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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桃源鄉(xiāng)在線閱讀 - 24 驚變()

24 驚變()

    同一時刻,被眾人遍尋不得的秦騫正帶著欣欣在后山的桃林摘桃子吃。

    三四月份,春花差不多要落盡了,早熟的那一批桃子已經勉強可以入口,只是仍有個別味道酸澀,秦騫不小心咬了一口,立刻“呸”地吐了出來,白生生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這什么怪味兒!酸死了!”

    欣欣在一邊眼巴巴地盯著他看,討好地問:“哥哥,好吃嗎?”

    “不好吃,牙都要酸掉了。”秦騫搖搖頭,“你等著,我給你找個甜的?!闭f完,他就在旁邊一顆樹干低矮、枝葉茂密的小桃樹上仔細翻找起來。

    此時已經是日暮時分,天色沉沉地暗了下去,連周圍景色都有點看不清了。欣欣起初還滿懷期待地等著,但她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乖巧聽話的好孩子,想起爸爸的叮囑,心里難免有些不安:“哥哥……咱們是不是該回家啦?爸爸回來見不到我會著急的?!?/br>
    秦騫的動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誰叫他一天到晚都不著家,也不管別人見不到他會不會著急,活該,不管他?!?/br>
    欣欣看了秦騫一眼,撇撇嘴,沒再說話。至于這“一天到晚”地去找林殊卻老是見不到人的到底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自從秦騫起了意,就開始有事沒事地去sao擾林殊,半是誘哄半是逼迫地要人家跟自己回家。林殊起初抹不開臉,還會給他開門,后來實在不堪其擾,索性就大門一鎖,任憑秦騫把門板砸得哐哐響也只當作聽不見。這可把秦騫氣得半死,沒少自己翻墻進來,帶著滿腔怒氣將硬脹的jiba塞進沉睡的男人下面那口嬌嫩rou屄里瘋狂聳動,往往弄到他嗚咽著醒來、泣涕漣漣地求饒也不肯罷休。

    如是幾次之后,林殊算徹底怕了這個小煞星,正好那時候章遙也在外頭沒回來,于是他白天沒事就抱著女兒躲去章凌那兒,有時夜里也借住在那里不回來。秦騫不甘心,又去了幾次,每次都被章凌指著鼻子罵得狗血淋頭,只得灰溜溜地無功而返。

    被人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就算是秦騫這樣混不吝的也著實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賭氣似的一連好幾天都沒再來,可是直到今天林殊那邊也沒個什么表示,他實在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又來敲門,結果又撲了個空。

    上次那個小白臉jian夫的事自己還沒跟他計較呢,現在可好,索性連人也摸不著了!秦騫憤憤不平,在林殊家空蕩的院子里煩躁地轉了好幾圈,恨得牙根都癢癢,只能拼命安慰自己,他這次可沒帶女兒走,一會兒肯定還得回來。秦騫就這樣憋著一肚子氣,在林殊家待了下來,一待就是三四個小時。

    秦騫才剛剛十八歲,自己還是個半大孩子,又是人來瘋的活潑性子,天生就閑不住,他等人等得閑極無聊,于是當欣欣期期艾艾地來問他能不能陪自己玩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秦騫不僅陪著欣欣玩了擲沙包、跳房子、丟石子等老掉牙的游戲,還興沖沖地拔了林殊家唯一一只大公雞的漂亮翎毛,手把手教欣欣怎么扎毽子。但毽子也沒踢幾個他又去sao擾小羊羔,把欣欣放在羊背上,讓她揪著小羊脖子上的長毛,自己扶著她滿院子跑。小羊羔才幾個月大,哪里就能馱人了,不滿地咩咩大叫,不停地用后蹄抵住地面立起上身試圖把背上的小姑娘甩下去。欣欣也是個膽大的,不但一點都不害怕,還跟著秦騫一起開心得吱哇亂叫,興奮得小臉都通紅了。

    等到這兩人終于玩累了,滿院子的活物也被禍害得差不多了,院子里仿佛狂風過境,滿地都是零落雞毛。兩人歇了一會兒,秦騫又想起現在正是后山的桃子成熟的時候, 便興致勃勃地說要帶欣欣上山摘新鮮桃子吃。欣欣雖然被爸爸叮囑過不能出門,但畢竟是小孩子愛玩的天性占了上風,猶猶豫豫不能決定,秦騫又在一邊攛掇,小姑娘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同意了,歡快地跟著秦騫跑上了后山。

    要嚴格說起來,后山的這一片桃林是屬于章凌的。秦騫卻毫不客氣,接連往懷里扒拉了好幾個皮薄rou嫩的鮮紅色大桃子,任欣欣自己挑想吃哪個。想了想,他又從欣欣手里拿回來一個顏色最鮮亮好看。

    “這個不行,這個要留給爸爸吃?!?/br>
    秦騫可觀察林殊好久了,別看林殊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的,竟然比小姑娘還嬌慣,挑嘴得厲害,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可現在這種世道,哪能慣著他這種嬌氣的毛病?怪不得他連女兒都養(yǎng)不活,還得搖著屁股向章遙獻媚??勺约阂拆B(yǎng)得起他啊,也不見他來找自己……

    正酸溜溜想得出神,秦騫冷不防聽見旁邊一顆枝繁葉茂的桃樹上發(fā)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極其輕微,卻被五感敏銳的異能者輕易而準確地捕捉到了。

    剛才這里應該是沒有第三個人的。秦騫皺了皺眉,揚聲喝問:“誰在那兒?”

    那聲響驟然一停,空氣寂靜了片刻。秦騫把欣欣拉到身后,眼睛緊盯著茂密叢生的樹冠不放。僵持了一會兒,一張臟兮兮的小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枝葉后頭探了出來。

    那是個看上去大概八九歲的小男孩,裹在破破爛爛衣物中的身體瘦小得驚人,因為身體實在太瘦了,所以顯得腦袋格外的大,圓滾滾的眼睛幾乎能占半張臉。男孩巴掌大的臉蛋上滿是驚恐之色,在秦騫探究而不善的目光里瑟瑟發(fā)抖,嗓音嘶啞刺耳:“哥、哥哥……”

    “你是誰?”秦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男孩的相貌生得略丑陋了些,嘴巴還是地包天,顯得粗苯憨傻,并不討人喜歡。秦騫看了一會兒,冷聲命令道:“下來。”

    “我、我……不……”男孩往后縮了下肩膀,慌亂地幾乎要哭出來了,好像秦騫是吃人的妖怪一般,怎么也不敢下來。秦騫等得不耐煩了,上前幾步,抬起手臂將他一把揪了下來,不甚溫柔地往地上一放。

    小男孩手腳俱軟,被這么一拎一放嚇得哭叫出聲,小小的身體站在秦騫面前抖若篩糠,腿軟得幾乎撐不起身體,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

    可是自己也沒做什么啊,秦騫莫名其妙。他剛想再問,突然看見男孩身上還遍布著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些傷口分布在細瘦的四肢與袒露的胸膛之上,簡直觸目驚心,左邊肩頭處一塊血rou模糊的地方正在往下滴著鮮血。

    秦騫心頭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張口問道:“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傷?”

    小男孩渾身都哆嗦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仿佛想起了什么極可怕的場景,臉色慘白,身體小幅度地后退了幾步,好像隨時準備奪路而逃:“有東西……有東西……咬的……”

    東西?秦騫皺起了眉頭,什么東西?他看著男孩肩上的傷口,心里驀地升起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可是……

    可是不應該啊,這里可是桃源。

    欣欣從背后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他,她第一次見跟自己同齡的小孩,有點躍躍欲試地想去跟人家交朋友。小男孩的視線原先還躲閃了一下,可是等欣欣手里舉著桃子跟他揮手打招呼,他的眼睛便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欣欣的手看,小嘴微張,好像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欣欣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桃子,有點舍不得,秦哥哥給她摘的桃子,她自己可一口都沒吃呢。但是見未來小伙伴這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仍然大方地把桃子遞了出去:“給你吃。”

    小男孩的眼睛都亮了,抹了兩把口水,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接。

    秦騫看了他們兩眼,沒怎么關注這對分享食物的小伙伴。他心里更多在意的是小男孩剛剛說的話,有什么東西咬的他?是自己想的那個東西嗎?是自己在外面見到的那個——

    變故就是在這一刻發(fā)生的。

    秦騫也說不清當時自己是怎么想的,某種類似本能的對于危險的預知促使他迅速扭過頭去,正好見到小男孩那只遍布著泥垢與血污的手一把抓住欣欣白嫩的蓮藕似的胳膊,嘴巴張大到對于人類來說近乎不可思議的角度,露出滿口尖利的細牙狠狠咬了下去。

    “欣欣!”

    秦騫出手如閃電,唰地一下卡住男孩還沒來得及完全閉合的下巴,手指用力卸掉頜骨關節(jié),然后猛地往后一扯,男孩瘦小的身體整個像只斷線的風箏似的飛出去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怎么樣?”秦騫慌忙地轉過身去看欣欣,男孩剛才那一下沒能咬實,但仍撕扯下欣欣胳膊上的小半塊皮rou,鮮血汩汩地流出來,很快就浸濕了她半條胳膊。小姑娘哪里受過這種痛,抱著胳膊哇哇大哭:“爸爸!爸爸!好疼!嗚哇哇哇爸爸……我要爸爸……”

    要是讓林殊知道他女兒在自己手下受了這么重的傷……秦騫心頭一緊,手忙腳亂地拉著欣欣,還沒哄兩句就又聽見從背后傳來破空的凜凜風聲。秦騫抱著欣欣就地一滾,另一只手精準地捏住來人的后頸,指節(jié)一錯,干脆利落地捏斷了末端頸椎骨,將手中的瘦小身體狠狠往地上一摜,抬腳踩上他瘦得凸出的脊骨,少年眼中閃過一瞬的暴戾之色:“你是什么玩意兒?自己來找死?”

    被秦騫踩在腳下的分明還是剛剛那個小男孩,可是他在脊椎神經被摧毀的情況下竟然還活著,脖子斷成一個詭異的角度,腦袋倒垂在胸前,眼睛自下而上死死地盯著秦騫看。他似乎已經暫時脫離了人類的范疇,嘴巴大張,開裂至耳畔,面部神經好像已經徹底陷入混亂,貪婪與恐懼的神色交織出現,口水與眼淚混合在一起,喉嚨也抽動著擠出幾聲既像是猿類,又像是野狗的嘶吼。

    秦騫沉著臉,把哭得快抽過去的欣欣攬在懷里,強行扯開她下意識捂著傷口的手,自己把手覆了上去?!昂霉媚?,別哭了,看哥哥給你變個魔術,馬上就不疼了……回家別跟爸爸說?!?/br>
    異能者的所謂賦予生機,對象并不僅僅局限于植物。

    秦騫將意念集中在手掌,掌心處慢慢散發(fā)出一點柔和的微光,細小的光波粒子以rou眼看不見的速度交織成網,不斷修補著受損的組織細胞,凝血因子被迅速激活,然后便立刻以超出尋常千百倍的速度開始運行,撕裂開的肌rou纖維沿著表皮裂口生長對接。只是幾分鐘的功夫,欣欣的胳膊就變得完好無損了,只是受過傷的皮膚還因為血液暫時無法匯聚到一起而暫時失溫發(fā)白。

    欣欣都看呆了,哭聲都停了一瞬,一會兒低頭盯著自己曾經受傷的胳膊看,一會兒又抬起頭一臉驚奇地看看秦騫,忍不住用還帶著哭腔的聲音發(fā)出贊嘆:“哇……”

    秦騫一邊哄著欣欣,眼睛余光卻死死盯著腳下的小男孩不放。小男孩尖叫著求饒,一會兒叫哥哥一會兒又叫救命,看起來凄慘可憐得不得了??赏瑫r他又不住地扭動著身軀掙扎,身體關節(jié)不停地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那種力道讓秦騫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不是個柔弱的小男孩,而是一頭強壯的野獸。

    他蹲下來,掰著小男孩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從剛才起就注意到的牙床。男孩兇狠地咬合牙齒,幸而秦騫收手迅速才沒被咬到。尖利的牙齒在空氣中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叩擊聲,不難想象這一下若是撕扯在人類皮rou上該是何等效果。

    秦騫向來不知道憐憫二字怎么寫,何況是對這種不知道還能不能算是人的怪物,當即雙手板住男孩的上下牙床用力一掰,只聽一聲伴著痛苦嘶吼的咔嚓脆響之后,男孩的口腔就這么被他硬生生掰開了,臉頰外皮被撕開至耳廓,露出其下鮮紅可怖的肌rou組織,牙齒都崩出去好幾顆。

    “呀!”欣欣被眼前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得驚叫出聲,呆呆地盯著男孩大張的、仿佛被撬開的貝殼似的口腔看,淚水又在眼眶里打轉兒了。

    秦騫這時候卻沒心思管欣欣怎么樣了,他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嚴肅起來,手指探入男孩的口腔之中細細摸索了一番。思索了一會兒,他又將男孩的口腔更大地向兩邊掰開,終于把牙床完整地露了出來。

    果然。

    只看了一眼,秦騫的臉色就徹底冷了下來。寒意彌漫上這張原本俏麗精致、眉眼彎彎的娃娃臉,將他襯托出一種極其冷硬得、與本人外貌并不相符的凜冽氣質。

    這個男孩的牙床之上,生長著雙排牙齒。

    內側的牙齒如同正常的人類一般,門齒、犬齒、臼齒分布得十分完整;而在外側生長的這一排牙齒卻極為怪異,尖牙與前磨牙高度發(fā)達,幾乎能與獅子與獵豹一類的大型捕獵動物相媲美,相較之下磨牙卻顯得鈍而圓潤,簡直像是因為長久得不到使用而出現的退化現象。這種怪異的牙齒分布使得整個牙床都受到擠壓外膨,導致嘴部呈現出一種略顯返祖的前凸姿態(tài)。

    進化論的完美佐證,不是嗎?秦騫的臉色陰沉得厲害,嘴角卻勾起一個諷刺的冷笑。

    負責咀嚼谷物輔助吞咽的牙齒逐漸萎縮退化,而便于撕扯肌rou的牙齒卻在長期的“捕獵”進程中得以進化……

    即使閉著眼睛,似乎也能回想起桃源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間煉獄。無數的殘肢與鮮血,嘶吼與嚎叫,被迫目睹自己的身體被同類一點點地啃噬殆盡、卻求死不能的絕望與恐懼……如果當初自己晚了一步會怎么樣?林殊他……會死嗎?是不是就會像那時的其他人那樣,哀嚎著化作這種怪物腹中的一團模糊的血rou……

    少年俏麗無雙的臉蛋上浮起一絲沉沉的黑氣,手下用力,徹底擰斷了這個小怪物的脖頸。

    “……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抓住他!”

    耳邊灌進這聲暴喝的同時,秦騫也瞥見了從自己身側一閃而過的小小黑影。他猛地轉過聲,也只能堪堪望見那東西的一點模糊的影子。

    ……不只一個?

    秦騫的臉色難看起來,警惕地環(huán)顧著四周。

    幾個拎著刀槍棍棒的壯年男子很快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章家兄妹二人。章遙一眼見到秦騫腳邊已經不動彈的小男孩,立刻問道:“死了嗎?”

    秦騫踢了踢那具瘦小猙獰的身軀:“脖子斷了,但不知道有沒有死透。”

    “那就帶回去燒了?!闭逻b使了個眼色,他身后的幾個男子便熟練地拖著網上前,用鋼叉將男孩的身體叉進了網里。

    “另一個往那邊去了。”秦騫伸手一指,遲疑了下,又問道,“這兩個東西是?”

    “暴食者。”一旁的章凌冷冷地開口,“那些即使面前擺著正常食物也更愿意優(yōu)先食用同類的怪物,安置所都死了好幾個人類。”

    雖然已經有所懷疑,可這個答案讓秦騫恍神了一瞬,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那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他說完就拔腿欲走,可是突然間感覺衣角被人拽住了,他低下頭,欣欣正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哥哥,你們要玩什么?”

    “不是玩,我們要去干正事,你乖乖跟這兩個叔叔回家等著?!闭逻b拉過她,耐心哄了幾句,又點出兩個男子,命令道:“把她帶回去,路上看好了,絕對不能出什么意外。其他人去追逃走的那個,一定要抓住他?!?/br>
    林殊……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會不會遇上那種東西……

    章遙的心臟都擰了起來,因為過度緊張而導致兩側太陽xue都開始隱隱作痛。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他似乎產生了一種視線都黑暗下來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而是……

    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

    黑夜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