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玲瓏公子入幕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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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月樓中有個規(guī)矩,無論清倌紅倌,一律是按身價分得臥房。身價越高,越是住在高處,房間也愈寬大。然而想上樓是實(shí)不易的,尋常女子前來狎妓,無非是上到五六層樓便再無路可循。而那些有資格和身價高昂者入幕、過夜者,則有秘密的通路,可以直接登上高層。 這么做,既能做了達(dá)官貴人的大生意,又能賺些閑散銀兩。樓層隔開免得有粗鄙之人礙了高貴者的眼,又可以讓貴人們與高處俯視別人,更能尋得些心理上的高度。 通常傍月樓上層的倌人們,一夜只是一次生意,而下層者要么門可羅雀,要么是通宵接客。大部分時候以傍月樓的平均素質(zhì),下層總是通宵yin聲不斷的。 倒是也有個別人。 掛牌儀式之后,人群便漸漸散去了,熟客找自己的姘頭,新來的找些合眼的男子,摟摟抱抱地去各自的屋子里了。 黃曦倒是巋然不動,一點(diǎn)都不急著上樓,反倒是在大廳的桌前一杯一杯地喝著花酒,喝得眼角泛紅,平添幾分媚意。 “小姐,您是不是該?”小趙試探道。 “唔……反正還沒來請我,我著什么急?”黃曦捏著手中玉杯,一飲而盡。 “人家都來請了,這不是您不搭理嘛……”小趙有些嗔怪,這也正常,競價的是黃曦,交子卻是小趙付的。錢雖不是她的錢,但是心疼是真的。 “嗯?”黃曦秀眉一挑,才看見引路的侍童早就站在一邊了,畏畏縮縮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她這才放下杯子,整了整裙角,站起身道:“好啦,我這就去會會這玲瓏公子,你,別忘了跟蝶夫人打探那個辛遜消息?!?/br> 小趙一愣,苦著臉道:“誒呀我的小姐啊,您還沒忘了這茬子呢?” 黃曦唇角揚(yáng)起,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那樣的男人?臉長得普通,身體卻很yin蕩,老實(shí)又懦弱,不會讓人想要捉弄看他到底怎樣才會爆發(fā)嗎?” “唉……我說小姐啊,您不能因?yàn)槊鳌?/br> “好了別說了,快去快去?!秉S曦不耐煩地甩手把小趙趕走,自己姍姍走到侍童面前,差二人領(lǐng)路。 穿過暗門是一條長梯,盤繞著向上,少說有三百余階。黃曦隨著兩名侍童拾階而上,一直到頂層就只有一扇門了。 侍童停在門前,敲了敲門。那門應(yīng)聲而開,呼地香風(fēng)撲面,珠簾玉碎,琳瑯滿目。 不愧是傍月樓。黃曦心中暗自感慨,即便是她也為這份奢華贊嘆。 “這邊請?!睆拈T中走出來一名藏藍(lán)衣襟的高壯男人,鷹目灼灼,雖說英俊但是面相卻異常兇悍,臉上橫亙著數(shù)道傷疤,背后背著用布條層疊裹著的巨劍,與傍月樓格格不入。 男人接替侍童,引著黃曦繼續(xù)走進(jìn)去,穿過層層帷幕,終于到了里間。 “您在這里休息,我去請公子。”男人聲音沉悶,說著便要離去。 “誒,你先別走?!秉S曦叫住了他。 “何事?”男人問。 “你的臉怎么弄的?”黃曦支著下頜,抬手指向男人臉上的傷疤,好奇道。 “受了傷?!蹦腥酥钡?。 “是個好回答,”黃曦笑了笑,“你是玲瓏公子的侍從嗎?” “是的?!?/br> “你叫什么名字?” “我——” “好啦,這位小姐,就別難為阿梟了?!蹦腥寺冻鲞t疑的表情,正不知如何回答,突然,一聲清亮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A岘嚬永@過屏風(fēng),伴著環(huán)佩叮當(dāng)?shù)穆曧懗霈F(xiàn)在了黃曦面前。 叫阿梟的男人見玲瓏公子來了,便立刻退到了玲瓏公子身后,侍立一旁。 黃曦起身對他施禮,抬眼一看,那玲瓏公子確實(shí)是生得玲瓏至極。他皮膚白皙若羊脂,無一絲瑕疵。相貌風(fēng)流俊美,一雙眸子清澈若點(diǎn)漆。男子身量高挑,比黃曦還高上許多,雖然比那個阿梟矮了一些卻也所差不多。 “您倒是多禮,”玲瓏公子也對黃曦一拜,半斂著眸子問,“敢問姓名。” “姓黃,名曦,晴曦的曦,”黃曦道,“公子的名字想來也不是叫玲瓏吧?” “您猜呢?”玲瓏公子抽出腰間別著的扇子,唰地打開,微笑著掩口反問。 “我猜你姓藍(lán)?!秉S曦道。 “你是何人!”她話音未落,突然一道銀芒閃過,黃曦只覺肩上一沉,阿梟的劍便已搭在了黃曦的頸側(cè)。冰冷的劍鋒抵著皮膚,只要稍一動手就會劃破她的血管。 黃曦巋然不動,毫無畏懼地凝視著玲瓏公子的眼睛:“我就是傳書于你的人?!?/br> “阿梟,你先和人下去吧。”玲瓏公子笑了笑,回頭對阿梟道。 阿梟面露難色。 “下去吧,我此行前來便是為了這件事的。”玲瓏公子又說,手中扇子輕一拂便將阿梟的巨劍蕩開,扇骨撞在劍身上發(fā)出金石之聲,顯然不是凡俗之物。 阿梟只得轉(zhuǎn)手,將重劍背回背上:“我出門守著。” 待阿梟將門合上,玲瓏公子才繼續(xù)說話。 “你怎么知道我的?”他問。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黃曦坐回座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倒是沒料到你會選擇在傍月樓掛牌拋頭露面?!?/br>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誰也不會想到昔日的武林盟主之子居然會墮入煙花之地,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闖到蝶夫人的地盤來?!绷岘嚬幼近S曦的對面,頗嫌棄地開始卸去身上配飾:“這些東西真是沉死了?!?/br> “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性格,底下那幫人若是知道你完全不像臺上那般清冷,想必會驚得連下巴都要脫臼了吧,藍(lán)飛羽?!秉S曦嘬了一口茶湯,與樓下的不同,這里是上好的茶葉,香味不濃卻持久,毫無澀口反有淡淡回甘。 “我也沒想到堂堂當(dāng)今女帝會來煙花風(fēng)月場尋人,不僅對我看都不看,反而隨便撿個男人就要上,我還以為你是個瞎的?!绷岘嚬?,或者說藍(lán)飛羽,將配飾發(fā)冠盡數(shù)摘去,不懷好意地笑著:“我猜你是碰壁了?!?/br> “哈,我只是救人一命而已,若是說美,當(dāng)然還是藍(lán)公子您美了?!秉S曦輕笑一聲。 “算了,沒什么客套的,說吧,你到底要如何助我復(fù)仇?”藍(lán)飛羽正色,他有一雙英挺劍眉,此時斂去偽裝反倒顯得俊逸非凡,正是處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氣質(zhì)。 黃曦也正經(jīng)了起來,美眸中透出寒意:“朕想你幫我殺一個人?!?/br> 藍(lán)飛羽挑眉,饒有興味地問:“誰?” 黃曦起身,藍(lán)飛羽的目光便隨著她走。他的眼力很好,能看出一個人的功底,黃曦的步伐輕盈,顯然以速度見長。然而長于速度的人往往立根便不會太穩(wěn),可黃曦并不。若是現(xiàn)在他故意去使絆,她會在輕松避開的同時予以反擊。 那位女帝徐徐走到他身后,一雙雪白的手從后面伸過來,親昵地?fù)碇募绨?,柔軟而富有彈性的rufang貼著他的后背,好聞的月桂香氣傳來。 黃曦俯到他耳邊,輕聲道:“攝政王華胥赫。” “咔”一聲脆響,藍(lán)飛羽手中的瓷杯碎成了數(shù)瓣,淡色的茶湯滴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