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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之后二人繼續(xù)約著見了幾次面,偶爾也在社交軟件上聊上一兩句。見面的次數(shù)和節(jié)奏都很符合安澍的心愿。相較于原來的一些啃老alpha,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公司的紹瑯同他有許多共同話題,而對方的出色能力也令他抹去了幾分對相親本身的厭惡感。 一句話,他有些喜歡上對方了。 安澍在某個剛剛同對方喝過咖啡的下午的胡思亂想中得出這個結論時,腦子忽然一頓,鋼筆尖都差點被他折斷。 下一秒,他干脆丟下筆,有點不符合自己人設地雙手抱臂思考了起來。 紹瑯是個alpha。但她似乎與他見過的alpha都不同。 但是,他自幼接受的教育和看到的社會現(xiàn)實中,omega的婚姻生活沒幾個真正幸福的。 畢竟,長達千年的偏見與AO本身懸殊的力量差,讓婚姻的雙方很難坐到平等的位置…… ……話說回來,僅僅是戀愛,也不一定要結婚—— 但是這場相親的根本目的就是給他找個對象……一旦他拒絕了一個alpha,不懷好意的長輩就會以“這是為你好”的借口繼續(xù)往他這兒塞人。這種瑣事難以杜絕,而且說不定會出什么岔子。 所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組成家庭,也是一個堵上他們嘴巴的不錯選擇。 歸根到底,他還是抱有對alpha的偏見。而他應當拒絕的,是那些人品低下的家伙,而不能根據(jù)一個人的性別打標簽。 那樣做,跟大alpha主義的人渣有什么區(qū)別? 或許,他遇到了一個對的人。 安澍慢慢地列舉出了紹瑯的優(yōu)點?;蛘哒f,第一次陷入戀愛的他甚至有點拋棄理智,把紹瑯日常中偶爾顯露的缺點都忽視了。 5. 安澍在之后的時間里都會后悔自己那個下午胡思亂想得出的結論。 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后悔沒有在學生時代談一次低成本的戀愛——不然也不會那樣輕易地就掉進了紹瑯的糖衣陷阱。 幾個月后,也就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半年多一點——紹瑯向他求婚了。 安澍沒有在意求婚的時間、地點、儀式,他在乎的,只有紹瑯這個人。 所以,即使時間太過倉促,即使紹瑯明顯沒有上什么心; 他還是答應了。 6. 他們的婚禮盛大而華麗。很多人驚訝于安澍這個冰山居然也有結婚的一天,而當他們看到紹瑯盈盈的微笑時又釋然了。 安澍穿著筆挺的西裝,側臉望著紹瑯,感到縹緲的幸福。 紹瑯周旋在賓客之中開懷地笑著,觥籌交錯之間,她并沒有注意到他長久的目光。 安澍也不禁微笑,吞下了一口酒液。真是奇怪,他平日應酬時也不曾這樣易醉,只是看著紹瑯,和她站在一起—— 灼燒的感覺便從心尖騰起。 7. 安澍最慶幸的一件事是,他還沒有傻到為了愛情不簽婚前協(xié)議的程度。 簽字的時候,紹瑯嘟著嘴,對“入贅”有些不滿。安澍感到抱歉,他坐過去摟住紹瑯的肩:“沒有關系,我們……” 我們是平等的。 最后半句話,消逝在他鼻尖氤氳的紹瑯發(fā)香之中。 沒有必要說了,他想。 我們的心是相通的。 紹瑯側過臉,對他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冷笑。 只是安澍閉著眼,并沒有看見。 8. 紹瑯的“本來面目”,在他們婚假結束時開始顯現(xiàn)。 更準確來說,是婚姻生活的各種瑣事,讓安澍從戀愛的熱度中冷靜下來。 二人都有工作,婚假并不太長。尤其是安澍,時間一到,他就立刻恢復了工作狀態(tài),想要回到公司去了。 在他看來,婚姻和工作并不沖突。 紹瑯有些不情愿。她微微皺著英氣的眉,對安澍說:“你明天就去上班?” “嗯,”安澍低低地應了一聲,“你不也是要回去嗎?” 他不太明白紹瑯為什么說這句話。 “我們才剛剛度完蜜月,家里有那么多雜事需要處理……”她說,“你就要去公司了?” 她的意思是希望安澍能夠在家中料理幾日。 安澍本來打算和紹瑯慢慢解決這些小事,而且他還雇了人——但轉念一想,這種事總要親力親為,自己是不是顯得過于冷淡了? 于是他點點頭:“我再休幾天吧?!?/br> 但他沒想到,自己是在家處理這些人情世故了,紹瑯卻直接去公司上班了。 瑣事纏身,安澍心中有些埋怨紹瑯。他想要跟對方溝通一下,但紹瑯加班到了很晚,一回家就倒在沙發(fā)上。 他看著紹瑯臉上的疲色,想到對方公司事物也很多,便沒有開口。 下次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