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錦帕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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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折騰了一通,長平也沒什么困意了,就干脆坐回床上點了油燈拿出話本來看。作為嫁妝的話本她大概都翻過一遍了,總覺得那些才子佳人纏綿悱惻的故事也沒什么新意,雖然她尚未體會過愛,對愛也尚未產(chǎn)生輕蔑之心,但還是生出些凌人的傲慢來,覺得這些不過是一群沒有體驗過愛的書生去寫愛,耗盡了筆力也只能寫出像才子的才子,像佳人的佳人,但也只是像,撥開癡情外皮后里面只有枯敗悲哀的內(nèi)核。 拮頓遲遲沒有回來,長平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便又翻身下床打算去前廳看一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面對拮頓時就會好奇心過剩,明知道拮頓并不是完美到需要她絞盡腦汁找到弱點來拿捏的人,也不是強(qiáng)大到讓她產(chǎn)生恐懼的人,她自己也沒有要去窺探一切秘密的惡癖好,就是單純的好奇,好奇這個人,好奇他隱藏在平靜下的陰暗。她一邊無法自控地想要去了解更多,一邊又害怕自己失了分寸,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她思慮重重地走到前廳,看到的卻是拮頓躺在地上,沖著內(nèi)屋的方向大敞著雙腿。說真的,看到拮頓腿中間長著一個女人的性器官,長平并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看到拮頓的女xue里塞了自己的錦帕,長平還是覺得全身的血盡數(shù)往腦子里涌,一想到自己的貼身物品成為別人自慰的工具,長平打心底覺得惡心。 雖然覺得惡心,但長平仍然站在前廳的廊前沒有回去,她在心里對自己進(jìn)行了道德的審判,狠狠唾棄了自己這樣猥瑣且低賤的行為。其實她本來確實是打算拔腿就走的,但又覺得拮頓的行為似乎沒有享樂的意思,于是就停在原地觀察著。她知道即使是錦帕,塞進(jìn)被強(qiáng)行撐開的干澀yindao里,也絕對是很痛,拮頓是怎樣從這種痛中汲取到快感的呢?拮頓還是那種熟悉的沉默,沉默著將帕子塞得更里一些,就連喘息也是沉默的。在昏暗的油燈下,長平能看到拮頓繃緊的肌rou和凸起的青筋,這些男性化的性征和男人腿間的女xue組合在一起,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只是被塞進(jìn)男人yindao里的那塊帕子,似乎是吸了血,在yindao里似乎又脹開了些。長平很快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自慰,而是一種殘忍的自虐,拮頓這樣做并非是出于情動,而是出于對她的愧疚。 她有些想上前打斷這種行為,但又不想讓拮頓覺得自己太多事,便在看清之后趕忙回了內(nèi)屋,滅了油燈,將自己掩藏在黑暗里,又覺得很冷,就將被子拉過頭頂后蜷縮起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再加上拮頓對她隱藏了太多,她沒辦法理解是什么讓拮頓以為這樣的自我傷害是一種表達(dá)愧疚的方法。往日里宮里經(jīng)常能見到一心吃齋念佛的妃子,長平將她們盡數(shù)分類為自討苦吃的蠢貨,但在看到拮頓沉默著自我懲罰之后,長平第一次正式地思考這個問題。她一直知道自己身上存在著一種難以克服的傲慢,卻在這一刻隱約間感覺到這一切的由來,不過是她的人生軌跡比絕大多數(shù)人要幸運。她又想,或許拮頓長這么大,都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怎樣對待自己的身體,更沒有人告訴過他出于愛的暴力也是暴力,所以他才會笨拙地討好自己,笨拙地用自虐的方式表達(dá)情感。但也還好,上天到底還有好生之德,出了血多少能順暢些,不至于干澀著被撕裂了。 躲在被子里胡思亂想,長平產(chǎn)生了一種無力的疲憊感,她開始覺得自己不久前表現(xiàn)出理解所有、寬宥所有的姿態(tài)太幼稚,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人生逆旅上的一個普通女子,連自己都無法做主,又談何去理解寬宥他人?;蛟S,這樣無能為力的理解,于人于己都是禍害。她希望自己可以快一點睡著,快一點忘記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希望明天一切回歸正軌,讓她從人事不知的公主變成人事不知的皇后,昏昏沉沉過幾十年。 閉著眼睛強(qiáng)迫自己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了,甚至一閉眼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拮頓躺在地上雙腿敞開的模樣,長平煩躁地掀開被子想透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想睡睡不著的無奈讓長平莫名其妙有些憤怒,只好憋著一肚子悶火躺在床上等侍人來,再一想到今天拮頓的胞弟還要來,長平就恨不得老天能打一道雷,不偏不倚就落在這宮里。那小子能懂什么?她說詩書禮樂,說琴棋書畫,說詩詞歌賦,那些人哪個能知道她在說什么?讓她學(xué)北地的語言,怎么樣不能學(xué)?哪怕給她安排一個北地的宮女她都能學(xué)好,何必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