的眼,男人也漸漸好起來,他們才覺著福安樣樣都好,也待他愈發(fā)和藹。這段時日以來,宋星愷若要外出辦事,福安便陪著他們用飯,平日也說話談笑。 “你呀,不悠著點。”宋夫人瞪了宋星愷一眼,卻不好多說,畢竟是兒子屋里的事情。 宋星愷還沒什么,福安倒先紅了臉,小聲說:“相公很好……是,是我睡得晚了?!?/br> 宋夫人知道他脾性,也笑了笑,招呼兩人坐下,又吩咐下人將宋老爺喚來。近來宋老爺迷上了養(yǎng)魚,天一亮就到園中去看,這會被提醒了才戀戀不舍地回來。不過他們盼了太久,才終于盼到宋星愷康健,自然不愿錯過這些一家和樂的時候。 中途,宋夫人好似突然想了什么,張了張口,又默默咽下去,只是擔憂地瞧了一眼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