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
一直到兩個人離婚之前,季雨澤都特別喜歡對著沈一凡說情話,嘴巴叭叭的一天天都堵不住。 “老婆老婆,我最愛你了?!?/br> 沈一凡站在廚房洗葡萄,敷衍地應(yīng)道:“嗯嗯,我知道了。葡萄去皮嗎?” 如果是沈一凡先說的“我愛你”,那他一定會接一句,“我更愛你。” “我愛你一百遍。” “那我愛你一百零一遍?!?/br> ***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關(guān)上家門的一瞬間,他們連彼此的樣貌都沒來得及看清,就不約而同地咬上對方的唇。 太想了太想了,想到恨不得把每一秒都拉長成錯過的每一天來度過。 舌尖舔過上顎,牙齒劃破軟rou,血液在口腔里推搡吞咽,化開的鐵銹味充斥著這個吻。季雨澤手掌插入沈一凡的發(fā)間,捋下束發(fā)的皮筋,烏黑的一頭細(xì)軟落滿了二人的肩頭,他沉醉地深吸一口氣,咬著沈一凡的唇瓣含糊不清道:“是,就是這個味道,你的味道?!?/br> 沈一凡緊緊地抱住他,發(fā)頂蹭到他的眉骨,“我愛你?!薄拔覑勰阋话俦?。” 季雨澤渾身一顫,心里軟軟的被填滿了百合花。 他近乎是撕破沈一凡的襯衣,崩掉的紐扣在地板上彈了幾個清脆的響,皮帶齒輪扭動著從腰上一抽而走,而后將自己的口鼻全部埋入沈一凡溫暖的胸口,像是流浪犬找到了歸家的溫巢。沈一凡被他一弄搞軟了身子,驟然間rutou一疼,季雨澤的虎牙叼住了它就不撒口,另一只手的虎口還成托舉狀將不豐滿的乳rou攏成一團(tuán),往中間一擠壓,堪堪擠出一道淺溝供自己舔弄。 平直的鎖骨下,白胸脯落滿了紅梅花。 還嫌不夠似的,季雨澤一邊吃著他的舌頭,一邊手指劃過他的蝴蝶骨,順著背溝而下,牢牢地?fù)缸⊙C,將他的臀瓣直接從褲子里剝出來,兩腿之間的xue口潮黏,指尖一探進(jìn)去,就怯怯地含住。離開溫暖口腔的rutou,一接觸到冷空氣就刺激出小硬疙瘩,沈一凡本能地想尋著熱源湊過去,于是胸前軟軟的rou,就全部壓實在了季雨澤的胸口,殷紅的rutou都被擠進(jìn)乳暈,白饅頭壓成白餅子了——季雨澤瞬間被點燃。 視線一陣打轉(zhuǎn),眨眼間,沈一凡背對著季雨澤,臀rou被摁實在了胯下,人字形的臀瓣能明顯地感受到胯下之物隆起的弧度,以至于頂?shù)搅怂膞ue口。季雨澤的吻溫情又色情,細(xì)密地落在他的后背,手?jǐn)堊∷难?,啞著聲音道:“我的百合花,小公主,幫我拿出來好不好??/br> 沈一凡嗚咽一聲,兩條大腿之間的rou黏糊糊,沾滿了從自己xue眼里流的潤液。這下是不用滿足季雨澤的惡趣味用薄荷味潤滑劑了,直接自己的水就足夠多了。他解開季雨澤的褲拉鏈,雪白的手指納入烏黑的叢林,從內(nèi)褲里彈出的yinjing拍在臀rou上“啪”一聲,羞紅了他的耳朵,偏季雨澤還不滿意,非要他自己含進(jìn)去。 “不可以用手?!奔居隄捎H了口他的耳朵,單手扣住他的兩截腕子,他又瞧不著后面,只能翹著屁股扭來扭去找位置。他是看不見,季雨澤可是能看見,臀縫中若隱若現(xiàn)的紅xue口一縮一合的,可憐巴巴想找個東西堵一堵的樣子。季雨澤看得眼熱,壓著嗓子道:“快點啊寶貝,你要饞死我了?!?/br> “我…我找不到…”沈一凡回過頭看他,眼睛周圍一圈紅紅的,討?zhàn)埶频赜H他的唇角,“你快進(jìn)來好不好…你…啊…” 季雨澤終于忍不住,直直沒入半根,還壞心眼地往上頂弄,這樣guitou就能準(zhǔn)確無誤地cao到沈一凡的敏感點,把他cao軟了腰,小腹一聳一聳,連帶著腹腔的甬道都絞緊了rou棍子,仿佛無數(shù)張小嘴咬住了季雨澤的yinjing,他的甬道實在是太契合季雨澤了,幾乎是記住了形狀,如寶刀入鞘。 沈一凡撲棱了下,腳抓不全地,只能腳趾勉強(qiáng)踮起踩在季雨澤的腳背,這樣他的腰往下塌著,唯有肩膀和屁股上的rou翹著,從側(cè)面看,就是一道漂亮的線條。 季雨澤大力cao干起來。沈一凡一開始還能呻吟,到后面叫都叫不出來了,完全是被季雨澤套在yinjing上面干。屁股上的綿rou被撞成不規(guī)則的形狀,生生靠后面射出jingye。 “好稠?!奔居隄捎煤菇蚪虻聂W角摩擦他的臉,“老婆自己沒有弄過嗎?” 沈一凡哪里聽得清他在說什么,臉上被弄出的生理淚水和季雨澤的汗混在一起,體液包裹著nongnong的信息素,在空氣中交纏,填滿整個肺腔,兩個人就像食髓知味般上癮,直到季雨澤不耐一記猛然深cao,直接將生殖腔的軟roucao開,他才伸長脖子哀鳴一聲,哆嗦著搖頭,“沒有……沒有弄過…” 季雨澤咬住他的腺體,刺穿薄薄的皮膚,“那就今天一次弄個夠。” 他的信息素注入沈一凡的腺體,暖意緩遍全身,和方才打人的時候判若兩人。 因為潛意識里,他的信息素只對沈一凡一個人溫柔。 “沈一凡,老婆?!奔居隄舌钪拿郑拔覑勰阋话倭阋槐?。” 愛你,違背信息素的天性和身體的本能來愛你。 沈一凡什么都明白,仰起頭和他接吻。 只對沈一凡一個人溫柔,只對沈一凡一個人偏愛。 *** 晚上兩個人胡鬧完,季雨澤又是趕路又是打架又是zuoai,體力耗費的比沈一凡還快,一沾枕頭就倒。 沈一凡先是摸了把他的頭發(fā),確認(rèn)吹干了,才手撐著頭看這個人。指尖輕輕描繪著季雨澤的眉眼。暖橘色的燈映著他的臉很溫柔,季雨澤夢里也不老實,一個翻身就鉆進(jìn)他的被子里。 小貓終于回到百合花懷里撒嬌。 準(zhǔn)備擰關(guān)燈睡覺的時候,沈一凡瞧見了床頭柜放著的一個薄皮軟抄本。翻開第一頁,“寫給老婆的第一封認(rèn)罪書”幾個字赫然入眼。他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好笑地拽了拽季雨澤的頭發(fā)。 季雨澤睡到半夜尿急,一睜眼就被燈光刺激的睫毛瞇成條縫,沈一凡背對著他擋住了大半燈光,聽見動靜后轉(zhuǎn)過頭親親他的額頭問,“怎么了?吵到你了嗎?” 他搓搓眼睛,說只是想尿尿,就瞧見了沈一凡腿上攤開的本子。沈一凡的把眼鏡摘了,又湊上去吻他,語氣跟埋怨一樣,“你為什么一直都不告訴我呢?” 頭發(fā)絲隨著親吻的動作搔到季雨澤的鎖骨癢癢的,季雨澤笑了笑,抱著他的腰,頭枕到他的大腿上,“我怕你有負(fù)擔(dān)嘛。” “你真是,真是胡鬧。”沈一凡拿本子打他的腦袋,他撅起嘴喊疼。 “現(xiàn)在知道疼?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不想想生病了疼?” “可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更疼?。 奔居隄筛】涞匚孀∽约旱男乜?,眉頭搞笑地擰在一起,“生病了可以治病,但要是季雨澤沒有了沈一凡,去哪治?” 沈一凡揉亂他的劉海,又嘆口氣,“可是我們是信息素不匹配……” “那又怎么樣?”季雨澤揪著他的頭發(fā)嘀嘀咕咕,“婚都結(jié)了,娃都有了,你現(xiàn)在退貨來不及了。” “……傻瓜?!?/br> 沈一凡被他揪著頭發(fā)往下低頭,親了一口,“你可能會死的知道嗎?” “人不都有一死嗎?”季雨澤眼睛望著他,漂亮的像琥珀,“老婆,你知道嗎,我本來應(yīng)該坐的,就是新聞上墜機(jī)的那輛飛機(jī),我當(dāng)時一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一陣后怕,想過如果我坐的是它會是什么樣子?” “我想,我會害怕,但我還會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見你。你是我的希望知道嗎?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努力的想要陪著你,陪著你看看這人間?!?/br> “我想陪你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我都做到了,可我還想陪你變成兩個小老頭,陪你一輩子呢。我不怕死,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日子了,沒有什么比沒有你更讓我難過。但我怕我死了沒人陪你?!?/br> 季雨澤笑了笑,爬起來和他面對面相望,認(rèn)真道:“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代我好好愛這個世界。連同我的愛一起?!?/br> 沈一凡心里酸軟,抱住他,“只因為是你,我才想要愛它。老公,我們明天一起去醫(yī)院,這次不許跑了。” “好,遵命!我的老婆!” 備注: 文中“我愛你一百遍”“我愛你一百零一遍” 致敬復(fù)聯(lián)4“我愛你一千遍”“我愛你三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