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牙仙存在的哥哥,睡覺前擼了一管液體
兄弟倆正在大口大口涮著骨頭鍋。 哥哥陸宣,一筷一筷地往弟弟陸宇的碗里丟大骨棒:“多吃點兒,矮個子得趕緊發(fā)育?!?/br> 陸宇最煩別人叫他矮個子。上體育的時候,他被安排在最前排做cao,一舉一動,都要受同學們的嘲笑。他咬牙切齒道:“不準說我、哎喲……” “怎么啦怎么啦?”雖然常打嘴炮,但兄弟倆的感情還是相當好,陸宣見弟弟捧著面頰、眼梢嘴角都皺到一起的模樣,趕緊關切道。 “沒事兒……我咬掉了自己的牙……”十歲的陸宇,手里捏著剛磕掉的乳牙——誰叫他跟大骨頭硬碰硬了,這當真是“咬牙切齒”了。 “哈……”陸宣剛想發(fā)出杠鈴般的嘲笑,又被陸宇奇怪的舉動給憋回去了。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弟弟,從桌上連抽幾張紙巾,一層又一層,小心翼翼地把牙齒包好。 “你這是干嘛???”陸宣指著“粽包”問,“送給你的小女朋友,做定情信物嗎?” 陸宇“切”了一聲,趕緊把牙齒收進了衣兜:“這是要送給牙仙的禮物。晚上睡覺前,虔誠地向牙仙大人祈禱,等我睡著了,牙仙就會從窗外飄進來,收走我的牙,并且在我的枕頭底下,放上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金幣作為交換!” “噗……”陸宣慶幸自己沒含著一口湯,他一彈陸宇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蛋道,“小朋友,你這是動畫片看多了吧?里的情節(jié)?依我看呀,你們小學生就是作業(yè)還不夠多!” 陸宇急了:“騙你是小狗!我同桌那個女生,就有收到過牙仙的禮物!” “哈?。俊标懶麡吠崃俗旖?,“還真有金幣?那行啊,明兒我把自個兒的牙都拔下來,換成一堆金幣,下輩子吃穿不愁了!” “哼!慕斯巧克力做的金幣,那也是金幣啊,你們大人就知道錢,哥哥可真膚淺!”小陸宇鼓著腮幫子叉腰,氣不打一處來。 “得得得,快吃吧你……”陸宣這回,細心地幫陸宇拆起了骨邊rou,“語文課倒是學得不錯,還學會罵你哥哥‘膚淺’了你,出息了出息了誒……” 其實陸宣的心里,還是挺高興的。開始換牙,說明弟弟在他的看護下,正在一天天地健康長大。 陸父陸母早早地離了婚,母親改嫁,父親在國外忙于自己的事業(yè),除了每個月、定期打到兒子戶頭上的撫養(yǎng)費很是豐滿以外,陸家兄弟幾乎從未體會過一天,父愛母愛的“豐滿”。但陸宣早已習慣了現(xiàn)狀,父親之于他,不過是匯款單上的一個賬戶名而已,還不如常給他們家送菜的外賣小哥親。 可是每當看到小陸宇,貼在房間墻壁上的蠟筆畫,望著那幅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一家四口拉手傻笑的全家福,陸宣還是會感到一瞬的難過。 他怕陸宇問他“爸爸為什么總不回家吃飯”。因為他怕,所以他總是盡可能地跟陸宇聊天扯皮,讓弟弟想不起來桌上還有誰缺席,盡可能地、將父親的角色代替。 他不忍心告訴弟弟,所謂的金幣巧克力,是別人家的父母偷偷買來,趁孩子睡著時換上的。他默默地打開了手機,下單了一袋最貴的金幣巧克力,想著等下一次換牙,一定不能再讓小陸宇失望。 可小陸宇這邊,哪里曉得哥哥的一番苦心?他將小手伸進了口袋,躊躇滿志地將牙包攥緊,心里頭有了一個好主意:哥哥你不相信牙仙,那我今晚,就把牙齒藏在你的枕頭底下。等你親眼看到了金幣巧克力,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嘿嘿…… * 陸宣,作為一個母胎solo了二十年的雄性生物,他碰巧也喜歡雄性。 那種只能對著電腦屏幕里的顏色小電影,悄悄發(fā)泄的情欲,在他可憐兮兮的生-殖-器里,憋得確實有那么一點兒久。故而洶涌噴薄出來時,猶如一支體態(tài)飽滿的牙膏條,旋開了牙膏蓋,便沖垮了柵欄橋。 總而言之,當他滿手又多又濃的黏膩,氣喘吁吁地摸索擺在床頭的紙巾時,只摸到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紙巾盒——shit!怎么早沒想起來加紙! 等等……枕頭底下怎么會有紙? 陸宣扭頭,望著眼皮底下、露出小小一個角的白色紙巾,處于賢者模式的大腦也懶得思考。管他為什么,先掏出來用了再說! 于是乎,那一疊包著小小乳牙的紙巾,就這樣被著急忙慌的陸宣揉成了一團。他一手端著剛剛泄過、嫩紅冒著熱氣的秀莖,另一手攥著紙團兒奮力地擦拭,鵝絨觸感的薄紙蹭過艷紅可愛的小眼兒,將它“哭”出來的奶沫眼淚,全都舔到了紙團表面上。載著億萬條小蝌蚪尸體的紙團,在空中飛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連帶著無辜的牙齒,落進了屋角的廢紙簍里,不偏不倚。 “呼——呼——”夜已深。向牙仙大人做完祈禱、滿心期待的弟弟,以及渾然不知、倒頭大睡的哥哥,全都在夜色里吐起了勻長的呼嚕。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