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11

    十三、突防

    “你好，可以和我們夫妻交個朋友嗎？”

    “你誰??？”

    “我老婆還算年輕，也很漂亮，想跟你交一個朋友。至于為什么，我不是很

    強，又喜歡這樣的刺激，你懂的。”

    “雞？”

    “當然不是，你可以不和我聊天，但別這么侮辱她?！?/br>
    “那為什么呢？”

    “不為什么。刺激，好玩?！?/br>
    “然后佛跳墻，對吧？拜托，多少年的老套路了?！?/br>
    “正經夫妻。有孩子了。你要怎么才能信我？”

    “哦，那讓她來我寢室啊，能來我就信?！?/br>
    “沒問題，告訴我寢室號碼。”

    “?！?/br>
    “到時候我讓她找誰？”

    “就說找?。恰瓕α嗽賳栆幌?，為什么是我？”

    “沒問什么。我哥們也愛打球，合影看到你，我讓他告訴我你的號。至于他

    是誰，別問了，他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br>
    “６６６……真來??？”

    “真來?！?/br>
    “什么時候？”

    “我也不知道。要她自己決定?！?/br>
    “恐怕她進不來，樓下阿姨很厲害的?！?/br>
    “這個你不用擔心?！?/br>
    ＊＊＊　　　?。　　　。　　　。?/br>
    “你鬧夠沒有？煩不煩？”

    “你就真的這么固執(zhí)？見一面就怎么樣呢？又不會把你吃了。”

    “上次倒還先吃個飯，這次倒好，直接要我過去，你是不是有??？”

    “不然他不信我??！”

    “他哪里好了，值得你這么為他掏心掏肺的。你不會跟他……”

    “瞎扯澹！我就看他實在很陽光，而且很大哦！真的很大！”

    “我又不是等著配種，誰大就跟誰??？那怎么不找一個黑人？”

    “說得好！我們學校有黑人留學生，感興趣嗎？”

    “去你的，味兒難聞死了?！?/br>
    “所以說還是我們中國人好啊！怎么樣？去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如果

    你沒任何感覺，我立刻刪除好友！”

    “說得輕巧，怎么去??？”

    “你是學生家長?！?/br>
    “去死！我有那么老嗎？”

    “學生表姐。在這個地方工作，去看一下自己的表弟。”

    “你要不要臉……”

    “就這一次。”

    “你送我到樓下。”

    “必須的。”

    “見了面我就下樓?！?/br>
    “不然你還想干嘛？”

    “如果我很討厭，以后不許再提他?！?/br>
    “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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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十四、“探親”

    老婆跟單男（Ｇ）會面，我比任何人都激動——包括你們這些看客。不能證

    明她是他表姐？不存在的。

    我提早告訴了Ｇ，讓Ｇ在六點鐘寢室樓下等，到時候“主客雙方”對好“口

    型”就ｋ了；至于寢室樓下“男生寢室、女士止步”的告示，一般來說適用夜

    晚時分。

    給Ｇ發(fā)消息，他還是很意外，再一次問“你覺得忽悠我很有意思？”

    我很不喜歡他這樣自以為是、虛張聲勢的做作，有點不高興了：“忽悠你我

    有什么好處？你有什么壞處？膽小怕死就算了，送貨上門都不敢要?！?/br>
    電話那頭的Ｇ有點惶恐了，連連道歉。

    我冷冷地語音告訴他我老婆會準時出現(xiàn)的時間，叫他提前一點等候，稱呼她

    是表姐，帶她去寢室坐坐，認識認識。

    “是不是雞、有沒有誠意，你自己判斷；能不能打動她，看你自己。”他唯

    唯諾諾，讓我頓生幾分鄙視——原本就是一個幼稚的二年級學生，裝什么城府！

    隨即我也將接頭事項告知了老婆。半天沒回信。

    打電話給她，我還沒說話呢，“知道了。忙著呢。掛了?！眴艿梦引b牙咧嘴

    心窩疼。

    老婆下班前，我已經在她單位門口等了。她說是五點下班，可總有些收尾的

    活要等到十幾二十分鐘以后才能做完走人；單位門口是鬧市區(qū)，根本沒辦法長時

    間停車，我只好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人在地面門口等她。

    出來了。她那小高跟清脆的聲音在鬧鬧哄哄的人流車流中簡直就是一股小清

    流，她那白襯衫好像永遠也不會臟，不像我，一天就是油汗；西褲不需要皮帶，

    扣子一扣就完美，不像我，皮帶扎得很緊，肚子還是往下垂。我迎上去，有些諂

    媚地接過她的包，裝作沒看見她略帶鄙夷的笑容。

    我們進了地下車庫。我給她打開車門，她進車門，臀部因為彎腰顯得格外凸

    翹，我忍不住捏了一下。

    “流氓！”老婆打了一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

    我嘻嘻一笑，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我系安全帶的時候，特別無恥地故

    意頭伸過去聞著她細碎的頭髮。她厭惡地歪過身子，我卻哈哈笑出來了。

    “這下你得意了吧？”

    “沒有沒有，其實也是為你好?！?/br>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無恥?！?/br>
    “晚上想吃什么菜？”

    “無恥！”

    “蟶子？”

    “無恥！”

    “蘆筍吧？”

    “我要茭白……”

    到了寢室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歪著腦袋瞪了我一會，“哼”了一聲，打開

    車門就要下車。

    “等等！”

    “怎么了？”她一手扶著車門，眼睛迷惑不解地看著我。

    我手伸向她的胸部……

    “你要死啊，這里這么多人……”

    “胸牌摘下來給我。”

    “噗嗤”她終于笑了出來，摘下胸牌扔給了我。

    “有情況打電話給我?！?/br>
    “你不就想要我有情況嗎？怎么又怕了？”

    老婆的眼睛斜著看我，含著笑意，狐媚極了！

    “好好觀察。”我強忍鎮(zhèn)定地囑咐。

    “那當然，話說我還從來沒去過男寢室呢。拜拜！”

    她向我輕輕揮了揮那細長的手指，笑著關上了車門?？粗莻€白襯衫在小高

    跟清脆的聲音中慢慢消失在遠處，我心跳開始劇烈起來。

    她繞過那一排樹我就看不見了。停車位離寢室大約百來米。我在等待中，感

    覺大腦的血一陣陣往上沖，好像要沖破天靈蓋；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強行深呼吸以

    保持鎮(zhèn)定。

    五分鐘過去了。她上樓了嗎？如果上不去，她應該走回來了。不過也許那個

    王八蛋并沒有在樓下等她？

    十分鐘過去了。她應該在寢室里和他聊天了吧？表姐會跟表弟聊些什么？很

    尷尬吧？

    十五分鐘過去了。男生寢室的臭味她能受得了？初次見面就有那么多話題？

    她會不會并沒有上樓、只是躲在某個角落騙我給她做茭白吃？

    雖然我知道寢室人多，安全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我心潮澎湃，一浪接一浪的

    心緒打得我好像一條被打上沙灘的魚，嘴巴大張呼吸，彷佛生命的最后希望就在

    一個更勐的海浪讓我回到欲海里繼續(xù)沉淪。在這時候，我明確認識到：沉淪就是

    我的生命，我沉淪，故我在。

    她過來了。

    笑吟吟的，轉過那排樹時，她朝后揮了揮手，然后回過頭，捋了捋頭髮，裊

    裊婷婷向我的車子走來。

    上了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她就彷佛臉很熱似的，兩只手捂著臉，

    似笑非笑看著前方。

    “怎么了？”我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關心地問她?？粗樕瞎殴值谋砬椋?/br>
    心里突然沉重起來。

    “走吧。”仍舊是兩手捂著臉。

    “哦。那你系一下安全帶。”

    她捂著臉呆呆的看著前面，沒動。突然兩只手連珠炮一樣打在我右肩上：

    “都是你都是你，你說你怎么那么壞?。　?/br>
    壞？我心底里涌出一種良好的預感……

    “他怎么你了？寢室不是有好多人的么？”

    “一個人都沒有。就他一個?！闭f話自相矛盾，卻也邏輯清楚。

    “那你們……”

    “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自己送我過去的？”

    她牙齒半咬著嘴唇，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樣子。

    “看樣子也沒怎么樣啊……”

    我囁嚅著，做無力的反抗。

    “怎么樣才叫做怎么樣？一定要約出來才算怎么樣嗎？親了摸了不算嗎？”

    紅著臉的女孩子的質問，是宇宙間殺傷力的言語。

    “這么大膽？”

    輪到我吃驚了。我萬萬沒料到。

    “你以為呢？”

    她收起咄咄逼人的目光，坐回去，慢慢拉開安全帶系上。

    “你反抗了嗎？”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的蠢笨如牛了。

    “你覺得呢？當我跟你一樣變態(tài)??？”

    “哦，那也就是沒被親被摸??？”

    “跟你說沒意思。你總不會護著我?！?/br>
    她又兩只手捂著臉，呆呆看著前面。說話慢條斯理，微微有點上翹的嘴唇在

    兩手之間蠕動，煞是可愛。

    車子緩緩起動了。

    晚上會是興師問罪，還是火上澆油？這個問題的刺激本身就讓我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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