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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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待魏津給人擦干頭發(fā),那人早就趴在他肩上酣睡著了。 將人放在床上,瞧了幾眼吞下自己那處的地方,紅著腫著,嫩rou淺翻,那人不大舒適地磨著腿,哼哼幾聲,抱緊了軟被。 他喉結(jié)滾了幾滾,空坐了片刻,還是拿了藥膏過來給人抹。怕再次情動,他看也沒看那處,只大手伸進被窩里去慢慢摳挖涂抹。 他想起許久之前自己剛上疆場的時候,嗜血得厲害,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父親只叫他在一旁觀戰(zhàn)時,他渾身的經(jīng)脈都止不住地發(fā)癢。 待騎上戰(zhàn)馬踏上疆場,他便仿若從地獄里走出的修羅,鮮血掛在臉和銀甲上,微露出的布料都被染成朱紅,血腥氣幾夜都散不去。 享受著,歡愉著,累倒在床上時便什么都不會想了。 奇怪的是,這人的眼淚砸下來同樣讓他心頭癢癢,騎在他身上同樣讓他歡愉又興奮,就像踏上了另一個戰(zhàn)場。 他同魏瀟感情不深,自己一早就跟著父親到沙場歷練,而魏瀟則一直在宅中待嫁,直到母親去世魏瀟提出習(xí)武的請求他們方有所交集。 那時候的魏瀟年紀(jì)不大,上了比武場卻透出股陰狠,力氣大得驚人。他私以為只要夠強,哪還論你是男是女,自然答應(yīng)了,也不在意讓家中再多出個人來。 父親死于舊疾,母親也接著病逝,他又剛徹底接手魏家,哪有時間去管魏瀟和他要養(yǎng)的人,他只驚心于魏家光鮮的門楣下污水成片流過,有著所謂家國大義的魏將軍留與他的竟是座將傾的大廈。 待緩了幾年后,他方才注意到魏瀟已刻意又無意的將人養(yǎng)成了位真正的少爺,幾句稍重些的話似都承受不住。 一開始冷眼瞧著人眼淚撲簌簌地掉,他又是不耐又是煩躁,偏他的好meimei——不,應(yīng)是好弟弟,吃這一套。 在將軍府中好歹也養(yǎng)了不短的時日,連底下的小廝都要比他硬氣許多,要不是見人常年病著,魏瀟又處處精護,他早該拉人到營里練練,沒的辱沒了魏家臉面,只不知這一身細(xì)嫩白軟的皮rou是否還能留住。 他想著就走了神,手下失了輕重,底下人迷糊地蹬了他一腳,蹙眉不滿地哼,軟rou裹緊了他的食指。 他心中好笑,將手指從溫?zé)岬酿莱槌?,舌尖抵在上顎處,瞧了他片刻,傾身又含住人濕軟的唇,帶出漬漬水聲。 武也不行,文也不行,文章都背不好的一張嘴,味道卻是不錯。 今夜之后他方才知道,這人哪里膽小,給點顏色便開起染坊,不過一晚就將從前對他的懼怕給拋不知哪兒去了。 早該發(fā)現(xiàn)魏瀟的不對勁了。 也早該知道床上的人長成這副模樣,什么人都敢招惹,太不安分。 這張朱唇,皇帝嘗過,魏瀟嘗過。 早該狠下心,將人推走,免得讓他擾了魏家安寧。他到哪不會勾人?只堪堪見了一面的人竟也能摟到一處。 這樣想著,他面色又冷下來,直想斥他罰他,讓他再痛一痛,哭一哭,吃上些教訓(xùn)。 魏慎睡夢中再次被男人叼著他唇咬的動作鬧醒,又氣又委屈,來了脾氣也不管是誰就又打又推又踢。 魏津輕松壓制住人的手腳,瞧著人眼也紅了,眼下青黑明顯,終是同從前許多次一樣無言地心軟,不大熟練地哄他安睡,轉(zhuǎn)成溫柔地啄吻。 035 昨夜鬧得太晚,這一覺似乎睡得有些久了,堪堪睜眼就又見得魏津在床沿處坐著。 我雙頰霎時熱燙起來,慌亂地同他對視幾秒,扯緊了被子。青天白日,沒了夜色的掩蓋,也沒了頭腦發(fā)熱時的勇氣,想到昨夜,我垂下眼睫再不敢去看他。 后庭隱隱有些濕涼,像抹過什么油膏。忽地一根手指熟練地擠壓進去,帶進一塊脂膏,緩緩按壓著里頭的腸壁,暖熱的空氣中彌漫著淡香。 我又驚又羞,驚呼出聲,被他壓著后臀躲避不得,只能咬唇忍耐著癢意。 他這般動作了幾分鐘,房中無人言語,只聽得私密處隱隱傳來粘膩的交接聲,我終是耐不住地掙動起來,被他清脆一掌拍在臀rou上。 我一時有些怔愣,熱意從雙頰漫到脖頸。 他淡淡出聲:“昨夜不是說會痛?給你上藥又躲什么?” “我、我……不用了、不用……” 我結(jié)巴著,聲音發(fā)顫又略有些啞,腦子里糊成一團,手伸進被子里去輕輕試著將他的手推開,他順勢將手指抽出又把半褪下的褻褲給我扯了上去,我如釋重負(fù)地呼出一口氣。 他拿起一旁的濕帕擦手,穩(wěn)坐在床尾,似乎在盯著我看。 要不是他的手指剛從我體內(nèi)出來,我恍惚間還要以為我們又成了普通的兄與弟,即使不是親的。 我根本不知要如何面對魏津,垂著頭縮起腿一時不知要說些什么。 我隱約想起昨晚他好似也這樣給我上過藥,后來又、又親我,我還打了他…… 我捂著臉無聲地嘆氣,思緒繞來繞去。 為什么不拒絕我?為什么要親上來?為什么感覺他是溫柔的? ……是有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嗎? 陳陰禾也是,魏瀟也是嗎? 同我接吻、zuoai,都是因為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嗎? 我胡亂想著,直到肚子里的咕嚕的響聲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靜謐。 我窘迫地看向他,他竟低頭勾唇笑了。 我忍著腰間的酸軟撐起身子就欲下床,他扯住我,微瞇起眼道:“不準(zhǔn)后悔?!?/br> 是在說昨晚的事。 木已成舟,我還能如何?我在心中嘀咕著。 還未待我回應(yīng),他轉(zhuǎn)身就喚了人進來給我穿衣潔面。 036 今日是元宵節(jié),照例是要聚在一起吃元宵的,我想到要同那兩兄弟坐在一起便渾身不舒服。 起身時小李古怪地瞧了我許久,我勉強忽略,沒多言什么,照了鏡子方才發(fā)現(xiàn)脖頸上點點灑落的紅痕實在太過明顯,連忙圍了厚厚一圈圍脖上去。 魏瀟臨近傍晚方才回來,風(fēng)塵仆仆進了我的院子,見我在喝藥,面色有些陰冷。 他這脾氣是愈發(fā)不好了,問也不問捉著我房里伺候的人便罵,我一句話都插不上。 我怕他又要同前段日子一樣走近了就要揩油,要是被他看到昨晚的端倪免不了又要發(fā)瘋,我佯裝生氣地問他憑什么隨便罵人,總是自以為是,絲毫不顧別人感受……罵著罵著竟就真有了幾分怒意,越說越氣,叫他快滾。 他冷笑一聲,叫底下人全退下去了,我瞬間炸毛,他總是這樣,要做些什么的時候就要將人全叫出去。 我在榻上站起身大聲質(zhì)問:“你怎么不干脆讓我也出去?!既然我連我屋里的人都做不了主,也根本不是魏家人,你快些讓我走吧!!” 我大喘了幾口氣,哽咽著又道:“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大不了我就用這條命賠你,也好過被你這般對待?。 ?/br> 他救的是原主又不是我,這條命本也不是我的,他要拿便拿好了! 說著我就跑下了榻,朝門外跑去,這段時間對他積壓的情緒好似全都爆發(fā)了。 他強勢又不容拒絕的親近,理所當(dāng)然的對我一切的管控,毫不避諱的對陳陰禾與同我關(guān)系稍近些的人的敵意,遮蓋了這么些年的種種東西……一開始就像被他套牢了,怎么也躲不開。 從前還隱著藏著,現(xiàn)如今卻將所有這些都擺在了明面上。察覺出那件事后我怕他躲他,他就擺起從前的溫柔樣子,笑一笑哄一哄,又湊上來親一親摸一摸,說著抱歉卻不似后悔,把我堵死了,不許我躲。 我竟還以為他對我這般都是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細(xì)想下來我不過就是他握在掌心從小養(yǎng)的玩物!哪有什么真心可言?他最會裝了! 他立在桌旁——就是在那兒他還強要了我,冷眼看我動作,像是毒蛇吐信,醞釀著什么,下巴微抬,睥睨著我。 “怎么?想去找陳陰禾?還是又想招誰?我告訴你,你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可不是嗎!這具身體的原主最后可不就死在你手里嗎! “不用你管!” 我氣極,他也似被我激得牙關(guān)緊咬,狠盯著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 那晚以后維持了這樣久的風(fēng)平浪靜都只是假象,彼此心中都有刺在狠扎。 我跑出房門,又奮力跑出了院門,不準(zhǔn)底下人跟過來。 他沒攔著也沒追出來,我大松口氣的同時又是委屈,他為什么不追出來?我為什么還想著他會追出來? 忽然有些迷茫,不知該往哪兒去。 “砰!” 一聲巨響遠(yuǎn)遠(yuǎn)傳來,聽聲音像是他將茶杯砸在了門上。 我愈發(fā)生氣,心中罵了他百遍千遍,小聲啜泣,再跑不動了,這才發(fā)現(xiàn)我連鞋都未穿,地上仍有些積雪,即使冬襪夠厚足底仍舊漸漸涼了起來。 似是沒有選擇又似理所應(yīng)當(dāng),暮色四合下,我獨自朝魏津院里走去。