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你,兩次都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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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姜元給拒了,對方許是有新人選,主動打電話過來取消邀約。 劇組除了那些不露臉的群演角色,其實并不好進。 班上有兩個同學(xué)還是帶資進的組。 大多數(shù)同學(xué)連跑二三十個劇組,都未必能拿到個小角色。 尤菲又接了個新戲,網(wǎng)絡(luò)劇不上星,但好歹是女一號,她推薦了個角色,問姜元要不要來試試。 只是同樣又出了幺蛾子。 劇組演員副導(dǎo)演那邊沒同意。 接二連三的,姜元覺得不對勁。 尤菲也納悶,只個小角色而已,她作為劇組的女主演,還不至于連這點面子都沒有。 圈子里是藏不住秘密的。 連尤菲經(jīng)紀(jì)人都委婉地告訴她最好與姜元劃清界限,聽說這位在界內(nèi)風(fēng)評不好,片場耍大牌,路人緣差。 畢竟投資人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 況且傅景城那兒,說是公開,不也沒給姜元帶來什么資源,最近這段時間兩人連同框都沒有過,露水夫妻大家見得多了,指不定早分手了也未可說。 尤菲知道姜元和傅景城的事。 “圈子里有人想壓著你,姜元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誰,再不行的話,你去找傅導(dǎo)吧,他總會顧念著點情分。” 這和什么黑粉多可不同,圈子里集體雪藏個幾年,過了黃金時間段,想出頭也沒機會,尤菲呆的時間久了,看過太多事。 以前那位炙手可熱的男演員不就是,因不夠圓滑得罪了人,后來不得已漸漸淡出娛樂圈,現(xiàn)在出來只能在些網(wǎng)絡(luò)綜藝節(jié)目中賣點舊情懷。 姜元聽著心一沉。 得罪的人,怕是就只有那位。 姜元并不愿那么去猜忌傅景城,他雖然強勢卻也不是這么不堪的人,但這些個事不由地讓人多想。 或者他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去求他? 她從沒想過有天兩人會鬧到這種地步。 …… 傅景城終于暫時結(jié)束這段時間拍攝剛從飛機下來。 孫方啟動了車,瞥了眼后視鏡問道:“傅導(dǎo),去哪兒?” 傅景城略頹廢地倚在后座上,眼眶微微凹陷下去,下頜附近青渣明顯,最近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開工超過16小時:“去……” 傅景城報了個地址,在三環(huán)附近。 然不多會兒,他思忖片刻,低垂著眸又改變主意:“回萬仕嘉園?!?/br> 傅景城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掌心,男人不大想承認(rèn),他如今在她心目中怕是只有這張臉還過得去些。 他沒忘了她在意亂情迷時最愛啃他的喉結(jié),懵懵地喚:“傅景城,你長得可真好看啊?!?/br> 他畢竟年輕,平時也注重著鍛煉,回去補上一覺就恢復(fù)許多。 男人身材頎長,筆直修長的腿被裹在牛仔褲內(nèi),白色襯衫的領(lǐng)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性感誘惑的鎖骨,健壯結(jié)實的胸膛隱約可見。 哪還有半絲之前的萎靡樣。 這世上不止有女人才會勾人。 可惜傅景城像只花蝴蝶般在門口站了五分鐘,屋子里一直沒人應(yīng)答。 傅景城不自在地將衣襟前紐扣扣好,轉(zhuǎn)身離去。 樓道里那股子茶香漸漸消逝。 姜元之前早回了錫城。 姜元收到周南請?zhí)臅r候,正跟她媽鄭盈在外面吃早茶,錫城是國內(nèi)有名的水鄉(xiāng),生活節(jié)奏也慢,九十點鐘早茶還營業(yè)著。 “還是家里這邊的面條合胃口?!苯畔驴曜余皣@了句。 她說的是當(dāng)?shù)赜忻膴W灶面,面細(xì)而長,魚鴨做湯頭,蔥花綴色。 鄭盈看著她,意有所指道:“要覺得好以后畢業(yè)回來就是,錫城也有市話劇院,你爸不跟你說,上次可急得好幾天沒睡?!?/br> 姜存興也好,鄭盈也好,以前還不覺得,如今對這個女兒許要成為公眾人物,心里實際還是比較抵觸。 姜元在家這段時間郁郁寡歡,夫妻倆不是沒發(fā)現(xiàn)。 姜元道:“我總想要試試,不行的話還有你們嘛?!?/br> “有些事情你可不能做。” 鄭盈輕聲道。 姜元翻著手機上電子請柬,搖搖頭道:“你們別擔(dān)心,我不會的?!?/br> 她的得失心沒那么重。 周南那咖位會請她委實有些怪,要說不知個中內(nèi)情看著傅景城的面上順帶邀請,請柬也不該單獨發(fā)給她。 …… 姜元沒想到,回京市傅景城竟給她接機來了。 就那樣大喇喇戴著棒球帽、口罩?jǐn)D在人群中,饒是此,姜元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不算之前那次沖突,距離兩人還濃情蜜意那會兒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 可惜了。 姜元遠(yuǎn)遠(yuǎn)地隔著人群對上男人隱著深邃的眸子,這一刻,她似乎聽見自己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傅景城跟著她后面出了大廳,在姜元準(zhǔn)備去出口時忽地拉住她的胳膊,又很快松開。 “姜元,我送你回去?!彼ヌ崴男欣钕洹?/br> 這塊人來人往,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 等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了,姜元才疑惑地開口:“傅……導(dǎo)怎么會知道我今天的飛機?” “你微博是熱心網(wǎng)友J?”傅景城聞言一頓,卻習(xí)慣性去給她系安全帶,瞥了她眼反問道。 姜元驚愕了瞬。 這是她私人窺屏小號,明明周圍誰都沒告訴過的,他果然有本事,女孩兒唇角微扯,譏諷應(yīng)了聲:“嗯?!?/br> 傅景城卻似沒聽懂,反莫名其妙徑直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密碼你生日?!?/br> 姜元微怔,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景城幫著她翻到自己微博,他沒關(guān)注她,不過他的經(jīng)常訪問那欄第一位,赫然就是姜元的微博號。 姜元昨晚的時候,剛發(fā)了條航班信息。 汽車駛了出去。 “你大概忘了,這號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备稻俺强粗胺铰窙r,忽開口解釋了句:“上次在悅星酒店你不是喝了點酒?!?/br> 傅景城這話半真半假。 確實是姜元親口說的,只不過時間和地點都不大對,事實上已隔了好些年,也難為傅景城還記得。 二十七歲的姜元顯然比身邊這姑娘要喜歡自己得多,她告訴自己有這個微博小號,她甚至還是傅景城超話主持人,帶橙V認(rèn)證的那種。 “哦?!?/br> 氣氛微微僵。 四環(huán)這邊慣來都是堵車厲害,尤其這會兒還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車半天都沒挪動絲毫。 傅景城將自己左手邊車窗降了些下來,一陣熱氣驟然撲來,他側(cè)身在旁邊儲物盒里翻了翻,找出盒已拆封的煙。 “介意么?” 姜元搖頭。 動作熟練得完全不像生手,他猛吸幾口就沒再進嘴,望著指間薄薄的煙霧繚繞,忽地又給掐滅了:“姜元?” 傅景城關(guān)上窗戶,頓了頓,扭頭看向她:“我同意分手。” 姜元捏著衣角,僵楞半秒后扯嘴角道:“好?!?/br> 女孩身上穿了件淺色吊帶,大波浪卷發(fā)盤成花苞狀,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開了窗戶的緣故,傅景城看見她側(cè)臉染得暈紅,鬢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傅景城保持著姿勢沒動,灼灼的目光就那樣望著她,姜元能察覺到他的視線,不自然地別開眼。 不期然又聽得男人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姜元,是我的錯,我們重新來過,這次換我來追你好不好?!?/br> 我不像你,兩次都半途而廢。 太過低聲下氣,如履薄冰,完全不像是傅景城會說出的話。 溫?zé)岬暮粑鼡湓陬i肩,癢癢的,姜元被逼至門邊,幾乎避無可避。 直到車后傳來陣刺耳的喇叭聲。 她回過神,穩(wěn)了呼吸。 “傅景城,我們不適合的?!?/br> 男人沒回應(yī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